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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爱情叫牵手(有一种爱叫牵挂)

有种爱情叫牵手(有一种爱叫牵挂)在晚上一起吃饭时,带队的二哥说了来的意图,是代表八十七岁高龄的老母亲来“巡视”的,实际是来“暗访”。 在一个下午,从北京来了一男三女,来到饭馆。让建华惊讶不已,姐四个来干嘛了? 在这人间四月,青城无处不飞花,到处都是树木的蓊郁、花草的芬芳,透人心扉,让每一个地方都感受到春的味道。 在呼市的809街,有一个大的集市,商品玲琅,活跃繁茂,人来人往,无疑是最绚丽的一道风景。 在街的北侧临街房,几乎全是饭店,我的老乡建华开的饭馆就在这条街上。

有种爱情叫牵手(有一种爱叫牵挂)(1)

有一种爱,叫牵挂

文/孙树恒

(一)

牵挂是来自遥远的情愫,看不到,摸不着,却分分秒秒陪伴身边,心中的爱有人给,心中的苦有人怜,是隔不断的血脉,是心与心的守望。

在这人间四月,青城无处不飞花,到处都是树木的蓊郁、花草的芬芳,透人心扉,让每一个地方都感受到春的味道。

在呼市的809街,有一个大的集市,商品玲琅,活跃繁茂,人来人往,无疑是最绚丽的一道风景。

在街的北侧临街房,几乎全是饭店,我的老乡建华开的饭馆就在这条街上。

在一个下午,从北京来了一男三女,来到饭馆。让建华惊讶不已,姐四个来干嘛了?

在晚上一起吃饭时,带队的二哥说了来的意图,是代表八十七岁高龄的老母亲来“巡视”的,实际是来“暗访”。

建华初中没毕业,十五岁就接班了,在百货商店卖货,那时都没有柜台高。后来来到呼市投奔三姐,他在二连做过买卖,在房地产公司当项目经理。房地产开发公司老总出事了,他又自谋职业。几个人合伙开了家乡味道的饭馆。

隔行如隔山,饭馆开了一年多,没赚到钱,亏了不少。家里人不同意,可他很执着。他的想法,我有人脉资源,只要精细管理,做出特色来,就能经营好。

常言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建华已近五十岁了,儿子多大都是孩子。对在北京的八十七岁的母亲来说,默默守望,遥望远方,心有所向,情无声,爱无影,犹在心头。

母命难违,这不,派四个儿女,开着自驾车,行车七个小时,千里迢迢,悄悄地来到建华的饭馆。妹妹说,我是开着导航导来的。

二哥说,代表母亲来的,看看建华经营的到底怎么样?

母亲的意思,建华还不成熟,做事不放心,不是经商的料,没有一声抱怨,却是满满的期望。

二姐在旁边直擦眼睛说,我们几个都在北京,就只有建华孤零零在这。

三姐笑笑,是我把他弄来的,又抛弃了他,去了北京。

是呀,每个人,被时代改变得面目全非。

建华也许是疲累的,也多了些沧桑。说,我就是想干点事。确实,今年以来,从饭菜质量、内控管理和顾客服务都有很大改观,经营有改善,建华的信心大增。

他不是演员,也不会演戏,更不懂什么叫逢场作戏。但母亲的良苦用心他应懂得。

我们几个朋友,不是想表面奉承他。

想说的是,建华经营饭馆不易,吃一堑,长一智,生意向好。

建华的妻子也贤惠、包容,儿子爱画画,动手能力强,是个小怪才。幸福的一家人呀。

家和万事兴。不是取悦“巡视组”,也不是慰藉老母亲。

如果建华懂,那亲人就懂。人们不会做着一夜暴富的梦。

在这些场合,面对亲人,而建华只笑笑。

听从内心吧。建华是个梗直倔强的人,“我只做我自己。”

这就是冷暖自知的人。

在树忠兄宴请“巡视组”的饭桌上,我们几个老乡坐陪,人们纷纷唱起歌来,王江的《父亲对你说》、二哥也唱了一首《母亲》,青格勒图唱起了家乡的民歌《诺恩吉雅》,“出嫁到远方”的女子对故乡的思念。歌是那么温暖,是那么深情。在场的人,每个人的眼晴都是湿润的。二姐含着泪说,建华眼窝子浅,再唱就哭了。

饭馆门前很多来了又去的人,人们来了又走,有人愿在饭馆停留小酌,有人只在漫步里随遇而安。

坐在饭馆就安静看着,我举起一杯酒提议,敬一敬一直牵挂的亲人,谢一谢这大爱的人间。

(二)

牵挂是从心底流淌的涓涓细流,缠缠绵绵流向远方,看似云淡风轻的记忆,却刻骨铭心地珍藏在心间,时时地令人感动。

妻子是岳母的最小的女儿,参加工作时在乡下广播站,一周才回来一次。岳母想的不行,每天挪着小脚,拄着拐仗找局长,终于一年多调到城里。

妻子调回那天,天下着小清雪。岳母就顶着雪站在街口,迎着女儿回了家。

我跟妻子来到呼市二十多年了。来呼市时岳母还在世,那时已七十多岁了。我们这一走,就是三千里地呀,一年回一趟都不容易呀。

妻子走时,岳母含着泪说,老丫头不要妈了。一直念叨着。岳母哭,妻子也哭。

来到呼市后,一家人都很忙,隔三差五给岳母打个电话。岳母说,老丫头没妈了。每次都这么念叨着。一再订瞩,让小孙少喝点酒,胃不好,做点好吃的。

岳母的意思,拢住男人的心,先养好男人的胃。

可是岳母又笑了。我知道,岳父做的菜好吃,尤其是红烧肉、扒肉条是一绝。

我们每次回去过年,多数时候,我回白音昌过年,妻子陪岳母过年。

每次回去,都准备好吃的,天天拉着妻子的手,怕跑了似的。临走时,拿上自己养的鸡蛋,当地的地瓜……

岳父去逝后,剩下孤苦伶仃的岳母。妻子回去就多了些,也就是一年两次。岳母每次都说,我得去陪你爸了。这个十四岁嫁给岳父的童养媳,从河北逃难到东北,相濡以沫七十多年,生育了七个子女,那是血融于水的亲人。

岳母脑血痊后,病的很重,妻子才多了些,陪的时间才长了些。

其实早在两个月前,岳母便病得不轻,却依然不好不坏的,只能吃流食,存着一口气。

妻子回去看了,又聋又糊涂的老人,却能认出妻子,听懂妻子说的话。

临走时,弟弟说:妈不行了,再通知你!

她当然明白,弟弟的意思是,等母亲去世再通知她。

等不行了,也见不上了。

妻子说,那一回,到母亲的床前,给母亲磕了头,眼含着热泪一步三回头。

这一别,就是永远。其实她们彼此都知道。当然有跟前的几个姐姐和弟弟、弟媳照顾,她也安心。

岳母是九十岁高龄去逝的,也是高寿了。

岳母去世后的第二天下午,我们才风尘仆仆从呼市赶了回去。

妻子任谁拦都没用,她哭得死去活来,直恨自己未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令所有在场者动容。

现在妻子退休了,回老家多了,可是老人都不在了,想陪都没得陪了。“子欲养,而亲不待”

多么遗撼,说来心酸。

妻子跟姐姐们说,你们真好,离家近就是方便!

二姐告诉妻子,每次回家,妈都念叨。都不经意地大门口张望。回来就唉声叹气。是啊,妈想你,想得难受!也没有办法!

老丫头快回来看我了,我是她妈呀。这是岳母常说的话。

妻子也知道,远在千里外的母亲会如何想她。

于是,过年的,过年吧。慢慢的,不觉,母亲就老了。看一回母亲,便觉得母亲又深深得老了一层。

这样的时候,也会泛起一丝丝的忧伤和惆怅。对母亲有了渐渐地心疼与不舍。

我羡慕别人有子女相陪的眼神。我相信,那一刻,我有时后悔,让妻子远嫁他乡,去追寻自己的生活,而将父母扔下。

有哪一个父母,不希望在他们暮年时,儿女就在他们身边。吃着家常便饭,说着家长里短,过着承欢膝下的日子。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然而,不管你承认不承认,远嫁他乡的女儿,注定,是父母一生的牵挂。

(三)

牵挂是情与爱的积淀,很纯,只与情感有关,很暖,人世间如果有了牵挂,有了爱,这个世界就是一幅幸福美好的模样。

在我七岁的时候,母亲就去逝了,父亲在外地打工,姐姐才十二岁就掇学,支撑起了这个家。做衣做鞋做饭,从小就没有享受过同龄人该有的童年。

姐姐知道这辈子自己大约只能如此了,但她更清楚,照顾这个家才是自己的世界。

她就像一个妈妈,为了我和妹妹,让我们好好学习,受到最好的教育,她不愿意再重复自己的老路。嫁人或者不嫁人,这辈子都能有尊严地活下去。

多年以后,姐,你领我们在山沟沟里过日子,你害怕不?我想证实儿时的答案。

怕。姐姐不加思索,再怕也不行呀。门栓得死死的,风一刮叽里呱啦响。

姐姐像老母鸡一样呵护我们。有一次高年级姓轩的男生欺负我,姐姐上去挠人的胳膊,手腕留下几道血印子。男生你怎么挠人,属鸡的。姐说,就是属鸡的。姐真是属鸡的,一辈子创闹的命。

姐姐无数个黎明,牵着我的手,把我送出门,她是在牵着我的明天,我的未来,走向曙光升起的地方。

在人生道路上,初心,是姐姐给了我激励,给了我力量、勇气和信心。

来了继母,姐姐在二十七岁才嫁人,嫁到穷山沟里。

后来,我参加了工作,姐姐一家搬到通辽郊区。姐夫重男轻女,姐姐就养了四个女儿。可见生活多么艰难和困窘。

我最初去通辽郊区看姐姐时,姐姐住的土坯厢房。姐姐给我包酸菜馅饺子,屋里灶火,烟火弥漫,姐姐有很重的哮喘病,呛得姐姐阵阵咳嗽。

姐姐说,东院的说,总看不到你弟弟来呢。我跟他们说,弟弟是当官的,可忙了。

吃饭时,让姐夫叫东院一起来吃饭。几个孩子在地上地下,怯生生的。

姐姐一直说,我弟弟来了,没啥好吃的。会好的。我离你们远,自己照顾好自己,俩口子别吵架,好好过日子。

姐夫说,胡说些啥呀。弟弟是文化人。

我的眼睛忽然变得有些潮湿。细数着姐姐那些酸甜苦辣的日子。

以后,我来到呼市,回老家看老人,见到姐姐更少了,时间短,也跑不过来。只是打个电话问候一声。知道姐的日子好多了。盖起了三间砖瓦房,在村子立足了,孩子都长大成人了。有一个结婚了,三个女儿考上了大学。

继母去逝后,姐把父亲接了去。去姐家机会多了。有病有灾,都是姐妹和外甥女伺候。就是父亲理发擦身,都是外甥女给做。

姐姐每次来电话,都说,挺好的,放心吧。少喝点酒,保重身体。

反牵挂起我来了,父亲去逝了,姐姐给我打电话多了起来。话不多,就是两句,挺好的吧,少喝酒。孩子们说,我老舅每天不好好睡觉,多大岁数,还熬夜。

我写东西都写到半夜,有时一两点,然后发到博客圈里。

今年清明节,我回老家扫墓,还要去看看姐姐。姐知道后,那个高兴呀,一天一个电话,问我啥时到。

我去那天上午,天下小雨,姐说,这是今春第一场雨。土地墒情就好了,姐还有几亩地,是跟大女儿一起种呢。

姐早就拌好了萝卜馅,在家休息的四外甥女,就开始包上饺子了,姐姐炖酸菜冻豆腐。

我拍了照片,发微信给二外甥女,馋你。当医生的二外女说,妈从不问我愿吃啥,却知道老舅愿吃啥。真偏心。

是呀,姐知道我愿吃饺子,愿吃白萝卜和酸菜馅的。

饺子和菜上桌子了。上了一瓶酒,喝点吧。我说不喝了。姐看着说,在我这反对喝酒。你姐夫就是喝酒,得了肝癌没的。

姐姐说,你也信教吧,信教好。我笑了,笑而不语。

姐姐信基督教,没上几天学,却能看懂圣经,大段的能背下来。是经历痛苦的姐姐的精神支撑,是历经苦难的姐姐活下去的信仰和力量。姐姐说,自信教后,心情好了,身体也好了。心灵有了寄托和安放处吧。

今年是姐的本命年,我订购了一本精装圣经,给邮去作为礼物。姐姐好高兴。

我拿起圣经,有不少用笔勾划的句子。姐姐说,这本书多精致。我给他们看,这是我弟弟送给我的。满脸的自豪。

在姐姐家,没有过多的停留。走时,姐姐给我带来一箱子鸡蛋,姐姐说,是从村里收的土鸡蛋。我不拿,太远了。姐姐坚持让拿着。

从姐姐家出来,雨还在下着,我满是凄惶。

姐姐也老了,我把头扭向一旁,任泪水悄然滑下。

春风吹拂,心中多少爱恋,抚慰落寂的心魂;细雨飘落,心底多少牵挂,播撒一份宁静和暖香。

不管是让人牵挂,还是牵挂别人。有一个人牵挂着是幸福的,被人牵挂,是一种莫大的幸运,是一种莫大的期盼。那是灵魂深处滋生的爱与温暖,我都愿用一生的时间去品味,去珍藏。

(作者档案:孙树恒,笔名恒心永在,内蒙古奈曼旗人,供职阳光保险内蒙古分公司,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西部散文家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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