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保姆暴露富豪家庭生活(保姆淑芳在上海)
上海保姆暴露富豪家庭生活(保姆淑芳在上海)朱小姐问数字,淑芳笑而不语,她不好意思说。淑芳放下购物袋,就条件反射一样,站上去称了一下。朱小姐瞪着眼睛吃惊地说:“那哪行?再这么胖下去,哪天我路上碰见帅哥,想出轨都不好意思脱衣服!”淑芳忍不住哈哈大笑。卫生间的门口一直放着体重秤。
淑芳送过苗苗,买完菜刚进门,就听朱小姐坐在餐桌边对她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猪的尸体了!”
淑芳看一眼购物袋里的排骨,笑着问朱小姐:“这是你最近第几次发誓了?那这次我来监督你!”
朱小姐意志坚定地说:“这次是下决心了!我不能让小泽一会儿有个胖老婆,一会儿有个瘦老婆,花一份钱娶两个老婆,太便宜他了!”
淑芳忍不住笑着说:“那你现在别减了,挺好的,让他一直有个稍稍富态的老婆。”
朱小姐瞪着眼睛吃惊地说:“那哪行?再这么胖下去,哪天我路上碰见帅哥,想出轨都不好意思脱衣服!”
淑芳忍不住哈哈大笑。
卫生间的门口一直放着体重秤。
淑芳放下购物袋,就条件反射一样,站上去称了一下。
朱小姐问数字,淑芳笑而不语,她不好意思说。
淑芳上了厕所洗了手,出来好奇又站上体重秤。
她想看看自己上完厕所的体重是多少。
朱小姐在沙发上坐着,她不怀好意地笑着问淑芳:“姐,你上完厕所轻了多少?”
淑芳疑惑地问:“没多少,怎么了?”
朱小姐要笑趴了:“姐姐,你根本不是在测体重,你在测什么?你在测体重差!体重差是什么?你说!”
反应过来的淑芳也忍不住笑了:“你呀你!是啊,就是这么奇怪,每次上厕所前和后都忍不住想称称,想想还真是,测的都是屎尿屁的重量!”
俩人笑作一团。
今天淑芳和朱小姐一起去儿童医学中心复查,每次带孩子出门,一个年轻妈妈真的不容易搞定。
单单是出发前的准备,要一个大包才能装下。
病历本,尿裤,水杯,奶粉,奶瓶,干湿纸巾,防蚊液,还带了个小包毯,上海九月还是很热,总担心豆豆医院里睡了要盖一下。
朱小姐抱着豆豆,淑芳背着大包,打车往医院去。
豆豆出趟远门,眼睛里满是新奇,因为疫情,小豆豆大多数的活动范围都在家里,最多到小区公园里逛逛。
这几天因为骨折,小区公园里也没有再去,每天就在家里呆着。
车到了医院门口,拥挤不堪,淑芳只好跟朱小姐在更远一些地方下车,单单走几步到医院就满头大汗。
医院里更是人山人海,每个生病的孩子旁边都跟着忧心的父母。
挂了号,等看病的时间里,淑芳发现旁边的一对夫妻带了两个儿子来看病。
这对夫妻穿着打扮不像白领,女的皮肤黝黑,满脸是风吹日晒的痕迹。
男人个头不高,灰旧的短袖配褶皱的大裤衩,衣着像是下了班要去吃大排档的随意。
两个小孩小的大概六七岁的样子,大的好像八九岁,坐着玩看不出什么问题。
其中哥哥要上厕所,爸爸起身扶着他,奇怪的是,小朋友的脚尖是踮着走的。
兄弟俩一个要上厕所,另个一看也要跟着去,妈妈扶着弟弟走,弟弟竟然也是惦着脚。
淑芳一下子觉得难心。
两个有问题的孩子,这父母有多难。
等小孩父母归位了,坐在淑芳旁边,淑芳忍不住问:“孩子怎么了?”
那爸爸无奈笑笑说:“生了哥哥两三岁不会走,才发现有问题的,又生了弟弟,没想到也是这样。我们从江西过来看看,来一趟也不容易。”
淑芳知道上海很多医院都没有儿科。
上海儿童医学中心又是上海儿科比较好的专科医院,除了本地人,也汇聚了很多全国各地的疑难病患。
淑芳想,有时人活着总觉得钱不够花,遇见更多的坎坷,才理解老人说的,平安是福,一家人健健康康就是最大的福分。
淑芳还想说话,朱小姐在她旁边小声说:“别问了,可能是自闭症。别让大人揭伤疤。”
叫号轮到豆豆了。
诊室的医生是个年轻小伙子。
利落的短发,浓眉大眼,笑容亲和,是个阳光大男孩,可以去演青春偶像剧,但是若穿上这白大褂,又难免让人怀疑他的专业能力。
年轻男医生让再拍个片,看下情况再调整绷带。
朱小姐担心地问:“这么小的小朋友,短时间反复拍片的辐射对身体有影响吗?”
年轻的男医生耐心地说:“没关系的,这个辐射剂量很小的,只有成人的六分之一,放心吧。”
可怜的小豆豆又进了拍片室。
朱小姐进去陪着他,固定他的位置不动。
等片子的空隙里,朱小姐执意自己抱着豆豆,不给淑芳。
淑芳知道,朱小姐是担心医院里病毒太多,可就算是淑芳抱着,也同样是在这个医院,但是朱小姐还是把孩子放自己怀里才放心。
等待的时间比较长,朱小姐叮嘱淑芳看好行李,拿好病历本,她则抱着豆豆去了医疗大楼外面,可能觉得外面人少点,空气好点。
淑芳坐下没多大一会儿,感觉背后有双小手推了她。
转身一看是个六七岁,面容稍稍有呆滞的女孩子。
一个老头马上歉意地解释,我们小朋友上公交车,或者在学校,在任何地方都要坐第二个位置,她可能觉得你坐了她的位置,实在不好意思。
淑芳连忙把位置让出来,小女孩在老人的教导下,口齿不清说:“夏,夏。”
淑芳知道她在讲谢谢。虽然是上海话,但是发音明显有问题。
这回淑芳记着朱小姐的叮嘱,不敢说,不敢问,都是天涯沦落人。
老头谢过淑芳后,自顾自说起来:“我女儿女婿一个研究生一个博士生,孕前体检都做了,怀孕检查也一切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出生的时候,说是顺产有点问题,憋气缺氧了几分钟,就成了这样。这谁也说不清楚了,哎。”
原来老人是外公。
老年人可能倾诉欲望更强一些,他又跟淑芳说:“我们钱是不缺钱的,我有房子,孩子爷爷奶奶也有,他们夫妻俩住在世纪大道一百来平。掉到蜜罐里的孩子,出生有这点毛病,你说说,你说说,哎。”
外公讲一句话都叹一口气。
反正朱小姐不在,淑芳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了:“现在早放开二胎了,她父母打算生二胎了吗?”
外公摆摆手说:“不生啦,不生啦,想开了,也就这回事啦。这个孩子好好养,我们又不靠孩子养老的啦,再生个健康的又有什么意思啦,把这个好好带带,人活着就这样啦。”
外公继续说:“我们每个月上各种特教班费用好几万的。我早上送去离家比较近的一个地方学一上午,中午去另个远点的地方,下午我女婿开车接我们回家。天天如此,大人累,孩子也累,效果嘛还是有点的。”
说完他迫不及待地演示,他拿着一个糖果问小女孩:“宝宝啊,这是什么啊?”
他边说边摩挲糖纸发出声音,满怀期待地看着小女孩子。
小女孩注视半天,蹦出两个单独的字:“趟,过”。
外公大喜过望说:“宝宝说得好,糖果,糖果给宝宝吃。”
小女孩开心地接过糖果。
淑芳看得又感动又心酸。
再看过道上,检查室,来来往往跟着父母的孩子们更多可能只是发烧感冒。
淑芳想,对比之下,只要智力正常,生病的孩子,家庭也是多么幸福。
取片的时间到了,朱小姐抱着豆豆也回来了。
拿了片子再去诊室,年轻男医生看了片子就说:”这是骨折十天左右吧?”
朱小姐吃惊地说:“你好厉害,你怎么看出来的?”
大男孩医生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们干的就是这行啊,看片子能看出来啊,骨折处长得蛮好,孩子小,长得快,要不了多久就长好了。”
朱小姐听了,放松很多,她问医生:“锁骨那里错开了,再长一起,会不会不对称?”
年轻男医生笑笑说:“不会的,人本身是个聪明的个体,会调节的,再说,人体本身是对称的,也不是完全对称,肯定有误差。”
朱小姐长舒口气,这才放心下来说:“你们医生果然专业。”
年轻医生笑里有无奈:“但凡有选择,医生也都不愿干儿科。”
淑芳想,人生在世,各人有各人的不容易。
回去乘车仍是拥堵,但是朱小姐的好心情似乎丝毫不受影响。
她笑着对淑芳说:“等豆豆长好了,疫情到时也没了,咱俩就带俩娃一起去旅游,反正苗苗幼儿园不紧张,我有大把的时间。”
淑芳问:“前几天那个领导不是说让你做兼职再干下去吗?”
朱小姐收起笑容,平静地说:“我已经把交接单发给公司了,可能最后需要我过去一天给新人做项目说明,后面就可以正式离职了。”
淑芳说:“那天那个女领导真不错,她跟你像闺蜜一样,也是尽力要帮助你。”
朱小姐沉默一会,看着窗外淡漠地说:“职场里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场面话谁都会说。”
仿佛陷入了回忆,朱小姐慢慢地说:“她刚升领导的时候,就我一个下级,我所有的邮件,跟任何人的来往都要抄送给她,她是个控制欲非常强的人,并且非常自我,不分时间地点打压下属,我曾经动过离职的心,后来有了更多人进来,她看清了部门状况,又跟我搞同盟。”
“因为她一直没有怀孕,不光自己压力大,也给我很大压力。她不停在办公室给我上思想课,说希望我等她生好再生,我们两个可以互相照应,因为她吃得准,我不会去篡位。但她当时已经三十五岁了,备孕几年没有反应,我也等她了两三年了,我不能一直等着。我生苗苗的时候已经28岁了,我妈妈病重,看我结婚那么多年,也一直想看我生了孩子她才放心。我决定不等了,生苗苗的时候,她给我很多小鞋穿,但是为了这点收入,我都忍了。”
“我怀着苗苗四五个月跟她出去一起办展,照样要挺着肚子踩高上低装展位,跑前跑后做事情,这些都是应该的。出门吃个饭,我还得挺着肚子帮她拎包。时刻看她的情绪,听她倾诉,照顾她失落的心。但是为了这点工资给我妈妈看病,我都忍了。”
“后来她放弃希望了,我又怀了豆豆,她这次对我还好,因为她还抱着希望,我生好后,管着部门,她还想试试。毕竟下面的小姑娘们各个资历光鲜,虎视眈眈,一不小心,领导的位置就不保了,而我从来在她面前不争不抢,百般顺从,只管做好自己的工作,对她来说威胁最小。”
“我早把她给的红包换成一个金坠子顺丰到办公室还给她了。人情在利益面前不值一提,大家当面讲的客气话,背后就忘了吧。”朱小姐最后总结到。
淑芳想到自己做家政这些年呆过的家庭,哪怕是两个平级的保姆,也并不总是太平。
淑芳想,人性本身就是复杂的。
人哪,活着都是不易的。
这时电话响了。
电话那边应该是中介,朱小姐接起电话说:“工资扣掉豆豆第一次看病的费用,我等你转给你们,你们去发给小李阿姨吧。”
中介连连道谢,在电话那头说:“又有雇主要人,我们都不敢推小李阿姨,最后把她又介绍给了一个上海老太太,跟人家一起带孙子,让人家听指挥擦地,洗衣服,干粗活就行了。”
朱小姐淡淡地说:“哦。”
挂了电话,朱小姐说:“我没跟中介说拿东西的事情。这事儿我也有责任。我早知道,也懒得理,才让她后面越来越放肆。”
淑芳想,人的性格认知决定命运,小李阿姨怕是只能做上海老太太的家庭,被人家看管,训斥着做不动脑子的活,你尊重她,她就要用行为告诉你,她不值得尊重。
人哪,现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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