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人眼中的辜鸿铭(非比寻常的辜鸿铭)
外国人眼中的辜鸿铭(非比寻常的辜鸿铭)辜鸿铭享誉中外,主要得益于他的语言天分。据说,除了母语和马来语,辜鸿铭通晓英、德、法、意、日语和拉丁、希腊两门古语,俄语也略通一点儿。辜鸿铭的外语究竟强到什么程度,举一例便可说明。自负的本钱——精通外语辜鸿铭就诞生在槟榔屿。他的父亲辜紫云因不喜欢从政,帮助英商福伯斯?布朗经营一个橡胶园,母亲是一位碧眼高鼻的葡萄牙人后裔。辜鸿铭深眼隆鼻、脸部轮廓分明的相貌,明显带有母亲的烙印。由于布朗夫妇没有生育,又特别喜欢聪明机灵的辜鸿铭,在他们的再三请求下,辜紫云同意将辜鸿铭过继给这对英国夫妇。1870年,13岁的辜鸿铭被义父正式带往欧洲留学。在英国,辜鸿铭考入了名牌大学——爱丁堡大学的文学院,顺利获得文学硕士的文凭。当时,要拿下这一学位,必须通过拉丁和希腊两门古语、数学、形上学、自然哲学等众多科目的学习和考试,就连一般的英国学生,也大多望而却步,辜鸿铭硬是靠着自己的聪明和勤奋,顺利拿到了文凭。这一年,
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欧美,辜鸿铭是惟一一位能在西方引起强烈共鸣,并受到广泛尊敬的中国人。在外国人眼中,他是一位精通多国语言、沟通中外文化、高论东西文明是非的著名学者,是片言解纷、妙语天下的幽默大师,是“中国文化之代表”。
非同寻常的出身
关于自己的出身,辜鸿铭有一番非常独到的描述:“我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不但在中国,即使在世界上,本夫子也算得是独特的一个了。我是一个标准的‘东南西北人’。”
辜家祖籍福建。很早的时候,辜家就迁到南洋的马来半岛,成为开垦这块蛮荒之地的华人前驱。经过奋斗,辜鸿铭曾祖父辜礼欢成为槟榔屿集最高行政首长、最富有商人、最著名的种植家于一身的显赫人物,辜家成了当地的望门大户。
辜鸿铭就诞生在槟榔屿。他的父亲辜紫云因不喜欢从政,帮助英商福伯斯?布朗经营一个橡胶园,母亲是一位碧眼高鼻的葡萄牙人后裔。辜鸿铭深眼隆鼻、脸部轮廓分明的相貌,明显带有母亲的烙印。由于布朗夫妇没有生育,又特别喜欢聪明机灵的辜鸿铭,在他们的再三请求下,辜紫云同意将辜鸿铭过继给这对英国夫妇。
1870年,13岁的辜鸿铭被义父正式带往欧洲留学。在英国,辜鸿铭考入了名牌大学——爱丁堡大学的文学院,顺利获得文学硕士的文凭。当时,要拿下这一学位,必须通过拉丁和希腊两门古语、数学、形上学、自然哲学等众多科目的学习和考试,就连一般的英国学生,也大多望而却步,辜鸿铭硬是靠着自己的聪明和勤奋,顺利拿到了文凭。这一年,他20岁。
从爱丁堡大学毕业后,辜鸿铭又到法国的巴黎、德国的柏林和意大利、奥地利等国游学三年。也许是为了充实自己,他还在德国柏林某工科大学进修一年,获得一个土木工程学的文凭。
自负的本钱——精通外语
辜鸿铭享誉中外,主要得益于他的语言天分。据说,除了母语和马来语,辜鸿铭通晓英、德、法、意、日语和拉丁、希腊两门古语,俄语也略通一点儿。辜鸿铭的外语究竟强到什么程度,举一例便可说明。
1891年,俄国皇太子与希腊王子结伴同游中国,途经武昌时,湖广总督张之洞为尽地主之谊,宴请两人,辜鸿铭充当翻译。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俄储与希腊王子为避人耳目,改用俄语私下嘀咕说,当天晚上还有约,吃饭喝酒要节量。他们话音刚落,辜鸿铭当即接茬说:“此餐颇合卫生,还望贵客尽兴尽量才好。”闻听此言,两人诧异不已。席间,希腊王子看到张之洞在吸鼻烟,非常好奇,就用希腊语问俄储张之洞的鼻子上是什么东西,辜鸿铭立即翻译给张之洞,并把鼻烟取来递给那位王子。
由于印象太过深刻,俄储临走之前紧紧握住辜鸿铭的手,郑重表示,如果辜鸿铭有朝一日到俄国游历,他定会以上宾对待。为了表示自己的敬佩之情,他特意取出一块刻有皇冠的金表赠给辜鸿铭。即使到达上海,俄国皇储逢人便说:“汉上见张总督,有辜某所通语言至博,各国无此异才。”
语言上的本钱,大大抬高了辜鸿铭的身价,也增强了他的自信和自负。1913年,袁世凯搞“善后大借款”时,六国银行团的德国代表科士达因不懂中文,想找一个英文德文均精通的中国人来做翻译,便锁定辜鸿铭为最佳人选。辜鸿铭自恃身价,开口就要六千银元的月薪。要知道,民国初年一个中级公务员的月薪,不过数十银元而已。
没想到,银行团竟爽快地答应下来。然而,由于生性厌恶这种“铜臭熏天”的地方,再加上了解各国借款给中国的不良动机,聘期一到,辜鸿铭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临走时,他还特意留下了一句让人哭笑不得又寓意深远的话:“银行家,就是当天气晴朗时,硬要把雨伞借给你,而阴天下雨时,又恶狠狠地将伞收回去的那种人。”
这本是辜鸿铭的随意调侃,最后竟成了广为人知的英谚。
东风西渐的功臣
除了精通外语,辜鸿铭之所以得到西洋文艺界的赞美佩服,还在于他在西学东渐的情况下,逆潮流而上,大力向世界宣传中国文化,为中国文化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做了不少工作。
1898年,辜鸿铭翻译了第一本儒家经典《论语》,这正是严复出版译作《天演论》,并在国内引起巨大反响的一年。相对于严复在国内的影响,辜鸿铭的译作显得有些波澜不惊。但在国外,辜鸿铭的译作却是另一番景象。1908年,辜鸿铭把他翻译出版的儒家译著《中庸》,连同还是打印本的《大学》托人送给俄国文豪托尔斯泰,得到了他的高度评价。在日记中,托尔斯泰评论道,这两本译本“激发了他的思想”。
辜鸿铭对儒家经典的翻译,让林语堂服膺至极。上世纪40年代,林语堂在翻译《论语》时,曾因找不到辜鸿铭的《论语》译本而懊恼不已。找寻数年后,他终于从美国国会图书馆借出并抄录,“不禁狂喜”。林语堂自己承认,他翻译的《中庸》,除了个别改动,都直接采用了辜鸿铭的译本。这是他惟一挪用他人的现成翻译。
下面这个例子,似乎能说明外国人对辜鸿铭的痴迷。当年,辜鸿铭在东交民巷使馆区内的六国饭店用英文讲演《春秋大义》。国人讲演,历来没有售票的先例,但辜鸿铭却要售票,而且票价高过“四大名旦”之一的梅兰芳。听梅兰芳的京戏,只要一块两毛钱,听辜鸿铭的演讲,却要两块钱。外国人对辜鸿铭的重视,由此可见一斑。
以捉弄洋人为乐
清末民初,洋人在中国的地位非常尊贵,他们动不动就批评中国的文明落后、野蛮,这让辜鸿铭深受刺激。通过中西不同文明的比较研究,辜鸿铭发现,中华文明即便不比西方高明,至少也不比他们低劣,洋人凭什么对中国文明说长道短?
早在英国留学的时候,辜鸿铭为了遥祭祖先,在住处摆了个祭台,。他的房燕太太看到他几叩几拜、口中念念有词的模样,忍不住指着他丰盛的祭品,揶揄地说:“你的祖先什么时候会来享用你这些大鱼大肉哇?”他当即说:“应该就是在你们的主听到你们的祷告之声,你们的先人闻到你们所孝敬的鲜花花香的那个时候吧!”
除了幽默的讽刺,辜鸿铭还用英文写了很多揭露西方的文章,其中不乏机智犀利之作:“什么是天堂?天堂是在上海静安寺路最舒适的洋房里!谁是傻瓜?傻瓜是任何外国人在上海不发财的!什么是侮辱上帝?侮辱上帝是说赫德税务司为中国定下的海关制度并非至善至美!”据罗家伦回忆,当年他在国外看到这些话的时候,觉得辜鸿铭的用词和造句,“令人拍案叫绝”。事隔多年,他还能复述这篇文章的内容。
在对待洋人的问题上,辜鸿铭有着强烈的民族自尊心,这种自尊自重最终演变为一种过分的自大。这种自大一方面表现为对民族文化极端自负,另一方面,他总是喜欢捉弄洋人。据林语堂回忆,有一次辜鸿铭在电影院看电影,他的前排恰好坐着一个光头苏格兰人。那个洋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电影时,辜鸿铭突然敲了一下他的光头。洋人吓了一跳,回过头去一看,只见一个留着辫子的干巴老头指着自己一尺长的烟斗说:“请点着它!”这位洋人竟然真的给他把烟点上了。
从“假洋鬼子”到真中国人
备受外国人追捧的辜鸿铭,在中国文人的笔下,却是以怪异著称。他们总喜欢对这位梳着灰白小辫、戴着瓜皮小帽、穿着油光可鉴的长袍马褂的古怪形象指指点点,或是大加挞伐。新文化运动的领袖人物陈独秀就说,辜鸿铭就是一个可笑的“复古向后退的怪物”。
受过系统的西式教育又倾心于儒家文化,并且日趋保守,最后发展到连纳妾、小脚和辫子等“国渣”陋俗也不同程度地加以赞赏和辩护,这成为辜鸿铭身上最让人难以理解的矛盾。
拖长辫子的北大教授
在近代中国,有两条辫子最为著名,一条是“辫帅”张勋的辫子,它让人联想到一段复辟的历史;另一条就是辜鸿铭至死未剪、举世闻名的灰白小辫,它让人联想到京城的一道独特的人文景观。
在人人都有辫子的时候,辜鸿铭的辫子并不起眼,他的辫子真正被人注意,是在辛亥革命之后,他做北大教授之时。
民国初年,革命党人对象征着满清统治的辫子痛恨不已。为了强制国民“改头换面”,他们正式颁布了“剪辫令”。只要是人群聚集的地方,就有人拿把剪刀守候,不管人们愿不愿意,只要经过,就必须留下辫子。很多人的辫子,就是因为出门一趟,稀里糊涂被剪掉了。
为了不让心爱的辫子无辜葬送,辜鸿铭坚守在家一步不出。后来,民国政府认识到,剪辫属于社会习俗问题,并不是一纸行政命令就能强制得了的,就取消了强制剪辫了政令。辜鸿铭成了剪辫运动的漏网之鱼。
然而,那个时候的中国,剪辫已成大势所趋,很多人为了摩登,都愿意把辫子剪掉。就在京城辫子近乎绝迹的时候,辜鸿铭拖着他那条久不梳理的小辫子频频在公众面前亮相。更有意思的是,他还特意包下一个留着同样辫子的车夫,拉着他穿街走巷,他家里的仆人,也是一个坚持不肯剪辫子的人。
民国初年,辜鸿铭被蔡元培聘为北大教授。他第一次拖着辫子走上北大课堂的时候,台下的学生哄堂大笑。辜鸿铭没有感到难堪,他等学生笑完,清了清嗓子说:“诸位不必笑,我头上这根小辫子,要想除去容易得很,但诸君心里那根辫子,要想除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据沈从文回忆,学生们听到这句话,都沉默了。
为纳妾制度保驾护航
辜鸿铭的保守好戏,除了护辫,当属他为纳妾制度进行的辩护,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他的“茶壶茶杯”论。
一次,一个社交界很活跃的英籍贵妇在宴会上问辜鸿铭:“辜先生,您曾为中国的纳妾制辩护。可是从普遍的人性来说,为什么一个男人可以娶许多女人,而女人则不可以反过来有很多男人呢?”辜鸿铭平静地回答说:“我是为中国的纳妾制作过辩护,但这并不意味着纳妾只在中国才合理,它是天理。男人好比是茶壶,女人恰如是茶杯,夫人见过一把茶壶配四只茶杯,可曾见过一只茶杯配四把茶壶的?”此言一出,贵妇人无言以对,在场的人更笑得前仰后合,大叫其辩妙不可言。
此类的场面,辜鸿铭还制造过不少。据说,一个德籍太太在宴会上曾就同一个问题质询辜鸿铭。这次,辜鸿铭先是不断摇头,连说一夫多妻“于情不合,论理有亏,对事有悖,于法不容”。然后他话忽然一转,以亲切的语气询问那位太太:“敢问夫人代步是用洋车还是汽车?”贵妇据实答道:“汽车。”辜鸿铭不慌不忙地问:“汽车有四只轮胎,府上备有几副打气筒?”
此话一出,众人依旧哄堂大笑,贵妇依旧瞠目结舌。
辜鸿铭有关“茶壶茶杯”的理论,在当时流传甚广。陆小曼和徐志摩结婚后,担心丈夫用情不专,曾对徐志摩立下规矩:“志摩,你可不能拿辜老先生的譬喻来做风流的借口。你要知道,你不是我的茶壶,乃是我的牙刷;茶壶可以数人公用,牙刷只允许个人私使。我今后只用你这只牙刷来刷牙,你也不能再拿别的茶杯来解渴呢!”由此可见,辜鸿铭这句名言在当时有多大的威力。
衣着邋遢与雅好小脚女人
生活中的辜鸿铭,最讨厌的就是装饰打扮自己。所以,他常年穿一件油光可鉴、上面处处闪耀着鼻涕和唾液痕迹的长袍。拜访过辜鸿铭的英国文豪毛姆在《哲学家》一文中曾经写道,辜鸿铭身上的衣服,已经“很不适宜穿戴了”。
辜鸿铭就任黄浦浚治局督办的时候,“胡须挂珠”的故事曾经流传很广。据他的马来亚同乡伍连德回忆,辜鸿铭拉碴的胡子上挂满汤珠,是他常见的“雅”态。爱干净的人和他一起吃饭,实在是件恐怖的事。他的手下更苦,看着上司在那儿唾液飞溅滔滔不绝,不能出言提醒,还得千方百计不让自己笑出来。
对于自己的外表,辜鸿铭不以为意。他认为真正的中国人只要有高尚的精神和远大的志向,穿衣打扮并不重要,他很反感那些在仪表上费心思的人。辜鸿铭在北大教书时,有一年一个毕业班的班长请他给一张照片贴在毕业簿的同学录中,作为纪念。结果辜鸿铭火冒三丈地说:“我又不是娼妓,用什么照片?如果你不怕花钱,给我铸个铜像做个纪念岂不是更好?”那个学生哪里知道,辜鸿铭是从反虚荣的角度来看待这个问题的呢?
辜鸿铭喜欢小脚女人,这是举世皆知的事,据说他的正室淑姑之所以在丈夫移情小妾之后能保住正室的地位,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她有一双地道、标准的“三寸金莲”。
辜鸿铭对小脚的热爱,几乎达到成癖的程度。当年,辜鸿铭为了找一个缠足的妻子,煞费苦心。为了偷看对方是不是小脚,他不知道跟媒婆反复合计了多次少,直到而立之年,他才对淑姑的小脚“一见钟情”。尽管后来他又以淑姑“肚子不争气”为由,纳吉田贞为妾,但对于淑姑的那双小脚,仍然迷恋不已。
对于小脚,辜鸿铭有这样一段“妙论”:“女人之美,美在小足,小足之妙,妙在其臭;食品中有臭豆腐和臭蛋等,这种风味才勉强可与小脚比拟。”每当辜鸿铭才思枯竭的时候,他就会把淑姑喊到书房,然后右手执笔,左手捏着夫人的三寸金莲,时嗅,时写,顷刻之间,竟然灵感泉涌,下笔千言。很多人可能打死也不相信,辜鸿铭的佳作,竟是在一双小脚的刺激下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