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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图感悟(评论员随笔从路边野餐到长江图)

长江图感悟(评论员随笔从路边野餐到长江图)那些靠琳琅满目的时装、靠精致细腻的明星、靠奇幻瑰丽的特效堆砌而成的大片,自然有其存在的商业价值。但是,再多的符号也终究掩饰不住内里的贫乏,无法成为自己的“立法者”。我们都说“文化”,但文化是什么?文化不过是理解人生、观察世界、孕育情感的方式而已。而文化来自于哪儿?从时间层面看,来自于历史;从空间层面看,来自土地。而时空的交汇处,站立的是人。仿佛是孙悟空呼唤出土地神,我们的电影,或者更多其他文艺作品,唯有召唤出属于这块土地的精灵,才能找到自己的肌理与脉络,获得属于自己的气质与风格。无论评价如何,这两部电影的出现,都让人看到,除了车水马龙的都市、香腮云鬓的明星、潇洒飘逸的武术,这片土地、这种文化、这些人们,还有更加多样的生存方式、生活状态与精神世界,值得去守望、去发现、去描摹。中国那么大,山川河流、城镇乡村,都驻守着自己的精灵。在西南部城镇市集上听过苗族人的歌谣,在安徽巢湖看过岸边淤泥里干渴而

长江图感悟(评论员随笔从路边野餐到长江图)(1)

高中时,家里楼下是个生猪屠宰场,每天凌晨都能听到凄厉的尖叫。而作业者多是来自大山中的苗民,安静的白天,他们会围坐在一起,吟唱家乡的歌谣。现在,屠宰场早已拆除,取而代之的六车道公路上,车辆呼啸而过。但有时却会觉得,当年听到的那些忧伤曲调,可能才是这片土地隐没的心曲。

想起这个,是因为最近上映的两部有些小众的电影——《路边野餐》和《长江图》。这两部被归类为“文艺片”的电影,虽然评价不一,甚至高下判然,但却有着一眼可知的相似之处。它们诉说的,都是发生在平凡山川中的故事;它们探听的,都是一个地方、一条河流之上,人们特殊的文化想象与生命体验。

这不一定是我们熟悉的中国。《路边野餐》中,黔西南青绿的山水之间,医生陈升经历着时空甚至身份的交错转化,迷失于过去与现在、此处与彼处、自我与他者之间;《长江图》以颗粒感十足的胶片摄影,晕染出江水茫茫的水墨意境,而江上行舟的男人与江边溯流的女子不过是这大江的精灵罢了。

在很大程度上,“地域”是这两部片真正的主角,《路边野餐》的英文名《Kaili Blues》,直译就是“凯里蓝调”;而《长江图》中,从铜陵的和悦洲到云阳的张飞庙,再到宜宾的二码头,“长江”本身才是最终的表现对象。

当然,更重要的是内在的气质。两部电影,都并非全然讲述生活的困顿、“底层的苦难”或者社会的不公,而是着眼于人的精神与环境的互动,在土地与河流之上,描绘人类心灵的图景。在这样的心灵图景中,有徘徊与惆怅,也有追寻与渴望;有悲伤与眼泪,也有欢乐与笑声。

两部片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诗歌作为载体——“路边野餐”和“长江图”,都是片中诗集的名字。贯穿两片的诗句,虽然风格乃至水平都相去甚远,但其初衷,都在于让人物精神世界显现,凸显人在时空中的存在。

其实,很多成功的电影,都是站立在自己的土地之上。印象深刻的,是泰国导演阿彼察邦,《热带疾病》《极乐森林》《能召回前世的布米叔叔》等片中,热带丛林充满迷幻色彩,其中的人们相信因果与轮回、相信不灭的生命,导演正是在极强的地域特点之上,找到了自己的风格。而回溯中国电影史,从早期讲述衰败小城隐忍感情的《小城之春》,到上世纪第五代导演的《红高粱》《黄土地》,在本质上也莫不呈现出与《路边野餐》《长江图》类似的气质。

无论评价如何,这两部电影的出现,都让人看到,除了车水马龙的都市、香腮云鬓的明星、潇洒飘逸的武术,这片土地、这种文化、这些人们,还有更加多样的生存方式、生活状态与精神世界,值得去守望、去发现、去描摹。中国那么大,山川河流、城镇乡村,都驻守着自己的精灵。在西南部城镇市集上听过苗族人的歌谣,在安徽巢湖看过岸边淤泥里干渴而死的鱼,在山东中部蜿蜒的山路上闻过苹果成熟的气息,就更能够理解一片土地,以及这片土地上所有的生老病死、歌哭诗行。

那些靠琳琅满目的时装、靠精致细腻的明星、靠奇幻瑰丽的特效堆砌而成的大片,自然有其存在的商业价值。但是,再多的符号也终究掩饰不住内里的贫乏,无法成为自己的“立法者”。我们都说“文化”,但文化是什么?文化不过是理解人生、观察世界、孕育情感的方式而已。而文化来自于哪儿?从时间层面看,来自于历史;从空间层面看,来自土地。而时空的交汇处,站立的是人。仿佛是孙悟空呼唤出土地神,我们的电影,或者更多其他文艺作品,唯有召唤出属于这块土地的精灵,才能找到自己的肌理与脉络,获得属于自己的气质与风格。

长江图感悟(评论员随笔从路边野餐到长江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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