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杰伦新歌说好不哭哪些明星点赞(周杰伦新歌说好不哭)
周杰伦新歌说好不哭哪些明星点赞(周杰伦新歌说好不哭)我与马蹄莲姑娘是在一个网络论坛上认识的,在那里我通过东拼西凑以及没事抖个小机灵把自己成功伪装成了一个文艺青年的样子。这不能怪我,那个年代的人对文学有着一种谜一样的崇拜,校园里,街道上你总是会看到怀抱一本王朔或者王小波文集的姑娘,她们不论漂亮与否,身材是否肥胖,在那个年代的男孩子眼中都可以被笼统地称为有气质的姑娘。沈阳夏天的夜晚总是会有一些凉爽的风的,我和马蹄莲姑娘漫步在辽宁大学通往我的小出租屋的路上,那天路上的路灯坏了好几个,越发昏暗的光线差点让她在我眼里呈现出一种朦朦胧胧的美。人是特别乐于怀旧的,尤其怀念的是自己的青春岁月。但大部分人都是不诚实的,他们阴险地篡改了那些年自己的窘迫、幼稚、傻逼和荒唐。他们堂而皇之、毫不脸红、不约而同地在自己的青春里安排了一场发生在夏日午后,蝉鸣阵阵中郎情妾意的绚烂爱情。以便多年以后能在一个合适的场合,意味深长地吹一个能让自己眼眶泛红的牛逼。我和他们不一样,
文 | 老曹
除了今天发布了新歌《说好不哭》,上一次让我记起周杰伦名字的是那场震动整个网络的打榜事件。
那个周六的下午阳光很好,我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刷朋友圈,一个多年老友在朋友圈里这样写道:年轻时我最讨厌周杰伦,挺大个舌头还出来唱歌,但是现在我不允许他输给蔡徐坤。
01这让我想起了20岁那年,我从沈阳北航夜市的地摊间穿过,手里拿着一把马蹄莲去见一位自称不喜欢玫瑰的姑娘,我为了捡一张掉在地上沾满泥土的一块钱而撑破了那条昨天新买的价值37块钱休闲裤的裤裆。当时旁边地摊的录音机里正播放着周杰伦的双截棍,伴随着他哼哼唧唧的歌声,我脱口而出了一句脏话:我操。
人是特别乐于怀旧的,尤其怀念的是自己的青春岁月。但大部分人都是不诚实的,他们阴险地篡改了那些年自己的窘迫、幼稚、傻逼和荒唐。他们堂而皇之、毫不脸红、不约而同地在自己的青春里安排了一场发生在夏日午后,蝉鸣阵阵中郎情妾意的绚烂爱情。以便多年以后能在一个合适的场合,意味深长地吹一个能让自己眼眶泛红的牛逼。
我和他们不一样,至少我觉得自己是无比诚实的。我承认属于我的那场所谓绚烂爱情是有瑕疵的。主要的原因是被撑破的裤裆和发生的时间不是午后而是晚上。
那天我夹紧双腿站在高我半头的马蹄莲姑娘对面吃着一串饱含着脂肪和骚臭气味的大羊腰子,孜然与辣椒面的混合物沾满了我肥厚的嘴唇。她抱着那把马蹄莲表情复杂地凝视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她问我:好吃吗?我一边吧唧着嘴一边含糊地说:烫。
沈阳夏天的夜晚总是会有一些凉爽的风的,我和马蹄莲姑娘漫步在辽宁大学通往我的小出租屋的路上,那天路上的路灯坏了好几个,越发昏暗的光线差点让她在我眼里呈现出一种朦朦胧胧的美。
我与马蹄莲姑娘是在一个网络论坛上认识的,在那里我通过东拼西凑以及没事抖个小机灵把自己成功伪装成了一个文艺青年的样子。这不能怪我,那个年代的人对文学有着一种谜一样的崇拜,校园里,街道上你总是会看到怀抱一本王朔或者王小波文集的姑娘,她们不论漂亮与否,身材是否肥胖,在那个年代的男孩子眼中都可以被笼统地称为有气质的姑娘。
马蹄莲姑娘似乎和那些姑娘还不一样,她比她们高级一点,她甚至能在我发布的前言不搭后语的小酸文里找到错别字,并且能够理解文中连我自己都不明觉厉的深意,这都不得不让我对她刮目相看。
02看得出那天马蹄莲姑娘是经过精心打扮的,本就白皙的脸上应该是涂了某种化妆品,让她的脸看起来白里透着微微的粉红色。
这种状态虽然很好看,但是严重影响了我的判断,我不清楚她是因为化了妆还是因为听了我的荤段子而展现出来的一种羞涩。这让我无法准确地把握我下一步的尺度问题。
不过这还是属于小瑕疵范围,并不能影响大局,最起码她没有表现出对我的极度厌烦,或者恼羞成怒地甩我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转身奔跑着离去。
她穿了一条及其短的裙子,那两条又白又长的大腿交替着闪耀着光芒,我不时偷眼去看,一边却紧锁眉头地对她说:以后出门别穿这么短的裙子。她忽然站定,转向我,突然地掀起自己的裙子对我说:看。
当时我眼前一黑,金星乱蹦,正准备调整焦距仔细欣赏的时候,耳朵里听见她接下来的话:这其实是条短裤。
我对她的幽默以及假裙子表现出如释重负的微笑,同时又极力地掩盖自己内心无法描述的失望。当时我觉得她可能读懂了我略显复杂的表情,一边笑得没心没肺,一边自然而然地将手伸进我的臂弯。
那个夜晚正不知不觉地向着一个完美的方向发展,我想当时我们那因为身高而略微显得不是很协调的背影,一定和大街上其他的情侣毫无两样。
03我的出租屋停电了,但是这并不影响我那台以1号干电池为动力源泉的破录音机继续工作。马蹄莲姑娘从书包里拿出一盘磁带,那是周杰伦的《范特西》。
她按下快进键,录音机发出吱吱嘎嘎的奇怪呻吟,当她按下播放键的时候,传来周杰伦那含着袜子一般发音不清的歌声,我勉强听懂了里面的一句歌词: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房间了起先是一片漆黑的,我走到窗前推开窗,让风将整个房间灌满,因为外面的月光或是我的眼睛对黑暗已经适应,我看见马蹄莲姑娘坐在我的床上,眼睛闪闪发光。
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的眼睛,这让我心里发慌却不敢移开眼神,因为那样会暴露出我的懦弱,而且显得不那么礼貌。没有办法我也只好凝视着她,恼人的木讷让我无法读懂她眼神里的含义,而当时我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我越来越快的心跳,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动在心里弥漫着。
有些情绪是需要环境衬托的,如那夜温柔清凉的风、停了电的出租屋、大羊腰还残留在嘴里的味道、录音机里那个人含糊不清的歌,这些复杂且风马牛不相及的元素混合在一起,成为两个少年彼此凝视然后迸发火花的背景板。
黑暗中她的身体白得晃眼,如一块被扔在煤堆里的白色汉白玉。她不停地和我说话:你说许多年以后会怎么样?我顿了一下:多少年?她将头歪向窗边说:十年,或者二十年。
我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忽然她声音发颤地说:对不起,我是第一次。
这时候,我忽然又听清楚了一句歌词: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
我把头埋在她的胸前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起身穿好衣服说:我去买包烟。她没有回答,我看见黑暗中她如汉白玉的身体一动都没有动,如一尊美丽的雕像。
04多年以后,马蹄莲姑娘早已不知去向;周杰伦在与蔡徐坤的战役中侥幸胜出;我也在意料之中地坐在某栋大厦的格子间里整天忧心自己脱发的问题。
一切都是那么按部就班,自然而然。那些关于过去的记忆渐渐被尘封,如同那些年少时的理想和那些年那个有气质的姑娘。
其实我也不敢给自己的记忆打上绝对诚实的标签,因为有些事情会因为记忆力的衰退或者主观意愿的作怪而被悄悄地无情更改。
尽管我早已无法分辨那些记忆是否真实可靠,但是这并不妨碍它们被唤起时我内心的情绪波动得让人无法抵挡,唤起它们的可能是看到一本书,可能是电影里的一个桥段,也有可能只是一首歌。
即使那首歌没有深刻的歌词,没有华丽的旋律,甚至唱歌的人依然口齿不清如嘴里塞了一只袜子。
说好不哭,但是我他妈还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