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中吴学究的绰号(吴学究算命上坟烧报纸)
水浒传中吴学究的绰号(吴学究算命上坟烧报纸)从宋江口中得知,卢俊义相貌、武艺、家财都堪称冠绝河北,因而得了“河北三绝”美誉。不过,也有人认为,河北三绝不仅指卢俊义一人,而是指卢俊义的棍棒、燕青的厮扑、张清的飞石。老道以为,如果仅仅看上卢俊义的棍棒技术,宋江也不会如此折腾了。梁山之上善使棍棒者大有人在,即便技术都低于卢俊义,但的确不缺乏这方面的人才。况且,《水浒传》中的燕青是不会厮扑的,小乙哥的这身本事是《征四寇》作者杜撰的。在施耐庵这里,燕青没有资格号称河北三绝。《水浒传》第六十回“吴用智赚玉麒麟,张顺夜闹金沙渡”卢俊义出场时,有一阙《满庭芳》赞道:经大圆法师提及河北玉麒麟,宋江猛然省起,如数家珍的把卢俊义的基本情况讲述了一遍:“北京城里是有个卢员外,双名俊义,绰号玉麒麟;是河北三绝;祖居北京人氏;一身好武艺,棍棒天下无对!梁山泊寨中若得此人时,小可心上还有甚麽烦恼不释?”宋江早就惦记上卢俊义了,跟晁盖一毛钱关系都木有。即便是林冲前
宋江在吴用的策划下,谋杀了晁盖。晁盖临终前留下的遗嘱,告诫宋江要清理门户。宋江不可能去捉拿自己的同谋,因而,当场篡改了遗嘱,嫁祸给史文恭。聚义厅上同时听到两个遗嘱的梁山兄弟全部默认宋江传达的假遗嘱,并高调拥戴宋江就地“登基”。这一幕,历史上不知重复上演了多少回。当然,《水浒传》不全都是历史,但却不妨碍施耐庵借鉴历史真实来演义梁山故事,从而又隐射历史真实。
嫁祸史文恭得到梁山领导层的全体默认,下一步依然还要按照假遗嘱完整的执行夺权计划。施耐庵写故事的水平高到了极致,在两次攻打曾头市之间,横插了玉麒麟卢俊义的故事,假借卢员外之手捉拿史文恭。吴学究这一奇思妙想完成了梁山泊最为重要的一次权力更迭,确保宋江安全着陆,继续替天行道,并成功被朝廷招安。
假如卢俊义不入伙宋江谋杀晁盖之后,几乎可以置曾头市于不顾,至少可以不执行假遗嘱而放弃捉拿史文恭。从原著中,可以读到这一点,宋江消灭曾头市金国势力并成功活捉史文恭,并非是为晁盖报仇,而是为了保障梁山泊的进一步做大。假如卢俊义没有入伙,以梁山的实力和吴用的计谋,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即便是卢俊义没上山,宋江坚持执行假遗嘱,林冲是否有机会活捉史文恭而有机会竞争寨主之位呢?一点机会都没有。
宋江攻打曾头市,林冲是靠边站之人。参与直接执行谋杀晁盖计划的三个人中,戴宗不仅是宋江的心腹,更是吴用的铁杆死忠,早在江州做两院节级时,神行太保就是吴用的卧底。花荣则是宋江的死士,《征四寇》还说小李广在宋江死后,与吴用一道双双自缢于蓼儿洼,追随宋江而去。这等情义天高地厚,宋江岂能捉拿他们?而且,也不用担心这二人坏了大事。而林冲则不然,两番弑主,不忠不义,有前车之鉴,宋江不会让林冲再度参与这等大事。
即便是林冲前往曾头市,在没有卢俊义的情况下,吴用有多种手段不让林冲建功。比如,史文恭偷袭梁山营寨时,吴用多安排弓弩手,一顿乱射,让史文恭死于乱箭之下。这样,谁也不会知道是谁杀死了史文恭,宋江岂不是更加名正言顺的继任寨主了?
然而,施耐庵偏偏要设计卢俊义上山这一环节,除了故事的曲折精彩而外,主要还在于山寨的壮大。宋江曾说过,如果卢俊义上山,何惧官兵缉捕。官兵不敢缉捕,那就只有招安了。报仇与否,跟卢俊义上山毫不相干。
书中介绍,宋江、吴用因为大名府龙华寺僧人大圆的提醒下,“猛然省起”河北玉麒麟来。原来,宋江、吴用早就打算把这个人请上梁山。动这个念头时,晁盖应当还活着,有什么仇可报的?害卢俊义上山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报仇,即便要报仇,也不一定非请卢俊义不可。那么,宋江、吴用憋着什么大招呢?他们有把握让卢俊义甘心情愿的入伙吗?
河北三绝是哪三绝经大圆法师提及河北玉麒麟,宋江猛然省起,如数家珍的把卢俊义的基本情况讲述了一遍:“北京城里是有个卢员外,双名俊义,绰号玉麒麟;是河北三绝;祖居北京人氏;一身好武艺,棍棒天下无对!梁山泊寨中若得此人时,小可心上还有甚麽烦恼不释?”宋江早就惦记上卢俊义了,跟晁盖一毛钱关系都木有。
从宋江口中得知,卢俊义相貌、武艺、家财都堪称冠绝河北,因而得了“河北三绝”美誉。不过,也有人认为,河北三绝不仅指卢俊义一人,而是指卢俊义的棍棒、燕青的厮扑、张清的飞石。老道以为,如果仅仅看上卢俊义的棍棒技术,宋江也不会如此折腾了。梁山之上善使棍棒者大有人在,即便技术都低于卢俊义,但的确不缺乏这方面的人才。况且,《水浒传》中的燕青是不会厮扑的,小乙哥的这身本事是《征四寇》作者杜撰的。在施耐庵这里,燕青没有资格号称河北三绝。《水浒传》第六十回“吴用智赚玉麒麟,张顺夜闹金沙渡”卢俊义出场时,有一阙《满庭芳》赞道:
目炯双瞳,眉分八字,身躯九尺如银。威风凛凛,仪表似天神。惯使一条棍棒,护身龙、绝技无伦。京城内、家传清白,积祖富豪门。杀场临敌处,冲开万马,扫退千军。更忠肝贯日,壮气凌云。慷慨疏财仗义,论英名、播满乾坤。卢员外,双名俊义,绰号玉麒麟。
这首词重点讲了卢俊义的相貌(天神)、武艺(棍棒)、财富(豪门),很明白,这就是卢俊义的三绝。这三条中的武艺不见得为宋江所看重,虽然公明哥哥也非常爱惜武学高人,但手下的确不差卢俊义一个。相貌这方面也不一定为宋江所高度看重,除非宋江有同性恋倾向,但书中没有这方面的信息。
那么,三绝当中只剩一绝了,那就是卢俊义的巨额财富。
开封府(东京)、河南府(西京)、应天府(南京)、大名府(北京)号称北宋四京,有今天直辖市的意思,可想而知,这几个地方无论从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都属于特区而比其他州府更为发达。书中有一首夸赞大名府繁华的赞诗,其中有这么几句,专门形容它的富足:“ 钱粮浩大,人物繁华。千百处舞榭歌台,数万座琳宫梵宇。东西院内,笙箫鼓乐喧天;南北店中,行货钱财满地。”
卢俊义在这个地方富夸一绝,而且还冠绝整个河北,不知其家财多少。
从二打曾头市出兵近三万的情况看,梁山泊当时至少集结了四、五万人马,这么大的军队,开销必然是巨大的。后来,宋江分兵攻打东平府、东昌府,也不全是为了决定寨主之位的归属,主要是为了抢些钱粮,以供山寨用度。
请卢俊义上山,当然可以加强山寨实力,但把这笔财富弄上山才是最重要的。书中在讲述这个曲折离奇的故事过程中,暗中交代了有关卢员外财富的问题。卢俊义上梁山后,把应有家私金银财宝,都搬来装在车子上,往梁山泊给散。更兼打破大名府这样一个富足之地,“应有金银宝物,段匹绫锦,都装载上车”,将粮米俵济满城百姓了,余者将回梁山泊仓用,宋江这回可谓发了笔横财。
吴用上坟烧报纸且说宋江渴望卢俊义上山,但却无计可施。其实,吴用早就做了打算,只待宋江“猛然省起”。当时,吴用在宋江面前表了硬态,说道:“小生凭三寸不烂之舌,直往北京说卢俊义上山,如探囊取物,手到拈来。”有吴用出头事定可成,宋江当然是大喜了。吴用只向宋江提一个条件,就是要一个少年相伴。学究的话音刚落,黑厮李铁牛跳了出来,死缠着吴用定要跟随前往。
于是,吴用扮做算命先生,李逵则扮做哑道童,以跟班小厮的身份前往大名府诓骗卢俊义。这一节故事很搞笑,也很诡异,讲来也特有意思。
且说吴用带着黑旋风在大名府街头摇着铃杵,念着算命先生招揽生意的口号,招来了五六十个小孩跟在后面起哄看热闹,动静很大。当然,吴用这番闹腾就是要惊动在家坐地的卢俊义。
卢员外果然被惊动,便问值班员是什么情况。值班员打探了一番,回禀道,街上有个算命先生口出大言,算一次命要收一两银子。这下引起了卢俊义的兴趣,忙叫值班员把这个先生请来。
但凡急着要请人算命的,无外乎四种情况。一种是自己本人喜欢这个行当,或者自己也会一招两式的,以卜会友找人算命。再一种就是运气很差希望改变,便请人指点迷津。第三种是做了坏事,或者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通过算命躲避灾祸。还有久病难医,或者医不起病,以占卜消灾,所谓求医问卜者是也。当然,也有闲来好玩做做游戏,或出于好奇偶尔一试的。
卢俊义绝对没有卜卦算命这方面的爱好,运气不差身体康健,似乎没有什么必须找人算命的必要。但耳听得算命的口号,便将吴用请进家门,大概心中有事才想找个高人指点迷津。果然,卢俊义自己给吴用提出要求说:“君子问灾不问福;不必道在下豪富,只求推算在下行藏。”于是,便想借吴用之口问心中之事,以消灾弥祸,趋利避害。
吴用如愿进了卢家大院,收了卢员外一两课金,装模作样的准备开算了。卢俊义报上生辰八字,吴用假装推算了一回。不知吴用是怎么算的,反正是猛然一拍桌子,叫声“怪哉!”这一声叫,只把卢俊义吓得一惊,问道:贱造主合吉凶?
吴用告诉卢俊义,“目下不出百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家私不能保守,死於刀剑之下。”从后面的情节看,吴用装神弄鬼的算命绝对是戳中了卢俊义的死穴。
但是,卢俊义却死硬不承认,笑道“先生差矣。卢某生於北京,长在豪富;祖宗无犯法之男,亲族无再婚之女;更兼俊义作事讲慎,非理不为,非财不取:如何能有血光之灾?”
吴用早就料到卢俊义有这一手,便假装变脸退还课金,起身便走。吴用边走还便奚落卢俊义,说他是喜欢阿谀奉承之徒。
这是算命先生一贯的伎俩,吴学究是多聪明的人,卢俊义只问灾祸,则必定心怀鬼胎,把人往死里说,才能发挥奇效。况且,宋江、吴用关注卢俊义已很长时间了,其“行藏”基本了然,一语中的不是难事。果然,卢俊义赶紧赔笑,请回吴用,继续算命。
绿野老道颇习四柱预测与周易占卜,比较了解这一行。如要别人上道,首先得掐准过往的几件大事,让别人相信对今后的预测必定也是准确的。但是,吴用并没有先算之前的事情,以取得卢俊义的信任,而是直接讲百日之内有血光之灾,死于刀剑之下。江湖术士如果都像这样算命,必定饿死无疑。
但是,吴用既没推算出卢俊义此前的吉凶,也没讲出此后的子午卯酉,而是突兀的惊诈吓人。如此算命,纯属上坟烧报纸糊弄鬼,但是,卢俊义竟然相信了。
卢俊义的生辰八字当时,卢俊义说自己今年32岁,并给吴用报了一个生辰八字:甲子年、乙丑月、丙寅日、丁卯时。还特别说明,在下今年三十二岁。一看这个八子,就是糊弄鬼的。金圣叹在此处有批点:无此年无此月无此日。原来,卢俊义报的是一个假八字!
梁山泊事大约发生在宣和元年至宣和三年间,也就是公元1119-1121年。《大宋宣和遗事》记载,晁盖大概在宣和二年五月就死了,施耐庵也说晁盖攻打曾头市是暖春时节,阳历大概也就是四月份,晁盖熬了大约半个月才死,这就到了五月份立夏时节了。打破大名府的时间是翌年元宵节,也就是说,吴用赚卢俊义上山的事情,大约就发生在宣和二年夏天。此时,卢俊义三十二岁,倒推过去,卢俊义大概生于公元1088年。这一年肯定不是甲子年,而是戊辰年。
按照五虎遁月法,若是戊辰年,月上干支就应当是乙丑。五鼠遁日法,则丙寅日的卯时,应为辛卯时。那么,卢俊义的年龄和所报出的月、日、时三个信息,可以排出这样一个四柱(乾造):戊辰 乙丑 丙寅 辛卯。
排这个四柱原本跟本文所议论的事情没有多大关系,不过想说明一下吴用所算的八字根本就不是卢俊义的八字。施耐庵也是这样写的,信手按照干支的顺序给出了一个四柱。这是告诉读者,吴用、卢俊义的这场算命游戏毫无意义,而是吴用掌握了卢俊义的要命秘密,并以此为要挟,逼迫卢俊义就范。那么,卢俊义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卢俊义的血光之灾卢俊义拿个假八字让吴用算,这是一件非常搞笑的事情。如果换做稍有点本事的术士,根本就不会理睬这个八字。然而,吴用却偏偏算了,而且,卢俊义还真为此心惊肉跳,日夜不宁。
书中说,吴用稀里糊涂的算,卢俊义却专心致志的听。吴用说:
员外贵造,一切都行好运;独今年时犯岁星,正交恶限;恰在百日之内,要见身首异处。此乃生来分定,不可逃也。
宣和二年干支为庚子,流年岁君与年柱、大运均不构成相犯的关系。要说有灾,大概也就是大运与年柱有可能构成伏吟。当然,这是个假八字,是不可能推导出吴用所说的结果的。但是,卢俊义却深信不疑,且迫切的央求吴用为他解灾。
于是,吴用告诉卢俊义,要破解这百日血光之灾,
“只除非去东南方巽地一千里之外,可以免此大难;然亦还有惊恐,却不碍大体。”
算命术其实也有很多积极的意义,比如趋利避害。吴用告诉卢俊义的避灾之法是方位趋避法,后天八卦的方位来“巽方”就是东南方向,地支对应“巳”。比如土受木克,巳方可解之类。算命解灾之法原本也不神秘,时空趋避是首要大法。
卢俊义依然信了。吴用见卢俊义对自己深信不疑,知道他已入彀。于是,吴用便在卢俊义家的墙壁上题了一首藏头诗:“芦花滩上有扁舟,俊杰俄从此地游。义士若是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
古代书写是竖排成行,然后从右往左念。这首诗每一句的第一个字组合起来,就是“卢(芦)俊义反”,稍加留意,一定能看出来的。卢俊义当时可能被吴用吓昏了了头,竟然没有读出来这首反诗。吴用在卢俊义家中题写的这首反诗,原本就有很多版本。而在相同的版本中,卢俊义家中写的、张顺在金沙渡唱的、吴用告诉李固卢俊义谋反的也是意同文不同。不过,“卢俊义反”这几个字却是一致的。
写罢这首反诗,吴用急急告辞,与李逵星夜赶回山寨,只等卢俊义上钩。经吴用这一番设计,卢俊义的血光之灾如期而至。
算命术原本有很深的哲学原理,高明的术士也能预测到将来要发生的一些事情。但是,这门江湖术数也是非常容易被不良之徒利用。假如掐准了别人之前的事情,今后的事就由算命先生说了。心术不正者,无中生有预言别人的灾难,然后以解灾为由索要钱财或行其他不轨之为。卢俊义就是典型的上当受骗者。
绿野老道写卢俊义的事情,也是有意于提醒同好者,习学此术需先端正品行,切不可行骗害人。
龌龊卢俊义送走吴用,卢俊义每日傍晚立在厅前,独自个看著天,忽忽不乐;亦有时自语自言,正不知甚麽意思。英雄半世的河北三绝,竟然被一个算命先生搞得神魂颠倒,傻傻发呆了。这天,卢俊义招下人商议事务,众人到齐后,卢俊义问为头的都管李固:“怎生不见我那一个人?”
卢俊义这一问,简直令人浑身发麻。这不是古代话本中风月场上经常能听到的肉麻押呢之声吗?卢俊义的“我那一个人”不是别人,就是浪子燕青。
这燕青原是北京土居人氏,自小父母双亡,卢员外家中养得他大。因为燕青长得一身雪练也似的好肉,卢俊义便请高人给他刺了一身“却似玉亭柱上铺著阮翠”的花绣。若赛锦体,由你是谁,都输与他。
两版《水浒传》电视剧的燕青,都是武高武大的形象,恕绿野老道不能赞赏。书中说,燕青六尺以上身材,三牙掩口髭须,也就是说,燕青的身高最多不会达到七尺,比宋江高不了多少。而且,小乙哥还留有细细的胡须,这种形象与燕青的特长技能、从事的职业计较相符。
有高人曾考定燕青是卢俊义养的娈童,对此,绿野老道也有相同见地。且看燕青的定场词(沁园春)
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资禀聪明。仪表天然磊落,梁山上端的驰名。伊州古调,唱出绕梁声。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听鼓板喧云,笙声嘹亮,畅叙幽情。棍棒参差,揎拳飞脚,四百军州到处惊。人都羡英雄领袖,浪子燕青。
其中有两句讲得明白“果然是艺苑专精,风月丛中第一名”,宋元时期的艺苑是指文艺荟萃的场所,燕青俨然是一名文艺青年,而燕青却是“风月丛中”的绝顶高手。书中介绍了燕青的绝技,除了射得好弩箭和会些拳脚外,主要是:吹的、弹的、唱的、舞的,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亦是说的诸路乡谈,省的诸行百艺的市语。毫无疑问,这些技能都是卢员外出资给培训出来的。
“插翅虎枷打白秀英,美髯公误失小衙内”一回中,讲了一个歌妓白秀英的故事,燕青便与她所学大致相同。而燕青也是风月丛中之人,身份和职业大概与白秀英也差不多。只不过白秀英在勾栏中“普天下伏侍看官”,燕青只为卢俊义一人专享而已。
凭着一身艺苑绝技,燕青顶多算个伶人,在三教九流的下九流最末四位“娼尤皂隶”中,地位比娼妓还要低。但是,在卢员外家,燕小乙却获得了非常高的地位,能与管着四五十个行财管干,打理超级巨富全部家私的李都管平起平坐。卢俊义一声“我那一个人”,直接点明了卢俊义与燕青非同一般的心腹关系。没有这层特殊关系,燕青的地位很难与李固并肩。
宋徽宗是典型的文艺青年,颇为热衷娈童。于是,这一畸形变态且由来已久的恶俗便悄然在民间兴起。但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当时的官府禁止民间私养娈童,经常性的予以打击。因而,卢俊义之于燕青的关系是非法的。
书中借燕青之口说卢员外平昔只顾打熬气力,不亲女色。于是,老婆贾氏和李固有了私情,乘卢俊义被梁山羁绊之际,推门相就,做了夫妻。燕青这番说辞为卢俊义脸上贴金,也给自己找了块遮羞布。卢俊义的变态导致了后院失火,完全是自己的责任。但是,当李固、贾氏被捉上梁山泊后,卢俊义把二人绑在将军柱上,手拿短刀,自下堂来,大骂泼妇贼奴。就将二人割腹剜心,凌迟处死,抛弃尸首。
李固卖主求荣,贾氏祸夫从奴,二人狼狈为奸,要害主人性命,都不是什么好鸟,可谓死有余辜。但卢俊义若没有变态恶癖,也是造成这一悲剧的主要原因。倘若不是与燕青的特殊关系,贾氏跟着河北三绝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岂能与李固推门相就做了夫妻?
卢俊义杀此二人本无错处,剖腹挖心,凌迟抛尸就显得有点小人了。也难怪,变态之人的变态之举,原也无可咎处。
卢俊义有污玉麒麟美名,原也是《水浒传》需反着看的缘故。而这些龌龊的行径倒不是卢俊义被吴用吓得心惊肉跳,整日坐卧不安的主要原因。私自豢养娈童,即便被官府查禁,打点一番自然无事。卢俊义身上必定还背负更大的罪案,才自觉入彀,按照吴用的导航,前往梁山泊求和去了。
卢俊义的杀身之祸燕青虽然忠于卢俊义,但这种忠心却也有点过份甚至过头。在卢俊义从大名府首屈一指的富豪,沦落到梁山落草的过程中,燕小乙的特殊身份也是其中的祸根之一。
宋江也曾在江州题写过反诗,内容不亚于卢俊义家墙上这首藏头诗,但蔡九知府却不以为然。大名府的梁中书是蔡九的姐夫,这一家人都是朝廷高官,是有学问的人,只要稍微动点脑筋,或者亲自查验一番笔迹,卢俊义不至于被打入死囚牢。倘或如此,吴用以鬼话连篇的算命诓骗卢俊义便毫无意义。即便是把卢俊义软禁在梁山,最多也是流配充军而不会招致杀身之祸,如此,卢俊义便绝对不会上梁山了。
吴用成功的关键是利用了李固,为了整死卢俊义霸占贾氏和万贯家财,这个大管家可谓费尽心机。李固的确很坏,但若是卢俊义与燕青没有那种龌龊勾当,李固是很难有机会与贾氏勾结的。李固若是忠心于主人,与百伶百俐的小乙哥联手,吴用便很难得逞。
话又说回来,卢俊义上应天罡星,原本就是妖魔堆里失散的伙伴。既然是妖魔伙伴,其行藏必然有与众不同之处。从吴学究糊弄鬼的算命推断,即便是没有这次阴谋的算命,卢俊义迟早也会摊上杀身官司。
毕竟卢员外到底犯下了怎样的勾当,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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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萍踪01
2019年5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