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灼人有病毒吗(尼罗河烈日灼人)
烈日灼人有病毒吗(尼罗河烈日灼人)Philae神庙遗址我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但他只是微微点了个头就走开了。卢克索神庙斯芬克司大道上的狮身人面像。阿斯旺是通往非洲腹地的前哨。以往,人们乘游船从开罗或卢克索溯流直上,通过第一瀑布、第二瀑布,深入苏丹腹地。1960年代阿斯旺水坝建成后,纳赛尔湖成为新的观光中心。只有在那里,游客还能见到传说中的野生尼罗鳄。更多的人从阿斯旺出发,搭个把钟头的小飞机或半天的汽车去瞻仰阿布辛贝神庙(Abu Simbel)。不过我来的时间既非春分,又非秋分,不能欣赏阳光照射到伟大的拉美西斯二世法老的太阳节奇观。我挣扎一番后,还是决定节约时间,放弃与法老神像亲密接触的机会,转而拜访Agilika岛上供奉女神Isis的Philae神庙。这座神庙和阿布辛贝神庙一样,因为建造水坝的原因(据说最初几年神庙有大半时间底部都泡在水里),从原先的Philae岛上被迁移至现在这个地方。我跟壮硕黝黑的哈桑几经讨价还价才搭上他的
气候炎热,尼罗河澄静如练,神庙深藏岛上或岸边,南方似乎更吻合外来人对埃及的历史想象。从阿斯旺到卢克索,我们搭船顺流而下,见识流逝如斯的过去与现在。
阿斯旺,夕阳中第一瀑布附近的尼罗河。本文摄影均为 乐浴峰 图
晚上11点钟左右,前往阿斯旺的夜班火车终于驶离开罗直奔南方。尼罗河在车窗外忽远忽近,这时我竟奇怪地感到了某种解脱。
1-2毫米,这是阿斯旺平均每5年的降水量。但干燥和炎热不妨碍它成为众人向往的目的地。在尼罗河右岸的Corniche大道上漫步,除了会碰到那些急于招揽主顾的Felucca船夫,眼前总躲不开犹如水彩画般漂亮的风景:尼罗河水静静流淌,灰色或白色的三角帆来来往往,Elephantine岛上的土著民居涂着花花绿绿的图案,有座赭黄色的清真寺在一大排房子中露了个头——浅绿色圆顶极其醒目,这时要是没有船经过,它就会在水上留下优美的倒影。
卢克索神庙斯芬克司大道上的狮身人面像。
阿斯旺是通往非洲腹地的前哨。以往,人们乘游船从开罗或卢克索溯流直上,通过第一瀑布、第二瀑布,深入苏丹腹地。1960年代阿斯旺水坝建成后,纳赛尔湖成为新的观光中心。只有在那里,游客还能见到传说中的野生尼罗鳄。更多的人从阿斯旺出发,搭个把钟头的小飞机或半天的汽车去瞻仰阿布辛贝神庙(Abu Simbel)。不过我来的时间既非春分,又非秋分,不能欣赏阳光照射到伟大的拉美西斯二世法老的太阳节奇观。我挣扎一番后,还是决定节约时间,放弃与法老神像亲密接触的机会,转而拜访Agilika岛上供奉女神Isis的Philae神庙。这座神庙和阿布辛贝神庙一样,因为建造水坝的原因(据说最初几年神庙有大半时间底部都泡在水里),从原先的Philae岛上被迁移至现在这个地方。
我跟壮硕黝黑的哈桑几经讨价还价才搭上他的摩托艇驶往Philae神庙。经营渡船所得是附近村庄里努比亚人的一大收入来源,哈桑指指远处湖岸上的一座二层黄色小楼说那就是他在村子里开的酒店。“游客太少了,”哈桑抱怨这几年来的游客实在太少,让他家的生活很受影响。小摩托艇坐了四个人稍动动都会摇晃,我在船舷上坐得心惊胆战,生怕不小心就翻到水里。好在哈桑驾船技术熟练,有惊无险。Philae神庙巨大的柱廊显示出古埃及和希腊艺术相互影响的痕迹。Isis女神和她的儿子Horus,这两个古埃及神话中最受欢迎的神祇的巨大浮雕,在殿宇外墙上栩栩如生。在我试图拍摄几只乌鸦快速掠过浮雕表面的影子时,一个挎着折叠式冲锋枪的便衣中年男子从神殿的门里走出来。
我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但他只是微微点了个头就走开了。
Philae神庙遗址
数千年前,阿斯旺曾是努比亚王国的一部分,后来并入上埃及。但努比亚人仍生活在Elephantine岛上和尼罗河两岸的山谷里。Old Cataract酒店对面建成不久的努比亚博物馆气势宏大,里面保留着当年努比亚国王、贵族和平民的生活遗存,两匹高近两米的驭车铜马神气活现,让人回想起努比亚人一度征服埃及建立第二十五王朝的荣耀。现在,努比亚人仍然说着自己的语言,但使用阿拉伯文。
阿斯旺考古博物馆就在Elephantine岛南端,托勒密王朝时代的城镇遗址在灼热的阳光下静穆矗立。我走到一座差不多有两千年历史的门廊底下纳凉。尼罗河自南向北奔流而来,曾几何时,Elephantine是个太繁忙的贸易中转站,无数商船满载象牙、木材、奴隶从遥远的南方来到这里,换取从尼罗河三角洲运送至此的珠宝、布匹和粮食。历代王朝纳贡与征税的傲慢船队,也要从阿加莎·克里斯蒂在《尼罗河上的惨案》提到的那几块黑色巨岩边经过。
Edfu神庙的鹰神Horus雕像
穿过Koti和Siou两个努比亚村庄,我好不容易找到了Mustapha经营的Baaba Dool小院。这个有浓厚努比亚装饰风格的小院现在已是岛上著名的观光点:粉刷成鲜艳颜色的大门和墙壁,楼顶露台凉棚,舒适的靠垫和躺椅,形如草帽的Walile草编托盘和其他手工艺品装饰了厅堂, 小门后面就是波光潋滟的尼罗河,对岸的植物园在艳阳下铺陈开一大丛醉人绿意。
“这些是我奶奶那一辈留下来的工艺品,”Mustapha见我对墙上挂的Walile草编感兴趣,一下子来了精神,点上支烟,滔滔不绝地聊起努比亚传统手工艺来。他给我和同伴泡了两杯紫红色的Hibiscus花茶,酸甜的口感太适合这个干热的季节了。我问起生意如何,Mustapha大摇其头,生意惨淡,害得他把娶妻生子的计划也要往后拖,“你知道,在埃及娶个老婆不是件小事,需要很多很多钱。”不过第二天有两个英国游客要到Baaba Dool来,而且准备住上一周,这对他绝对是个好消息。
1902餐厅的观景阳台是观赏尼罗河日落的最好地方,酒店服务生穿着漂亮的本地服饰
城外半山上的Sunset咖啡馆是旅行指南书上推荐的观赏日落的最佳地点之一,可等我坐出租车赶到那里,却发现前面的河谷山坡上,不知什么时候新盖了一座座类似别墅的毛坯房,完全挡住了瞭望河谷西岸的视野。这种经常发生在中国的煞风景事件在阿斯旺居然也出现了……我只能悻悻而出。但天无绝人之路,Old Cataract酒店的1902餐厅及时弥补了这个遗憾。它有一个近乎完美的北非摩尔式观景台,带遮阳檐的柱子上装饰着老式白炽灯,简洁的木格花窗和玻璃门隔开了另一边的露台。殷红的落日一点点沉到对面的尼罗河岸后面,天色渐渐变蓝。
“拉美西斯二号”邮轮拉响汽笛,慢吞吞离开Corniche大道边上的码头。我在客舱丢下一堆行李就躺到了床上,脑子里想着100多年前那种很有排场的蒸汽明轮船在尼罗河上劈波斩浪的情景。听说曾被用来拍摄《尼罗河上的惨案》的Sudan号豪华邮轮仍然活跃在这条航线上,让阿加莎的粉丝们仍有机会体验波洛先生和贾姬斗智斗勇的紧张气氛。只是我觉得邮轮开动时,轮机和螺旋桨的噪音的确是太大了点,就算隔壁开了一枪也未必听得清楚,更别说拿块布包着枪再扔到水里的声音了。三层的双人舱视野不错,拉开窗帘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河岸景色,要么就看看电视——但不知为什么,船一离开锚地信号就告中断,这让呆在舱房中的时间变得有些无聊。
“拉美西斯二号”邮轮上的水手
邮轮这种半封闭的生活空间会把餐厅变成重要的社交场合,每次在同一张桌上吃饭的都是固定的客人——这样一来,有什么样的吃饭伙伴就很关键。我那桌除了同伴,就是二十出头的俩美国人和一个埃及人,每次坐下来聊的都是去过哪里哪里,怎么样住到女友家去,和女友父母扯嘴皮,然后梦想有个日本老婆英国管家中国厨子之类的理想生活。
下午白昼将尽时分,在露天甲板上找张靠船舷的桌子坐下,吹吹风,看看落日和河两岸的风光,也许是搭乘尼罗河邮轮最有魅力的时刻。两岸是连绵不断的枣椰林和低矮的村庄,偶尔会闪过被灯光打亮的宣礼塔尖尖的轮廓。驾驶舱里的水手闲来无事时凑到下层船头上聊天,高兴了就隔着一层 甲板和你喊话聊天。河上也会碰到悠闲的Felucca游船和急速的手划舢板,看上去明明就要撞上邮轮的船头,奋力划桨的船夫却会唰唰几下飞一般擦过去了。尼罗河边也有工厂和烟囱,一道浓烟在天空中被轻风拉得老长老长,差不多要飘到河的另一边去。
我知道这是污染,但在黄昏的天光下却有种奇特的美,长河,落日,孤烟,非常古典。
骑骆驼在吉萨金字塔区漫游很拉风,但要谈好价钱。
中途靠岸参观沿岸的神庙古迹是尼罗河邮轮之旅的重头戏。头天傍晚,“拉美西斯二号”第一次靠岸,就停在Kom Ombo神庙外边。这是座特立独行的神庙,同时供奉主神Horus和鳄鱼神Sobek。在西面配殿的一面墙壁上,我找到了克莉奥佩特拉家族的浮雕。“看,这是第一位克莉奥佩特拉,这是第二位,你们熟悉的埃及艳后是她们的第六代子孙……”埃及导游正眉飞色舞地对着不知从哪艘邮轮上下来的旅游团讲解着浮雕内容。神庙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每到夜晚必有灯光秀,这似乎是埃及所有神庙的共同点。几乎每根圆柱下都摆着彩色射灯,这些灯在夜幕降临后把神庙照得通体明亮,在尼罗河上远远就能望见,景象欢乐无比,像是诸神与人类一起大开派对。
卢克索会是个理想的旅行目的地,只要那些烦人的骚扰消失。你很难找出另外一个地方能像这里一样:神话、异国 情调、历史想象就在你住的房子窗外水乳交融。尼罗河在城市中间流过,河的东岸属于古埃及众神,西岸则属于死去的法老。众多的庙宇和陵墓包围了城市,信仰和死亡,这两个哲学中的重要命题如此形象并对称地融入了日常市井生活。
卢克索神庙中的神祇雕像,残缺亦有残缺之美
卢克索神庙有许多令人惊叹之处,比如神庙入口前至今未完成考古发掘的斯芬克司大道,一尊尊对称踞坐的人面狮身像恐怕和卢沟桥上的狮子一样让人数都数不清;又比如这个神庙遗址中间还藏着座清真寺——而且看上去并不是那么不和谐。不过,我走到神庙前的广场时,外边有一队警察从防暴车上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个路人就迎了过来,说神庙现在临时关闭,要到下午两点才开放,并十分诚恳地说可以带我到旁边的市场上先逛逛。可是我分明看到有其他游人往入口处去了。这会正好有一个警察走过来,那路人立刻改口,高声说“入口在那边,票价50埃镑”,然后一溜烟跑了。我和同伴哭笑不得。更离谱的事还在后面。我们坐了一辆马车去卡尔纳克神庙,付车钱时马车夫竟然在转手间耍花样换了钱,幸亏被及时识破。
“你得知道这几年旅游业不景气,所有人都想多赚点,包括不择手段。”Zeina Aboukheir,卢克索最出名的高级度假酒店Al Moudira的老板解释说。十年前,Zeina从黎巴嫩来到卢克索,一下子就看上了这里,决定在尼罗河西岸建造符合她想象的个性度假酒店。“我是在一片石头滩上生生造出了这个酒店,”她不无骄傲地说。热爱建筑和摄影的Zeina与建筑师一起设计了Moudira的所有细节:花园、马赛克小径、喷泉甚至花窗的式样。这个糅合了土耳其、阿拉伯和摩尔风格的酒店着实惹人喜爱,利用天光增加浴室自然照明的设计尤为巧妙。酒店所用的每块砖头都是Zeina在附近村庄的砖窑里订制的。欧美客在过去几年锐减自然也让她饱受困扰:“只能坚持下去,等待一切慢慢好起来。”
从Bab Zwiyla城墙眺望开罗老城
我在渡船上认识了出租司机兼导游Jack,他因为流利的英文及提供周到服务成为本地的明星司机,以至于有些同行在外国游客打听他时会冒名顶替或恶意地说“Jack已经死啦”。他认为目前卢克索乃至埃及旅游业的窘况完全要归咎于执政党的不作为。Jack是1990年代卢克索神庙惨案的亲历者,他说当年穆巴拉克在恐怖事件发生后马上亲临现场,借此向外界表示埃及是安全的,从而成功挽救了突遭变故打击的旅游业。“但你看现在的人都做了些什么?号称自己是最优秀的穆斯林,却对旅游业的颓势束手无策,或者根本不管不顾!”
有赖Jack的带领,我找到了Medinet Habu附近村庄里的Khairy Mohamed Ibrahim,他和他姐姐一起经营名为Caravanserai的手工艺品店已有数年之久。“首先我要养家,然后我想为其他人出点力。” Khair几乎走遍埃及各处,搜集民间手工艺品,比如开罗的吹制玻璃器皿、阿斯旺的围巾、锡瓦的陶器等等,然后以类似公平贸易的价格卖给旅游者。“在卢克索你找不到比Caravanserai更便宜的店铺,因为只有留给我自己和工艺品制作者的微利,”他说。问题也正是由于微利的目的而不能和旅行社合作,他的生意始终做不大,尤其是这几年不景气,几天不开张都很常见。最让Khairy郁闷的是,LP指南上虽然介绍了Caravanserai,却把他的名字错写成Hamdi,弄得好多慕名而来的游客一开始都找不到他。
开罗Al-Azhar清真寺一角
从Caravanserai去到著名的帝王谷没几分钟路程。所有来到这里的旅行者都忙碌奔走于诸多法老陵墓和神庙、博物馆之间。这确实是座“宫殿之城”。其实卢克索有另一个更响亮的名字:底比斯,这是个比荷马神话还要古老的名字。到卢克索的头一个晚上,我坐在Nefertiti酒店的屋顶餐厅吃饭,不经意间抬头,看到街对面的卢克索神庙和尼罗河对岸远远的帝王谷的山头突然间都被灯光照亮,那一刻,我觉得底比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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