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骚反映了屈原怎样的情操和人格(从屈原的理想人格看其人生悲剧)
离骚反映了屈原怎样的情操和人格(从屈原的理想人格看其人生悲剧)悲剧是最崇高的艺术, 它表现苦难和毁灭的过程是为了突出真、善、美的价值,鲁迅这样评价《离骚》:“较之于《诗》,则其言甚长,其思甚幻,其文甚丽,其旨甚明,凭心而言,不遵矩度。故后儒之服膺诗教者,或訾而绌之,然其影响于后来之文章,乃甚或在三百篇以上。”可见《离骚》对中国文学的影响无法估量,屈原将人生的悲剧与艺术的悲剧有机而深刻地统一起来,让《离骚》展现出一种震撼人心的悲剧美,从而让我们看到屈原对理想人格的追求及他注定的人生悲剧。 歌德说:“在艺术和诗里,人格确实就是一切。”《离骚》是我国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的代表作,它以其奇妙的构思、绚丽的辞藻、深刻的内涵,开启了我国抒情诗的先河,是屈原用他的理想、热情、痛苦乃至整个生命熔铸而成的不朽诗篇。这首自传性质的波澜壮阔的政治抒情诗,处处洋溢着诗人理想人格的壮美。屈原用他的爱国情怀和满腔悲愤,在《离骚》中打下了异常鲜明的个性烙印,显示了诗人人格的壮美,这
楚顷襄王二十一年(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一举攻破楚国国都郢都,楚顷襄王狼狈弃城出逃,屈原拒绝了仕秦的邀请,在报国无门的极度失望中,62岁的屈原在五月初五怀石自沉于汨罗江,以身殉国。
屈原用生命去殉国家、殉理想,他的人格具有悲壮的美和巨大的感召力。屈原的悲剧向后代昭示:美的人格不会随着肉体的消失而泯灭,它能唤起麻木灵魂的警醒和自觉,激起人们对黑暗现实的反叛情绪,激励人们向往光明和美好,培养人们高尚纯洁的品格和爱国主义情感。
歌德说:“在艺术和诗里,人格确实就是一切。”《离骚》是我国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的代表作,它以其奇妙的构思、绚丽的辞藻、深刻的内涵,开启了我国抒情诗的先河,是屈原用他的理想、热情、痛苦乃至整个生命熔铸而成的不朽诗篇。这首自传性质的波澜壮阔的政治抒情诗,处处洋溢着诗人理想人格的壮美。屈原用他的爱国情怀和满腔悲愤,在《离骚》中打下了异常鲜明的个性烙印,显示了诗人人格的壮美,这一伟大创造,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悲剧是最崇高的艺术, 它表现苦难和毁灭的过程是为了突出真、善、美的价值,鲁迅这样评价《离骚》:“较之于《诗》,则其言甚长,其思甚幻,其文甚丽,其旨甚明,凭心而言,不遵矩度。故后儒之服膺诗教者,或訾而绌之,然其影响于后来之文章,乃甚或在三百篇以上。”可见《离骚》对中国文学的影响无法估量,屈原将人生的悲剧与艺术的悲剧有机而深刻地统一起来,让《离骚》展现出一种震撼人心的悲剧美,从而让我们看到屈原对理想人格的追求及他注定的人生悲剧。
1 美政理想之幻灭
崇尚真理,追求美好的人生理想是人格美的基础,也是人格美的最高体现。屈原一生孜孜以求的政治理想是“美政”, 其主要内容是明君贤臣共兴楚国。国君首先应该具有高尚的品德,才能享有国家。其次应该选贤任能,罢黜奸佞。另外,修明法度也是其“美政”的内容之一。
屈原主张“举贤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也就是举贤任能,立法富国。楚国本是当时的大国,但由于楚王的昏庸,致使政治日趋黑暗,屈原的治国方案就是挽救楚国命运的良药。《离骚》围绕着楚国的出路何在,诗人自己的出路何在这两个重大问题来写,就像一首乐曲中的两个旋律,要配合得恰如其分才能谱写出优美的乐章。
《离骚》起笔不久就指出了楚国前途的危险:“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岂余身之殚殃兮,恐皇舆之败绩!”屈原希望楚王能够离开“幽昧”的小路,离开误国的小人而采纳他的治国方略,跟他走上国富民强的大道,这是他作为一名政治家的报负在其文字中的体现。
屈原的“美政”理想反映了他与楚国腐朽贵族集团的尖锐对立,表达了他革除弊政的进步要求,而其最终目的就是要挽救祖国危亡,使楚国走上富强的道路。他的思想在中国历史上是先进的,在世界史上也是先进的,但他强烈地把治国安邦之心系附在楚王身上,有悖于现实,最终被扼杀在摇篮里,政治报负的难以实现是其苦闷的起点,也是其人生悲剧的注定。
在《离骚》里,毁灭屈原美政理想的,不仅有现实生活中的上官、子兰一帮党人及其靠山楚王,还有天国的守门人帝阍,《离骚》是一部带着强烈浪漫主义精神的作品,屈原的理想人格愈崇高、愈深刻,他的毁灭就愈悲壮、愈撕裂人心。《离骚》通过“悲”来反射出“美”,通过毁灭展示出希望,从而歌颂光明,鞭挞黑暗、扫除污秽。
2 怀才不遇之愤懑
屈原所处的年代,正是秦、楚、齐、赵、燕、韩、魏战国七雄争霸的时代,秦孝公对内重用商鞅实行变法,对外采用连横策略,国势日强。楚国在楚悼王时任用吴起为相,实行变法富国,足以与秦国抗衡。可是悼王崩,吴起被杀,自此楚国昏君当政、小人专权,庞大、守旧的贵族集团不劳而获,消耗着大量的国家财富。
屈原博闻强记、明于治乱、娴于辞令(《史记 屈原贾生列传》),才华过人的他二十五岁被楚怀王任命为左徙,力图审时度势、举贤任能、修明法度、联齐抗秦,辅佐怀王完成统一天下的霸业。
屈原明白,楚国完成霸业必须变革,而变革必定会触及贵族集团的核心利益,必然会引起他们的反对、陷害,将影响自身安危甚至生命。楚悼王时期的吴起变法,秦孝公时期的商鞅变法就是前车之鉴。吴起变法,吴起被射死;商鞅变法,商鞅被“车裂”。这些残酷的现实问题一度考量着年轻的政治家屈原。在深厚执着的爱国热情下,屈原毅然决定,依靠楚怀王的支持,直面现实,冲破困扰,倾力治国。
可当他满怀豪情、施展才华向着理想前行时,现实的残酷让他举步维艰。昏庸的楚王听信谗言,疏远屈原,并将其放逐。屈原怀才不遇,报国无门,因此在《离骚》中,无论是自述身世、阐述理想、陈辞重华,还是遨游天国、遍求知音、决心留楚,无不贯穿着屈原怀才不遇的愤懑之情。
司马迁《史记 屈原贾生列传》曰:“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离骚者,犹离优也。”王逸《楚辞章句》谓:“屈原履忠被谮,忧悲愁思,独依诗人之义而作《离骚》。”由此屈原作《离骚》的原因一目了然。
屈原被放逐的经历,在他的很多作品中得以映证,读《抽思》,可知屈原曾流放汉北;读《哀郢》,可知屈原曾流放到郢都以东的遥远地区;读《涉江》,可知屈原曾从今天的武汉一带,一路流浪到了荒凉的湘西。然而肉体所受之苦较之于心灵的煎熬显得微不足道,对故乡思念的精神折磨却让他度日如年。“望孟夏之短夜兮,何晦明之若岁?惟郢路之辽远兮,魂一夕而九逝。”(《抽思》)屈原怀才不遇、壮志未酬,对郢都念念不忘,让人不禁悲从心来。
屈原的理想人格之美突出在他对祖国的无尚忠诚和热爱之上。屈原一生,无论是不断加强自我修养,还是执着追求美政理想,抑或与“党人”、群小顽强不屈的斗争,都因一颗爱国之心。爱国固然正确,忠君却有一定时代局限性。
在“晋才楚用”的春秋战国时代,一个有才能的人如果在本国无法实现自己的报负,则尽可到异国他乡去寻求出路。孔子孟子周游列国,商鞅非秦人在秦变化,吴起非楚人而为楚改革,苏秦、张仪那样的策士们,更是朝秦暮楚,哪里能发挥其才能就去哪个国家。但屈原虽被放逐,却瞻顾楚国 心系怀王 不忘欲返 冀幸君 “世混浊而不分兮 好蔽美而妒嫉 ”之一悟 俗之一改也。其存君兴国 而欲反覆之。
屈原对楚国的热爱在《离骚》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诗一开始,他就表现出对楚国命运的忧虑和矢志献身楚国的决心:“岂余身之殚殃兮 ,恐皇舆之败绩。”他愿意奔走先后,为楚国开辟通向富强之路:“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当他遭谗见疏乃至被放逐时,他心心念念的还是国家:“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
诚然,屈原的爱国与忠君密不可分,但在封建时代,君国一体,国君在一定程度上是国家的象征,只有获得国君的认同才能实现自己的兴国理想。这是时代的局限性。屈原的忠诚不二,不侍二主的情怀注定了他投江的悲剧,但他的爱国情怀,却感人至深,不断激励着我们前行。
屈原把他的人生悲剧写入《离骚》,通过人生的苦痛来思索人生的意义,通过求索来探寻理想的人格。正如美学家鲍列夫在其《美学》中所说的那样:“悲剧是哲学性的艺术,它提出和解决生命中最高深的问题,认识存在的意义和分析全局性的问题。”因此,《离骚》充分发挥了悲剧特有的美学功能,是屈原的理想人格在其悲剧人生中的文学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