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胜利会师甘肃会宁(历时近70天行程超3万里)
长征胜利会师甘肃会宁(历时近70天行程超3万里)这个故事里,最让人动容的是另外一个细节,老红军的妻子每天向北方张望,一直以为丈夫是北上。但是邻村的战士说,他最后一次听到刘石生的消息,是在云南,后来就没了音信。这个“一南一北”的冲突非常触动我们。总台记者采访红军刘石生的后人刘有信、钟基发夫妇我是记者李行健,循着一样的轨迹,不由得你不跟当年的红军战士作对比。如果问我们一路走下来最大的感想是什么?我想说,我们知道方向在哪,目的地在哪,而他们不知道下一站在哪,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我们知道第一站是江西、第二站是福建、第三站是广东……7月我们会看到泸定桥、8月我们能看到陕北的窑洞,最终会抵达甘肃会宁。但红军战士并不是这样的。81岁的钟基发:“哥哥出门当红军,笠婆挂在背中心…”比如在第一站江西采访的时候,我们采访到了瑞金叶坪洋溪村一对八十多岁的老夫妻和马灯的故事。红军出发的那一夜,老红军刘石生的妻子点亮家中唯一一盏马灯,送军十里,想替行军的丈
历时近70天,行程超3万里,“我们重新再出发——中央广播电视总台‘长征路万里行’移动直播报道组” 6月11日从江西于都出发,途经江西、福建、广东、湖南、广西、贵州、重庆、云南、四川、湖北、陕西、宁夏、甘肃等13个省市自治区,今天(18日)抵达长征胜利会师地 甘肃会宁。
总台采访车队到达会宁红军会师旧址
80多年前,红军战士历经千辛万苦,血战湘江、四渡赤水,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爬雪山过草地,完成伟大远征。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长征,如今记者再走长征路,也有我们的使命和担当。央广记者杜希萌、李行健等多位总台记者循着先辈足迹,走完长征全程,他们有着怎样的收获和体会?
我是记者杜希萌,6月11号从江西于都出发,到今天已接近70天。我们乘坐的车辆从江西出发时,仪表盘显示还是0公里。我们在达到12500公里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那是车队就快要抵达陕北的时候,当时我们还很有仪式感地做了记录,因为达到了传统意义上长征的二万五千里。行程数字上的吻合,让80多年后再走长征路的我们感到一种内心的撞击。
我是记者李行健,循着一样的轨迹,不由得你不跟当年的红军战士作对比。如果问我们一路走下来最大的感想是什么?我想说,我们知道方向在哪,目的地在哪,而他们不知道下一站在哪,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我们知道第一站是江西、第二站是福建、第三站是广东……7月我们会看到泸定桥、8月我们能看到陕北的窑洞,最终会抵达甘肃会宁。但红军战士并不是这样的。
81岁的钟基发:“哥哥出门当红军,笠婆挂在背中心…”
比如在第一站江西采访的时候,我们采访到了瑞金叶坪洋溪村一对八十多岁的老夫妻和马灯的故事。红军出发的那一夜,老红军刘石生的妻子点亮家中唯一一盏马灯,送军十里,想替行军的丈夫照亮前路。可没想到,这么一走,家里的三位红军就再也没有回来。刘石生的儿媳,八十一岁的老人钟基发还给我们唱起婆婆当年的歌,这盏马灯和蕴含在其中的长征精神成了他们家里的传家宝。
总台记者采访红军刘石生的后人刘有信、钟基发夫妇
这个故事里,最让人动容的是另外一个细节,老红军的妻子每天向北方张望,一直以为丈夫是北上。但是邻村的战士说,他最后一次听到刘石生的消息,是在云南,后来就没了音信。这个“一南一北”的冲突非常触动我们。
在当时的环境下,没有人知道自己未来会去哪里,“北上”和最终在“西南”听到消息,写出的不仅仅是命运的捉弄和时代的不可预知,也表现出,即便是在不知未来向南还是向北,不知道终点在哪里,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的情况下,我们的红军战士还是坚定不移地跟党走、跟着红军走。这是我们通过报道最希望呈现的————是什么支撑他们走下来。
再比如我们沿着红军的路线走草地,在四川红原县的日干乔大沼泽体验。远处看,蓝天白云绿草如茵,走近了才发现这片泽国暗流密布,即便是在当地藏族向导的带领下,隐藏的危险也并没有被完全排除。我们深一脚浅一脚行进,浅的地方没过脚踝,深的地方已经可以达到膝盖。80多年前,红军战士的情况比我们所经历的要危险的多。
红军曾走过的日干乔大沼泽
一边草叶茂盛,一边暗流水深
总台车队在日干乔大沼泽旁行进
“夹金山,夹金山,鸟儿飞不过,人力不可攀,要想飞过夹金山,除非神仙到人间,到人间!”
今日的夹金山垭口,红军曾从这里翻越雪山
夹金山还流传着一首歌谣,“要想翻过夹金山,除非神仙到人间”,我们采访老红军黄兴顺的家人,讲到红军翻雪山,又冻又饿,眼睛被阳光刺得肿了起来,根本看不到路,就用数数的办法,从1数到100,然后走不了100步了,就再从1数到50、到30,但是不能停,停下可能就再也起不来了。
所以红军哪里是什么“神仙”,过雪山过草地,哪里有路可言,可他们却用信念开路,在没有路的地方走出了路。曾说过:长征当时能看到什么?在哪里真正能够落下脚生存都不知道,就是革命理想在支撑着。后来一个胜利接着一个胜利,凭的还是最根本的东西——精神的力量。
我想,这说的其实就是“初心”二字。这是一场理想信念的伟大远征。
总台车队在四川境内采访行进
记者乘坐的车辆在开往陕北的路上抵达25000里
再走长征路,是对脚力的考验,也是对记者眼力、脑力、笔力的综合检验。广播电视的媒体特性要求我们找到初心的表征,让初心会说话、让初心有画面,使初心能够获得具象化的表达。瑞金洋溪村的这盏马灯、宁夏固原毛主席的警卫员留下的米袋子、重庆酉阳南腰界老红军符治义用生命守护的红旗、湖北郧西县留下的“什么是红军”的传单等等,都是“初心”故事的载体。同时,我们希望深入思考,通过作品,探寻初心的内核。这些“感人”“感动”的背后,有怎样的深层次原因。
总台央广记者李行健采访陕北红军薛应德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记者于茜讲述了她在甘肃采访时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细节,她说,我们是时代的记录者,之所以再走长征路,是因为只有在现场才能感知最深刻最生动的时代记忆。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记者于茜:“当去到红军楼见到义务的讲解员张存义老人的时候,有一句话特别打动我,他已经85岁了,他跟我说:‘你们来采访了,我特别高兴,因为这些故事能被更多的人知道,长征的精神才能会更好的传扬下去’。”
总台记者采访红一师师长李聚奎,开国少将彭显伦的子女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国广记者李晋说,再走长征路,是寻找初心的过程。在这段超过两个月的采访征程中,我们收获的除了用镜头和话筒记录的片段,还有长征这段历史所传递出的震撼人心的力量,这样的力量,足以穿透时光。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国广记者李晋:“这些用双脚走出的路,用眼睛看到的这些故事,让我们之前有关长征的记忆、有关长征精神的理解更加有了血肉,更加生动起来。其中很多的细节,很多的故事穿过了85年的时空,仍然有能够打动你的泪点,真的让我们感觉到长征精神的这种震撼力,它的力量,我想这也是我们所追寻的长征精神的初心所在!”
作为年轻记者,再走长征路,我们收获了职业生涯最扎实的历练和人生道路上最宝贵的成长。总台的长征路万里行报道组到今天走到了长征胜利会师地会宁,但其实对我们个人而言,也是新的起点。在我们的工作生活中、新闻宣传事业中,依然有很多娄山关要闯、有很多腊子口需要攻克,所以更要不忘初心,牢记使命,走好我们这一代人的长征路。
央广记者:杜希萌、李行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