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越自卫反击战侦察英雄周秋波(永远的大兵永远的兄长)
对越自卫反击战侦察英雄周秋波(永远的大兵永远的兄长)十年来,在微信上,大兵兄和我在微信上互动是很多的,尤其是近几年来,他经常给我发他的一些消息,他到哪里骑行了,然后发来他拍的风景照。我知道他最远骑行到新疆边陲,也知道他骑行到云南各地,他总是像一位兄长一样发消息,仿佛向他的老弟报平安。我从未想到过他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我只觉得他很高兴,他很喜欢做这样的骑行,后来我还跟他说过,下次来昆明,跟他一起骑行玩去。我看了看他发给我的微信讯息,最后一条是2020年4月21日晚上20:08发给我的,他知道我这些年来很关注我的同乡蔡锷将军的一些历史问题,他把昆明最新出现的一条关于蔡锷昆明故居将要出售的讯息发给了我。在21:49时他发给了一条语音。没想到,这竟然就成了大兵兄留给我的绝唱。我又翻了翻网络日志,2020年6月7日上午的时候,大兵兄已经在云南昆明晋宁白玉口遇难,而我那一天的上午时光,在北京凉水河边的一个篮球场上打球,然后还在凉水河边漫步。现在想来,真
至诚大兵,周光翔,对越自卫还击战二等功臣
这些天来,我时不时在微博上搜索“至诚大兵”四个字,期待得到一些“至诚大兵”的最新消息。头两天也看到至诚大兵治丧委员会关于告别仪式的公告,今天也看到了有关告别仪式的视频,我才意识到,至诚大兵已经离开我们三周时间了。事实上,到今天为止,我才真正意识到,现在,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我们的至诚大兵,我的大兵兄,真的永远离开了。
我是在2020年6月10日通过朋友庆之的微信消息,才知道至诚大兵在6月7日上午因车祸去世的。然后我就看至诚大兵的微博,真的已经停止更新了。然后就在微博上看到已经有朋友在微博上讲述至诚大兵去世消息,看来至诚大兵因为车祸去世的消息是真实的。不由之间,我与至诚大兵以相识十年的点点滴滴就浮现在电脑屏幕前了。
仔细回忆一下,应该是在2010年的夏天,坐标上海。我与至诚大兵第一见面,是在上海威海路上的招商局广场三楼的一个餐厅。这一点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中午,很不巧,我一开始在延安路上招待一拨来上海公干的媒体朋友,然后就接到至诚大兵的电话,他说他在威海路等我,我不去,他们是不会开筷的。我赶忙解释,说我们是朋友了,饭是随时可以吃。而我和大兵也是约好了的,今天晚餐一起吃饭。我进一步解释说,现在先要忙完工作,所以就不要等我了,不要让其他朋友们为难。但是至诚大兵说,由于导演组通知,下午开始进录影棚,晚上他们只能吃盒饭了,没法和我一起吃饭。更何况,中午到的朋友都理解,这午饭不仅仅是一顿饭,有很重要的内涵和意义,如果我不在,这顿饭真的就没有味道了。
我理解至诚大兵说的话,好在这边的媒体朋友善解人意,就说我们本来也是多次相聚过的老朋友,人可以随时聚,饭也随时可以吃,况且我们吃得早,也吃的七七八八了,你就撤,赶紧去吧。于是,带着一份被理解的感动,我就飞车赶到威海路,见到了至诚大兵,再三道歉,说有时候我们不得不以工作为第一位。至诚大兵赶紧让我不要说了,他一切都理解,说我还要道歉,他就没法面对我了。于是我们拥抱起来,算是正式见面了。但接下来让我很是吃惊,至诚大兵竟然将主席的位置给我留着,并且要发挥他作为一位侦察兵的优势,把我摁上去坐那个位置。我就哈哈大笑说,大兵兄啊,我可不是你擒获过的那些越南特工啊,我一定要反抗到底的。于是大家都笑了起来,大兵就不发挥他的优势了。于是我请对越自卫还击战的英雄王发坤烈士的遗孀李金花大嫂坐主席,但金花大嫂婉拒,并还支持大兵兄的意思来了,无论如何要我坐上去。这怎么行啊?我就急了,反过来要把大兵兄摁倒主席位置上去。大兵兄说他肯定是不能坐的。最后没有办法了我只好表示:今天是因为我们的英雄王发坤烈士,才有缘分坐在一起。我相信,王发坤的在天之灵,今天一定在这里的。那么,今天就在主席位置上,放好碗筷,邀请我们英雄烈士的在天之灵与我们一起就席。这下,大家就接受了我的意见,总算是落座了。
关于这一次与至诚大兵的会面,过程是很复杂的,现在只能简要说说,约在春季的时候,有一位朋友(具体是谁记不起来了)把至诚大兵的QQ号推送给了我,说他有点事情找我。于是我就加了,至诚大兵说他期待我们主流媒体关注一下《高山下的花环》主人公“梁三喜”的原型王发坤烈士的遗孀李金花大嫂和他们的两个儿子的事情。大兵就把他的资料发给我了,我看了很是感动和震撼。但是,我当时不是做节目的,只是一个做媒体宣传推广工作的。我就告诉至诚大兵,我只能把这个线索反映给我熟悉的节目制作人,至于他们关注不关注,我就不能确定了。大兵表示理解。于是我就把资料转发给了当时《幸福魔方》制作人陈晔老师,没想到陈晔老师看后也大受感动和震撼,答应我可以做一期关于王发坤烈士的节目。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至诚大兵的时候,隔着电脑屏幕,我都看到了他的惊喜和感动。后来节目播出以后,大兵多次告诉我,节目产生了极大的社会反响,很多人开始关注王发坤烈士,并为他的遗孀和儿子解决了各种实际困难。事实上,十年来,大兵总是念念不忘我的那一次推荐,多次表达他真诚的谢意。而我,不过是在当时看来,做了一个“接受文件”再“转发文件”的寻常动作而已,这样的举手之劳,根本不值得一位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战斗英雄来表达这样的谢意。但大兵就这样是,点滴之恩,他十年来一直念念不忘。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就举家旅居北京。但与至诚大兵的联系一直没有中断,只要有活动他就会跟我微信互动,告诉我关于他的行程。大兵也考虑到我初到北京,可能人生地不熟,就推荐了一些他的朋友给我认识。后来在2013年11月,至诚大兵受邀参加张民将军所著的《中国不怕》一书媒体见面会。那天,当大兵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左右了,一下飞机他就电话,要我赶紧赶到簋街一起晚饭。在簋街的一间餐馆,我算是第二次见到了大兵兄。和三年前一样,大兵还是那样的健康与热情,他将我隆重介绍给了迎接他的几个北京出版界的朋友,并建议他们明天也让我参加媒体见面会。第二天在媒体见面会上,除开张民将军,还有罗援、徐光裕、彭光谦、肖裕声将军出席,大兵就拉着我一一和几位将军见面,合影,并在获赠的书上请他们签名。我理解大兵良苦用心,他已经觉得我是他的老弟,他也感觉到了三年来我已经把他当做兄长了,我漂在北京跑生活,忙创业,所以他期待让我多认识一些北京的朋友,总能够多些见识,说不准还多些机会。当时我内心充满了感动,唯有兄长,才如此用心。
我与大兵兄的第三次见面,现在看也是令人悲痛欲绝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是在2018年的9月份。我的族弟治华,因为想向大兵兄请教一些关于退役军人的问题,同时还想邀请大兵兄在合适的前提下,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于是,我们飞到昆明,见到了大兵。大兵很是热心地向我们介绍了他所知道的各种情况,并对我们的设想提出了各种建议。大兵反复叮嘱我们,做这方面的事情,需要真诚,需要真实,需要真干,才能够得到大家的理解和支持。他还表示只要我们准备工作做完了,他就可以全力以赴来协助我们的各种工作。只可惜,通过几个月的筹备,我们三个人都发现,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我们所要做的事情,在现在而言,客观条件不成熟。想法虽然很好,但是于中国的客观发展而言,太超前了,一时半刻是无法落地的。此刻,我也想起了在昆明的时候一个细节,我注意到,大兵兄是骑着一辆很高级的碳纤维自行车来的,他说他不会开车。我们聊着的时候,下起了雨,我就跑下楼去给他扛车,很轻,轻到我有点诧异的地步,这么坚固的自行车这么轻,可见技术含量很高。我就开玩笑说,这么轻,干脆让我打包带回北京算了。大兵说,以后他可以送我一辆,这辆他在用着的就算了。好了,现在的我,有点不切实际地假设起来了,也许当然我要是厚着脸皮把这辆车带回北京了,是不是大兵兄就可以躲过这一劫呢?
十年来,在微信上,大兵兄和我在微信上互动是很多的,尤其是近几年来,他经常给我发他的一些消息,他到哪里骑行了,然后发来他拍的风景照。我知道他最远骑行到新疆边陲,也知道他骑行到云南各地,他总是像一位兄长一样发消息,仿佛向他的老弟报平安。我从未想到过他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我只觉得他很高兴,他很喜欢做这样的骑行,后来我还跟他说过,下次来昆明,跟他一起骑行玩去。我看了看他发给我的微信讯息,最后一条是2020年4月21日晚上20:08发给我的,他知道我这些年来很关注我的同乡蔡锷将军的一些历史问题,他把昆明最新出现的一条关于蔡锷昆明故居将要出售的讯息发给了我。在21:49时他发给了一条语音。没想到,这竟然就成了大兵兄留给我的绝唱。我又翻了翻网络日志,2020年6月7日上午的时候,大兵兄已经在云南昆明晋宁白玉口遇难,而我那一天的上午时光,在北京凉水河边的一个篮球场上打球,然后还在凉水河边漫步。现在想来,真是心如刀绞呀!
回想与大兵兄的十年,留此七律,作为与大兵兄的告别:
至诚大兵
初逢上海见英雄,
再聚京华已友朋。
拜会昆明如万古,
山河化作俏春城。
2020年6月27日晚 | 湘人李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