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与贞观盛世(君臣上下同心唐太宗开创了)
唐太宗与贞观盛世(君臣上下同心唐太宗开创了)有一次,李世明对太子少师萧瑀说:“我年轻的时候喜欢弓箭,得到好弓十几张,自以为没有比这些弓更好的了。最近拿给弓匠观看,竟说‘都不是好材料。’我问是什么缘故,工匠说:‘木心不正,那末纹理也都是斜的。弓力虽然强大,可是射出去的箭是不直的。’我开始明白以前自己对弓的辨认是不精细的。我凭着靠弓箭平定天下,而对弓箭的认识还不能详尽,何况天下的政务,怎么才能普遍地了解呢?”于是,李世明命令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轮流住在中书内省值班。屡次的召见,也必询问老百姓有什么痛苦,政事有什么成绩和缺陷。 房玄龄曾说:“秦府旧人没有升官的都抱怨说:‘我们是伺候皇上多少年的旧人,现在任命的官职,反而落在新人的后面’。”李世明听后便对他说:”做君主的大公无私,才能让天下人信服。设立官员分掌职务,为的是治理人民呀!应该选择有才能的人来用,怎么能根据新人旧人来排定官次的先后呢!真要是新人有才能,旧人不像样子,怎么可以抛开新人
撰文 | 洪 鸿
唐太宗李世民即位后,订旧制,制新仪,定勋臣爵邑,降宗室郡王为县公,立儿子李承乾为皇太子,召张元素为侍御史,提张蕴古为大理丞,虚心纳谏,励精图治。
转眼已到残冬。准备就绪后,唐太宗下诏,将第二年定为贞观元年。到了元旦,李世明率文武百官先朝太上皇,然后回到御殿接受群臣朝贺。过了一天,李世民在皇宫里举行盛大宴会,遍请群臣,充满了君臣同乐的欢乐气氛。宴席间,唐太宗命乐队奏《秦王破阵乐》。听着这高昂激越的乐声,唐太宗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当年跃马扬鞭、冲锋陷阵的情景。他深情地对群臣说:“我以前奉命出征的时候,民间就有了曲子。我虽然谈不上文德,但今天的功业却是这样来的。我之所以指名要奏这个曲子,就是为了不忘过去哩!”
大臣封德彝马上站起来说:“陛下要以神武平定海内,文德又怎么可以与之相提并论呢?”李世明听了不以为然,严肃地说:“戡乱靠武,守成靠文,文武之用,各随其时。你说文不及武,这就不对了。难道在马上取得天下,便可以在马上治理天下吗?”封德彝碰了一鼻子灰,自觉惭愧,红着脸勉强坐下去了。
几天以后,燕郡王李艺造反。李世明即命长孙无忌和尉迟敬德两人,统兵前往讨伐,很快就平定了。接着,又将不守法度的幽州都督王君廓废为平民。于是内外安定。
李世明知人善任,从谏如流。在他即位不久,便亲自确定长孙无忌等人的爵位、封邑,叫陈叔达在殿下唱名宣示给大家,并说:“我叙定你们的勋赏,可能有不恰当的,应该各自谈谈。”当时诸将争功,乱哄哄地闹个不停。
淮安王李神通说:“我在关西举兵,首先响应起义的大旗。而今房玄龄、杜如晦等人专靠耍笔杆子,功劳在我之上,我心里不服。”李世明说:“刚开始起兵的时候,叔父虽说首先响应了起兵,大概也是自谋免祸。后来杜建德吞并山东时,叔父全军覆没;刘黑闼再纠合余党攻来,叔父被打得望风逃窜。房玄龄等人在军帐中出谋划策,坐在那里安定了国家,论功行赏,本来应该在叔父的前面。叔父是国家至近的亲人,对您,我真没有什么可吝啬的,只是不能凭着私情和功臣同赏罢了。”诸将这才互相说:“皇上最公道了,即使是对淮安王,尚且没有什么私心,我们还怎敢不安份呢?”于是众大臣都心悦诚服。
房玄龄曾说:“秦府旧人没有升官的都抱怨说:‘我们是伺候皇上多少年的旧人,现在任命的官职,反而落在新人的后面’。”李世明听后便对他说:”做君主的大公无私,才能让天下人信服。设立官员分掌职务,为的是治理人民呀!应该选择有才能的人来用,怎么能根据新人旧人来排定官次的先后呢!真要是新人有才能,旧人不像样子,怎么可以抛开新人用旧人呢?现在不谈他们有才能没才能,而光说他们的不满,难道这是掌管国家大权的原则吗!”
有一次,李世明对太子少师萧瑀说:“我年轻的时候喜欢弓箭,得到好弓十几张,自以为没有比这些弓更好的了。最近拿给弓匠观看,竟说‘都不是好材料。’我问是什么缘故,工匠说:‘木心不正,那末纹理也都是斜的。弓力虽然强大,可是射出去的箭是不直的。’我开始明白以前自己对弓的辨认是不精细的。我凭着靠弓箭平定天下,而对弓箭的认识还不能详尽,何况天下的政务,怎么才能普遍地了解呢?”于是,李世明命令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轮流住在中书内省值班。屡次的召见,也必询问老百姓有什么痛苦,政事有什么成绩和缺陷。
李世明曾下诏令,要朝廷各大臣举贤荐能。各大臣都有所荐引,唯独右仆射封德彝一个也没有推荐。当李世明责问他时,封德彝耸了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说:“这不能怨我不尽职,而是怨当今确实没有奇才呀!”李世明听了,当即很生气地说:“君子用人如器,各随其长。古时盛世所用的人才,都是从当时选取的,不是从别的朝代替借来的。按照你的说法,岂不是只有梦想传说,姜子牙这些大贤人死而复生了,国家才能得到治理吗?你自己不能知人,怎能瞎说当代没有贤才!”说得封德彝无言可答,惭愧而退。
李世明为了兼听则明,经常把谏议大夫魏征请到自己的房子里,谈论军政大事,并叫他直言不讳,有什么讲什么。魏征为报唐太宗的知遇之恩,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久,李世明便将魏征提为尚书右丞。有一次,有人诽谤魏征包庇袒护自己的亲戚,李世明派御史大夫温彦博去调查,根本没有那么回事。
温彦博在调查清楚真相后,向李世明报告说:“魏征身为大臣,在和陛下的接触上,不检点礼节,不注意避谦,因而遭到了这种毫无根据的诽谤。”李世明听了,就叫温彦博将此话转告给魏征。
第二天,魏征入朝后,当面对李世明说:“我听说君臣同心,才能成为一体。难道陛下是教我舍弃大公无私的精神,只在表面上作文章吗?要是上上下下都来走这个门道,那国家的兴衰就可想而知了!”
李世明听了不好意思地说:“你说得对。”魏征接着说:“我有幸事奉陛下,但愿陛下能让我做个良臣,不要让我做什么忠臣。”李世明一时不明白魏征的意思,就问:“这良臣和忠臣有什么不同?”魏征回答说:“良臣嘛,稷、契、 皋陶等等都是;忠臣嘛,龙逄、比干等等都是。良臣本身享有美好的名声,君主也有着崇高的威望,世世代代继承帝业,江山能够长久地传下去。若是忠臣自身获罪被杀,君主也因此落下昏聩的恶名,国破家亡,到头来只得到一个空名而已。这就是良臣和忠臣的不同。”李世明听了大喜,当即赏给魏征绢帛五百匹。
有一天,李世明召集各大臣从容不迫地坐着讨论,魏征也在座。唐太宗说:“我听说西域有个外国商人得了一颗珍珠,剖开身上的肉来藏它。有没有这回事呀?”侍臣说:“有这事。”李世明就启发大臣们说:“人们都知道讥笑他爱珍珠而不爱自己的身体。那么,官吏接受了贿赂而受到法律的惩罚,和帝王不顾一切地放纵奢欲而亡国,与那个外国商人的愚蠢可笑,又有什么不同呢?”魏征说:“从前鲁哀公对孔子说:‘有个爱忘事的人,搬家的时候把老婆给忘了’。孔子说‘还有更严重的呢,夏桀、商纣竟然忘记了自身。’也像这类情况。”李世明听了赞赏有加,对群臣们说:“是的。所以我和你们应该同心合力,互相帮助,才能避免被人讥笑哩!”
接着,李世明又问魏征:“作为一个君主,要通过什么途径才可以做到耳聪目明呢?犯有什么过失可以招致昏暗不明呢?”魏征回答说:“注意听取各方面的意见,自然就能够明辨是非;偏听偏信,就难免要昏暗不明了。尧舜开放四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尽管有共工和鲧这样的歹徒,也无法欺骗他们;虽然有些人弄虚作假,言行脱节,也无法使他们受到迷惑。相反,秦二世足不出宫,专信赵高,直到天下大乱,江山崩溃了,他还蒙在鼓里,梁武帝只听朱异的,侯景发兵把京城包围了,他还一无所知;隋炀帝宠信虞世基,农民起义风起云涌了,他还毫无所闻。可见,君主能够倾听各方面的意见,就不会被阴险奸诈的人所蒙蔽,对下面的真实情况也就可以了如指掌。”李世明听了,点头称赞,君臣越谈越投机。
李世明又问:“齐后主,周天元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挖空心思搜刮民财,最后搞得民穷财尽,国破家亡,就像馋嘴的人自己吃自己的肉,终致肉尽人亡一样的蠢家伙!但二人比较,究竟谁优谁劣呢?”魏征回答说:“齐后主懦弱,政出多门,周天元骄暴,威福在己。虽然同是亡国,比较起来,齐后主更劣。”李世明听了魏征的话,觉得颇有道理,便感叹道:“确实是知人之言。”
魏征虽然相貌平常,但是非常有胆略,善于扭转君主的心意,常常不顾情面极力劝谏。有时遇到唐太宗特别生气时,他也神色不变,李世明也就为之收敛威容。在武德九年六月四日,李世民先发制人,发动了血染萧墙的“玄武门事变”,诛杀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之后李世明责问魏征说:“你让我们兄弟互相斗争,这是为什么呢?”
事情的起因是,当年魏征跟随李建成担任太子洗马之时,见秦王李世民功高,曾暗中劝说太子早定对策,但李建成却迟迟不能下定决心。面对李世民的发问,魏征毫不紧张,从容地说:“如果太子早听魏征的话,就不会死于今天的祸乱。”
对魏征的敢于直言,李世明十分欣赏,即位后,拜魏征为谏议大夫。在魏征的谏言下,李世民特别注意听取各种意见。很快,皇帝能虚心纳谏的美名便传开了。从朝廷到地方,很多人都敢于大胆地向李世明上书陈述政见。有赞美朝政的,有歌功颂德的,有对朝廷提批评意见的,有揭发坏人坏事的,其中也有中伤和诬告别人的。
一开始,李世民见有这么多人提意见心中十分高兴,他亲自批阅,派人一一核实。时间长了,各种意见书越来越多,来不及批阅,李世民就渐渐厌烦起来。
一次,李世民阅罢一份奏书,脸色变白,气得将它向坐在一旁的魏征一掷,大叫道:“难道国家不役一人,不收斗租,宫人都不梳妆,皇普德参才称心如意吗?”
魏征急忙捡起那份奏书,匆匆阅完。原来这是中牟县丞皇普德参的一份奏书,书中针对时政提出了三条尖锐的意见:一是国家向农民征收的斗租调得太重;二是修建洛阳宫是劳民伤财;三是现在妇女的头发都梳高髻,这是从宫中流行出来的不好风俗。
李世民一怒之下,要给皇普德参治罪。他拿起了御笔,就要批示。魏征上前问道:“不知陛下欲治此人何罪?”
“诽谤朝政!下狱!”李世民不假思索地回答。
魏征见李世民边说边写,慌忙劝阻说:“陛下且慢!”
李世民此刻哪里听得进去,他大笔一挥,早已写好,最后一笔用力过猛,把纸都划破了。
魏征在殿上徘徊了几步,觉得不妥,于是不顾冒犯君威,上前坚持苦劝:“陛下,据臣所知,自古以来上书向皇帝提意见的人,言辞都比较激烈,否则不能打动君主,而激烈的言辞就有点像是诽谤。汉文帝六年,人人都认为国家得到治理,唯独贾谊认为形势不好。他向汉文帝写了一份意见书,叫《治安策》,分析天下形势,说十分形势已经坏了九分。而且还形象地比喻说,国家犹如睡在一堆干柴之上,火种已在下面,马上就要燃烧起来。这些激昂的言辞,看起来就像诽谤朝政,本意却是为了辅助国家,为了打动汉文帝。《汉书》上记载了李左车(汉初韩信幕府的谋士)说的一句名言,‘狂夫之言,圣人选择’。今天,皇普德参所提三条,对与不对,陛下也可以选择,不对就不采纳,怎么能轻易责罚呢?陛下难道忘了弘文馆之言?”
尽管魏征苦苦劝阻,李世民仍然怒气难消,忿忿地说道:“朕一定要治此人之罪,谁也不许阻拦!”
这话实际上是在警告魏征。魏征寻思,这件事不光是治一人之罪,它关系到今后言路能否畅通,政治是否清明,不能小看,也绝不能让步。但李世民正在气头上,该怎么来说服他呢?改天再说,又担心罪诏下去,影响难以挽回。魏征想来想去,还是给他讲讲隋炀帝吧!想到此,魏征字重如铅地说道:“陛下!虚心受谏是君主的美德。隋炀帝正是缺少这点,才败国亡身,致使江河改姓。您曾亲口说过,自己不学隋炀帝,大臣不许学虞世基,这些话余音在耳,臣永远不忘啊!”
魏征的话,言辞婉转,但却句句千钧,沉重地打在李世民的心上。他的内心经过激烈的矛盾冲突之后,终于长嘘一口气,未等魏征说完,就示意旁边的侍臣上来,命道:“赐皇普德参绸绢二十段!”
李世民起身走到魏征面前,深情地说道:“卿的话很中肯,朕险些忘了隋炀帝的教训。”
魏征为避免冤假错案,对李世明的错判直言相劝,在毫无效果时,说了几句叫狠的话,使皇帝改变了主意。这如果没有足够的胆识和智谋,是完全不可能的。
魏征曾经请假上坟,回来后对李世明说:“听说陛下打算去南山,行装已经准备好了,为什么还没有出发呢?”李世明笑着说:“当时确有这个意思,就是怕你嗔怪,所以中止了。”
李世明曾经得到一只好鹞鹰,有一次,把它架在手臂上,逗着玩,老远看见魏征来了,赶紧把鹞鹰放在怀里。魏征见后,便故意在禀报公事时说得没完没了,结果鹞鹰就憋死在怀里了。
李世明在任命断狱无冤的戴胄为大理寺少卿,秉公无私的孙伏珈为谏议大夫,执法不阿的李乾裕为侍御史,正音不乱的祖孝孙制定雅乐不久,又进王珪为侍中。王珪奉诏入朝时,恰好有一个美人站在太宗面前,王珪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便有意偷看她的相貌。李世明发现后,就指着美人对王珪说:“这是庐江王的侍姬呢!庐江王闻她有色,就杀死她丈夫,强行占纳。像庐江王这样为非作歹,怎么能不灭亡呢?”王珪故意问李世明说:“陛下认为庐江王做得对还是不对呢?”李世明毫不思索地说:“杀人夺妻,还有什么对不对的呢!”王珪又说:“我听说齐恒公曾到郭地,问父老说,郭君是什么原因被灭亡的呢?父老说他喜欢好的不喜欢坏的,所以灭亡了。齐恒公很是奇怪。父老解释说,郭君虽然喜欢好的东西,但是不能采用,不喜欢坏的东西,但是不能除去,所以灭亡了。如今陛下既然知道了庐江王的过失,又纳庐江王的侍姬,我认为您心里必定赞成庐江王,不然就不会自蹈覆辙了。”李世明听了,不觉爽快地说:“要不是你提醒,我几乎又做了错事了。”等王珪一走,李世明便将侍姬放归娘家去了。
李世明曾令祖孙孝教宫女学习音乐,偶尔不如意,就指责他。王珪知道后,邀温彦博一起去劝谏唐太宗,说:“孝孙本是文雅之人,如今却令他去教习宫女,还谴责他,这是不适宜的。”李世明发怒说:“你们本应竭忠尽智地辅佐我,却为什么要为孝孙说话呢?”温彦博取下乌纱帽,跪着请罪。王珪不仅不跪,而且据理力争,说“陛下平时教导我们要做忠臣,讲直话,我们今天所讲的,便是忠直的话,难道我们心里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吗?”说完就不辞而别,温彦博也跟着走了。
第二天上早朝时,李世明对房玄龄说:“自古以来,帝王纳谏,都是不容易做到的事。我昨天责备两位大臣是不对的,今天深感后悔,你等切不要因为这件事就有话不讲了呀!”接着就封房玄龄、杜如晦为仆射,魏征守秘书监,参与朝政。
房玄龄多谋,杜如晦善断,李世明每与房玄龄商议大事后,必诏杜如晦决定可否。等到杜如晦到来,又往往请太宗按房玄龄说的去做。二人同心辅国,谋定后行,并能举贤荐能,因此,唐朝的贤相,首推房玄龄、杜如晦。
唐太宗李世明君臣同心同德,励精图治,从贞观年间(公元六二七年至六四九年)开始出现了政清人和,百废俱兴的全盛局面,开创了大唐盛世的百年基业,被后世史学家称为“贞观之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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