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千年商都(信仰和商业的奇迹见证)
阿拉伯千年商都(信仰和商业的奇迹见证)供图、支持 / 沙特旅游与民族遗产总机构、中国国家博物馆撰文 / 翟胜利无数令人神往的传奇故事阿拉伯之路 -从史前鸿蒙直至现代文明的曙光沙特王国的考古与历史
凭靠信仰和商业的力量
阿拉伯人战胜了艰难的地理条件
造就了远比我们想象中古老的文明
写就了《一千零一夜》中
无数令人神往的传奇故事
阿拉伯之路 -从史前鸿蒙直至现代文明的曙光
沙特王国的考古与历史
撰文 / 翟胜利
供图、支持 / 沙特旅游与民族遗产总机构、中国国家博物馆
△ 黄金面具,泰伊,泰尔萨亚出土,公元1世纪,黄金,沙特国家博物馆藏。此面具出土于泰伊城外一座大型王室墓葬,墓主人为一位年轻女孩,其身上装饰有黄金、宝石和珍珠饰品。这些随葬品表明泰伊地区的居民曾经与地中海世界保持着密切的商业往来。
长久以来,阿拉伯半岛都掩藏在浓郁而神秘的迷雾之中。在人们眼中,东方似乎是一片奇迹之地,但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在哪里。欧洲中世纪及其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们对东方世界充满了向往和期待。经过漫长、遥远、艰辛的旅途,他们用金银、珠宝换来东方的香料、钻石、宝石、丝绸等奢侈品,连所罗门坚果都成为新鲜和神奇的东西。人们对东方世界充满幻想,凤凰、大鹏神鸟的传说、钻石山谷、魔力岛、水手辛巴达、阿拉伯的《一千零一夜》故事,都让人们兴奋不已。那里还流传着可怕的食尸鬼和精灵的传说,贪婪的贝都因人和四处掠夺的贼寇也令人望而生畏。然而,阿拉伯文明远比我们想象的古老,在战胜了艰难的地理条件、跨越过漫长的时光岁月后坚韧生长。
史前时期的阿拉伯文明
在沙特北部及西南部的舒维希提亚和伯希玛地区,人们发现了阿拉伯半岛最早的人类居址,这里发现的用石锤经过简单打制而成的石制工具可追溯至旧石器时代早期。这些古代石器与坦桑尼亚奥杜威峡谷发现的130万年前的石器非常相似。据研究,奥杜威石器的制造、使用者是200多万年前起源于非洲的原始人类——直立人。
18世纪法国人绘制的阿拉伯半岛地图。
△ 双面器,东部省出土,阿舍利时期,岩石,沙特国家博物馆藏。阿舍利时期,是考古学上对于一类史前人族(Hominini)石器工艺技术的称呼,此文化横跨于旧石器时代早期的非洲、亚洲及欧洲。
人们由此推测,这些阿拉伯半岛发现的石器可能与外迁的非洲直立人有关,亚洲地区也曾发现距今180万年至160万年之间的一些古人类化石和其他遗存。然而,关于非洲早期移民的外迁路线却多有争议。很长时间以来,人们都认为该路线应该是沿尼罗河谷通向黎凡特海岸。阿拉伯半岛石器遗存的发现,为第二条路线提供了可能:穿过非洲和阿拉伯半岛之间的红海最南端的曼德海峡,沿着阿拉伯南部海岸前往印度次大陆。达瓦德米附近的萨法卡以及法提马河等西阿拉伯地区发现的手斧制作遗址的年代尚不确定,但大概也在旧石器时代早期。
△ 蛇纹锥形瓶,塔鲁特出土,公元前3千纪晚期,绿泥石,沙特国家博物馆藏。这些由硅酸盐矿物质制作而成的古代遗物在整个近东地区都有所发现,大多生产于当地,也有一些来自波斯西南地区。之所以如此流行,与这种器物漂亮的外观和造型有关。双蛇的设计就是其中一种非常流行的样式(左图)。石瓶,塔鲁特出土,公元前3500年,绿泥石,沙特国家博物馆。塔鲁特岛是阿拉伯东北部最大的枣椰绿洲之一。20世纪60年代,人们在修筑堤道时揭开了一系列重要的考古发现。其中年代最早的遗存可以追溯至公元前2900年,与塔鲁特岛和美索不达米亚之间的商贸往来密切相关(右图)。
阿拉伯东北部
塔鲁特岛与迪尔蒙文明
坐落在阿拉伯东北部沙特卡提夫即今哈萨海岸附近的塔鲁特(Tarut),是联系美索不达米亚与东方地区的纽带,这里有绿洲文化,也有淡水资源。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苏美尔文字、阿卡德文字是如何形容海湾地区及这里的国家呢?最早的记载可追溯至公元前3200年左右的乌鲁克文献。除此之外,一些有关经济、管理、文学、宗教祭祀等内容的记载也相继出现。它们引用了一个名为迪尔蒙的地名,该地名不仅在商业贸易方面发挥着重要影响,还屡屡出现于公元前1700之前的神话传说中。
△ 男性雕像,或出土于美索不达米亚,公元前3000年晚期,天青石,沙特国家博物馆藏。天青石是盛产于今阿富汗地区的一种非常珍贵的宝石。这位男子身着斗篷,其眼睛、长发及胡须的刻画都带有显著的美索不达米亚风格。
文献中第一次提到迪尔蒙时,阿拉伯半岛早已有自美索不达米亚迁徙而来的居民。1968年,居住于沙特东北地区的沙特阿美石油公司学校教师格雷丝·伯克霍尔德偶然发现1000余件奥贝德陶器,地点位于塔鲁特的多萨里亚,这些陶器时代为公元前5300至前3800年。这次发现改变了人们对于阿拉伯东部地区早期人类居住历史的认识。为了寻找更好的渔场,美索不达米亚人可能迁至阿拉伯东部沿海地区,并将其陶器制作技术带到了这里。这次迁徙还促进了阿拉伯东北部与美索不达米亚之间长达数千年的贸易往来。
△ 古代纳巴泰贵族墓葬是玛甸沙勒发现的最重要的考古遗存之一。这些墓葬多由巨大的岩石开凿而成。迄今,玛甸沙勒地区共发现94座高级贵族墓葬。多数墓葬规模宏大,外观雄壮,装饰精美,且墓葬都朝向城市中心,以方便活着的人经常瞻望、追慕。许多贵族墓的入口处刻有题铭,记录着墓主人的身份和名字。
可以推定,迪尔蒙最初位于大陆地区,公元前2200年左右巴林成为迪尔蒙中心后,才迁至塔鲁特岛。文献揭示,在阿卡德王国覆灭以及印度文明远途贸易中止之后,迪尔蒙又成为重要的商贸、船只中转站。它的辉煌也体现在其版图扩张之中,公元前2000年之后,费拉卡(科威特)成为迪尔蒙的一部分。
从塔鲁特岛出土的陶器彩绘和其他一些进口器物之上,我们还可以看到来自印度地区的影响。绿泥石容器表面的装饰由旧式复杂图案转变成今天阿拉伯地区还在使用的新式简单几何图案和圆圈主题,标志着文化形态的转变,甚至蕴藏着尚不为人知的经济关系的变化。大量的考古发现表明,当时东西方两极世界的主体文化产生的相互影响在很多方面已经超越了器物表面风格的层次,阿拉伯半岛的国家政治和私人生活无不受到其深刻影响。
阿拉伯西北部
泰马绿洲、德丹王国、玛甸沙勒
阿拉伯西北地区的泰马(Tayma)绿洲坐落于汉志山脉和内夫得大沙漠之间,是该地区最重要的考古遗址之一。泰马在公元前1000年之际极重要的文化地位基于它在传奇的香料之路上的关键位置。香料之路是阿拉伯半岛贸易网上重要的路线之一,它连接了阿拉伯南部和地中海东部、叙利亚、美索不达米亚和埃及。关于泰马的参考文献,除了《圣经》外,还有关于巴比伦最后一任国王那波尼德(公元前556~前539年在位)在泰马十年神秘旅居生活的描述,阿拉伯历史学家和地理学家提到泰马是个曾经拥有若干城墙的富饶绿洲。然而,新的跨学科研究表明早在公元前4000年末这里就有定居生活的痕迹。而且,与此前人们普遍的推测相反,尽管这一地区时而繁荣安定、时而政治动荡,但可以认定的是当地人的定居生活未被打扰。
△ 基座,泰马出土,公元前5~前4世纪,砂岩,沙特国家博物馆藏。这件方形石基座发现于泰马地区的神庙建筑之内,泰马是阿拉伯西北部重要的商贸之城。这件器物的装饰主题属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同时也包含一些当地因素。
这片绿洲的区域联系,甚至国际联系,远比我们此前想象的要久远、深刻得多。早期定居点可能位于靠近萨布哈的今天棕榈树绿洲的发达地区。城墙外部的遗留物年代约为公元前3000年,克拉耶定居点最初的围墙年代也可以确定为这一时期。从文化史的角度看,此地与也门高地青铜时代的城市定居点关系密切。泰马城墙的地形学和考古学年代已经延伸到公元前2千纪中期。从这个角度看,泰马地区出现令人惊叹的叙利亚—黎凡特式样的青铜武器,可被视为该地早至公元前2000年左右就存在跨地区交流联系的见证。此外,泰马与阿拉伯南部和中东海湾地区也有联系,虽然程度不高。泰马同这些地区的联系,除了纯粹的商品交易,还有思想、观念、新发明的交换,这些不仅仅影响“贸易平衡”,也影响了人们生活的其他方面。
△ 石雕头像,泰马出土,公元前4世纪~前2世纪,砂岩,泰马博物馆藏。这件精致的头部雕像源自由一整块巨石雕刻而成的4米高的石像。尽管该人像的头发像典型的埃及人那样梳向背后,但这件作品其实是由阿拉伯半岛西北部的里西安部族制作而成。该地区曾发现类似石像,它们应该代表着里西安国王的形象。
德丹(Dedan)是欧拉绿洲的旧称,是位于沙特阿拉伯西北部的另一块绿洲。考古调查显示德丹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千纪末。根据文献和考古资料,可以肯定在公元前1千纪初这座城市已在德丹王国扮演重要角色,并在阿拉伯半岛西北、甚至古代中东其他地区的文明和贸易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由于阿拉伯半岛北部多样的地理条件,加上这一地区多元的人口结构及生活方式,小王国体制相当稳固。
△ 皮革及织物残片,玛甸沙勒出土,公元前3~ 3世纪,皮革与织物,欧拉博物馆藏。
“香料之路”的主要站点也位于这一区域,新兴的都市也代表了研究者称之为“驼队王国”的主要所在地。位于欧拉绿洲的德丹在香料之路上具有突出的位置,香料之路始于阿拉伯半岛的最南端,经过中部的绿洲和贸易点,到达阿拉伯半岛的北部,甚至远至地中海沿岸。在德丹(欧拉)人的努力下,绿洲变成了阿拉伯半岛西北部最重要的贸易中心。所有从阿拉伯半岛遥远地区来的商队都要经过并停靠德丹。公元前6世纪末,里西安部落在这一地区占据统治地位,不断增强的实力和影响力导致德丹王国俯首称臣。里西安对德丹的统治持续了约500年,直至其公元前1 世纪初灭亡。其后纳巴泰人进入德丹,并将影响力向南扩张至欧拉绿洲。
△ 狮子雕像,欧拉出土,公元前6~前4世纪,砂岩,沙特国王大学考古系。在近东地区,凶猛的狮子常常被视为权力和财富的象征,在里西安丧葬风俗中,人们则经常将狮子当作墓葬守护者。这件残件描绘的是母狮正在哺乳狮崽的动人情景,与其它作品中将狮子描绘为凶猛的百兽之王的表现方式大有不同。
由于里西安部族人在保证生活水平和政权稳定方面的努力,王国长期保持昌盛。这也使统治者集中精力改善政治,发展文化和社会,避免动乱和衰退。因此,里西安王国的影响力显然已超出德丹绿洲,远播至阿拉伯半岛西北部的其他区域。这也为古代作家用“里西安港”描述“亚喀巴港”提供了一种解释。沙特阿拉伯和德国联合考古队在泰马发现的方尖碑铭文中提到一位名为提尔米的国王,表明在公元前4世纪,其影响已达至泰马绿洲,再次拓展了我们对于里西安王国影响力扩张的理解。
公元1世纪末,纳巴泰王国定都约旦南部的皮特拉,势力远至阿拉伯西北部的汉志山脉。纳巴泰最南部的城市是黑格拉(Hegra),即今天的玛甸沙勒(Madain Saleh),是沙特西北地区一处重要考古遗址。该地区发现的古代遗存包括居址、墓地、宗教建筑等。纳巴泰人曾经统治了现今沙特阿拉伯汉志向南至古黑格拉,向西到红海,向东到沙漠中杜玛的广大区域,这一区域在公元106年并入了罗马的阿拉伯行省。主要的绿洲都有纳巴泰时期的遗迹,纳巴泰人还在商路上留下了数以百计的铭文。他们还在红海沿岸建造港口和像库赛尔那样单独的神庙,吸引了大量香料贸易的参与者。
△ 拉丁文字刻铭石碑,黑格拉(玛甸沙勒)出土,公元175~177年,砂岩,欧拉考古与民族博物馆藏。这件石板的年代约为罗马皇帝马库斯奥里利乌斯(公元161~180年在位)统治时期,铭文记载,人们对黑格拉城内的一座建筑进行了重建。根据记载,罗马军队派遣士兵参与了这次重建工作,但该项目的建设资金来自黑格拉城。从这件拉丁语铭文可以看出,罗马帝国入侵黑格拉并在此建省之后,黑格拉城与罗马帝国之间存在异常复杂的行政关系。
纳巴泰人在黑格拉筑城时,此处可能是一个边境据点,纳巴泰国王或许还未能对更南的地区实施有效的统治。当然,与现在的国界相比,那时还没有明确的边界线,但在黑格拉以南有一个宽约20公里的缓冲带,其两边由不同的势力控制。缓冲带从黑格拉延伸至里西安人的欧拉(古德丹),那里的语言和文字均与纳巴泰的不同。有证据表明,沟通南阿拉伯与地中海之间的香料之路与纳巴泰人有很深的渊源。
△ 阿拉伯半岛上青铜时代的商业道路、古代香料之路、麦加朝圣之路示意图。
伊斯兰化之后
麦加与朝圣之路
麦加,一直是全世界穆斯林信徒关注的焦点,也是所有伊斯兰朝圣者的最重要目的地之一。今天,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现代化的大都会,众多的摩天大楼环绕着居于中心位置的克尔白天房。但即便如此,古老的天房仍然显示着自己在历史和地理上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公元631年,即先知穆罕默德去世的前一年,他离开麦地那重返麦加。后来,这次行动即以朝圣而闻名。
△ 哈里亚墓碑,麦加出土,公元9世纪,玄武岩,沙特国家博物馆藏。该墓碑出土于马拉墓地,这里出土的数百件刻铭墓碑是早期伊斯兰时期麦加地区最重要的考古发现之一。这些墓碑的主人都是伊斯兰教信徒,他们或曾常住麦加,或因朝圣来自不远万里的异域他乡。这篇铭文使用的是非常原始、典雅的古阿拉伯库法书体。13世纪晚期,该石碑被作为学者的墓碑重复使用。
公元7世纪晚期,伊斯兰信仰在阿拉伯半岛之外得到迅速发展。为了便于日益增多的信徒前往麦加朝圣,必须开拓更多通畅便利的朝圣路线。此前连接半岛内外的商旅之路往往被改造成了通往圣地的朝圣之路。长此以往,在一些重要的朝圣之路上,驿站、水井、物资补给中心等设施也得以迅速发展。
在发达的现代交通出现之前,穆斯林往往通过四条主要路线前往麦加与麦地那圣地朝圣。第一条是也门路线,从阿拉伯西南部出发前往圣地,也门及非洲角的朝圣者都用此路线。第二条路线是从大马士革至麦加,此路线沿古代商路而行,途经欧拉。在早期伊斯兰时期,从埃及至阿拉伯的路线往往险象环生。来自埃及、北非、西班牙的朝圣者往往选择陆路,需要穿越西奈半岛。
△ 《古兰经》六页,苏拉特马伊达,5:6~18,北非或中东,阿巴斯王朝时期,公元9世纪,墨水、金粉、羊皮纸,沙特国家博物馆藏。在这个版本的《古兰经》中,用金粉书写经文,以深棕色墨水勾边,古阿拉伯字母则以红色、蓝色笔迹勾出,以提示其发音。
最著名的朝圣之路是祖拜达路线,该路线的名称源于阿巴斯王朝的传奇哈里发哈伦·拉希德(公元786~809年在位)的妻子祖拜达宾特嘉。她曾在始自伊拉克、波斯、中亚等地的朝圣之路上创设井水补给信徒及过往商旅,因此深受爱戴。祖拜达路线从巴格达出发,途经库法,最终到达麦加。直到今天,该条路线依然可见。一些旅途艰辛的朝圣之旅可能会持续数月甚至数年。一些朝圣者往往随身携带陶瓷、玻璃、金属器皿或丝绸品沿途贩卖或交易,以解决一路之上的开销用度问题。
从20世纪初开始,汉志铁路以及相对安全的海上航线的相继开通大大降低了朝圣之路上的风险,多数危机重重的早期朝圣之路陆续遭到废弃和淘汰。
△ 麦加朝圣。
沙特阿拉伯王国的诞生
公元18世纪初,阿拉伯半岛并没有形成统一的国家组织,各地的氏族部落以各自强大的血亲划分出一定的家庭统治区,对半岛进行实际的统治。政治动荡、宗教信仰衰落等现实给半岛发展及人们的日常生活带来诸多困扰,最终引发了一场旨在实现宗教复兴和破除迷信的改革运动。后来,倡导伊斯兰宗教原教旨主义的瓦哈比教派与阿拉伯半岛中部地区的沙特家族武装力量结合起来,为建立统一的伊斯兰国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 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曾经使用的《古兰经》及盛装《古兰经》的经匣,20世纪,墨水、金、纸、金属,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研究与收藏基金会藏。
在与奥斯曼帝国等外来势力的角逐和抗争过程中,沙特地区先后建立了第一沙特王国、第二沙特王国以及今天的现代沙特王国,持续体现了沙特人对于民族独立的热切向往和追求。现代沙特王国的建立者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于1876年出生于利雅得。19世纪末,阿卜杜勒阿齐兹肯定亲历了标志第二沙特王国灭亡的那些大事。内部权力斗争导致的统治崩溃致使他和他的家族离开利雅得,前往科威特。从流亡一开始,阿卜杜勒阿齐兹的脑海就被重新征服利雅得和建立统一沙特王国的想法占据。1901年,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发起了攻占利雅得的首次尝试。这位即将成为国王的勇士决心重建沙特王国,在数月之后又重新发起了征服利雅得的行动。阿卜杜勒阿齐兹在路上统一了一支由各个部族的约1400名战士组成的战斗组。他率领一小支战斗组攻占了利雅得的马斯马克堡垒。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于1902年1月1日兵不血刃地攻占了利雅得,携带他的家族重返故地,由此揭开了沙特王国历史的新篇章:这是该地区的转折点,标志着现代沙特王国的出现。阿拉伯半岛的大部分地区被统一,一个新的文化时期开始了。
△ 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的斗蓬,20世纪,棉,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研究与收藏基金会藏。
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拥有成为伟大执政者的品质,因此他被选为现代国家的建立者,同时,他能够满足当地人民的需求。他因虔诚、果敢、政治头脑清晰和宽宏大量、富于远见的政治智慧而声名远播。在取得胜利的30年内,他继续实施自己统一国家的宏伟计划。其结果促成了如今的沙特阿拉伯王国于1932年正式建立。1938年发现石油之后,这个国家利用这一资源促进自身的发展和现代化进程。紧接着,精心制定了一系列有关国家资源的商业发展政策。在整个执政生涯中,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在教育、工业、商业、行政、国防、城镇化领域不断推动国家的发展。阿卜杜勒阿齐兹国王于1953年11月9日逝世于塔伊夫并葬于利雅得。他的去世宣告了王国初创时期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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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版式呈现
本文节选自《文明》2017.03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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