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兔仙不弃(民间故事男子祭拜发妻)
民间故事兔仙不弃(民间故事男子祭拜发妻)表姐对她疼爱有加,可表姐夫是个唯利是图之人,自打周玲进了家门开始,他就心生歹念。这个哑巴新娘,姓周名玲,也是个命苦之人。父母逝世后,走投无路之下投奔了远方表姐。这天,同村的三毛子结婚,待晚上洞房时,竟发现新娘是个哑巴。于是,三毛子全家对着新娘又是谩骂,又是殴打,到了半夜也没停歇下来。听到声响的邻居也围了过来,对这个哑巴新娘也是不停地指责。王小贵与三毛子家离得很近,动静他早都听到了,从谩骂声中,也听出了个大概,知道新娘理亏,所以,他也不好过去劝说什么。
王小贵打娘胎出来就住在小房村,且从小到大,家中过得一直很拮据,有时甚至无米下锅。眼下已渐至不惑之年,可他仍旧孤身一人。
父母离世后,村中没人再惦记着给他说亲,究其原因有两点。其一,他家中贫困,仅靠着两间草屋遮风挡雨;其二,小时候他右手遭遇严重创伤,感染之后,为了保命,只好截断了右臂。
他心里清楚,这辈子讨媳妇是没有指望了,只希望顿顿都能吃上饱饭,等死后,有人能将其埋进土里,也就知足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一桩姻缘即将砸到他头上。
这天,同村的三毛子结婚,待晚上洞房时,竟发现新娘是个哑巴。于是,三毛子全家对着新娘又是谩骂,又是殴打,到了半夜也没停歇下来。
听到声响的邻居也围了过来,对这个哑巴新娘也是不停地指责。
王小贵与三毛子家离得很近,动静他早都听到了,从谩骂声中,也听出了个大概,知道新娘理亏,所以,他也不好过去劝说什么。
这个哑巴新娘,姓周名玲,也是个命苦之人。父母逝世后,走投无路之下投奔了远方表姐。
表姐对她疼爱有加,可表姐夫是个唯利是图之人,自打周玲进了家门开始,他就心生歹念。
见周玲身姿曼妙、杨柳细腰,颇有几分姿色,本欲纳作小妾,可考虑到哑巴这一点,最终忍痛割爱,找了个中间人把她低价卖给了三毛子。
这才有了今夜发生之事。
到了后半夜,周围出来的邻居也纷纷回了家,可三毛子对新娘仍旧是恶语相向,说到气头上甚至还会揣上几脚。
听着持续许久的动静,王小贵终于忍不住了,起身来到三毛子家后,说道:“三毛子,事已成定局,也无法挽回,虽然她是个哑巴,看样子倒有几分贤惠,先过起日子再说吧。”
听见这话,三毛子眼睛等着他:“我说王小贵,我是个完人,怎么能娶个哑巴作老婆呢?别以为自己缺了只手就胡乱同情。”
王小贵虽然穷困潦倒,但也是有骨气的,最恨别人拿他的断臂说事,看了眼三毛子后,说道:“残疾怎么了,就该死吗?再说了,好好的姑娘也不会嫁给你。”
“好,这个哑巴我不要了,改天再买个正常的过来气死你。不过你这辈子是没有老婆命了。”
王小贵满脸怒气:“有钱了谁娶不上老婆,如果不是你爹娘辛苦给你攒下俩钱,你能这样嚣张吗?”
“嘿嘿,你这穷光蛋。这哑巴是我花重金买来的,现在就算一两银子卖给你,你买得起吗?“
王小贵确实是拿不出来,尽管平日在大户人家打杂,可人家看到他缺了只手,不管他干活多卖力,都只管吃饭,从来不给工钱。所以听到此话,他低着头,沉默不语。
“哈哈,拿不出来吧,那就赶紧滚蛋,别在我家指手画脚。”三毛子说完,伸手示意王小贵从他家里离开。
王小贵正要离去,坐在地上的新娘,却一把抱住了他的腿。他弯腰搀扶其起来之际,新娘顺势往他手中塞了一个钱袋。
他也不傻,瞬时就明白了新娘的用意,于是赶忙把手背过去,掂量了一下钱袋的分量后,说道:“瞧不起我是吧,这袋银子远远不止一两,你拿了去,新娘子以后就归我了。”
说完,他把钱袋子扔在了三毛子面前,搀扶起新娘后,二人扬长而去。
刚才这一幕着实让三毛子吃了一惊,等他缓过神来后,赶忙捡起地上的钱袋,见里边银子不少,骂骂咧咧说这事没完后,也就没再追出去。
这边,王小贵搀着周小姐回了自己家后,拿出从山上采摘回来的药草,在院里一阵鼓捣,就递了过去,让她自己在受伤处擦拭一番。
看着眼前跟三毛子置气得来的新娘,王小贵没有半分据为己有的想法,倒不是嫌弃她哑巴不能言语,只因自身太过贫苦,怕跟着自己受了连累。
接下来的几天,周小姐一直在他家住着养伤,不过二人都是分房睡,没有越轨之举。三毛子也没来闹腾,就是村中人看见王小贵时,总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王小贵从打杂的人家回来时,会顺带着给周姑娘带点吃喝。
这天,他见周小姐伤好了差不多,就想着让其尽快回家。可不管如何苦口婆心劝解,周小姐就是一个劲地摇头。
随后,她在地上写上了一些字,王小贵看后才明白了她的遭遇,也知道那晚的银两是他表姐偷偷给她的。
于是,两个同样苦命之人,就走到了一起。因为担心村中人的流言蜚语,也怕三毛子过来滋事,两人索性就搬到了山脚下居住,图个清静。
为了生计,王小贵从城中买了醋,每天走街串巷在各处叫卖,有时候几天都回不了家。周氏手巧不辞辛苦,在家中日日编筐。每当王小贵到城中进醋时,便会让他在城中摆摊卖了去。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过了六年,王小贵也得了个五岁的儿子,取名为王林。
可命运总是无端捉弄人,明明给了幸福,却又强行夺了去。
这天清晨,王林发了高烧,父亲王小贵在外边卖醋没在身边。周氏情急之下,只好抱着孩子去城里看郎中。在城中待了一夜后,孩子已无大碍。
第二天,在回家的途中,两人行至郊外时,王林看到天上的纸鸢后,腿脚再也迈不动了。
他自从出生后,就跟着父母一起住在山脚,从没跟适龄的孩童一起玩耍过,现在看见纸鸢,满脸都写着羡慕。
周氏看见目不转睛盯着纸鸢的儿子,心中异常愧疚,于是就走到了卖纸鸢的摊子前。谁知王林趁着母亲付钱的功夫,自顾自追着纸鸢跑了出去。
待周氏付完银子回头时,儿子已不知所踪,慌乱之下,只听有人大喊:“谁家孩子落水了。”
周氏循声赶去,看见儿子在水中胡乱扑腾。她救子心切,便“扑通”一声跳入河中。
可她并不会水,而周边三三两两围观的妇人也都不会水,等到被人救起时,两人已经都没了气息。
三天后,王小贵才见到了两人的尸体。
他拿出了全部积蓄厚葬了妻子与儿子,接下来的三个月,每天都浑浑噩噩,经常在坟边哭泣到很晚,有时甚至趴在坟头睡到第二天,方才离去。
这晚,王小贵从坟边刚回家,躺在床上后,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之际,听见院子里传来叹息声。
他推开门,战战兢兢地在院里到处寻找,却是徒劳无获。更奇怪的是,接下来的几天,每当到了夜里,他都会听见同样的声响。
虽然王小贵没发现什么,可他听得出来,这叹息声是从院里搁置的凳子上传过来的,也就是亡妻生前编筐坐的那个凳子。
他嘀咕着:难道妻子九泉之下生活很艰难吗?也需要靠编筐来维持生计?
从此以后,他不再颓废,重新抄起了卖醋的营生,干得比以前更起劲,有时候半个月都不回家。他把卖醋赚得银两,全部买成祭奠所需之物,甚至有时也会买上几尺绸布和一些孩童的玩物,每当到坟前祭拜时都一并烧掉。
这天,他挑着担子经过一处村庄时,天空黑云压顶,不一会倾盆大雨也接踵而至。他赶忙躲至一户人家门口避雨。
正当他望着大雨出神时,身后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转头看去,一个妙龄少女映入眼帘,脸上似乎挂着几分愁容。
他慌忙挑起扁担,正欲离开。
少女开口道:“这位大叔,看这大雨一时半会停歇不住,何不来家中坐上一坐。”
他面带笑意:“多谢姑娘好意,不过我常年在外奔波,遇到雨天是常事,但凡大雨,多半都不会太长久,现在雨已经小了一点,想必一会,就是雨过天晴。”
他话音刚毕,只见天空降雨比先前更为猛烈,连自己所站之地也被大雨淋了个通透。
他看着姑娘,无奈地直摇头,只好进入其家中躲雨。
到正堂后,王小贵看到家里躺着一位老翁,看脸色像是重病缠身。他赶忙上前行礼,不过这老者也不理睬,只是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询问之后才知道,这姑娘姓王,躺着的老者是他父亲,已经卧床多年。为了治病,家中所有积蓄都已掏空,就连现在住的房子也抵押了出去。前天郎中刚来瞧过,说这老者也就这两天活头了。
王姑娘说完后,竟哭了起来,脸上挂着泪珠甚是惹人怜悯。
见此,王小贵也跟着难受起来:“想不到姑娘如此苦命,我孑然一身,容易养活,这点银子你拿着。”说着,他掏出了半个月下来的所有收入递了过去。
王姑娘见此连忙跪下千恩万谢,还说假如有一天父亲不在了,若是他能帮着把父亲埋了,愿意跟他走南闯北,一起生活。
可王小贵对亡妻依旧念念不忘,此时心中装不下任何女子,对面前如花似玉的姑娘,只有怜悯,没有半分欲望。
于是,他跟姑娘交代了几句,说最近他会在周边村子卖醋,如果她老父突遇不测,定会帮着把老人埋了,但却不要任何回报。
雨停了之后,他挑起扁担,又出去做买卖了。
今天老天似乎有意给他做媒,刚出去没多久,又是倾盆大雨,他只好又躲在一家门口避雨,恰巧也有一位女子把他迎进了家里。
此女子姓钱,丈夫已亡故六年,身边只有个十岁的儿子为伴。她家中有几十亩良田,平常跟周边邻居关系处的也很融洽,在一众乡邻亲戚的帮衬下,日子过的很是安稳。
进屋后,王小贵看到屋中摆设一应俱全,房里房外也收拾得异常整洁,一身破衣烂衫的他显得局促不安。
当在闲聊中得知钱氏的境遇后,王小贵对她既同情又敬佩。
钱氏知道他丧妻后,却表现得有些许暧昧,眼睛紧紧盯着他,开口道:“先生如今独身,可有想过再婚配。”
王小贵双手交叉,回复道:“到了这般年岁,又有残疾在身,更是身无分文,已经不敢有过分的想法,只盼着有生之年好好过活,以慰亡妻在天之灵。”
“先生这话说笑了,看你一身打扮,定是真心过日子之人,缘分迟早会到。”
听到此话,王小贵尴尬地笑而不语。
钱氏又说道:“今天你在我家门下躲雨,而我又恰巧开门,这也算是缘分。”
听到此话,王小贵一愣,他不太确定周氏的意图,于是说道:“人生在世,巧合何止千万,如果算作缘分的话,未免太牵强了吧。”
“那你我境遇也如此想象,也能算是巧合吗?”
钱氏这话倒是把他问住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思索一会后说道:“不管怎样,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着。”
“你这样风餐露宿也不是长久之计,我家中只有小儿为伴,若是有意,先生可留在此处,相互之间也算是有个照应。”
其实王小贵也觉得钱氏善解人意,是个好女子,若是能跟她在一起,温饱自然不在话下。可他现在满脑都是亡妻,这趟在外漂泊已经半个月了,时常念着回家陪伴亡妻,于是就说道:
“我山野匹夫,一个人也活得自在,住在山脚还能时常陪亡妻说说话,若是扎根在此,恐有诸多不便。”
说完,王小贵看外边的雨停了下来,就又出去卖醋了,只留钱氏一人呆愣在原地。
走在路上,王小贵觉得今天格外奇怪,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操控着遇见的一切,可他一时又没有头绪。只好又挑着担子,往下个村落走去。
好在今天再没下雨,剩下的醋也很快卖完了。他在附近的集市上采买了一些供品,第二天就赶着回了家。
到家时,已到了夜里。像往常一样,他又来到到坟边,边饮酒边诉说着这一趟发生的趣事,不觉间趴在坟头睡着了。
此时,一只白兔晃晃悠悠来到他身边,在他身旁一阵骚动后,跳到了他背上,在上边又蹦又跳。可他睡得死,对此一无所知。
后半夜,他被一阵冷风吹醒,发现这只白兔正依偎在他怀中,睡得香甜。他把白兔放在地上后,起身就离了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听见身后有动静,转头一看,那只白兔在他后边一蹦一跳地跟着。
见他停下不走,白兔两颗绿油油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王小贵苦笑道:“莫非你跟我一样也是孤单一个吗?可惜我要出去东奔西跑,不然就把你好生养在家里,相互之间也算有个伴”。
说罢,他走上前,抱着白兔,往山中走了很深后,又重新把它放下,然后一路小跑,还不停回头看,生怕兔子再跟着。
回家后,刚躺在床上,门口“细细簌簌”传来了一阵声响,他开门看去,竟还是那只兔子。
看到兔子如此执着,他心有触动,对着兔子说道:“那咱俩就一起做个伴,不过我出去做买卖时,你莫要乱跑,丢了可就不好找了”。
兔子朝他眨巴了两下眼睛,一个纵跳就上了床,然后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从此以后,不管出去卖醋还是在家,甚至连晚上睡觉,他都与兔子形影不离。不过这兔子也听话,当他出去卖醋时,就静静躺在他背的竹篓里。
这日,王小贵挑着担子,在村中几声吆喝后,三三两两的住户,拿着瓶瓶罐罐,就朝他走来。
他正要接过买醋人的罐子时,不料藏身在竹篓中的白兔,一个跳跃就窜了出去。他挑起担子,也不顾其他的买醋人,径直朝兔子追了去。
奔跑之中,才发觉只顾着追兔子,竟忘记拧紧装醋的木桶了,一通奔跑之下,桶中的醋已所剩无几。
眼看兔子越跑越远,他干脆直接扔掉了卖醋的家当,直接轻装上阵,在兔子后边紧追不舍。这兔子也跑的不紧不慢,跑一会还故意朝后边的王小贵瞅上一眼。
还好他经常挑着重担,体力好,要不然换了常人,早就累瘫在地。也不知跑了多久,兔子终于停了下来,他抱起兔子一阵的埋怨,还轻轻地在它身上拍打着。
等他抬头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上次避雨的钱寡妇家门口。
他挠着头百思不解,这时,钱氏却打开了门。
看到王小贵时,钱氏一脸惊愕,又见他怀中抱着一只小白兔,便不自觉地笑出了声:“先生这是专程过来送我礼物的吗?”说完钱氏走到他面前,用手轻抚着白兔。
王小贵尴尬不已,整个脸憋得通红:“这,这……。”
钱氏见他这副模样,赶紧说:“跟先生开玩笑呢,不过已到了饭点,不如到家里吃过后,再作打算。”
王小贵扔掉的行李中,干粮也在里边,他经常在这周边卖醋也知道,这附近连客店都没有。所以便接受了钱氏的邀请,连人带兔一起进到家中。
吃过饭后,钱氏说自己寡居不方便留他在此过夜,给他指了到村中破庙的路线,顺带也给了他点干粮,然后两人就匆匆而别。
到破庙后,已是晚上,王小贵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就躺了上去,心想明天要起个大早,赶到城里把今天丢掉的家伙什再补齐一遍,随后抱着兔子倒头就睡了去。
到了半夜,兔子一阵折腾,把他晃醒。
他揉着睡眼,看见兔子在庙里上蹿下跳,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了一样。走上前正要查看之时,兔子却蹦跳着出了庙门。
王小贵甚是诧异,就跟着它一路行走,却看到兔子到了钱氏门口后一动不动。
他满脸疑惑,抱起兔子正要往回走时,耳朵边传来了钱氏“抓贼啊”的声音。紧接着,两个蒙面人粗鲁地打开院门,肩上各扛着一个麻袋,急冲冲就往外跑。
王小贵眼疾手快,赶忙上前拦住两人的去路。
蒙面之人狗急跳墙拿起了刀子,在王小贵面前张牙舞爪,恐吓着要让他赶紧闪开。
虽然缺了一只胳膊,不过王小贵常年做苦力活,浑身都是力气,趁一人不备,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把其按倒在地。见此,另一人则用刀子在他背上狠刺了下去。
钱氏出来时,刚好看到王小贵被刺的一幕,整个人不由“啊……”地叫出了声。两个蒙面人听到声响,也没再拿地上的麻袋,仓惶逃了去。
旁边邻居也闻讯赶来,众人纷纷施以援手,把王小贵抬到钱氏家中,接着又赶紧去请郎中。
钱氏看到奄奄一息的王小贵,梨花带雨哭个不停,直到郎中看过后,说没伤到要害部位,她提着得心才稍稍落了点下去。
接下来的三个月中,王小贵一直在钱氏家休养,两人慢慢熟络起来,上到姻缘婚配,下到庄稼收成,无话不说。
白兔也一直陪伴在侧,不过每当钱氏与王小贵在一起闲聊时,它就会蹦跳着来到院内,随后蜷着身子,静静地望着屋里。
面对钱氏无微不至的关怀,王小贵紧闭的心门总算是敞开了,最后,两人也生活在了一起。不过,白兔却没了踪影。
(故事完)
王小贵命苦,好不容易有了姻缘,可一场意外让他丢掉了一切。因为心里一直念着亡妻,所以面对未出阁姑娘的以身相许,以及守寡妇人的示好,他都无动于衷。
不过,行善之人终将得到好报,在白兔的帮助下,他还是有了归宿。
至于白兔,诸位,你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