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漫步随想(雨中漫想童年)
雨中漫步随想(雨中漫想童年)阵阵闪电如探照灯,似乎要摄走夜雨中行人的魂。但他没有与我做对,却惊扰了我敏感的神经。大雨洗濯的天有几分清透,微微泛黄的天光照着大地,即使没有路灯,小径和树影也很分明。若不是受轰隆隆的雷鸣干扰,我会静心聆听雨伞上滴落的哒哒声,在那激情的韵律中漫行。02.瓢泼大雨骤然袭击江城,把街上的行人全都冲进一个个小小“岩穴”,不敢露面。马路上的灯也吓得全都闭上了眼。被“淋熄”的,还有小区里的路灯。大概,平素散步和遛狗的人,都待在家里度日如年吧。我一如既往地疾走,哪怕在雨中。
文 | 潇湘溪缘&图 | 网络
01.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一整夜,我并没有因此而心神不宁睡不着觉。
相反,我睡得有几分踏实。对于一个无故寻愁觅恨的人来说,有失眠顽症正常得很。每每夜不能寐时,总幻想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伴我入眠。
02.
瓢泼大雨骤然袭击江城,把街上的行人全都冲进一个个小小“岩穴”,不敢露面。马路上的灯也吓得全都闭上了眼。
被“淋熄”的,还有小区里的路灯。大概,平素散步和遛狗的人,都待在家里度日如年吧。我一如既往地疾走,哪怕在雨中。
大雨洗濯的天有几分清透,微微泛黄的天光照着大地,即使没有路灯,小径和树影也很分明。若不是受轰隆隆的雷鸣干扰,我会静心聆听雨伞上滴落的哒哒声,在那激情的韵律中漫行。
阵阵闪电如探照灯,似乎要摄走夜雨中行人的魂。但他没有与我做对,却惊扰了我敏感的神经。
03.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无论外面是倾盆大雨,还是暴风骤雨,我总会撑着伞,在雨中或慢行或疾走。我喜欢听雨水滴滴答答地打在雨伞上的声音,喜欢看花草树木氤氲在雨雾中的袅娜,也喜欢亭台楼阁掩映在水气中的飘渺。
04.
无论是“莫听穿林打叶声”的豪迈,还是“闲愁几许,梦逐芭蕉雨”的凄婉,都不敌“雨打芭蕉落闲庭”的诱惑。
雨打芭蕉的壮美,雨洒翠竹的诗意,细雨如丝的温柔,飞纤如牛毛如花针的缜密,惹人痴迷,还是老杜的“润物细无声”来得大气和博爱,超喜欢。
05.
瓢泼大雨淋漓地浇一身酣畅,我不会拒绝,我亦不避讳“毛毛细雨湿衣裳”的轻柔。小时候,即使带着雨具也要尝试一下淋雨的感觉,父母的责骂和怒吼,通常不管用。
冲进雨中毫无顾忌地转上两圈儿才够味,这是少年常有的行为。
穿戴整齐洁净的小家伙,蹬上新买的皮鞋,欢快地走在路上。遇见积水的小凼,必定不管三七二十一,走上前,快速地踩几脚,溅起朵朵水花。
伴随着飞溅的水花和“咯咯咯……”的笑声,童稚的芬芳在天地间回荡,还有比这更感染人的吗?
06.
年幼时,曾几度落入水中,却没有淹死。所以,水给我最初的印象是感恩的。遗憾得很,生性愚钝粗糙的我到不惑之年仍然懵懵懂懂,并没有因水生出什么诗意来。
生长在长江边上的我,似乎与江水并没有结特别的缘。听长辈们讲1954年惊心动魄的水灾,彷若天方夜谭,虽然亲历1998年的特大洪水,但我属于妇女儿童之列,没有资格参与抗洪抢险,体会也不甚真切。
07.
大概我喜欢的只是从天而降的雨水吧。
只要是下雨,我总欢天喜地。我似乎与雨水有着某种特殊的渊源,父母给我取的名中有“云”,也许意味着我与上天的雨有某种程度的宿命关联。
据算命先生说我是水命。我出生在十一月初,按星座的说法,为水象星座。虽然不太懂命理学和星象学,但或许这也是我生命里水质的印证。
出生在湖乡泽国的北湖水边,我真的喜欢水吗?有时却怀疑,因为我不会游泳。我笃信,冥冥之中有一种对水的敬畏左右着我的人生,这里面是否有某种牵强附会的成分?不得而知。
08.
意象中,只有六月的雨才属于童年。
六月的雨轰轰烈烈、热情慷慨,似乎要把上天的恩泽全都抛洒到人间。
六月的雨,像苏东坡辛稼轩的词,让人领略喷薄的壮志和豪情。陆游的“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我愿意把它想象成夏天的雨,最适合不知愁滋味的少年装模作样地诵读。
不像李清照“昨夜雨疏风骤”、李商隐“巴山夜雨涨秋池”中的凄风苦雨、缠绵悱恻,这些,说什么也不会与六月暴雨产生联想。
六月的雨酣畅淋漓,不悲不喜,无忧无虑,像我的童年,在放学路上放声歌唱,不忸怩作态,纯真而率性。
09.
想到故乡六月的雨时,始终与泥泞不堪的路面联系甚少,却与屋檐下的大小盆子、高矮错落的水桶,和屋内的瓶瓶罐罐接水神器有关。
屋檐下,落入不同容器的雨线,是上天伸向凡间的一根根演奏棒,敲击着不同的乐器,或浑厚或清脆,自然,纯朴,宛如天籁。
有时,我们也参与到这天地之间的合奏,伸出小手轻轻拨弄连接天上人间的一根根琴弦,明明把琴弦弄断了,但乐曲依然美妙,旋律依旧动人。
10.
摆放在屋檐下的接水容器赚得盆满钵满,可以灌满几个水缸,免去了我们跑到二里之外的杨树塘去挑“吃水”的颠簸,也免去了几天的辛劳。这是上天额外的犒赏。
室内接水的瓶瓶罐罐滴滴答答地响起,只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欢喜雀跃在孩子们的心头,至于“屋漏偏逢连阴雨”的沮丧,永远与小孩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11.
穿着蓑衣的父母忙于给稻田放水,以免稻谷被水淹没,而我们则在家里忙着接水,免得这天赐良机白白浪费。
我实在不记得“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的窘况,只记得雨下的酣畅,至于捞鱼摸虾的篇章,还是让我那年近花甲的老哥哥来续写吧,或许他会写出另一番景致。(投稿请至:admin@mulanguli.com)
本文作者潇湘溪缘授权印象黄陂发布
关于作者 潇湘溪缘,六零后写作新人,籍贯黄陂,现供职于武汉市某企业内的一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