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世明言告诉我们的道理(读完喻世明言里的月明和尚度柳翠)
喻世明言告诉我们的道理(读完喻世明言里的月明和尚度柳翠)按理说这么多住持都说明了原因,又是方外之人,可我们的柳大人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只是不好发作罢了。大晚上回去举行酒宴后,就觉得席间唱歌的歌姬不错,宴席散后就喊她来,问她叫什么。其他各寺住持就说了:“此僧乃古佛出世,在竹林峰修行,已五十二年,不曾出来,每逢迎送,自有徒弟。望相公方便。”话说南宋高宗年间,有个叫柳宣教的人,说他是胸藏千古史,腹蕴五车书,因家贫无亲,入赘高家。那高家小姐是年方二十,生的聪明智慧,容貌端严。后来柳宣教二十五岁时进士及第,授官临安府尹,他辞别家人后就带着家仆去上任了。一番赶路,柳府尹到了临安府接官亭,来迎接他上任的人很多,像什么所属官吏师生、粮长耆老、住持僧道、行首人等。这种大排场大牌面,柳宣教还是很高兴的,但他点过了迎接人员花名册后,发现少了一个城南水月寺住持玉通禅师。一时是很不高兴啊,大怒道:“此秃无礼!”
有人说“三言二拍”虽然是古代文学经典作品,但它属于人生没必要去阅读的书籍。
为什么了?我有朋友曾经说过:这些书籍充满了封建王朝的文化糟粕,它虽然是古人用来讲故事、说道理的书,但它不合常理的地方太多。我们往往没有被故事的剧情吸引,反而是在感慨故事剧情的设定经不起推敲,也就是不符合逻辑。
而且它为了宣扬“真、善、美”,可以说是怎么吸引人怎么写,有时候实在是“不堪入目”。比如说《喻世明言》中的《月明和尚度柳翠》。
要反对一个人的观点,最好的方法就是从他的论据中找到问题并加以反驳,所以我们先来看故事。
话说南宋高宗年间,有个叫柳宣教的人,说他是胸藏千古史,腹蕴五车书,因家贫无亲,入赘高家。那高家小姐是年方二十,生的聪明智慧,容貌端严。后来柳宣教二十五岁时进士及第,授官临安府尹,他辞别家人后就带着家仆去上任了。
一番赶路,柳府尹到了临安府接官亭,来迎接他上任的人很多,像什么所属官吏师生、粮长耆老、住持僧道、行首人等。这种大排场大牌面,柳宣教还是很高兴的,但他点过了迎接人员花名册后,发现少了一个城南水月寺住持玉通禅师。
一时是很不高兴啊,大怒道:“此秃无礼!”
其他各寺住持就说了:“此僧乃古佛出世,在竹林峰修行,已五十二年,不曾出来,每逢迎送,自有徒弟。望相公方便。”
按理说这么多住持都说明了原因,又是方外之人,可我们的柳大人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只是不好发作罢了。大晚上回去举行酒宴后,就觉得席间唱歌的歌姬不错,宴席散后就喊她来,问她叫什么。
在知道她的情况后,就“威逼利诱”这个叫吴红莲的歌姬去“诱惑”玉通和尚,想办法让他出丑。
这吴红莲一想,我做成这件事不仅可以从良,还有府尹给的赏钱可以拿,简直是“天赐良机”,于是回家后和“妈妈”一商议,就计上心来。
第二天,她就打扮成祭奠亲人的样子,往城南走去。当时天色将晚,这吴红莲走到水月寺山门前,正好碰见关门的僧人,就一边哭一边求那僧人说:
你可怜一下我,我在城里住,老公身去了,家里没什么人,只好自己来祭他。一时伤心,哭完才发现天色已晚,下雨不说,城门也关了。我现在没法回家了,只能在寺庙里过夜,你能去跟住持说一下吗?你也知道晚上有野兽。
说完就长跪不起。那老僧就说你先起来,我来想办法。 就领着她来到寺里自己的卧室,让她先休息,自己去禀告住持玉通禅师去了。
住持听老僧这一说,就言道:“此是方便之事,天色已晚,你可叫她在你房中过夜,明日五更打发她去。”
于是老僧就给吴红莲拿了被褥,自己去别处休息了。
这水月寺在桑菜园里,周围又没有人家,原本有两个小和尚,却出去化缘去了。这二更天时,吴红莲走向了玉通禅师房间。原本在打坐修行的玉通,正好与红莲四目相对。
这时红莲开口:“长老慈悲为怀,救度妾身则个。”
长老说:“请你走开。”
红莲说:“长老慈悲为本,方便为门,妾身衣服单薄,夜寒难熬,望长老开门,借与一两件衣服遮盖。救得性命,自当拜谢。”说完就哭起来了。
这长老倒是真心善,开门让红莲进来,又给她一件旧禅衣,给完就回禅床上坐了。
红莲走到禅床边,深深拜了数十拜,就说自己肚子疼,然后开始了她的“表演”。
后来,得逞的红莲回去给柳宣教复命不说,玉通禅师自感修行路尽,写下了八句(只能写四句)《辞世颂》:
自入禅门无挂碍,五十二年心自在。
我身德行被你亏,你家门风还我坏。
而我们的柳宣教柳府尹在得了红莲给的“物证”,就把那白布衫袖子装在一盒子里,并写了一首“嘲讽”诗叫人一起给玉通送去。
下人回报,玉通已经圆寂,并将《辞世颂》传达给了柳府尹。柳宣教一看,才知道人家是真高僧,自己破坏了人家的修行,好不懊悔,于是就命人做了一个佛龛,将玉通盛进去不说,又请了法空禅师帮忙处理“后·事”。
故事看到这里,我其实倒也认为还能接受,虽然过程我实在是无法描述。但是后面的剧情,实在是让我不得不“佩服”写这个故事的人,他的这种写法完全就是在博人眼球,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看了。
说完柳宣教,再说他的夫人高氏。那高氏夜梦一和尚走入房中,醒来就发觉身怀六甲了。怀胎十月,生下一女,名唤柳翠。
这柳翠八岁时,柳宣教也任满准备回乡,却不料一场大病,就此身去。高氏并柳翠和一仆去接回暂存柳州寺内的柳宣教。奈何这柳府尹为官清廉,高氏随身钱财又不够归乡,这人生地不熟的也没处可以去投靠,就在当地租了间房子住下了。
好家伙,这一住就是八年。原文里交代,这三人也没个营生,仆人一看没啥指望就私逃了。可生活还得继续啊,高氏就去借钱度日,这一借就是三千贯。
诸位,三千贯是多少钱?据《梦溪笔谈》记载,当时一贯钱可购买大米400斤,我就不算古今购买力的差异了,参考现在的米价,三千贯约等于现在的三百万。
妥妥的巨款啊,高氏不事生产,又没有什么营生,债主来找高氏要债,她肯定是还不起的。她一合计就把柳翠送给债主杨孔目做妾,并放出话要人家养她的老。
孔目是个什么官了?因为故事的背景是南宋,根据《资治通鉴》记载,孔目一职始于唐,宋代内外衙多设定此种史职,任检点文字之责,相当于股级文职干事。
没过几天,这杨孔目就入赘在柳妈妈(高氏)家,说:“我养你母女二人,丰衣足食,做个外宅。”都成一家人了,钱我估计也不用还了吧!
两月后,已经娶妻的老杨想把妾室带回家,可是被他老丈人告到官府,说他德行有亏(停妻娶妾),官府就判高氏母女退还原聘财礼。这高氏哪里拿的出来,于是柳翠就被官卖了。
后面的故事我就大概说下,这柳翠住的环境不太适合正经人住,所以就学坏了(具体请看原文)。然后就说这柳翠是玉通转·世,是来“回报”柳家来了。这玉通禅师的老友月明和尚知道情况后就想度化他。
于是就让法空和尚去打前站,在一番打机锋后,法空就说:我能力不够,在哪里哪里有个叫月明禅师的,很有本事,能知过去未来,你去找他。这柳翠就去找月明和尚去了,然后一番对话后,我们的柳翠终于“醒悟”过来,就此“坐化”而去。
就故事而言,我没看之前,一直以为它的套路类似于周星驰的电影《济公》,毕竟故事名给人感觉有点像电影。但实际上我错了,看完这个故事我不得不承认我很“佩服”写这个故事的作者,难为他能想出这种逻辑有硬伤,情节极度夸张的故事。
这个故事有很多错漏之处,比如说一个府尹因为人家方外之人没来迎接他上任,就行“下作”之事,这种行为符合读书人(士大夫)的“修平治齐”吗?他这样做考虑过后果吗?
后来高氏带着柳翠和仆人去接柳宣教,你说钱财不够,高氏一可以让仆人给高家带个口信,二可以让仆人留下照看柳宣教,自己和女儿回高家带够钱财再回来。办法有很多,可作者为了强行制造剧情,只能瞎编。
高家见高氏没回来,为什么没派人来找?高氏三人一住八年,不事生产,没有营生,到后面才开始借钱,中间这八年就靠自带的钱财生活,这笔钱是小数目吗?高氏借了巨款,仍然是可以想办法通知高家来解决问题,可她并没有。
乃至后来发生的一幕幕,作者就只能往佛教的宗旨上去靠,并靠打“擦边球”的剧情来达到让人感兴趣的目的。
这些不合理之处,实在是让人不堪入目,要不是这个故事的作者用剧情来吸引人,我估计冯梦龙也不会把这个故事收进《喻世明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