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失落的苗圃全宝箱稻七(新世纪后院的麦田)
原神失落的苗圃全宝箱稻七(新世纪后院的麦田)不上学的日子,很是开心。在老朱童年的印象中,1998年的特大洪水,带给老朱的就是停课休学,好像还赶上了麦忙假,一场持续一个多周的大雨,村东头的大坑里水就和路面平齐了。老朱谨遵老师家长的教导,不去玩水,因为村后面大坑里,前几天淹了几个娃娃。汤恩伯汤恩伯仗打的一塌糊涂,讨好老蒋倒是不遗余力,豫湘桂大溃败,平汉线被打通,眼看着郑州危亡,重庆告急,国军防御纵深被一再突破。蒋介石命令手下炸开黄河大堤,淹死了1000个鬼子兵,可苦坏了下游数百万老百姓。这笔账记在老蒋头上,汤恩伯却后面跟着老蒋跑到了台湾。此为后话。今年的大灾之年,灾的也有点太过分了。
年轻时不经历些叛经离道之事,年老时靠什么吹牛?等大家都艾尔兹海默症痴呆犯了,只念叨着,“我,我,我要喝手磨咖啡~~”吗?遭人嫌弃不说,真喝了还得niao自己一裤子。
“大灾之年,过分了~”这是《1942》里河南省长李培基指着受灾县桌子上的招待他的鲤鱼焙面说的台词。
李雪健老师完美演绎了前省长李培基
六十年前,河南有四害,“水旱蝗汤”,汤者,汤恩伯是也,较前三害,过犹不及。花园口的大水,大水过后的大旱,地里铺天盖地的蚂蚱,老百姓紧巴紧巴,给地主赊点,贷点,再难的,地里面逮蚂蚱烤着吃,还不至于卖儿卖女,更不至于达到狗吃人,人吃人的人间地狱;河南一过兵,国军豫湘桂大溃败,徐州会战结束后,鬼子军一路平趟,三天占商丘,一天占开封,更有甚者,翻过《尉氏县志》记载,日军见尉氏城高墙固,遂派先锋7人尖刀班,探路至城下,县城守军一枪不发,弃城投降。军者如是,则国何以堪,民何以存?
汤恩伯
汤恩伯仗打的一塌糊涂,讨好老蒋倒是不遗余力,豫湘桂大溃败,平汉线被打通,眼看着郑州危亡,重庆告急,国军防御纵深被一再突破。蒋介石命令手下炸开黄河大堤,淹死了1000个鬼子兵,可苦坏了下游数百万老百姓。这笔账记在老蒋头上,汤恩伯却后面跟着老蒋跑到了台湾。此为后话。
今年的大灾之年,灾的也有点太过分了。
在老朱童年的印象中,1998年的特大洪水,带给老朱的就是停课休学,好像还赶上了麦忙假,一场持续一个多周的大雨,村东头的大坑里水就和路面平齐了。老朱谨遵老师家长的教导,不去玩水,因为村后面大坑里,前几天淹了几个娃娃。
不上学的日子,很是开心。
老朱除了学习看书,就是自己和自己玩,那个年代手中的玩具有限,但创意无限,卸掉不用的螺钉螺杆螺帽,断掉的残次品粉笔,乃至于那个新疆带回来的狮子头烟灰缸等七零八碎,在老朱的眼中就成为了不同的作战阵营,都成了老朱手下的玩伴。于是在屋里的大木床上,在院里的大土堆上,在房前屋后太阳照不到的隐秘的角落,老朱的左手阵营,螺杆骑士,手持用铝丝在地上砸平铸成的利刃,问着面前一众嚣张的白衣甲士。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白衣甲士中,体格最高大的那支粉笔振臂一呼,“弟兄们,给我干掉面前这个怪物,为了兰尼斯特家族的荣耀,冲冲冲啊,For 格老瑞!”
大战过后,横尸遍野。不管谁胜孰负,老朱是背后的上帝之手,三眼乌鸦。呵呵哒~
老朱快乐的时光,被窗外的叫门声打断
“有没有吃的啊,可怜可怜我们吧”老朱警惕地隔着木门向外张望,一群人,衣衫褴褛,拉着平板车,车上铺着花面缎子,鸳鸯牡丹,被口发黄的被子,一个女人从里面探出头来,
“给口吃的吧,”男人胡子拉碴,蓬头垢面,左手拄着木棍,右手拿着大碗。
老朱的家人从屋里出来,一把把老朱拉到一边,你们从哪儿来的?
“湖北监利县,这一家是公安县的”
老朱他麻麻从屋里拿出几个馒头,又给男的瓷碗里倒了一碗热水,说,家里交了公粮后也没多少粮食,给你们三个馍馍吧。
男的不接,旁边的女的拿了过去,
“谢谢,谢谢”,
男的又问“没有饭吗?”
老朱疑惑了,馒头不是饭吗?后来才知道,他说的饭,是大米饭。
没有,北方人家那会儿,一般大米都是用来熬汤喝的。
男的还没有走的意思,再一问,是想要根烟吸吸。
老爸给了他两根“散花”,他抽了一口,还嫌不好抽,后来我妈拿出了擀面杖,一行人才慢慢悠悠走了。
老爸还说老妈,出来逃荒的,不容易。
老妈有她自己的逻辑,那个男的逃荒路上脏兮兮的,居然还穿着西装,这样的男的就一个字,作(读二声)be(意思就是装)。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这是9岁的老朱对98洪水的第一印象。
那时老朱家里做粉笔,生石膏就成了老朱眼中的崇山峻岭,烧熟的石膏就成了敌我战斗的上甘岭,老朱手下的将士浴火而生,硝烟弥漫的战场散去,老朱也灰头土脸。
院里面的羊,也惊愕的不知所措,咩咩直叫。
冬天的早上,老朱就化身放羊娃,带着初中英语书,去东地别的村的麦田去啃麦苗。
这是除了题目外,正文里第一次出现麦田,写了这么久,终于点题了。
六七只羊,领头的是只大母羊,每年产羔的时候,母羊的RF胀痛的厉害,肿胀的耷拉着剌到地面,母羊吃痛,两条后腿都站不起来。老朱还在后面用木头棍子戳它的RF,母羊一使劲,羊脖子里系的绳子就挣得笔直,咩咩叫拽着老朱就开始狂奔,路过高高的田埂,摔老朱个狗啃泥。
旁边的羊子羊孙们也兴奋地直撩橛子。
这时的老朱就化身小朱,拨开积雪拿着土坷垃就开始往羊身上扔。
相对于小朱和几只羊群对麦田微不足道且可修复的破坏,天公的不作美才是那个年代靠天收的村民的噩梦。
大旱,大水,大风,害虫才是作物的天敌。随便摊上一个,今年的收成交了公粮后,一家人的吃饭就成问题。所以,搞副业,就是附近村民的生存之道。
老朱隔壁村的发小们,就生活在祖祖辈辈做香的烟雾缭绕的气息中,香不是拌菜的香油,是庙里烧的香。原料就是十里八村的榆树皮。配上独特的香精香料,加之人工打碎成粉,然后压成一排排一列列的湿香,晒干后,人工捻成一根根的用花花绿绿的纸包起来,打上沉檀贡香的标志,远销四野八荒。
这就是远近闻名的做香大王村。
烟火笼罩,佛光庇佑之地。自是香火旺盛,人丁兴旺,就是可怜附近的榆树,想在春暖花开的时候上树整点嫩榆钱,就成了难事儿。
难怪用教老朱他们语文课的张老师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说:“人冇脸,树冇皮,百方难治”意思就是,懂得都懂啊,不解释了。
当今的的这个社会,千人千面,但冇脸之人,冇脸之怪也越来越多了。
“我的脸很大,你忍一下”,吴冇人如是说。
老朱自幼在这一方水土长大,自然是和小伙伴们一样,健康成长,努力学习,打怪升级。然后和香一样,燃烧自己,面对四海八荒的怪力乱神。
说起怪力乱神,老朱没见过,
但说起守望者,不打诳语,老朱可能真见过;
图片即可代表
先在心里默念八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然后再接着读下面的故事吧,这个故事,老朱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再到大学到北京到部队,老朱讲了无数遍,也过去了二十多年。
但每次粗略一想,那一幕幕就像发生在眼前。
这节就叫“麦田边的守望者”
时间是98洪水的第二年,1999年冬天的一个凌晨,小朱上小学四年级了。
那时的小学生,每天上早晚自习,一般是早上5点左右起床,然后左邻右舍的叫小伙伴儿,结伴去上学;早上5点半进校,5点40预备铃,5点50开始早读到7点回家吃早饭。长年累月,夜夜如此。
可惜小朱那时的固定发小只有一个,叫老白。一般都是他们两个人去。而且因为在邻村,步行到学校要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小朱一般都五点钟左右起床,洗漱,然后出发,顺利的话五点半刚好到学校。
那时的农村没有路灯,除了早起做香的亮一盏昏黄的灯,刺破五米范围内的黑暗,村里的声音就是风声和狗叫。当然偶尔也会有男人的鼾声,镇的掉墙皮的那种。其他的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老朱有时候会带个手电筒,有时也会忘记。
那天早上,就忘记了。后来老朱回忆,为什么那天早上,天比以往更黑,原来是看错了表,3:55,小朱看成了4:55,早了整整一个点。
老朱自认为正常的起床,洗脸刷牙,带着书包就往外走,见老白家灯还黑着,吆喝了两声没人应,老朱就想着自己走吧。路线图如下:
如图所示,小朱约摸着04:05左右洗漱完毕出发去早读,穿过布满雾气萦绕的凌晨四点的村落,向着香王小学出发。一路上静得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见,那时已是秋末冬初。凌晨的气温还是有点冷的,呼吸间可见轻微的哈气。老朱搓搓手,就想着到了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跑步过去,能节约点时间,同时也能稍微暖和一点。
小朱到了村西头马路上,那时候汽车还很少,骑个摩托就是相对时髦的交通工具了,老朱五年级才有了第一辆自行车,还是爷爷退休前上班用的,除了铃铛不响,哪里都响;除了刹车不灵,别的地方也不灵。小朱爸爸上班用的二八大杠,对于那时的小朱来说还太高,脚蹬子还够不着,所以不要问小朱为啥不骑自行车了。
跑两步吧,小朱沿着路边的土梗子小步快跑,路两边是挖的水沟子,沟子那边是刚刚土芽的绿油油的麦田。
老朱跑了有二三百米的光景,就到了邻村的苹果园,过了苹果园就是老朱的同学张经理家的香作坊,张经理可是小学时班上的女神。长的白净好看,学习也好,裙子也很多,变着花样穿,很招男生呵护,曾经有男同学秘密在黑白上留言“打遍天下无敌手,今生只爱张经理”的豪言壮语,把女神吓哭了,老师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来是谁;老朱每次上学下学,都会从张经理家的作坊门口过,每次都希望她能从作坊闪现,可惜次数屈指可数?这个原因得抽空求证她本人,是不是太懒了不喜欢干活的原因?
小朱刚要走过苹果园那里,雾气朦胧中,老朱隐约看见前方高能预警!!!(本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