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岁失独家庭的痛苦余生(三个失独家庭的真实遭遇)
43岁失独家庭的痛苦余生(三个失独家庭的真实遭遇)小王死的年纪,老王正好50岁,妻子48岁。这个年纪不尴不尬,要生一个吧实在也是没有能力体力,孙辈也没指望,儿子走的时候才毕业。人家说老王窝囊,办丧礼的时候,老王也是毫无表情,也没有找那几个同学理论,就此作罢。老王说,万般皆是命。小王就安心地在家里等待上班,不像其他同学还在投简历,他对自己人生的定位也一如他的父亲老王,没有过多的想法和追求,觉得在父母身边当个老师还挺好的。就是快正式上班前两个星期的一天,小王被同学们叫去水库玩,不知道是谁起义要下去游泳,小王虽然会三脚猫的游泳但面对偌大的水库,还是心慌的,唯有他没下水。游到一半,同学嘲笑他胆小,说还是体育老师呢,咋糊弄学生?小王血气方刚上来就跳了下去,没想到,这一跳扑腾了几下就没再上来。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停留在25岁。
电影《这个杀手不太冷》中的小女孩马蒂尔德问:“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杀手里昂毫不犹豫地回答:“Always like this(总是如此)”。
也许,对有些人来说,生下来开始就是一场负重前行;有些人则是遇到变故之后还得强打精神,走完人生历程。
失独,一个沉重的话题,对失独的家庭来说余生可能就是一场没有尽头的炼狱。但也不全然如此,有的家庭通过自救让阳光照进阴暗晦涩的缝隙。今天,想跟大家分享下身边认识的三个失独家庭的故事。
第一个家庭:唯一的儿子死在25岁,刚刚签好就业合同暂且叫他老王吧,辛勤了一辈子,因为人老实本分,依然只是个基层公务员。但老王内心豁达,对权力欲望没有过多追求,所以也无碍。老婆也是一名体制内教师,收入不高,但两个人也挺稳当的。
唯一的儿子,属于那种读书不大会读,但是挺乖的那种。按部就班的上学,考了个师范学校,学体育专业的,毕业那年运气好,正逢家乡的学校不用考试就可以直接录用体育老师。加上老王多多少少也有点关系,所以这事就成了,小王与家乡一个乡镇的学校签了就业协议。
小王就安心地在家里等待上班,不像其他同学还在投简历,他对自己人生的定位也一如他的父亲老王,没有过多的想法和追求,觉得在父母身边当个老师还挺好的。
就是快正式上班前两个星期的一天,小王被同学们叫去水库玩,不知道是谁起义要下去游泳,小王虽然会三脚猫的游泳但面对偌大的水库,还是心慌的,唯有他没下水。游到一半,同学嘲笑他胆小,说还是体育老师呢,咋糊弄学生?
小王血气方刚上来就跳了下去,没想到,这一跳扑腾了几下就没再上来。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停留在25岁。
人家说老王窝囊,办丧礼的时候,老王也是毫无表情,也没有找那几个同学理论,就此作罢。老王说,万般皆是命。
小王死的年纪,老王正好50岁,妻子48岁。这个年纪不尴不尬,要生一个吧实在也是没有能力体力,孙辈也没指望,儿子走的时候才毕业。
打那以后,老王就经常请病假,单位领导也没有为难他,知道他的难处。老王过起了半隐居生活,也很少社交,一般不是很熟的人不会去吃饭。
那一年,老王正式退休了,算了算小王已经去了10年了。有一次,老王带着一个2、3岁的女孩子被同事撞到,老王沟壑纵生的脸上浮出一丝久违的安慰,悄悄说,“领养的,和这孩子有缘”。
第二个家庭:女儿车祸去世后,妻子选择了离婚这个是李老板,也算是比较成功的本土企业家,至少房产家产衣食无忧那是肯定的,而且还是几代人的。
因为江南一代的小老板都比较实在,他们追求的不是资本的扩张而是殷实的过好眼下的日子。虚名他们是不追求的,只追求票子能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李老板以前是体制内的,中年以后才下海,所以那个年代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女儿很优秀,基因像李老板,一路学霸闯关无敌,到了研究生毕业。自然是被叫回家接手家族企业,毕竟就一个女儿,不给她给谁啊。
女儿虽然不爱经商,但是很孝顺,也就为了父母开始接手一些事务。那天是去外地一个公司洽谈业务,李老板本身是自己去的,可是临时有事女儿就自告奋勇过去了。
那一次,就成了李老板人生最后悔的一天。女儿去的路上高速连环相撞,被送到医院时已经没了生命体征。
李老板和妻子失去爱女一夜白头,对自己的企业也是很消沉,甚至打算结束产业只出租厂房。厂房一年也能租个几十万。
过了两三年,突然有一天,李老板决定不是出租厂房,而是扩建和装修厂房。这时候,大家才发现李老板什么时候已经从颓废中挣扎过来了,雪白的头发也开始重新定期染成了黑色。
不过,后来大家都明白了。他带回了一个年轻女人和一对几个月大的双胞胎女儿。听人说,李老板妻子因为自己已经无法生育,所以为了成全李老板选择了离婚。
最难的应该是李老板妻子吧,痛失爱女之后,连婚姻都守不住了,接下去的人生,该如何炼狱?怕是一望无际的绝望吧。
不过,人生还是充满了无限可能,一年后,因为和年轻的妻子观念不同,李老板给她很大一笔资产后顺利离婚,孩子也留下给李老板。然后,原配妻子就又搬回家里,照顾起两个双胞胎女儿,双胞胎女儿叫她妈妈,关系很好很亲,因为在她们的印象里原来的妈妈已经模糊了且没什么记忆力。
只是,经常有不明事理的人多嘴,“确定这是妈妈不是外婆奶奶吗?”听到这句话后,原配妻子从来都是不置可否。
第三个家庭:老二,像极了老大说说这个家庭,张先生家庭相比前面两个,似乎选择自我救赎的方式也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再生育一个。
老大意外去世的时候,张先生40岁,妻子38岁。她们走过几年相互埋怨的日子,最终还是选择了和解。埋怨,大概是对生活愤怒的反抗,也是一种最微不足道的抵抗,最终只会自我伤害。
过了5年,老二经过坎坷之路还是徐徐而来。面对这个生命,就是这个家庭的救赎,没有所谓的喜极而泣,因为每看到他,就会想起老大的一幕幕画面。
对这个老二,自然是小心呵护,生怕再出现什么差错。好在,张先生和妻子保养得怡,如今老二也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张先生50出头稍微收拾下也看上去像40多岁。去接送孩子也没有很夸张的违和感。
只是老二可能不明白,为什么在没有男性成人陪同的情况下,他连在商场的时候上个厕所,他妈妈都要在某些人鄙夷的眼光中把他拽进女厕所看着他呢?他不止一次说,我长大了啊,我能一个人去男厕所。
大概只有失去过的人,才能明白这份惺惺相惜。
写在最后:梭罗说:“大多数人,都生活在平静的绝望中。”
多少成年人的崩溃,都是不露声色的;多少失独家庭的痛苦,都是被隐藏被打包的安放进只有自己才能找到的角落。
人前淡定,人后凄然。也许他们看起来很正常,但心里早已郁结成疾。不过,哪怕再难,也要活下去,生活依然是生活,哪怕是一场炼狱呢?
余华《活着》就是用苍穹的笔力描写一个人炼狱般艰难但又执着的一生:苦难、鲜血、死亡,仿佛无穷无尽,悲剧一桩桩一件件上演;生命的黄昏,一切过往的人都已不在了,只剩下老了的福贵伴着一头老牛,在阳光下回忆着往昔。
即便如此,黄昏的尽头,还是有等待我们的微光,那是对生命的敬畏和隐忍。
最初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来;最终我们离开这个世界,是因为不得不走。就像这些失独家庭,有的人选择自救,有的人选择放下,但不管如何,活着是最后的倔强,生活不会因为你的崩溃而对你善良一些,就像莫泊桑在《一生》里写道:“人的脆弱和坚强都超乎自己的想象。”
这个世界或许不太完美,但也不算糟糕,再漫长的夜,也总会迎来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