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东北女生这么高(为什么东北女生)
为什么东北女生这么高(为什么东北女生)何谓“重女轻男”?当然,观点孰是孰非不是本文讨论的重点,因此不做赘述。本文想说的,是“二人转”里独有的特质——重女轻男。小沈阳鉴于其过于接地气的表演形式,“二人转”几乎得不到封建文人的承认,根本就没有办法被载入曲艺发展史的花名册。因此,即便是二人转的起源和发展等问题,到现在也是众说纷纭,学者们各抒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从我查阅到的有限资料看,二人转的起源有“秧歌说”、“莲花落说”、“萨满说”等观点。
很多人问我“东北女生是不是都挺彪悍的”。
客观的说,每个人对“彪悍”的认知,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在我看来,很多人眼中的“彪悍”,本质上可以理解为“独立”。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东北女生“天生彪悍”?或许,我们能从东北的民间艺术“二人转”中,找到一丝线索。
相比于京剧、昆曲这些传统曲艺项目,“二人转”是上不得台面的。
小沈阳
鉴于其过于接地气的表演形式,“二人转”几乎得不到封建文人的承认,根本就没有办法被载入曲艺发展史的花名册。因此,即便是二人转的起源和发展等问题,到现在也是众说纷纭,学者们各抒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
从我查阅到的有限资料看,二人转的起源有“秧歌说”、“莲花落说”、“萨满说”等观点。
当然,观点孰是孰非不是本文讨论的重点,因此不做赘述。本文想说的,是“二人转”里独有的特质——重女轻男。
何谓“重女轻男”?
在二人转中,“旦”(女性角色)和“丑”(男性角色)是不平等的(如果平等的话,男性角色应该叫“生”才是)。
通常,在二人转表演中,都是丑先上场,在热场的开场白后,旦再上场;旦出场后,几乎都会对丑的长相、造型等做一系列犀利的吐槽,而丑则以矮子步绕旦几周 以挑逗的眼神对其仔细打量 有的还会说一堆俏皮话;紧接着,旦会对丑大打出手 虽然是演戏 但明显毫不留情。传统的二人转
这种“重女轻男”的表演形式,不仅不会引起男性观众的反感,反而会引来阵阵掌声。
所谓“旦走高 丑走低”“丑逗旦浪 各不一样”“下装逗、上装俏 下装围着上装闹”,就是对其表演形式的精准阐述。
相比于中国传统女性的贤淑和温顺形象,二人转中的旦角,表现更多的是大胆、泼辣和彪悍。
以二人转正戏《穆桂英指路》为例。
穆桂英遇见了杨宗保,就喜欢的不得了,主动上前表白:“我今年长一十八岁,小将今年你到十七;我十八你十七,依我看咱们两个正是一对小夫妻”。
与热情似火的穆桂英相比,杨宗保倒是矜持:他“闻听则口呸”,以“挺大个姑娘说话不知道厚脸皮”来驳斥之,还说自己“活该背兴,碰上了个疯闺女”。
即便在今天,这样明目张胆的“女追男”,也是极其需要勇气的。
穆桂英的民间形象
后面,杨宗保因 “私自阵前收妻 违犯军纪” 要被父亲杨延昭开刀问斩之时,穆桂英亲率穆柯寨三千人马,直接闯入白虎厅 劝说杨延昭放过杨宗保。
在劝说无效之后,穆桂英拔剑出鞘,踢翻龙虎案,将令旗令箭扔在地上,气得杨延昭无奈地说“老杨家咋招来这么个活祖宗”便要溜走。而穆桂英则揪住准公公的衣领,将他拉回来 并训斥他:
“……难道你杀了宗保就能破天门阵?难道你杀了宗保就能退敌兵?难道你杀了宗保就算保大宋?难道你杀了宗保江山就太平?你这样凿死铆没有灵活性,只想杀儿不杀敌怎能领好兵?想要走元帅大印给留下,你净身出户离开白虎厅!”
最终 穆桂英不仅救了杨宗保的小命,还大破天门阵,带领宋军凯旋而归。
无疑,男性化的“旦角”,不仅呈现了东北女性彪悍、火爆的性格,更反映了当时东北民间女性野俗并不失豪迈之美。
正所谓“艺术来源自生活”,东北女性的彪悍与豪迈,是有历史渊源可循的。
在早些年的东北,便有着所谓“三大怪”的说法: “窗户纸糊在外 姑娘叼着大烟袋 养活孩子吊起来”。
其中,“姑娘叼着大烟袋”,在中国各地域文化中可谓独一无二。
东北三大怪:大姑娘叼烟袋
要知道,待嫁出阁的大姑娘 本应是最文静娴雅的;而“叼着大烟袋”的印象,显然与“文静淑雅”极为违和。
如果说吸烟只是表象,那么“不缠足”,则充分解放了当时的东北女性。
自宋朝到清末的近一千年间,中原地区汉族妇女都有缠足的习俗。“三寸金莲”是美女的一个重要标志;但在东北地区,几乎没有“缠足”的陋习。
在中国历史的大部分时间段,无论是早期的室韦、靺鞨还是后期以女真为代表的土著居民,主要以渔猎和游牧为主。他们整日劳作于山林草原,“裹脚”的陋习,根本就没有可以滋生的土壤。
东北森林
因此,清军入关后,不仅传谕满洲妇女禁止裹脚 而且命汉军八旗妇女也放弃过去的旧习,甚至一度要在全国范围内取消妇女裹脚之俗,尽管最终以失败告终。
但可以确定的是,清代以来的东北地区 满族妇女无论出身贵贱都不裹脚。受她们的影响 东北地区的汉族妇女也放弃了陈规陋俗 理所当然地放开了自己的手脚。
于是,在寒冷的白山黑水之间,大脚板的女人和男人一样,不仅能承担粗重的劳动任务,还能像年轻男性一样,策马驰骋。
据说,有些少数民族女性在野地刚生完孩子后 将婴儿用羊皮包裹好后 即刻带上孩子骑马狂奔 足见其泼辣和彪悍。
除此之外,“女土匪”也是东北文化中的一道独特景观。
东北女土匪的影视形象
像“驼龙”“小白龙” “红辣椒”“大白梨”“红娘子”等都是彪悍、粗犷、豪侠仗义的女土匪 打家劫舍、杀富济贫 颇富传奇色彩 颇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还有一点值得注意,即所谓的“中原教化之风”,自始至终没有影响到当时的东北女性身上。
维系传统道德、纲常伦理的等级制度、繁文缛节与中原和江南相比,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即便在今天,你很难在东北看到有着宗法权威象征的祠堂、牌坊等建筑物。
一方面,这里“山高皇帝远”,以儒家为代表的中原文化,难以走进天寒地冻的东北。但更重要的是,男尊女卑的意识,酝酿缺乏足够的文化根基,女性更容易获得和男性同等的社会地位。
事实上,在历史的大部分时期,东北都处于一种半奴隶半封建制的社会体系中,而女性自始至终,都不是被男性保护和顺从男性的弱者。
她们不仅从事和男性相同的劳动 甚至和男性一样独立、强悍、勇武。在饱受流离之苦的同时,锻炼出了了强健的筋骨和意志 成为在林海雪原中驰骋的男性化女人,不再瞻前顾后 多了一分我行我素。
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时的东北女性,无论在形貌、体态,还是言语等诸多方面,都带有其不同于中原女性的妩媚和风情。
其中的一大体现,就是东北女性不必严格遵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寻找配偶,也没有“从一而终”的硬性规定。
这样的女性形象,必然会被移置到东北二人转中。于是,我们就见识到了“敢薅准公公衣服领子”的穆桂英…
二人转本身就是扎根于底层的艺术,是“老百姓喜闻乐见”的艺术,无需做伪与矫饰,本身就是对民间世情的反映更真实。
反到了建国以后,二人转反倒是被赋予了太多文人加工的痕迹。
在内容上,要紧跟主流文化的潮流,变得精致、典雅、工整,成了被赋予教化甚至启蒙功能的文艺形式之一。
当然,我们要对此表示宽容和理解。
我想说的是,二人转“重女轻男”的特质,是对东北女性群体性格特质的最好呈现。“彪悍”不是白来的,“彪悍”的基因也不会平白无故地被外力所能抹去。
我更想说的是,今天的女生,就算是“彪悍”一些,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