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野兔数量(澳大利亚野兔成灾)
澳大利亚野兔数量(澳大利亚野兔成灾)足以看出当时的兔子的增长速度之快,兔灾已经初现端倪。据1827年塔斯马尼亚州的一篇报道中描述,兔子数以千计地在庄园里活蹦乱跳。这些天然屏障让兔子们在十几年间小范围地活动着,并没有扩散。意外发生在18世纪末19世纪初,澳大利亚西部海岸引入了家兔。其中,一些兔子终于还是咬断了自己的笼子,逃了出去造成了骚乱。
人类历史上最惨重的生物入侵,不是豺狼虎豹这种凶猛的野兽,而是兔子。
这种看上去乖巧可爱、毫无攻击性的生物,为何差点灭了一个国家?
第一次引进时就初现灾难端倪,因跟风放养兔子开始繁殖泛滥1788年,当第一只家兔被英国殖民者带到澳大利亚时,它们绝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同类将会成为这片土地的“霸主”。
当时,由于大部分圈养家兔的殖民者都在东岸,中间隔着茂密的丛林,以及各种山脉。
这些天然屏障让兔子们在十几年间小范围地活动着,并没有扩散。
意外发生在18世纪末19世纪初,澳大利亚西部海岸引入了家兔。
其中,一些兔子终于还是咬断了自己的笼子,逃了出去造成了骚乱。
据1827年塔斯马尼亚州的一篇报道中描述,兔子数以千计地在庄园里活蹦乱跳。
足以看出当时的兔子的增长速度之快,兔灾已经初现端倪。
但是当时的人们十分自信,他们从家养兔子当中尝到了甜头,不仅可以吃到鲜美的兔肉,还可以穿上兔毛所制的大衣。
在19世纪初期到中期,依然没有停止引进家养兔。
任何事件都需要一个导火索,而兔灾的导火索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英国绅士:托马斯·奥斯汀。
托马斯在英国时就酷爱狩猎,这种习惯也来到了澳大利亚。
家养兔的狩猎方式对他而言不够刺激,所以1859年,他专门引进了野兔,同时还有麻雀和鹧鸪。
和之前的家兔不同,托马斯完全是将这些野兔放养。
野兔繁殖得很快,很快便成为了草原上的一道风景。
那时的殖民者都不以为意,他们在澳大利亚赚了一大笔钱,整日沉浸在不同享乐中,尤其是狩猎。
曾有一名爱丁堡公爵,在四个小时内成功射杀了四百多只野兔。
可以想象得到,对当时的澳洲人而言,让兔子繁殖得多,反而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情。
甚至当地的许多农民,看到托马斯以狩猎为乐,都开始争相模仿起来,放养自己本来圈养的兔子,使得兔子的繁殖速度迅速增加。
但是这件事并没有让澳大利亚人兴奋多久,因为三年后,兔子的情形就让他们不得不取消这种乐趣。
1862年,澳大利亚政府将兔子视为了有害物种。
1868年,托马斯发现就算他枪杀了2万只兔子,至少还有1万只兔子残留。
这些兔子中,除了野兔,还有家兔等其他品种。
它们相互杂交,反而提高了物种的生存率,使得繁殖比普通的兔子还要快得多。
于是,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每年枪杀仍有百亿存活,在战争时期提供一定经济效应1881年,这些兔子霸占了新南威尔士州,作为一个以狭窄山脉为中心的地区,新南威尔士州并没有给予兔子太多的草类资源。
但是兔子并不是只是传统意义上只吃青草,甚至是树皮、草药、灌木叶子都能是它的食物。
所以,山脉对兔子而言,反而是老鼠进了米缸。
兔子的“攻城掠地”,造成了大量植被被破坏,其所到之处全都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
因为兔子的存在,以畜牧业著称的澳大利亚遭受重创。
兔子们风卷残云而去,不给饲养的牛、羊等牲畜任何口粮。
这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牲畜繁殖量直接下降60%。
并且随着兔子的蔓延,这种影响开始渐渐扩散。
1886年到1894年,兔子从侵占南部的澳大利亚开始,蔓延到了北领地区。
这些兔子“大军”,以每年100公里的速度蔓延。
在不到五十年的时间内,不管是有植物地区还是没植物地区,都有着兔子的足迹。
到了1926年的时候,澳大利亚兔子居然高达100亿之多。
人们不是没有想办法制止,但始终有两个屏障阻碍着他们的“杀兔之路”。
第一个屏障就是,兔子繁衍得太快了。
其实,当年澳大利亚,每年都能枪杀200万只兔子,但是兔子的基数却仍旧蹭蹭往上涨,简直就是杀不完。
第二个屏障则是,19世纪末20世纪初这段时间,澳大利亚也受了世界格局所影响,因经济萧条和战争的原因,出现许多民生问题。
而兔子,反而成为了解决民生问题的一大帮手。
当人们解决掉数百万只兔子之后,它们的皮毛被拿去换钱,它们的血肉被拿来填补饥饿。
澳大利亚的贫困地区的主要食物来源,就是那些泛滥成灾的兔子。
而冷冻兔肉等食物的产生,也为农民带来了额外的收入,甚至能偿还一些债务。
正是如此,在当时的特殊环境下,兔子帮助贫困时期的澳大利亚渡过了艰难时刻,也减缓了政府的一定压力。
于是在一部分人眼中,他们不懂所谓的“兔灾”能造成何种危害,反而觉得兔子的好处多多,自然不会对其赶尽杀绝。
当然,从综合来看,澳大利亚的整体舆论风向,依然是偏向解决兔灾问题的。
从19世纪80年代开始,消灭兔灾的方式就一直多种多样,但是始终没有一种能够完全解决,反而酿成了更大的灾祸。
捕杀悬赏建栏毒药无法起作用,病毒杀灭造成更大的生物灾害最初,政府的措施十分简单粗暴,就是增加狩猎的数量。
但是如前言所提,不管如何捕杀,始终跟不上兔子繁衍的速度,自然就此作罢。
之后,政府一度陷入了思维的疲软期,于是决定集思广益,以赏金为诱饵,希望更多人能够帮忙解决兔灾。
1888年前后,澳大利亚政府以2.5万英镑的巨大诱惑吸引各界人士。
市民们为了这笔钱纷纷绞尽脑汁,向政府提供了不少方案。
可惜的是,一些方案看上去就有些无稽之谈。
于是,悬赏的计划也宣告失败。
在1896年,终于决定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抵抗兔子的“入侵”——建造围栏。
可是兔子所占面积实在太广了,围栏也只能跟着兔子的面积增加其围圈的长度,甚至还因为围栏的长度太长被当时认为是“全世界最长的围栏”。
然而,这边的围栏建好了,兔子便往另一边去;
1902年,1号围栏刚刚竣工,又开始了2号围栏,建了三年刚建好,又马不停蹄地建3号围栏。
更令人感到无助的是,大兴土木后并没有对防兔子造成很大的影响,反而给人们狩猎带来了很大的难题:
不仅是大型动物会无意间撞到围栏,失控的人驾驶着猎车也很容易发生“交通事故”。
后来,又因为战争影响,导致围栏的材料成本大大缩水,变成了铁丝。
其防护作用锐减,最终就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其实,对于很多生物学家来说,野兔泛滥成灾是一个证明他们学术界本领的时候。
也正是如此,很多欧洲的专家专程前来澳大利亚,想要挑战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
许多专家前前后后使用了四五种病毒,试图让病毒扩散,进而消灭掉这些野兔们。
一开始,他们使用的是鸡瘟等传染病毒,这种病毒确实有了一定效果,但很快就出现了后遗症:
除了兔子之外,其他牲畜也染上了病毒,最后又重创了当地的畜牧业,可谓是得不偿失。
专家吸取了前次教训,决定用专门针对兔子的病毒——传染性粘液瘤,来进行消灭野兔计划。
这次计划很成功,在1950年后,野兔的死亡率高达80%,兔子数量瞬间减少到一亿只以下。
然而,总归是有些强壮的兔子挺了过来,不仅如此还形成了抗体。
有抗体的兔子们又少了同伴的资源掠夺,其繁衍速度又以几何倍数增长。
1990年,兔子的数量重新回到了2亿只。
为了解决掉兔子,1995年,澳大利亚政府又引进了兔杯状病毒,试图降低兔子数量。
直到2019年为止,澳大利亚政府仍然在为减少兔子数量而努力,而那些方式也依然是老生常谈。
而这些兔子似乎并未受其影响,不仅仍旧繁殖迅速,还因为澳大利亚水草丰美,有些个体重甚至接近百斤,力气小的人都不一定能抱得起。
甚至还有不了解的人打趣道:“也许中国人去到澳大利亚,光靠吃掉他们,就能把整个澳大利亚的兔灾解决。”
这种说法得到了许多不明真相的人的赞同,他们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没人吃这些肥美的兔子?
一些人去问当地人,当地人只能一脸无奈地说:
“多年来,我们也不是没有吃过兔子,但是兔子的增长速度和我们吃的速度相比,实在是太快了。现在久而久之,很少有人对吃兔肉这件事产生兴趣。”
正如当地人所说,事情并不是单靠数量压制就能解决的,这种极端的生态环境背后,其实隐藏的是人类的傲慢。
而这一切,又要将时间线回拨到19世纪。
因为引入野兔,并不只是为了狩猎那么简单。
本质是一场人类的驯服失败记,傲慢使人忘记自然的自我纠正托马斯·奥斯汀,除了是一名平平无奇的英国绅士,还是驯化协会的会员。
所谓“驯化”,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驯服,而是包含了物种迁移的意思在里面。
换言之,当时的欧洲盛行的一种思想认为,任何物种可以通过人为干涉,从一个地方迁移到另一个地方,重新成为一个新的生态系统。
托马斯当时,也是抱着类似的心态,将一些原本是欧洲的物种带到了澳大利亚。
以他为代表的驯化爱好者,都在不同程度上表现出对自然的轻慢。
曾有一个叫做弗兰克·巴克兰,在他的书中说过:“重新安排自然界的一切,就能够满足自己的需要。”
再加上,那时候除了兔子,还有其他物种也被引进至澳大利亚,或大或小地造成了一定的生态破坏,不过都得到了及时遏制,使得人们产生了侥幸心理。
而兔灾的出现,就像是给驯化者一记响亮的耳光。
驯化者意识到,这些野兔恰好在澳大利亚的生态系统中,处于几乎无敌的状态。
驯化者们首先想到的做法,就是用生物对抗生物。
他们通过平衡生态系统的方式,将野兔的天敌引进来。
却未曾想到,这造成了更大的生物入侵的事件。
19世纪70年代,红狐作为野兔的天敌,正式成为了消灭野兔的主要军力。
然而没有过多久,红狐发现,比起野兔,生态系统中的其他生物,如地巢鸟类、小型哺乳动物、爬行动物等,更适合围猎,于是便减少对野兔的追捕。
红狐不仅没有对减少野兔起到关键性作用,更加剧了其他物种灭亡的速度。
和红狐同期成为野兔天敌的,则是猫。
19世纪90年代,猫也成为了消灭野兔的军力,但它和红狐的结局殊途同归,对整个澳大利亚的生态系统造成了严重破坏。
从这两次不难看出,驯化者所认为的“人为制造新的生态系统”的概念被推翻。
他们写好的一次又一次剧本,都敌不过自然界的自我宏观调控。
野兔的天性,及其所在生态系统的位置,再加上澳大利亚的天然环境,使得野兔成为了整个岛上无法无天的霸主。
到了2021年底,相关报道称,澳大利亚将会有80%的本土国家级濒危动物将会灭绝。
文中预言,2050年将会让澳大利亚的本土物种灭绝达到新的高度。
而过去六十年,澳大利亚已经花费了3900亿澳元(折合人民币1.8万亿元)来应对物种入侵所造成的破坏,然而依旧是杯水车薪。
两个世纪以前的殖民者的傲慢,最终要现代人来偿还。
所谓生物入侵,其实本质上是人类的自食恶果。
人类对大自然进行了一系列改造,并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便认为可以取代大自然,成为造物主的存在。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进,大自然的反噬告诉了人类不要骄傲自大,维系自然的生态规律才是人类和自然和谐共处的最佳方式。
如今,澳大利亚仍然面临着生态系统崩坏的严峻挑战。
这些案例,对于我国维持生态系统平衡起到了一定的警示作用。
参考资料:- 光明网.《澳大利亚兔灾的生态史学思考》
- 中新网.《因外来物种入侵 澳大利亚本土生物恐面临灭绝威胁》
- 肖璐娜 张箭.兔子在澳大利亚的引进和传播[J].古今农业 2021(01):97-1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