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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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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1)

从北影毕业十多年后,并不“着急”的青年导演白雪终于拍出了备受业界认可的长片电影处女作,《过春天》。协助她圆梦的,是一个背景多元的团队,其中有担任影片监制的恩师田壮壮,北影老同学摄影师朴讼日法国剪辑师马修,以及深谙香港美学的美术设计张兆康……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2)

张兆康:

黑色波点衬衫All Saints

藏青色风衣MUZEDUSTUDIO

黑色高领、眼镜 私物

朴松日:

黑色T恤DIESEL

西装外套RAZZLE

眼镜 私物

白雪:

黑色针织衫、米色风衣BOTTEGA VENETA

珍珠花瓣耳钉、珍珠项链、珍珠花瓣戒指Allby MIKIMOTO

田壮壮:

长袖针织衫KENT&CURWEN

印花夹克外套LIU JO

马修·拉克劳:

白衬衫Neil Barrett

西装外套Berluti

大家没有被任何规则禁锢住,从青春+犯罪的题材选择,到定格镜头的剪辑尝试,共同创造出这部最“新”的中国式青春片。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3)

白雪:

白色高领毛衣Massimo Dutti

白色休闲阔腿裤Less

白色板鞋Stuart Weitzman

耳环做胸针Ciga Long

银色花瓣珍珠耳钉、珍珠戒指MIKIMOTO

张兆康:

黑色T恤Neil Barrett

黑色牛仔外套Tommy Hilfiger

黑色休闲长裤Berluti

白色板鞋Thom Wills

黑色高领、眼镜 私物

朴松日:

黑色帽衫Neil Barrett

白色休闲鞋Massimo Dutti

黑色休闲长裤、眼镜 私物

田壮壮:

黑白条纹毛衣SANDRO

白色休闲鞋BOTTEGA VENETA

牛仔裤、眼镜 私物

马修·拉克劳:

黑色印花T恤LIU JO

黑色夹克外套THE KOOPLES

黑色休闲长裤RAZZLE

白色板鞋Canali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4)

过春天,过生活

第二届平遥国际电影展,《过春天》拿下了费穆荣誉·最佳影片和费穆荣誉·最佳女演员两项荣誉。它也是多伦多国际电影节Discovery单元有史以来的第一部中国开幕影片,选片人乔凡娜·芙维给出了这样的评价:“作为一位年轻的女性导演,白雪重新书写了青春片的类型,我们很荣幸能够将中国最有力度的新声音介绍给全世界。”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5)

白色蕾丝衬衫SHIATZY CHEN

黑色西装外套Max Mara

珍珠花瓣耳钉MIKIMOTO

这并非过誉。《过春天》确实是部让人出乎意料的青春片:它的重点没有放在繁重的课业压力或少男少女朦胧的爱情上,反而关注着一个更为广阔的社会议题——身份认同。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6)

影片主角是来自“单非家庭”的女孩:父亲是香港劳工,母亲是天天打牌喝酒的深圳人。她住在深圳,却要去香港上学读书。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7)

不是好孩子,靠手机贴膜和倒卖手机壳来赚同学的钱,翘课去玩游艇;不是坏孩子,不喝酒,没谈过恋爱。不穷,攒钱只是为了和朋友一起去日本过圣诞;不富裕,需要去饭店做兼职服务员。不是成年人也不是孩子,刚满16岁,刚刚有资格开始打工。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8)

除了女同学Jo以外,她没有朋友,没有归属感,直到阴差阳错,为攒钱而接触到了那群往深圳带水货手机的水客。最后一次行动,她全身上下绑满了手机……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9)

这是白雪多年来第一部长片作品。时至今日,她都记得在多伦多放映时自己的忐忑:“一开始观影的气氛很轻松欢快,但这部电影的基调到后半段是逐渐下沉的,怕国外观众理解不了,接受不了。”放映后,观众纷纷走到她面前,当场向她表示祝贺和赞美,她心里明白,观众懂了,且会打通国界。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10)

在平遥的亚洲首映也是好评如潮,加映场座无虚席。媒体将关注的目光投到白雪身上,过去的几个月里,最忙的时候她一天接受了11个专访,“从上午10点说话到太阳下山”,腮帮子都说酸了。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11)

白雪逐渐学会去接受这些目光,去适应这些目光。

2018年12月19日晚上,《过春天》入围柏林电影节新生代单元的消息在白雪的朋友圈里刷屏,朋友们纷纷表示祝贺。白雪把自己关在厨房里,洗碗,抽了一根烟,躲了一个多小时。

“我觉得自己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白雪说,“不能飘了,还是要沉浸到生活里。”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12)

芭莎电影大片拍摄花絮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13)

“不能让他失望”

生活从来不简单。

2007年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至今已有十二年。那些同学好友已经纷纷成为行业中流砥柱,参与过许多较为成熟的商业大制作。

而白雪除了三部短片外,再无其他作品,没去拍电视剧,也没去拍广告——她只想拍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那几年机会太少了。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14)

白雪基本过着家庭主妇的生活,早上把孩子送到幼儿园,找个咖啡厅待着,下午接孩子回家,等孩子睡着了再写一阵。压力太大的时候,去翻李安的《十年一觉电影梦》。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15)

丈夫贺斌看她纠结得难受,有时候用激将法:“不然白雪你就别拍电影了,安安稳稳在家带孩子也挺好的。”有时候说得直白些:“白雪,如果你不拍电影的话,我会挺失望的。”在他看来,白雪最迷人的地方,永远是拍片时那种专注笃定的神态。

“那时候我就想,一定不能让他失望。”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16)

2013年,白雪回到电影学院导演系读MFA。2015年,她找到“单非学童”的故事,随后花了两年,往返于深圳、香港,住进老旧大楼,采访单非少女和海关工作人员,揣着手机在走水客的人流里偷拍,整理成两三万字的文字材料,再拿给电影学院的导师乔梁看。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17)

乔梁看到了白雪的坚持,也看到了许多个不同的故事,他说:“成了,白雪,这些菜都有了,就看你怎么炒了。”

素材搜集了两年,真正动笔只花了一周。2016年6月28日凌晨6点,白雪终于写完剧本初稿,敲下结尾之后还兴奋得睡不着,把作品直接发送给了身边的几位朋友,反馈回来的全是好评。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18)

白雪还不知道剧本能不能拿到投资,但已经下了决心要把它拍摄出来。电影学院有一个支持计划,可以给申请者提供50万元现金和价值80万元的设备。她跟老师说,没问题,50万元也可以拍。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19)

芭莎电影大片拍摄花絮

生活没有对白雪那么严苛。2016年底,白雪将几经修改打磨的稿件投给了青葱计划,最终顺利入围,得到了万达的投资,倪虹洁、廖启智、江美仪、焦刚等实力派演员以低片酬加盟。贺斌是影片的制片人之一。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20)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21)

“这是他第一次担任制片人,也是我第一次担任导演。”白雪说,感觉《过春天》就像是两人的另一个孩子。拍摄期间,贺斌不仅给她提供了精神支持,也提供了切切实实的行动帮助。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22)

要进深圳海关拍摄并不容易。贺斌每天五六点去门口等海关领导。“后来人家一见他就说:你怎么又来了,拍电影太不容易了。”坚持了一周,终于争取到海关的配合。

在深圳给剧组订住宿的时候,贺斌在电话里一点儿一点儿地跟对方磨价格,朋友们觉得他简直像变了个人,从当年那个“搞艺术”的变成了“实干家”。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23)

温柔是种力量

《过春天》温柔地讲述了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最后佩佩正视了自己的身份,与母亲和解了,她们一起去爬山,从山上俯视整个香港。白雪说:“我觉得大多数人的成长没有杀人没有贩毒,大多数人的成长是一些瞬间的累积,是刻骨铭心的一刹那。”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24)

白雪自己也是很温柔的人,说话声音不大,白净,圆脸。来《时尚芭莎》摄影棚拍照的时候,几位主创中只有她一位是女性,妆发时间比其他人长,她说:“不好意思,辛苦了,添麻烦了。”周围人笑了,安慰她说:“不麻烦不麻烦,女导演是我们拍摄的女性中最不麻烦的了。”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25)

电影拍摄的过程中,导演要协调各种事物,要对整个剧组负责,往往需要说一不二的气魄。然而在所有讨论中,白雪最常做的是静静地在一旁认真听,用摄影指导朴松日的话说,“像海绵一样吸收大家的观点”。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26)

黑色高领外套RAZZLE

本科读书期间,白雪经常找系主任田壮壮导演聊天。在他的影响下,她逐渐学会在拍戏时“先把剧本忘掉”,在现场尽量让自己放松,然后抓取一些可能在现场感受到的气氛。“拍戏拍的是情绪和氛围,并没有在拍故事。”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27)

”在许多不同的采访中,白雪也都反复强调,说自己是“挺不用功的导演”,拍戏一般都凭直觉,或者说,靠“任性”。比如说这次她就要求《过春天》的拍摄剪辑中不要转场镜头,场景与场景之间、时空与时空之间直接生切:“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那些拖泥带水的东西。”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28)

故事主要发生在香港与深圳,香港部分基本是手持摄影,镜头更有呼吸感,节奏也更快。深圳的画面较静止,想要更客观地展现人物状态。勘景的时候,白雪会带着演员一起,麻烦是麻烦些,但正式开拍后,所有人都对影片的基调和风格心有灵犀,拍摄过程就很顺利。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29)

电影完成粗剪后决定改名为《过春天》。“过春天”是水客的行话,意思是“顺利将货物带过了海关”;在影片中,短短三个字唤起的也是对青春的诗意想象。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30)

白雪觉得:“每个人成长的过程中可能都要‘过’这么一个东西,然后过去了又是春天。似乎改了这个片名,这个电影都开始转运了。希望这三个字会给大家都带来好运。”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31)

芭莎电影大片拍摄花絮

白雪已经开始着手推进第二部电影长片了。她说,现在是自己过去几年里最顺利的时刻,片子拍出来了,焦虑和压力都化解掉,无尽的未来正在展开。

成长中的顺境与逆境怎么度过(如何过春天)(32)

总策划/芭莎电影组

幕后团队摄影/ 栗子

主演摄影/ Zhonglin

总统筹/任博Renee Yam

执行造型/李宗杰Leon Lee

执行/阴博文Blair Yin

白雪采访&撰文/修新雨

化妆/刘姗姗

发型/窦凯

道具助理/王禹斯

服装助理/王海伦、Dasiy、王一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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