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好吃的美食文(长篇散文舌尖品关东)
古代好吃的美食文(长篇散文舌尖品关东)前些日子,我看见李大姐站在一幢家属楼前不走了,高一声低一声地叫卖起来,呼儿唤女似的,果然,楼内女主人都沉不住气了,走出一群小媳妇。李大姐开心地笑了:“大娘想收你们做徒弟哩!”“收徒弟?不怕俺抢你的饭碗子?”“怕抢饭碗子,大娘就不找你们啦!大娘老了,迈不动腿儿了,没有接班人哪成?”“你不怕俺把生意做赔啦?”“赔赚大娘都兜着,甘心情愿啦!”从那天起,小城里卖酸汤子面的媳妇突然多起来,大街小巷的叫卖声,高的,低的,粗的,细的,都和李大姐一个调儿,一个音儿。十年的岁月一闪即逝。“酸汤子面——酸汤子面喽!”天刚麻麻亮,我常常被李大姐的叫声喊醒。那时高时低的声调,韵味儿浓得很,还像当年唱戏似的,让人越听越爱听。随着她的叫卖声,一家家的房门了,或男,或女,或老,或少,都端着小盆争相购买。一车颤微微的汤子面,眨眼的工夫就卖完了。一天,一个小吃部的经理特意请她当师傅,每天给一百元工钱,管吃得喝,李大姐一笑了
关东地处祖国的最东北部,特殊的自然环境,生长着见所未见、为所未闻的山珍野味。识山珍、玩山珍、品山珍,实属人生难得之乐趣。识破山珍的来龙去脉,玩透山珍多趣神奇,品尽山珍的原滋原味,可谓不枉活一生了。
人参,又叫“棒槌”,因主干像纺棰,又似人形而得名。在山间自然生长叫“山参”,或者叫“野山参”。人工栽培的叫“园子参”。园子参由于生长期短,又缺乏野山参在自然山林中生长的优越环境和条件,所以它的营养价值远不及野山参。人参真有些像人,生长速度非常慢,据说每年只长一品叶,但它的寿命非常长,可达百年以上。人参的年龄越长越珍贵,以七品叶为贵。人们视山珍为宝物,认为吃了人参会长生不老。后来,关东有专门采山参为生的人,俗称“放山”。进山采参时必须听“老把头”的支配,有语言、行为上的一系列禁忌:不得大声吵嚷、以免惊动山神,不可欲言采参的数量,不能见利忘义,独吞所得,否则不得好报……关东还产生了关于人参的许多传说。据说山参时“人娃娃”,会跑,在采参时,必须先用红线把人参拴住,然后在一点一点细细地挖掘,连根须也不能弄折,保证人参的完整无缺。先传还有一种鸟叫“棒槌鸟”,专门引导善良的采参人找到参源。因此,有“棒槌鸟”的地方都生长人参。
酸汤子关东人都愿吃酸汤子。关东人就是怪,香喷喷的米面不吃,为何要弄酸了才吃?后来,我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酸汤子非但好吃,且能吃上瘾。中国是世界上最会吃的文明古国,在吃文化上堪称世界一绝。聪明勤劳的关东人在这方面岂能甘心落后?我敢说,关东人创造的酸汤子在中华民族的吃文化上独树一帜,让天南地北的人们刮目相看了。
皎黄皎黄的酸汤子盛在碗里,黄得鲜亮,黄得透明,黄得溢出油花儿来。夹一条儿放到嘴里细品,慢慢嚼,立刻满口米香,挨和着一丝淡淡的酸味儿,一缕浅浅甜味儿,再浇上蒜泥、瘦肉丝、大酱做的调料,真是酸甜苦辣感,五味俱全了,不把肚子撑圆不罢休。特别是酒酣之后。吃上一碗二碗的又解酒又解渴,吃了上顿想下顿,有道是,好酒不怕巷子深。我看,好面不怕巷子深,也是同理。我细心观察过,凡在关东饭馆里就餐的常客,饮酒过后,都会喊一声:“老板,来汤子!”就是来了南方的高贵客人,好客的关东人也上酸汤了。起初,南方客人不敢吃,又碍面子不好说,当看到关东人狼吞虎咽时,才小孩学吃般地往嘴里送。刚吃到嘴里,便觉得像有小手从嗓子眼儿往里拽,比关东人吃得都欢。下一顿,不用主人说,一进饭店,保准儿告诉店老板:“主食吃汤子!”店老板笑眯眯地点着头:“怎么着,吃上瘾了吧?”问得你不住地点头称是。
看攥汤子,好似欣赏秧歌舞。那姿势,那动作,实在让人赏心悦目。只见一系腰裙女子端一盆和好的酸汤子面,站到锅台前。面对一锅沸沸扬扬的开水,她要手舞足蹈了。先把汤子套儿夹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间——汤子套儿就是攥汤子的工具,薄铁片砸制而成,漏斗状,上口有手指般粗,下口有筷子般细,旁边带个小尾巴,曰:“汤子套儿”。戴上汤子套儿,便进入舞蹈的角色了。锅台就是舞台,滚动的开水就是激情的观众。右手一捧酸汤子面和右手攥到一起,一捏,一甩,筷子粗细尺把长的条儿接连不断地甩到滚烫的锅里去。白藕般的手臂一扬一扬的,纤细的腰身一扭一扭的,丰满的前胸一颤一颤的,浑圆的地方显得更浑圆了,突出的地方晃得更突出了,十足的曲线美。或许是被沸水熏的,或许是忙得欢了,只见攥汤子的姑娘面似桃花,红扑扑的好看,白嫩嫩的动人。有道是姑娘好像花儿一样,那意境,那韵味儿,只有看关东姑娘攥汤子时,才能领略的到那淋漓尽致的感受。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一个朋友恋爱的故事。他和爱人的结合,是酸汤子做的戏媒。我想,我的朋友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酸汤子的,他两口子对酸汤子的感情,恐怕比任何人都深。那是六十年代初,我的朋友刚从戏剧学院毕业,分配到县剧团工作。我的朋友长得帅,风华正茂,惹得团里的姑娘们一阵骚动,有事儿没事儿愿往他办公室钻,想方设法和他套近乎。李大姐是个大美人,戏也唱得好,可她眼眶子高,县城里有好小伙多得是,她却一个没相中,一晃十年过去了,仍没选中以身相许的郎君。有一天刚下班,李大姐把我的朋友拉住:“兄弟,今天大姐攥汤子,你愿吃吗?”“行啊,都说大姐汤子攥得好,小弟求之不得。”我的朋友欣然应允,说攥就攥。李大姐系好腰裙,在锅上忙起来,我的朋友也不能闲着,帮她往灶里填柴。他样子在填柴,眼睛却不住地往李大姐的身上溜。她攥汤子的动作,比我在舞台上招人看,若是……我的朋友正胡思乱想,李大姐叫他:“兄弟,我腰裙要脱落,快给我系上。”“李大姐,你长得真美!”我的朋友边给他系腰裙,边往她的前胸膜。李大姐两手是面,不得施展:“兄弟,别这样,别这样……”她满面胀红,连连躲闪。猛地,我的朋友抱住李大姐的后腰,李大姐半推半就……那天,我的朋友在李大姐家过的夜。
第二天,我的朋友和李大姐同时宣布:“这星期我俩请大家喝喜酒!”同志们听了,皆大惑:“他俩结婚,般配吗?”“哎,有啥不般配的,生米早煮成熟饭啦!”同志嘻嘻哈哈,为我的朋友张罗婚礼。有好事者,给我的朋友献上一副对联:古有王华买爷,今遇张生娶母。横批是:先尝后买。我的朋友见了,连声说写得好。李大姐呢,只是抿着嘴乐。
十年的岁月一闪即逝。“酸汤子面——酸汤子面喽!”天刚麻麻亮,我常常被李大姐的叫声喊醒。那时高时低的声调,韵味儿浓得很,还像当年唱戏似的,让人越听越爱听。随着她的叫卖声,一家家的房门了,或男,或女,或老,或少,都端着小盆争相购买。一车颤微微的汤子面,眨眼的工夫就卖完了。一天,一个小吃部的经理特意请她当师傅,每天给一百元工钱,管吃得喝,李大姐一笑了之。又有一天,几个小贩子登门请她当经理,联营经销酸汤子面。李大姐也没搭茬儿,照样风雨不误地“唱”她的“单出头”。
前些日子,我看见李大姐站在一幢家属楼前不走了,高一声低一声地叫卖起来,呼儿唤女似的,果然,楼内女主人都沉不住气了,走出一群小媳妇。李大姐开心地笑了:“大娘想收你们做徒弟哩!”“收徒弟?不怕俺抢你的饭碗子?”“怕抢饭碗子,大娘就不找你们啦!大娘老了,迈不动腿儿了,没有接班人哪成?”“你不怕俺把生意做赔啦?”“赔赚大娘都兜着,甘心情愿啦!”从那天起,小城里卖酸汤子面的媳妇突然多起来,大街小巷的叫卖声,高的,低的,粗的,细的,都和李大姐一个调儿,一个音儿。
【作者传记】刘国林,中国作家协会黑龙江分会会员。1975年以来,创作地域散文1000多篇,先后在《人民日报》《青年文学》《散文》《儿童文学》《延河》《萌芽》《少年文艺》《北方文学》等全国报刊发表散文作品近600篇。其中《草塘风情画》1984年获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中国地理学会、中国少儿出版社联合举办的《我爱祖国山河美》散文征文中获一等奖,著名老作家叶圣陶之子、中国少儿出版社社长叶至善先生亲自为《草塘风情画》写了读后感。《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分别对刘国林进行采访和报道。1986年,经叶至善先生的推荐,刘国林的散文《草塘风情画》被人民教育出版社编入小学课本至今,题目改为《可爱的草塘》。
2006年,刘国林的散文《捉蛇记》发表在《儿童文学》元月号上。经日中儿童文学交流协会会长中尾明先生的推荐,该作品被译成日文,发表在《彩虹图书室》2006年第2卷上,成为日本少儿的课外读物,为中日文化交流,为日本少年儿童了解作者的家乡七台河起到了桥梁和纽带的作用。2013年聘为《中国散文网》专栏作家、《草根文学网》驻站作家、《优酷网》作家刘国林作文大课堂主讲。2016年被聘为《上海文艺网》签约作家、中国老年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会员。2017年被世界汉语文学出版社与杂志社聘为副总编辑,世界汉语文学作家协会中国东北分会主席,《作家刘国林作文大课堂》被聘为世界汉语文学作家协会理事单位。2017年7月被聘为《今古传奇》签约作家。《中国作家文学》北方编辑部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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