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秀山五羊由来（越秀山下十）
越秀山五羊由来（越秀山下十）开始时，我们只好在家“摸着石头过河”。在无师自通的环境里，最先选学的是数学，因为数学是打开其他学科的钥匙。但是自学数学谈何容易？必竟数学是十分抽像的一门学科。以我们当时的理解能力，欲想无师自通十分费劲。光理解一串一串的公理和定理就很头痛、可以说是收获甚微。仅仅依靠“摸着石头过河”的学习方法注定是十分艰难的，因为时不我待，高考留给我们的时间仅有不足三个月了。于是春节过后我和老邢兄便凭着一半自信一半迷茫的劲儿，扎进了复习高考的洪流之中，睡梦都想着偿一偿大邢那个“咸鱼翻身”的滋味。坚信“天道酬勤”的底层逻辑，还相信了“爱拼才会赢”的道理，因为那一年，在文教公社里，只有他创造了初中考大学的神话。在此之前没有先例。他成了吊丝逆袭的楷模，为文教学子树立了榜样和标杆，是一个比较励志的例子。他的成功促使我和老邢兄（他的堂弟）进行了一次认真的自问。自问是否有信心向大邢学习，敢于放手一博。自问的结果是：“世上
23、我的高考之路（下）
古人云，“人生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
一九七七那一年，大邢失去了“洞房花烛夜”却得到了“金榜题名时”。可畏得失参半。但是两者比较还是得大于失。因为“十年磨一剑，金榜题名时。”是最难的一件事。也是在世人目光中最光彩的一件事。有了它“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生命的彩虹才能组成一道迷人的风景，尔后人生的前途才能一片光明。
古人还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从古至今，人们都普遍认为，只要书读得好，何愁没有美颜如玉，红袖添香？更何况大邢兄乃帅哥一枚，还愁“洞房花烛夜”么？所以那一刻的大邢心里是甜滋滋的。没人知道他的心中有多么美。
因为那一年，在文教公社里，只有他创造了初中考大学的神话。在此之前没有先例。他成了吊丝逆袭的楷模，为文教学子树立了榜样和标杆，是一个比较励志的例子。
他的成功促使我和老邢兄（他的堂弟）进行了一次认真的自问。自问是否有信心向大邢学习，敢于放手一博。自问的结果是：“世上无难事， 只怕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只有大胆攀登的人才有希望攀到光辉的顶点。只有大胆尝试的人才有脱变的可能。反正试试也不需要花什么成本。
同时自问的结论又让我们认识到，七八年参加高考的人数一定更多，聪明的人更是比比皆是。就以我们当年的水平和学力而言，前路漫漫，胜算不大。我们只有付出比别人双倍的努力。才能实现弯道超车。
于是春节过后我和老邢兄便凭着一半自信一半迷茫的劲儿，扎进了复习高考的洪流之中，睡梦都想着偿一偿大邢那个“咸鱼翻身”的滋味。坚信“天道酬勤”的底层逻辑，还相信了“爱拼才会赢”的道理，
开始时，我们只好在家“摸着石头过河”。在无师自通的环境里，最先选学的是数学，因为数学是打开其他学科的钥匙。但是自学数学谈何容易？必竟数学是十分抽像的一门学科。以我们当时的理解能力，欲想无师自通十分费劲。光理解一串一串的公理和定理就很头痛、可以说是收获甚微。仅仅依靠“摸着石头过河”的学习方法注定是十分艰难的，因为时不我待，高考留给我们的时间仅有不足三个月了。
就在这个时候，邢兄提出了一个比较现实可行的想法。到联东中学蹭课去。去接受高人指点，参加他们密集的考试。通过考试检验我们的学习成果和效率。还可以通过考试刺激大脑神经，强化短期的记忆力。最主要的还是看看我们与其他人是否在同一条跑道上。
然而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联东的高考复习已经进行三个多月了，大门已经关闭。学校正在按既定的方针向前推进，炉火烧得正旺。我们这些企图吃车的“马后炮”学校会收吗？正当我在犹豫时，老邢兄的一句话“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万一成了呢？”。
第二天我们就去了联东中学，直接去找高考教研组的组长蔡老师。因为蔡老师是老邢兄的“舅爹”。与我是同一个大队的人。他的爱人和儿子我都认识。同是生产队的干部，我们经常在一起参加学大寨的会议，估计赛老师也是认识我的。关键是老邢他爸对他的舅爹是有恩在先的。“滴水恩涌泉报”舅舅一定会念情的。我们对眼前的希望充满了希望。
然而，一见面舅爹却提出了三条理由将我们拒了，这些理由似乎还是符合常理的：
一、你们来晚了，学校已经开课三个多月，不可能单独为你们补上前面的课。你们一插班，进度怎么赶？老师怎么教？
二、学校已经人满为患，礼堂里、教室里都装不下人了。平时四十人的教室已经塞进了七十多人，宿舍和食堂也无法给予安排。你们要天天骑自行车往返十多里到校上课能行吗？话语里长辈关心小辈的成分居多，事实清楚，无可厚非。
三、你俩仅是初中肆业生，而且遇上了文革，学业惨淡，仅是名誉上的初中生。而且荒废了整整十年，有道是“三年忘进士”，你们都过了好几个三年了。肚里的墨水还剩几何？如此匆匆忙忙的赶鸭子上架，还不如乘早回去干点手艺活多挣点钱划算。
赛老师的话毫无掩饰、像数学推理一样的思维缜密，句句在理，也算得上是肺腑之言了。但却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尤其是最后那句“初中生”的靶向话暗喻我们的知识储备不够，话锋更是直击我们的七寸，让我们无可辩驳。也说明舅爹对于我俩的高考半点信心都没有。我们只好扫地出门了。
在回家的路上，老邢兄不服输的劲头又来了。他发誓要摘掉赛老师的有色眼镜。但你连近老师身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能摘他的眼镜呢？总不能痴人说梦吧？！
好在老邢是一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他自信天生我才必有用，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并思考着去找比蔡老师更大的官试试。也就是直接去找校长去，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问题是怎样才能找到校长呢？在文教这个方寸之地皆由谁去找呢？于是我想到了我的四舅。
我的四舅是我母亲排位第四的弟弟，是文教工厂里的一位普通职员，论社会地位他缈小得像粒尘埃。可是渺小的他生性中庸，为人厚道，一生“多种花，少种棘，得助人处且助人”。所以在文教镇上，很多人都认识他。他和联东中学的黄校长也互相认识。四舅当天就去问了黄校长，黄校长果然爽快的答应了。条件是自备课桌，生活自理。因为学校实在是人满为患，挤不出空间来。
校长同意后我们再次去找了赛老师，这一次赛老师的态度变了。谆谆的教诲我们要抓紧时间补一补落下的功课，既来之，就要争取考出个好成绩，不要给联东丢脸。关键是不要给舅爹丢脸。人总是要靠脸吃饭的。
阿基米德曾说过，“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地球”。现在我们的支点有了，能不能撬动地球就靠自己的运气了。
于是，我们从四舅那里搬来了桌椅，从妚红那里找到了住宿。一切万事俱备。唯一缺的就是“红袖添香”了。只好相信以后会有的。
说起那个妚红真是我俩的“贵人”。他是我们在琼海建设牛路岭水电站时认识的一名工友。是和我们一起流过汗，吃过苦的一位哥们，比我俩年纪都小。听说我俩要来联东复习，他二话不说的就让出了他的房间和卧床，他自己却搬到朋友家借宿去了。可见妚红是一位多么大方可爱的人呀！
进入联东中学之后，我们被安插在一个普通的班级里上课。那个班级里的人几乎都不怎么爱学习，好像是被父母赶来装点面子的。有点象“洛阳纸贵”里那些贵族们的孩子。是时代的过客。其课堂纪律之差是我们所没有料到的。
好在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在入校的二十多天后，迎来了入校后的第一次月考。在那次月考中，我和邢兄的成绩双双的进入了全校的前十名。因此而进入了学校领导的法眼。那一次成绩出来之后赛老师对我俩的看法也有了改变，有了将我俩调入“尖子班”的打算。并且做出了让我和邢兄重考一次的决定。也是那个决定改变了我们一生的命运。
不得不说赛老师确实是一位惜才如命的人。重考成绩出来后，我俩顺利的进入了学校的“尖子班”。
走进尖子班里，我才知道，比我们聪明还努力的人大有人在，其中的范高洁、符史基、林明坚、符永胜、林道轩和符跃等同学成了我们学习上的参照系。周德伦教导对于尖子班的他们更是爱护有加。后来他们都成了我俩的良师益友。
进入尖子班之后，蔡老师更是费了苦心，连续两周给我们开了小灶。每天晚上都要额外的设计几道数学题让我俩单独完成，使得我们在短时间里赶上同班同学的节奏。再后来鼓励的话也从他严谨的治学中流露出来了。他的鼓励总是谆谆善诱，给我们增添了必胜的信心。
不得不说的是，在那段时间里，我们的每一个进步都注入了蔡老师的心血。也多亏了蔡老师的精心指导和悉心照顾，我俩的成绩才能突飞猛进。在距离高考一个月前的那次海南区的会考中我俩的总成绩突进了全校的前十名，终于成了老师们眼中的“好学生”。
说起蔡老师，从小我就崇拜他。他才是我们自学成才的典范。因为家里穷，他小学毕业就辍学了。后来通过傍听和自学，他从一名小学生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高中的讲坛，桃李天下，他的励志篇才是闻名乡里的。能够在他的栽培下走进大学的校园是我一生中的大幸。
也许是“梅花香自苦寒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九七八那一年，联东中学“尖子班”里的二十九人中有二十多人考入了大专的围。其中有七位同学渡过了宽阔的琼州海峡：两位考进了华工，两位进了华农，一位进了武汉水电学院，一位进了佛山兽医。我以联东前三的成绩考进了轻院本科班。才认识了“纸本404”的四十一位同学和诸多的海南校友。
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我和老邢兄哭了。我的母亲也哭了。那一刻千言万语汇成了幸福的泪水。泪水中包函着一切的感恩。感恩应该感恩的人，尤其应该感谢我们的“蔡老师”！还有那个原名叫做符策的妚红同志。
那一年，老邢和大邢一样的考进了海南师院的英语系。他俩是堂兄弟，都是文革前的海中学生，小学毕业于名不上榜的康美小学。从小学始，他俩始终保持学霸一枚。毕业后老邢成了海口市一中优秀的英语教师，大邢更加优秀，毕业后不久考取了华南师大的研究生，后来又去美国读了文学和经管专业的研究生。读书几乎伴他一生。后来他漂洋过海的到了遥远的加拿大，在大雪纷飞的北美寻找他的“诗和远方”。能与他俩相识相知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荣幸。
前几年，正当枫叶红遍的时候，我在多伦多和大邢一起演绎了“他乡遇故知”的友情。那是相隔二十多年后的再次重逢。他的乐观和豁达总是写在脸上，至今不改。（未完待续）
Lin Daojin
2021.11.11修改于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