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舌战群儒（美女记者舌战群儒）
阿姨舌战群儒（美女记者舌战群儒）在进门采访之前，何记者先去了一趟女厕所，快速检查了一下录音笔和纽扣微型摄像机，并把设备重置在工作状态中。 体型瘦瘦高高的莫校长，给人第一印象是精明、世故、圆滑，看不出有半点的学者风范。他50余岁，戴着一副宽边近视眼镜，染发剂打理过的头发，呈三七分，虽墨黑却没有光泽。以其说是教书育人的校长，倒不如说是做生意的董事长更贴切些。在四楼一间像办公室，又像休息室的套房里，莫校长接待了何芳燕。（宋代）赵以夫《二郎神•次方时父送春》〈一一一〉 的确，正如那所被学生家长投诉的民办（私立）国际外国语学校校长办公室缪主任所讲，到其教师公寓的路程不算太远。校方姓贺的驾驶员七拐八弯，不足一刻钟就到达了。
一枝草一点露（一一一）
作者 安之
引子———
一江渌净，算阅尽、燕鸿来去。便系日绳长，修蟾斧妙，教驻韶毕未许。白白红红多多态，问底事、东皇无语。但碧草淡烟，落花流水，不堪回伫。
（宋代）赵以夫《二郎神•次方时父送春》
〈一一一〉
的确，正如那所被学生家长投诉的民办（私立）国际外国语学校校长办公室缪主任所讲，到其教师公寓的路程不算太远。校方姓贺的驾驶员七拐八弯，不足一刻钟就到达了。
体型瘦瘦高高的莫校长，给人第一印象是精明、世故、圆滑，看不出有半点的学者风范。他50余岁，戴着一副宽边近视眼镜，染发剂打理过的头发，呈三七分，虽墨黑却没有光泽。以其说是教书育人的校长，倒不如说是做生意的董事长更贴切些。在四楼一间像办公室，又像休息室的套房里，莫校长接待了何芳燕。
在进门采访之前，何记者先去了一趟女厕所，快速检查了一下录音笔和纽扣微型摄像机，并把设备重置在工作状态中。
会面后，何记者开门见山地向莫校长表明自己此行的目的，并出示了记者证。
“啊，这么一件陈年旧事呀，还劳驾你亲自出马，跑那么远跨江过来，辛苦辛苦啦！先喝杯咖啡。”莫校长点头哈腰向何记者套近乎，一名女员工递上来一杯刚煮的咖啡，热气腾腾；还有一小块同样冒着热气的白毛巾，叠得方方正正放在一只白瓷碟子上。
“干记者这行挺累人的，都说文章是靠双脚跑出来的，而且收入还不高。我曾经有两个同学跟你是同行，后来觉得太苦，熬不下去，全下海经商了……”莫校长还在牵山引海东拉西扯，没有切入正题。
“莫校长，请您介绍一下贵校幼儿园部中班那个小孩受伤的原因，以及贵校接下来处理的方案。”何记者直接了当阻断了莫校长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题外话。
莫校长收回跑马圈地避重就轻的谈话方式，翘起二郎腿，摘下眼镜在嘴边“哈哈”吹了两口气，从裤袋里掏出一方手帕对着两个镜片不紧不慢地擦拭着。重新戴上后睁着不大的豆粒眼盯着何记者，慢条斯理地说：“你真想采访？你打算见报？”
得到美女记者的肯定回答后，莫校长先是一怔，下巴拉得老长，马上又变出另一张脸，像太阳从厚厚的乌云里钻出来一样，满脸堆笑地说：“我把整个事情前因后果和盘托出，你所有想了解的我都会告诉你，本人讲不清楚的，我的下属还会补充。你取得了这些资料，对你个人来讲有什么好处呢？你这篇报道能挣多少钱？到时给我校造成的不良负面影响，由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这是我工作职责所在，而是给读者（投诉人）一个交代，给社会一个真相，给其他学校一个警示，给贵校一次整改的机会。”何记者的话，句句像匕首捅进莫校长的胸膛。
“你的勇气可嘉，我很佩服！但你要知道，报道以后学校如果被有关部门责令关闭，我这儿从幼儿园小班到高中三年级，有90个班级，近3000名学生，他们怎么上课？如何安置？可不是件小孩扮家家闹着玩的事儿，将会酿成不可收拾的社会问题。”莫校长站了起来，边向室外走去，边强调：“后果你考虑过没有？我权当你年纪轻轻，不懂事。我这边还有事，先离开一步。一会儿我喊教导处主任接受你采访。”撂下这句话，莫校长头也不回夺门而出。
何芳燕瞧准没人的机会，打开双肩包拉链，瞄一眼录音笔和纽扣微型摄像机，两家伙还在忠心耿耿勤勤恳恳欢快愉悦地工作中。
房门重新被推开，进来一名穿着职业装，优雅秀丽中不失大方干练的中年妇女，声音挺甜美。她自报家门姓樊，是该校教导处主任。
樊主任表现得较配合，把何记者所有提问，均热情洋溢但却蜻蜓点水地一一作答。乍听起来孩子在教室里摔伤，校方似乎一点责任与过错都没有，还成了救死扶伤、爱生如子的先进单位。末了，樊主任还加一句：“我的名字和职务不希望刊登到报纸上，一旦发现了，我保留对你，以及对你们报社进行法律诉讼的权利。”
“樊主任您言重了，我的报道是以事实为依据。如果见报后文章内容有偏颇与不实，可以行使您的权利。”何记者的言外之意就是樊的名字铁定会出现在报道上，这也是新闻的基本要素。
“另外，据有的家长反映，贵校没有一个外籍教师，招生宣传册上的外籍老师和专家，根本查无此人。我想了解一下家长反映的情况是否属实？”判断到刚才采访的“孩子在教室摔伤事故”，樊所回复的简直是在为校方那张本是丑陋的嘴脸上贴金，何芳燕不失时机接着拋出“学校没有外籍教师”这一重磅炸弹。
“那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国际外国语学校非得要有外籍老师吗？买‘老婆饼’非得送个老婆呀？吃‘龙虎斗’那道菜肴，非得要有龙肉跟虎肉啊？投诉的家长在无理取闹，真是莫名其妙！”樊主任此时已经卸下优雅端庄的伪装，露出霸道盛气凌人目中无人的真面目。
“你们对外公开的招生宣传册上写得很清楚：‘本校有来自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英国等发达国家的资深教师30名。让您的孩子不出国门，便可零距离接触国际一流的教育。’刚刚我在你们学校宣传广告栏上，同样看到贴了不少外籍老师的照片，他们现是不是在学校任教？如果有，请一位过来，让我见证一下，正好顺便采访采访。”何记者有理有据地摆出事实。
樊主任脸唰得一下涨得通红，活像一副刚出膛的猪肝，不顾自己的身份地位叫嚣着：“凭什么给你看，外宾是你这号人能够随便接触的吗？你算老几？！”话音未落摔门离去。
看来今天一上午的采访要泡汤了，何记者正在脑海中快速思索着下一步怎么突破。此时，门外进来一男一女两个年龄跟她相仿的年轻人。
“何记者好！我俩是学校宣传部的，我姓吕，她姓蒋。您有什么问题与需求呢，可以跟我俩沟通。”吕看起来是个白白净净的男人，说话却娘娘腔，倘若穿上古代服装，活脱脱一个阉割了的太监。
哦，学校在玩缓兵之计，拖延时间，派来接受采访人的级别越来越低嘛。何记者拿起笔，在采访本上随意写着，想以不变应万变，静观你们这帮人的狐狸尾巴还能藏多久。
“这个是莫校长吩咐交给您的，请您收好！”蒋是标准的女中音，听后给人有种像喝了口咖啡落肚一般通畅。
何芳燕一看是个中号的学校专用信封，以为是校方提供的什么材料，便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如同拿着一片烧红的铁板，飞速地甩在桌子上。信封撞到那杯没有动过的咖啡，咖啡杯晃动两下，溅撒出几大滴棕色透白的咖啡。何记者才知道，咖啡加了牛奶。她成天跟着曾在德国留学过的征远后头，早就习惯了喝纯咖啡。认为咖啡这舶来品加入了任何调料，都是画蛇添足，改变了咖啡那股野劲，犹如泰国人妖，不男不女。
“莫校长指示了，这是给你的午餐费和车马费，如果明天您文章没有刊登，你所损失的稿费、劳务费，我和蒋副主任会亲自送到贵府上。”吕的娘娘腔再次响起，听得令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你们别一错再错，这种行径是犯法！”何记者“嗖”地站起来，怒目圆睁，藐视着眼皮底下目瞪口呆的吕、蒋二人。
“莫校长说了，我们先礼，给足您面子。如果您一意孤行，到时吃不了兜着走，自担责任，谁都帮不了您。”女中音响起，这带有威胁恐吓的话，此刻听了像吞下一颗手雷一样。
顿时，何记者爆炸了，她怒火瞬间冲天，针锋相对：“今天这面子我不要了，报道明天你们铁定看到！”
这家伙，美女记者那大嗓门估计隔了几堵墙壁的莫校长都听得一清二楚。吕、蒋见这架势，抓起装着5000元钱的信封，落荒而逃。
何芳燕气呼呼地把笔和采访本掼进双肩包，关闭录音笔和纽扣微型摄像机，准备转身离开。
倏地，一胖一瘦两男子出现在何记者眼前，如同二根木柱挡住她的去路。
“我们怀疑你是假记者，请出示你的证件！”胖男子恶狠狠地指出。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何芳燕把双肩包从背后取下，护在胸前质问道。
“我们是学校保卫部的，履行正常职责，检查一下你的证件。”瘦男子咳嗽了两声，并伸手示意美女记者拿证件。
何芳燕很洒脱地把记者证递给瘦男子，心想看你们这出戏怎么收场。
瘦男拿了记者证，看都不看一眼，跟着胖男子几乎是并肩迈出房门，顺手带上门。
“你们扣押记者证是违法的！快还我记者证！”何芳燕喊着向房门冲去。
但回应美女记者的是外面锁门转动钥匙刺耳的声音，哗啦啦一整串钥匙的碰擦声，以及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周围瞬间沉寂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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