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牵你右手护你远赴人间惊鸿宴(左手与右手我伤我愈)
左手牵你右手护你远赴人间惊鸿宴(左手与右手我伤我愈)阿力颤巍巍的,感激涕零说:“知道了,主人!”阿毅一时震惊,泪奔而哭说:“力,快别这么说,我俩同胞骨肉,一起来到这世界,朝夕相处,经历了风雨霜雪,虽不能一齐腐朽,但最后共焚兄弟情,你怎么能丢下我呢?你自以为抛弃痛苦,你岂能忘记大本家与妻子儿女们的欢笑声?你走了,失一手臂而已,而大本家,永远成了极度残废人了!你不见?力,为了恢复你一丁点的健康,每天不辞劳苦,咬着牙,伸握甩举,做着各种各样的锻炼;你不见?臂关节原先脱节严重,现在已丰满圆润。包括你本身,从不能动,到可以轻拿轻放,已渐渐地恢复知觉,不是好多了吗?再看我,这几十年来,从没让我碰重活,手指纤柔,像女孩子似的。以前我也是羡慕嫉妒你,能写一篇娟秀的文迹,而我只能懒得睡觉。可谁能想到,病魔袭来,一朝既定,已成事实,大本家捶胸顿足也无济于事啊!我痛心疾首,或许我多做事,抢做事,让你少干活,大本家就不会酿成了今天的惨剧。现在我和你的位置颠倒了,我
老王不是左撇子,他同大部分的人一样,左右手各司其职,从不干扰。
左手自以为是地认为:古之官,左为上,右为下,理所当然为大。于是左手便显得高贵,颐指气使,懒得出力。就像有些单位里的一把手,一遇事,发号施令,招唤右手上前,而他只是搭把手就行了。右手呢,则自认是天定的一主一仆,憨厚成性,任劳任怨,无论大事小事,总是勤劳刻苦,拼命向前,纵使满头大汗,还从不叫苦叫累。
老王喜欢写笔记。右手勤于沉思,动笔则文就;而左手趴桌瞌睡,就当与己无干。老王喜欢打羽球。右手紧握球拍,挥臂而进退;而左手扬起手势,轻盈配合而已。一事做完,左手出三分力,右手出七分力。就像鲍叔牙和管仲,管仲还没有开始做相,鲍叔牙总是当“右手”,管仲总是当“左手”。常有人愤愤不平:《射雕英雄传》里周伯通不管寒冬酷暑,以一股痴缠烂打之情,苦练左右手互搏,终究练成绝世武功。而左手,你为何总要讨巧?右手总是默默无闻,甘为主仆?就这样,外人吵吵嚷嚷,左手还一本正经的起名:右手为力,左手为毅。经过四十多年的风和雨,他们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二零一五年的一月五日,风萧萧兮乌鸦叫!霹雳祸起,老王在球馆打羽球,突患脑出血,被朋友送去医院,又过了漫长的五天,才醒。可他的右手、右脚再也不能灵活的移动了!
老王不信,将信将疑。他又经过千百万次的锻炼,行行复行行,从东走到西。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日日复一日,期盼能好转,最后还是灰心地摊牌了,留下的只有与家人的欢笑苦乐声。
阿力一睡醒来,发现右半边一切枯死,前后左右,怎么动也不能动弹。走淮安,往南京,白大褂一批又一批,阿力也依照他们的指示,还是动不了。他知道自己半枯了,悲催透顶,常常默默地流泪。三年后的一天深夜,众人都睡着了。他平静地对左手说:“毅,睡着了吗?”阿毅轻轻地握住阿力,把他拉到老王的胸前:“力,有什么事吗!”
“毅,求您和大本家说,把我截断吧!我实在没用,太累赘了,这悬挂于大本家身上一块废肉,份量可想而知吧!或许把我截掉,大本家才会去掉负担。你不见那杨过,虽是独臂,一样的成了大侠。你一个人独自陪伴他吧!”
阿毅一时震惊,泪奔而哭说:“力,快别这么说,我俩同胞骨肉,一起来到这世界,朝夕相处,经历了风雨霜雪,虽不能一齐腐朽,但最后共焚兄弟情,你怎么能丢下我呢?你自以为抛弃痛苦,你岂能忘记大本家与妻子儿女们的欢笑声?你走了,失一手臂而已,而大本家,永远成了极度残废人了!你不见?力,为了恢复你一丁点的健康,每天不辞劳苦,咬着牙,伸握甩举,做着各种各样的锻炼;你不见?臂关节原先脱节严重,现在已丰满圆润。包括你本身,从不能动,到可以轻拿轻放,已渐渐地恢复知觉,不是好多了吗?再看我,这几十年来,从没让我碰重活,手指纤柔,像女孩子似的。以前我也是羡慕嫉妒你,能写一篇娟秀的文迹,而我只能懒得睡觉。可谁能想到,病魔袭来,一朝既定,已成事实,大本家捶胸顿足也无济于事啊!我痛心疾首,或许我多做事,抢做事,让你少干活,大本家就不会酿成了今天的惨剧。现在我和你的位置颠倒了,我不能再偷懒了,只能寻事做,找活干。你看我,纤柔化成粗糙,细皮变为老茧。再看看,妇人们忙于厨房、客厅、院落,长年累月,还不是和我一样?我现在忙这些,其实我也高兴呀!有时你偶尔帮帮我,我会加倍高兴的!你千万别说丧气的话,以后我们唱着歌锻炼、吸尘、做饭,以后不管有多少年月,我会陪着大本家、陪着你,让你时时刻刻感受我的存在!力,不许要别人斩断,明白吗?”
阿力颤巍巍的,感激涕零说:“知道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