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初夏的推文文案(周一)

初夏的推文文案(周一)骗你的,没牵错。殊不知,在一部年代久远的手机里,有这样一条未发送的草稿:多年前,夜色之上火树银花。许淮颂牵住阮喻的手,转瞬又松开,抱歉地说:“对不起,牵错了。”多年后,阮喻一边回忆旧时光,一边将年少时的暗恋写成故事。

初夏的推文文案(周一)(1)

白马时光图书

长按右边二维码或者

点击上面蓝字关注我

初夏的推文文案(周一)(2)

初夏的推文文案(周一)(3)

内容介绍:

多年前,夜色之上火树银花。

许淮颂牵住阮喻的手,转瞬又松开,抱歉地说:“对不起,牵错了。”

多年后,阮喻一边回忆旧时光,一边将年少时的暗恋写成故事。

殊不知,在一部年代久远的手机里,有这样一条未发送的草稿:

骗你的,没牵错。

曾经,他们背对着彼此,演绎着对方看不见的戏码,误以为所有的深情都是一个人的剧本。

可那张幕布,在重逢后终于揭开了——

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

新书亮点:

★新锐暖萌系作家顾了之爆笑甜宠之作。晋江积分过6亿,收藏破5万!

深情腹黑律师VS软萌少女作家,双向暗恋+久别重逢,戳中万千少女的暗恋心事。在晋江连载时,位列首页金榜,积分过6亿,收藏破5万,完结后一直占据影视热推榜单和近期影视公司关注榜单。

★创意赠品,打破次元。

书中的女主角阮喻将自己高中暗恋的故事,写成了小说《好想和你咬耳朵》。《好想和你咬耳朵》最终被拍成电影,并在阮喻婚礼当晚首映。赠品之一的电影节入场券,正是《好想和你咬耳朵》首映当晚的电影票。彩蛋海报以封面图为模板进行再设计,海报可作为书皮使用,包在本书上摇身一变成为《好想和你咬耳朵》的实体书。让意犹未尽的读者有打破次元、“书中剧,剧中书”的感觉。

初夏的推文文案(周一)(4)

★装帧精美,设计独特。

封面中烟花的元素与折纸的设计,让人眼前一亮。男女主曾把对对方的喜欢都写在纸条上和日记里,突出了暗恋的主题,且折纸设计又如同揭开的幕布一般,预示着男女主角的故事即将开启新篇章。

★新增甜蜜番外:阮喻的日记本&许淮颂的草稿箱,首度曝光(揭秘)!

阮喻的日记本:原来他也喜欢猫,真好。

许淮颂的草稿箱:我不喜欢猫,我只喜欢你。

初夏的推文文案(周一)(5)

作者简介:

顾了之

95后新锐言情作家,行走的少女心“种草机”,以幽默细腻、暖甜治愈的写作风格见长,笔下作品时而令人捧腹连连,时而令人泪流满面,已出版长篇小说《咬定卿卿不放松》。

新浪微博:@顾了之

前期回顾:

周一 · 有奖连载 | 《你是迟来的欢喜》第一期

周二 · 有奖连载 | 《你是迟来的欢喜》第二期

周三 · 有奖连载 | 《你是迟来的欢喜》第三期

周四 · 有奖连载 | 《你是迟来的欢喜》第四期

周五 · 有奖连载 | 《你是迟来的欢喜》第五期

刘茂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许淮颂在法庭上是怎样的人?是步步为营,处处算计,秉承着“如果不能一针见血,就等于一败涂地”的人。

他可以接受失败,却不允许有任何失误,所以拒绝一切不合时宜的冒进。

对他来说,情场如法庭。所有耐心细致的铺垫与渲染,都是为了最后的一锤定音。

而现在还不到落锤的时候,所以他反而要庆幸自己没敲开那扇门。

许淮颂把粥盒盖上,递给刘茂,叫他帮忙扔进垃圾桶。

与此同时,走廊里,阮喻一手拎着保温盒,一手怀抱文件,慢慢地朝这个方向走来。

第六章

无可救药的暗恋

阮喻刚一靠近病房门,刘茂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我哪知道你还没吃午饭?你也没说一声。”

“说了,微信。”许淮颂肯定地答。

阮喻在离门一米左右的位置顿住,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保温盒,一时无语凝噎。

许淮颂病糊涂了。他是在微信上说了,但却是跟她说的。

她就说嘛,为什么她在挂断语音后,会收到一条看上去口吻极其熟稔、态度十分理直气壮的消息:中午给我带碗粥。

后面还附带了定位和病房号。

敢情他是把打算发给刘茂的消息误发到了她这儿?

那现在怎么办,她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阮喻在走廊踌躇着,忽然听见刘茂不低的声音再次响起:“行,我去给你买。”说完朝门外走来。

她来不及躲闪,被他撞个正着,只好干笑一下:“刘律师。”说着提起了手里的保温盒,“买粥?”

阮喻被刘茂领了进去。

许淮颂正背靠软枕,敲着电脑键盘,看上去像在忙工作,见她进来,眼底闪过一抹讶异之色。

阮喻呃了一声:“那个,门没关,我听到你们讲话了……”说着晃了晃手机,“许律师,你把消息发给我了。你的粥。”

许淮颂似乎愣了愣,低头滑开手机看了眼:“哦。”顿了顿,补上一句,“麻烦了。”

阮喻搁下保温盒和怀里的文件,说:“那我先走了。这份文件是反调色盘的最终定稿,我顺便带来了,等你身体好点再看就行。”

刘茂哎了一声阻止她:“大热天的,这趟算你替我跑的冤枉路,我请你吃冰。”

阮喻摆手说不用,但在他退一步,提议“那坐会儿吃点水果再走吧”的时候,没好再次拒绝。

刘茂招呼她在一旁的休息椅坐下,然后把保温盒放到许淮颂面前的桌板上,替他旋开盖子。

扑鼻而来一阵馥郁的桂花香,双层的盒子里,一层装了白粥,一层装了红豆沙。

这是什么稀奇的吃法?

许淮颂却好像非常熟悉,拿湿纸巾擦干净了手,把红豆沙慢慢浇在了白粥上。

一种“多余”的孤寂感盈满了刘茂的心头。他好奇地问:“这是你们那儿的特产啊?”

他的措辞是“你们”,而许淮颂却很自然地嗯了一声。

阮喻吓得不轻:“许律师怎么知道,我也是苏市人?”

“了解过。”他舀起一勺粥,用她当初的话回敬了她,一抬头看她的脸色都快白了,补充道,“你的微信资料。”

哦对,她的微信资料里,地区一栏写的是苏市。

阮喻松了口气,呵呵一笑,掩饰似的扯离话题:“糯米不容易消化,我没用,口感可能差点,你凑合着吃。”

“嗯。”

刘茂更觉得自己多余了,正打算遁走,却看到刚才被支开的陈晖回来了,一见阮喻就惊喜道:“阮小姐,你也来看颂哥啊?”

阮喻心道这纯属乌龙,但又不好真说自己不是来看许淮颂的,只好点头说对。

陈晖冲她笑了笑,扭头发现许淮颂面前换了一种粥,奇怪地咦了一声。

“帮我拿下纸巾。”许淮颂及时打断他即将出口的疑问。

刘茂离床头柜近,把那一整抽纸巾都递给了他,然后拍拍陈晖的肩:“走了,律所还有事呢。”

陈晖哦了一声,临到门口却又突然回头:“对了颂哥,你今天凌晨三点发的那封邮件我看了,晚点就把资料给你。”

阮喻一愣。

凌晨三点她肯定已经进入梦乡了,许淮颂不是说他也睡着了,所以才没挂断语音吗?

她目光一顿,紧接着听见他的质疑:“凌晨三点?你梦游?”

刘茂的反应快到令人叫绝:“小陈记错了吧?那是我发的邮件。”

阮喻:“……”

这群律师,一个个的,连消息对象都弄不清楚,她怎么这么替他们的委托人担心呢?

“是吗?”陈晖摸着后脑勺,将信将疑地出了门,到了停车场一拍大腿,“不对啊茂哥,是颂哥的邮件没错呀!”

刘茂拉开车门:“有点眼力见儿,你是不想在律所干了?”

陈晖忽然明白过来,上车后边系安全带边说:“这么说来,颂哥一碰上阮小姐就很奇怪。就说他刚回来那天吧,非要我演个戏,说张姐碰上了麻烦。后来我拨他语音,问什么时候去接他,结果他莫名其妙地回答‘没吃’……”

刘茂不晓得还有这种内情,想了想,给许淮颂发了条消息:你耍心眼也有个度,小事也就算了,反调色盘就别拖了。人家都拿了定稿来,再不敲定说不过去。

病房里,刚喝完粥的许淮颂拿起手机,看完消息默了默,打出:你以为我想拖?

他跟她就像是被一刀斩成对半的藕,除了案子,哪还有别的牵连。

但刘茂说得对,这件事,该告一段落了。

阮喻见他吃完,主动收拾起餐具,再次说:“许律师,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许淮颂点点头翻开文件,等她拎着保温盒走到门口,又说:“等等。”

阮喻回头,目光中带着疑问。

他说:“你的稿件中,一直缺了一个章节。”

稿件是缺了一个章节,女主角做春梦的章节。

阮喻那颗心猛地一跳。她竭力镇定下来:“没有吧?”

许淮颂却根本没给她蒙混过关的机会:“把第二十三章确认一下。”

“现在吗?”

许淮颂点了点头。

她硬着头皮走回去:“可我手头没有稿件。”

“网站后台也没有?”

他一个男律师,为什么连女性文学网站的后台都清楚?

阮喻慢吞吞地用手机打开了网站后台。

逃不脱了,但至少可以找块遮羞布,于是她说:“网有点卡,我等会儿回去的路上发给你吧。”

“这里有无线,密码四个六四个八。”

阮喻暗暗吸了口气,咬咬牙。

三分钟后,她把章节内容复制粘贴到文档里发给他,然后说:“给你了,那我先走了。”

许淮颂却对着电脑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她问。

“太长了,眼睛疼。”

他好像是因为胃疼才进来的吧?

“那你休息好了再看。”

“你念吧。”

“?”

阮喻揉了一下耳朵:“你说什么?”

许淮颂合上眼,提了下被子,躺下一半身子:“我大致记得原作,你念一遍,我确认没问题,就可以结束工作了。”

“……”

他是没问题了,她会有问题的。

阮喻连假笑也挤不出来:“我确认过,这章没有问题。”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反之也同样。”

阮喻反驳不了了,在心里点点头。

行吧,不就是念段小黄文,谁还不是个成年人了?

她关上房门,搁下保温盒,拿起手机清了清嗓,用机械式的女声道出:“第二十三章……”

“章”字读完,许淮颂睁开眼:“算了,不用了。”他只是想激一激她,让她迎难放弃、坦白说开,结果她真打定了主意不认。

阮喻不明所以地顿住,下一刻,就听见房门被人敲响。

站在外面的女护士隔着门说:“许先生,有位姓陶的女士自称是你的母亲,正在向咨询台询问你的病房号。”

来不及溜之大吉的阮喻,跟小黄文男主角的母亲和妹妹正面相遇。

门一打开,三位女士面面相觑了一瞬,陶蓉和阮喻同时向对方点头致意。

许怀诗愣愣的,把阮喻从头到脚扫一遍,似乎认出了她:“啊呀……”

“许怀诗。”许淮颂直起身板,沉着脸看她一眼,“今天周五,你逃课来的?”

许怀诗的注意力被拉回,一把挽住陶蓉:“哪能啊?妈批准的!你看你回国了也不回苏市,还得我们特意过来。”

陶蓉轻拍一下她的手:“你哥忙。”又看了一眼杵在原地的阮喻,问,“这位是?”

阮喻这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紧握手机的演讲姿势,放松紧绷的身体后,她主动打招呼:“您好,我是许律师的委托人,来这儿跟他谈工作。”

许淮颂默认了这个身份,叫陶蓉和许怀诗坐,说:“我说了没大事,就是水土不服。”

“这都住院了还……”陶蓉的眼眶泛了红,说到这里却顿住,大概顾忌到外人在场,没往下讲。

阮喻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妨碍到了这家人,正打算离开,却见许淮颂看了过来:“方便帮我洗点水果吗?”

“哦,好。”她点点头,转头去提他床头柜上的水果篮。

许怀诗嫌弃地看了许淮颂一眼。她这个哥哥为了留人,真是使尽浑身解数了。

她冲许淮颂扮个鬼脸,转头追上阮喻:“姐姐,我来帮你一起洗!”

阮喻回过头去。

许淮颂不是独生子,她以前就知道,但这个妹妹具体比他小多少,她不太了解,这下看到许怀诗穿了苏市统一的高中校服才大致清楚,应该是十六七岁的年纪。

阮喻的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苏市一中的校史馆好像有她的照片,许怀诗该不会刚好在那儿就读吧?

阮喻冲她笑笑:“我来就行了,你不去跟你哥聊天吗?”

“跟他有什么好聊的?”许怀诗嘟囔一句,“简直太过分了,还叫客人洗水果!”

阮喻刚才也奇怪,现在倒回过了味。

许淮颂应该是有话跟家人讲,又看她杵着不动,这才故意支开她一会儿。

可在他眼里,她居然是这么没眼力见儿的人吗?她本来就打算走了好吧?

许怀诗跟她到了茶水间,挽起袖子,帮着她一起拆果篮,拿出苹果和李子来洗。

阮喻看她手法娴熟,随口问:“你经常做家务吗?”

“对啊。”她点点头,“都是被我哥迫害的。”

她愣了愣:“他不是一直在美国吗?”

“那他也有办法。”许怀诗叹口气,压低声,“远程遥控,跟魔鬼似的。”

阮喻笑了笑,目光掠过她身上的校服时,心中再次充满危机感,问:“你在哪儿念高中呢?”

“苏市一中。”

许怀诗脱口而出后,心底哎呀一声。这算不算违背了她哥叫她“闭好嘴”的交代?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阮喻,却发现她的神情比自己更心虚。

得了,都是被她哥支配的天涯沦落人,又有谁比谁过得更好一点呢?

想到这里,她对阮喻的歉意更深了一层,说:“姐姐,你委托我哥的案子解决了吗?”

“快了,就等开庭了。”

“有碰上什么困难吗?”

“缺了一样原本计划中的证物,不过没什么影响。”

许怀诗低低哦了一声。

缺少的那样证物,就是她原本该向法院提供的,买卖大纲的证据。但买卖大纲这件事本身就是假的,她造不出交易记录来,许淮颂也严令禁止她做伪证,所以她只能表示自己不方便提供。

还好她哥拿到了一份电话录音作为新证据。而阮喻也考虑到矛盾主要集中在苏澄那儿,便不再过分追究她。

许怀诗没法正面致歉,只好说:“你放心,有什么麻烦就都交给我哥,他很厉害的。”

阮喻点点头,在回去的路上又听她好奇地问:“姐姐,你长得真好看,有男朋友了吗?”

她摇头:“没呢。”

“那你想找什么样的男朋友?”

阮喻沉吟了一会儿,半开玩笑似的说:“跟你一样嘴甜的。”

许怀诗的心底咯噔一下。

糟了个糕的,她哥这是直接出局了啊。

阮喻放下水果后就提出离开。

虽然陶蓉和许怀诗都客客气气地请她多坐会儿,但一家子里插进个外人,谁不别扭?所以她还是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一家三口。

许怀诗立刻开始八卦:“哥,你这次悄悄回来,是不是因为阮学姐?”

“胡说八道什么?”许淮颂瞥她一眼,又看了看满脸疑惑的陶蓉。

许怀诗挽紧陶蓉的胳膊:“妈,我跟你说,我哥在追刚才那个姐姐呢。”

许淮颂咳嗽一声,皱紧眉头。

陶蓉又惊又奇,眼底很快覆上洇洇水汽:“淮颂……你打算回来了吗?”

他垂下眼:“还不知道。”

“哦……”陶蓉笑了笑,忽然起身,“妈去趟洗手间。”

许怀诗松开她的胳膊,等她出了房门,才小声说:“哥,我是不是说错话啦?”

许淮颂飞她一个“眼刀子”:“知道就行。”

“可我说的是事实啊,你要是不打算回国,做什么招惹阮学姐?难道想诱拐她跟你去美国不成?妈真的特别想你回来,你给她点盼头也好嘛!”

“不一定能实现的事,为什么要提前给希望?”

许怀诗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你的意思是等追到阮学姐才回国?那这儿媳妇,咱妈可要定了啊。”

阮喻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许家儿媳妇的候选人。逃过了“公开处刑”的她暗暗发誓,开庭之前决不再在许淮颂面前出现。

三天后,刘茂带来了好消息,称被告彻底放弃,连答辩状都交不出来,法院已经确定了开庭日期,就在一个礼拜后。

见这事也快告一段落了,阮喻放松下来,打算去郊区看看爸妈。

阮爸爸和阮妈妈是一对退休教师,年轻的时候四处支教,风里雨里什么苦都吃过,因为心向支教事业,很晚才回到苏市一中任教,安稳下来要了孩子,老了以后终于打算享享清福,于是在阮喻高中毕业后申请了提前退休,跟她一起到了杭市。

杭市宜居,尤其爸妈居住的郊区,环境特别好。阮喻大学毕业后原本也想搬过去,正好能清净写作,结果被她爸赶出了家门,问她:跟他们在这里养老,是不是想遁入空门?

她只好自己在市区租房子。

阮喻回到家的时候,阮妈妈正在厨房忙活,而阮爸爸戴着副老花镜,正在细细修剪院子里的花草,一看她来就招呼:“喻喻,最近跟小刘处得还好吗?”说着递给她一把修花剪刀。

她搁下包,边接过剪刀上前帮忙,边说:“他人挺好的。”

阮成儒眼底刚亮过一抹喜色,紧接着就听见了她的下半句:“当朋友不错。”

他的脸色一下子暗下来,哦了一声,过了会儿又暗示:“律师这职业好,哪天你碰上麻烦,还能替你出头。”

她爸妈一个腿脚不好,一个心脏不好,所以阮喻一直不肯把笔名告诉他们,怕他们因为网络上的糟心事而受刺激,瞎操心。

但阮爸爸这话说的,倒叫她有一种其实他老人家什么都知道的错觉。

她打了个马虎眼,含糊过去:“您就这么盼着自己女儿碰上麻烦吗?”

阮成儒板着个脸,一剪刀下去,换了话题:“我跟你妈商量着这两天回趟苏市。”

“这都快梅雨季节了,您这风湿又得犯了,来来回回地做什么?”

“老房子下个月就拆了,你妈天天翻那些老照片,我说就那么几步路,干脆回去一趟。”

“那我陪妈回去,您在家歇着。”

阮成儒不置可否,叫她把这些花草好好打理打理,然后捶着腰转身进了家门,到厨房小声跟阮妈妈说:“喻喻说她陪你回苏市,你看,要不跟小刘打个招呼,叫他趁机表现表现?”

阮喻在开庭之前陪妈妈回了一趟苏市老家。

出行的前两天,她接到刘茂的电话,说他这几天刚好要去苏市走访一桩案子,问她们要不要同行。

阮喻一听就知道这是阮爸爸在乱点鸳鸯谱,有心拒绝却不能。

因为刘茂说了,之所以邀请她,是考虑到阿姨的身体不好,挤高铁怪累的。她不为自己着想,也得替妈妈着想。

于是,出行当天一大早,刘茂就开车接上了她和曲兰。他一路开车开得专心致志,除了最初的招呼,也没有跟她们多说话。

下了高速路进入苏市后,阮喻把老家的定位发给他,听见他说:“你那儿跟淮颂的外婆家挺近的啊。”

她没想到刘茂连许淮颂外婆家的地址都知道,于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阮妈妈。

曲兰当初也是苏市一中的教师,文理科分班前,教过许淮颂一个学期的语文课。

不过曲兰对刘茂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大概是不记得这个学生了吧。

阮喻迅速接上:“是吗?这么巧啊。”说完呵呵一笑。

这个插曲很快就被阮喻淡忘了。

到了老家附近,她陪妈妈来回逛了一圈,临近中午的时候,问她想去哪儿吃饭。

曲兰说:“既然来了,不如顺道回一中看看,就在学校食堂吃。”

阮喻紧张起来。今天是周二,许怀诗肯定在学校。

但是,她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妈妈?

没有的。

中午十二点,阮喻她们到了食堂附近。

曲兰来得低调,没有知会老同事们,也特意避开了教师食堂。但这个点,却刚好是学生用餐的高峰时间。

远远望着身穿蓝白色校服的学生进进出出,三三两两打成一片,朝气蓬勃,阮喻不禁一阵感慨。

她低头扫了一眼身上的连衣裙,发现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跟曲兰感慨:“年轻真好啊,妈,你看我都老了。”

曲兰觑她一眼:“你都老了,妈怎么办?”

“我去借套校服来,您穿上了,还会有人问您‘同学,请问艺术馆怎么走’呢。”

“嘴贫。”

阮喻笑盈盈地挽着她的手上前,在靠近食堂门前那一排倒剩菜的泔水桶时,听见一个女生跟另一个女生说:“你这鸡腿都没啃干净,浪不浪费啊?”

被质问的女生瞪了她一眼,说:“你懂什么呀?”

阮喻忽然有些失神。

那个女生不懂的事,她觉得,她可能懂——鸡腿是很好吃,可如果食堂里坐了心上人,那再好吃的鸡腿,都只有被浪费的命。

她以前也是这样。

年少时的暗恋,就是长着一双雷达似的眼,无时无刻不在人群中寻找他,可一旦找到了他,却又要迅速撇过头,假装没看见他,然后,把自己的每一个举手投足,都造作成完美的淑女模样。

“鸡腿,我所欲也;许淮颂,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鸡腿而取许淮颂者也”——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暗恋真是太简单纯粹了。

最浪漫的事,就是为他在学校后门放一把用来翻墙的梯子;最热烈的喜欢,就是愿意为了他放弃自己最心爱的食物。

而所有的浪漫和热烈的喜欢,都不需要得到回应,甚至不需要他认得你。

阮喻失着神进了食堂排队,轮到她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指着红烧鸡腿跟食堂大叔说:“三个。”

她要把那些年没吃够的肉都补回来。

周围的一圈学生向她投来诧异的目光,阮喻有点不好意思,跟曲兰说:“妈,你太瘦了,要多吃点肉。”

曲兰低声啐她:“就你机灵!”

母女俩找了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

学生食堂里没装空调,只有十几个大电扇哗啦啦地吹着。阮喻拿起筷子,准备好好跟三只鸡腿“打个照面”,却忽然听见一个男声传了过来:“许怀诗,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啊?”

阮喻一下偏过头,看见不远处一个板寸头的男生端着餐盘,正跟许怀诗讲话。

还真能碰上啊。

她正要埋下脑袋保持低调,就听见许怀诗的回答:“男朋友哪可能那么帅啊?那是我亲哥!”

阮喻差点呛出一口饭来,下一秒,就见许淮颂端着餐盘上前,在许怀诗的对面坐了下来。

那个板寸头的男生还说了些什么,她却再也没听见,因为此时此刻,她满脑袋都在嗡嗡响。

曲兰看她不对劲,问她怎么了。

这个声音惹来了许淮颂的目光。

阮喻猛地一回头,在他目光扫过来的一瞬,低头抬手,一边死死遮住自己的脸,一边跟妈妈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长桌那头,许淮颂似乎没什么发现,跟对面的人说:“吃快点,吃完送你回家。”

许怀诗唔了一声。

阮喻明白过来,过几天就是高考了,为了腾出教室作为考场,高一高二的学生会有一个小长假,估计许淮颂是来接妹妹回家的。

她把头发拨到右侧,遮挡住脸,再拿起筷子时,就觉得盘子里的三个鸡腿索然无味起来,啃不得,戳不得,一顿饭吃得欲哭无泪,还要在曲兰面前强颜欢笑。

时隔八年,再一次跟许淮颂在这个食堂一起吃饭,却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结果都是吃不饱。

等许家兄妹端起餐盘离开,阮喻才彻底松了口气。

吃过饭,曲兰也打算回去了,但阮喻却怕许淮颂还没走远,刻意拖着妈妈在学校里打转,没想到这一转,就在教学楼附近遇见了一中的副校长何崇。

当年,何崇是阮喻的英语老师,跟曲兰和阮成儒夫妻俩的关系非常亲近。

他一眼认出了曲兰,又惊又喜地责怪她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这下是逃不过一顿叙旧了。

何崇一路上跟曲兰谈天说地,笑得和蔼:“今天真是稀奇了,刚才我还碰上了我过去班上的学生,说起来也巧,还跟阮喻是同一届的。”

阮喻知道他说的十有八九就是许淮颂。因为当年,全年级就她所在的九班和许淮颂所在的十班是文科班,所以有不少共同的老师。

她有意避开重点,笑着说:“何老师桃李满天下,哪儿有什么稀奇的。”

母女俩被请到了校长办公室,正好是午休时间,不一会儿,曲兰的一群老同事全都闻讯赶过来,把办公室挤得满满当当。

阮喻自觉这场面不太适合她这一辈的人,提出去校园里转转,晚点再回来。

校长办公室距离大操场不远,出门后走过一段蝉鸣鼎沸的林间小路就到了。

今天的太阳不大,阮喻一路绕到操场,在看台坐了下来。

绿茵场上,一群男生正在踢球。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便笺本和笔,在上面写起字来:“六月五日,天气阴。今天回了苏市一中……”

刚写到这儿,对面突然传来一声高喝:“小心!”

她一抬头,就见一个足球直直飞向看台。所幸,足球咣的一声撞在了她跟前的栏杆上,然后落了下去。

阮喻吓了一跳,后知后觉一般心脏猛地一蹦。

始作俑者飞快地朝她跑来,到了看台下,喘着粗气仰头问她:“学姐,你没事吧?”

阮喻一愣。

这不是刚才在食堂跟许怀诗说话的那个“板寸头”吗?

他怎么知道她是学姐?

她起身上前,摇头说没事,又问:“为什么叫我学姐?”

对方笑露一口大白牙:“那是学妹吗?”

现在的小年轻,嘴巴可真甜啊。看来那句“学姐”也不过随口一说而已。

见她笑而不答,男生抱着足球继续问:“学妹,你在这儿干吗呢?”

阮喻晃了晃手里的便笺本:“来这儿采风,记录生活。”

“采风?你是画家,还是作家啊?”

“算是作家吧。”

“是写什么书的?”

“言情小说。”

“那你很会谈恋爱吗?”

阮喻一噎,然后看见他把足球扔给了同学,三两步爬上看台,来到她身边:“你教教我怎么追女孩子呗?”

她一时失笑:“你念高几?”

“高二。”

“这都准高三了,还想着谈恋爱呢?”

他觑她一眼:“没劲,大人都一个样。”

阮喻被他气笑:“你刚才还喊我学妹呢?”

“不教我就不是学妹了。”

他说着就从栏杆缝隙钻下了看台,把碍事的校服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了操场跑道上。

阮喻上前两步,喊:“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生头也不回,背对她隔空挥手:“赵轶,车失轶,不是铁!”说完又加入了绿茵场上的战局。

阮喻在看台上坐了一会儿,在便笺本上写下:毕业的时候,跟她表白吧。一定要跟她表白。然后撕下这张纸,下了看台,把它塞进了赵轶的外套衣兜里。

做完这些,她接到了刘茂的电话,他说实在不好意思,他在走访的时候遇到几个重要客户,得送他们回杭市。

“啊,这样。”阮喻想了想说,“没关系的,我订两张高铁票就……”

“等等。”刘茂打断她,“我这儿还有个空位,够送阿姨了,要不还是叫她坐我的车吧,舒服点,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

这倒也好。

她嗯了一声:“那就麻烦你了。”

曲兰跟老同事们叙完旧,离开了学校。阮喻陪她到附近的商场等刘茂,等跟他接上头已经临近傍晚。

曲兰原本是要跟阮喻一起坐高铁的,但想到如果是那样,回了杭市后,女儿还得特意送自己回郊区,也是麻烦,于是接受了刘茂的好意,临走时叫阮喻注意安全,随时报平安。

阮喻跟妈妈分别后,准备打车去高铁站,却看天空飘起了雨丝。

她的伞给了妈妈,只得回头进到商场再买一把,但这么一来一去耽搁了时间,雨反而下得更大,撑着伞也毫无用处。

倾盆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伞上,坑坑洼洼的路面很快便积起了一摊摊泥水。

昏黄的天,阮喻站在路边用打车软件打车,过一会儿接到了曲兰的电话:“喻喻,下大雨了,你打到车了吗?”

“妈你放心吧,我买了伞,也有司机接单了。”

她刚说完,一辆跑车飞似的经过,轮胎滚过坑洼的路面,把一摊泥水溅上了她白色的裙摆。

她憋住了那口气,因为不想叫曲兰担心,挂了电话后却攥着手机发愁。

这天气,鬼接她的单啊?

她把伞夹在肩头,拿纸巾擦了擦裙摆,然后不停地刷新着打车软件的接单页面,正着急可能赶不上高铁的时候,忽然看见一辆保时捷卡宴速度并不慢地朝她驶了过来。

有了刚才的遭遇,阮喻当即后退避让,没想到车却一下子减了速,临近坑洼时缓缓通过,然后彻底停在了她的面前。

后车窗被降下,许怀诗的脑袋探了出来:“真是你呀阮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啊?”

阮喻一愣,看见了驾驶座上的许淮颂。

她忙答:“我在打车,准备去高铁站。”

许怀诗招呼她:“那你上车啊,我们送你去!”

阮喻正犹豫,就见前车窗也被摇了下来,许淮颂面无表情地说:“这里不能停车。”

她一连哦了两声,赶紧收伞过去,走到后座边,却见许怀诗摆了摆手:“后面坐不下啦!”

阮喻只好转头上了副驾驶座。

车是崭新的,她拉开车门的瞬间就发现了,所以坐下后,更不好把湿淋淋、脏兮兮的伞放下来,以至于水珠子全滴在了她的裙子上。

许淮颂踩下油门,看她一眼:“随便扔着吧。”

她嗯了一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不那么随便地把伞轻放到了脚下,又听见他说:“安全带。”

后座的许怀诗突然凑上前来:“哥,一般小说里的绅士男主角,这个时候都会帮女主角系安全带的。”

“……”

阮喻干笑一声:“我自己来就行了。”说着拉过了安全带。

因为知道许淮颂为什么会在苏市,所以她从头到尾都没明知故问。片刻后,他一手打方向盘,一手打开储备箱,从里面拿出一条干净的白毛巾,递给了她。

她愣了愣才接过,又说了句谢谢,然后慢慢擦裙子上的泥渍和水渍。

许淮颂嗯了一声,说:“先送怀诗。”

毕竟是蹭了人家的车,阮喻没好意思说如果是这样,她可能会赶不上高铁,只盘算着要是来不及就改签。

但当许淮颂把许怀诗送回家,卸下她放在后座上的大包小包,再回到驾驶座的时候,她却听见他说:“不去高铁站了,直接回杭市吧。”

阮喻多问了一句:“你也刚好回去吗?”

“嗯。”

“那你吃晚饭了吗?”

“到了再说吧。”许淮颂发动车子,顿了顿又偏头问,“还是你想现在吃?”

她摇摇头:“我在商场吃过下午茶,不饿。”说着拿出手机退了高铁票。

天已经彻底黑了。道路两旁的路灯散发出黄灿灿的光芒,红红绿绿的交通信号灯投射在挡风玻璃上,映得车内一片光影交错。

大雨瓢泼下,雨刷器来来回回地重复着机械动作,把两人之间的氛围衬托得更加安静,安静到困意开始滋长蔓延。

直到驶离灯红酒绿的市中心,隐隐要打瞌睡的阮喻突然抽了口凉气,打破了这种平和安静。

许淮颂偏头看了她一眼:“怎么?”

“你是不是无证驾驶啊?”

看她紧攥着身前的安全带,一副人身安全受到了严重威胁的样子,许淮颂似乎笑了一下:“现在才想到,晚了吧?”

确实晚了。阮喻也是瞥见了前面那辆车贴着张“新手上路”的车贴,才记起之前许淮颂因为没有驾照,而叫刘茂送他去酒店的事。

她僵硬地扭过头看他:“长途……这样不好吧?”

许淮颂叹口气:“我考了。”看她满脸质疑,又解释,“拿着美国驾照,过一遍科目一就行。”

哦,怪不得这么快。

阮喻放下心来,这才意识到,许淮颂刚才是在开她玩笑?“高岭之花”的玩笑?

她用余光悄悄瞥他,辨别不清那副金丝边眼镜后,他眼底的真实情绪。但好像心情不错。

她又叮嘱:“那还是别上高速了吧?”

许淮颂嗯了一声,注意到她打了个哈欠,却还强撑着眼皮紧盯路况,说:“我在美国开了八年车。”

“嗯?”

“所以不用觉得现在闭上眼就会没机会睁开。”

“……”

阮喻干笑一声,觉得还不够笑走空气里的尴尬,又干笑了一声。

被许淮颂噎真是太惨了。这一天天的,刘茂是怎么忍的呢?

但她这时候却更不能睡了。生命安全一得到保障就合上眼皮,可不就坐实了她之前对他的怀疑?

于是为了缓解困意,她掏出手机,想了想,发了一条拍马屁的朋友圈来弥补过失:大雨无情,人间有情,向所有乐于助人的英雄致敬!

配图是《流星花园》里的一张剧照截图:道明寺在杉菜离开后,可怜巴巴地站在大雨里,活活被淋成“泡面头”的场景。

刚发完,底下秒跳出来一条回复,来自李识灿。自打上回的乌龙事件后,他就加了她的微信,不过这阵子也没主动跟她联系。

看着那句“谁又被你发好人卡了”,阮喻手指一顿,不知道回复什么,就发了个表情,退出朋友圈后,看到消息栏有一条新信息。

来自千和影视编辑:温香,你真打算放弃这本书?寰视给了新价格,并且愿意购买目前未完成的版本,请专业编剧续写,后期不需要你操任何心。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许淮颂,默默打字: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想卖这个IP。

对方很快回复:你不打算听一下新价格?

软玉:多少啊?

屏幕上跳出一串数字。

一串有很多零的数字。

阮喻的下巴差点磕到手机上。

许淮颂看她一眼,没说话。

她转头把截图发给沈明樱,得到了这样的回复:这都不卖,你脑子进水了?就算不是为了钱途,也要考虑前途。网文圈能让你混一辈子吗?你迟早要走出去面向更多群体,或者转型,跑跑片场不比宅家里有意思?

阮喻承认,她有点心动。

她是个俗人,也在乎钱。之前放弃连载,已经损失了一大笔收入,并且为了跟出版公司解约,又支付了不少违约金,哪能不肉疼?

而且,她确实不可能一辈子当网文作家。

现在,挣脱瓶颈的机会已经摆在眼前。

她攥着手机,看向许淮颂:“许律师,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嗯。”

“寰视有意购买我的IP,你觉得我该答应吗?”

许淮颂沉默了一会儿,不答反问:“有什么不答应的理由?”

阮喻哽住了。

唯一的理由还不是顾忌他。但仔细想想,直到现在,他都毫无察觉,难道把书拍成电影就会让他“恢复记忆”?

何况等电影上映,或许他们早就成了毫无交集的陌路人,没关系了吧?

阮喻点点头下了决心:“哦,那就卖吧。”

等她回完消息,她难得地听见许淮颂主动发问:“如果改编成电影,结局是什么?”

阮喻心道她哪知道啊,笑笑说:“现在很多改编都不尊重原著的,我也不一定有决定权。”

“按原著呢?”

阮喻沉默下来。

按她原来的构想,故事的最后,两个文科兄弟班相约毕业旅行,女主角精心策划了一场表白,打算在旅途中向男主角表明心意。可在她再三向组织者确认“男主角会来”的情况下,他还是失约了。

就跟现实一模一样。

只不过小说里,男主角的失约将被赋予了某种理由,但现实里,阮喻想,许淮颂不赴约,是因为对包括她在内的苏市一中没有任何留恋吧?

她把这个结局讲了出来,问:“是不是有点虐?”

许淮颂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慢慢收紧,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嗯了一声。

阮喻却非常释怀地笑起来:“但其实是个Happy Ending。”

“怎么说?”

“因为女主角会放下男主角的。”

这个世界上最难治愈的从来不是失恋,而是暗恋。因为在暗恋里,你没有努力过,没有被拒绝过,你的所见所闻全都是那个人最美好的样子,所以你将会永远作茧自缚。

可一旦你鼓起所有的勇气去尝试,却被彻底打败,那么这场难以好转的暗恋,也就成了能够治愈的失恋。

世界很大,岁月很长。女主角会放下男主角的。

许淮颂有那么十几秒的时间没有呼吸。

车速表的指针划过了“100”。

他忽然想起之前看见过的,一位作家对阮喻文字的评价:三言两语,从浪漫里挖掘腐朽,又最终化腐朽为灿烂。这小姑娘的文字太通透了。

是,她活得太通透了。

她看似胆小,却在明知他要赴美念书的情况下,并不认为那是什么无法逾越的障碍。

她看似怀旧,却没有真正为过去的一切感到遗憾、后悔。

“你超速了啊许律师!”阮喻的高声提醒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哦了一声减速,良久后说:“制作方不会接受这个结局的。”

阮喻不明白他“意有所指”,非常认同地点点头:“我也觉得。”

阮喻再次睁开眼时,外面的世界已经风清月朗。杭市没有下雨,车停在了她家公寓楼下。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下眼睛,意识到自己刚才睡着了,而许淮颂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并没有叫醒她。

她惊讶地问:“我睡了多久?你怎么不叫醒我?”

“刚踩下刹车准备叫你。”

她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发现明明已经很晚了,远远超过了车程所需的时间。

许淮颂瞥了她一眼,解释:“路上堵车了。”

哦,原来是这样。

她松了安全带,拉开车门说:“谢谢你啊许律师,那我先上去了,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许淮颂却没有应声,顿了顿说:“我饿了。”

阮喻一脚踩歪,回过头来,神情诧异。

这句“我饿了”,她怎么硬生生地听出一种“我受伤了”的味道?

她反应过来:“哦,我睡糊涂了,忘记你还没吃饭……那、那你要上去吃点东西吗?”

许淮颂点点头,跟她下了车。

此文书籍

公告栏

参加上期留言活动的获奖者,是微信昵称为“小情调”的朋友,请获奖者在本文之下留言你的邮寄信息(包括姓名、电话、地址),好寄小礼物给你!

初夏的推文文案(周一)(6)

有奖连载活动继续中——

参与方式:读过本书的孩子在文末写一句推荐语;没读过的孩子坚持在连载的文章下方打卡(留言即可)。白马君每天都会从留言下方抽中一名小幸运者,次日即公布。

所有中奖的小伙伴们一定要记得邮寄信息3天内发送有效哦!!!

爱你们❤

• end •

排版 | 小哼

图 | 白马时光

初夏的推文文案(周一)(7)

以图书发展影视 以影视促进图书

初夏的推文文案(周一)(8)

微博:白马时光图书

投稿:tg@bmsgmedia

招聘:hr@bmsgmedia

初夏的推文文案(周一)(9)

点击“阅读原文”

你是年少的欢喜,也是余生的四季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