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性德为何自比贞元朝士(古人如何写瘦)
纳兰性德为何自比贞元朝士(古人如何写瘦)衣带渐宽,所谓伊人古人评价此词,多以此一句为妙绝,云:“容若此固自哀感顽绝,有令人不忍卒读者。”何也?一个“瘦”道尽词人状态,“又一宵”又是在程度上加深。后随“风也萧萧,雨也飘飘”,后主李煜有一词《长相思》“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满楼以为,当能解释这句话。风雨皆为自然直现象,然而在纳兰和李煜笔下,皆是恼人天气,先是落笔怨风,又是落笔怨雨,风雨无关人之恨,奈何人自多情人,如李煜《长相思》云,是“奈何”之状,长相思也。烟雨,芭蕉古人如何言“瘦”?那相思之深刻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日渐消瘦,是茶不思,饭不想。曹溶《采桑子》词云“忆用诗瓢,落尽灯花又一宵”,又吴绮《南乡子》词云“瘦尽灯花红不语”,此二句纳兰可谓各的半句,然“灯花又一宵”大有时间不觉之意,其时空之变幻,远胜于“灯花红不语”之单纯无言之状态,然“瘦尽”一词,可谓神来之笔,词人面容、心态都浮现出
笔者名曰“花满楼”,今日诵之《采桑子》一小令:
纳兰此一词,其可泣可歌之处,满楼深以为在“瘦尽灯花又一宵”一句,多使人憔悴,为全词情感之最高潮,前三句起,如波涛涌动,后四句落,如海浪之涨退,无可奈何,唯有多情人如纳兰性德!
此句“凄凉曲”首先奠定了全词的基调。然而首句故作凄凉语,乃是词人无比落寞、矛盾心情之张力所在,所谓一上来就抓住人的共鸣处。在短短七个字中,“乐府”当为代指词,“翻”又做动词,表达按曲调作歌词之意,古之词,从胡乐而来,是乐府为适应其曲调而作长短句形式,又名“新乐府”。其妙处在何?满楼见两个词中有两个“纳兰”,一个当百无聊赖,翻动乐府曲调,是悲伤中人,一个当写“纳兰”寻找曲调之人,此人也是“纳兰”,乃是理智一面,似告诉满楼:“何必如此?”然而此次多情纳兰胜,一面愿意话凄凉,一面虽不愿,却默许从之,一张一合之间,方是悲伤是真在纳兰心中,哀婉动人处,人何尝不是如此?人生在世,有多少多情处,强作无情人面目,然纳兰此词,道出人心中所愿、所不敢想,故能抓住人心,是天真也。
舞人归去,夕阳依旧
后随“风也萧萧,雨也飘飘”,后主李煜有一词《长相思》“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满楼以为,当能解释这句话。风雨皆为自然直现象,然而在纳兰和李煜笔下,皆是恼人天气,先是落笔怨风,又是落笔怨雨,风雨无关人之恨,奈何人自多情人,如李煜《长相思》云,是“奈何”之状,长相思也。
烟雨,芭蕉
古人如何言“瘦”?那相思之深刻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日渐消瘦,是茶不思,饭不想。曹溶《采桑子》词云“忆用诗瓢,落尽灯花又一宵”,又吴绮《南乡子》词云“瘦尽灯花红不语”,此二句纳兰可谓各的半句,然“灯花又一宵”大有时间不觉之意,其时空之变幻,远胜于“灯花红不语”之单纯无言之状态,然“瘦尽”一词,可谓神来之笔,词人面容、心态都浮现出来,纵然单是“无语”二字,也胜过“一宵”之等待,为何?“一宵”可欢度,可悲伤,太难琢磨,而“瘦”一词,当然能见词人伤感落寞,且程度之深,可见一斑。
古人评价此词,多以此一句为妙绝,云:“容若此固自哀感顽绝,有令人不忍卒读者。”何也?一个“瘦”道尽词人状态,“又一宵”又是在程度上加深。
衣带渐宽,所谓伊人
下半厥直叙主人公之内心状态,“不知何事萦怀抱”,所谓何事,所恼人何事,不知,抑或知道?汤显祖《牡丹亭》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词人何尝不是,情感之深切,就连赏风弄月之心全无,心心念念牵挂的就只有她一人,不知何事,是无所安放之心态也。虽不知自己的心态,其实不知道心态的心态,就是心中的那份缠绵。
“醒也无聊,醉也无聊”,百无聊赖,非也,是心中再无所感兴趣之事,茶饭不思。而前文又言语“瘦”,上下文接在一起,可谓浪涛之余力,虽然微不足道,但是读之仍能感受浪涛之长,一如词中纳兰的哀婉之长。
寤寐思服,辗转反侧,空对月
最后一句,满楼以为深得中国古代美学“哀而不伤”意蕴,晏几道《鹧鸪天》词云“梦魂惯得无拘束,又踏杨花过谢桥”,此中谢桥,为爱人所在之处,所谓谢娘为古时候爱人之称呼。这一句,妙就妙在,词人不直接道出,爱,在词人此处,是一种奢侈品,是不允许消耗过度,在这种珍惜下,词人的心绪,也让我们回味,耐嚼。此句又一妙处在于,是两叹,一句中作者有两次叹息,这种叹息不是在诗句的意思中的,而是在韵律中的,梦也——,此一叹,何曾——,此二叹,都是平仄起伏过大之音调,故满楼以为,此句犹如波浪之余韵味,因为这句之起伏,显得韵力无尽,然而此思绪已经在谢桥中远去,两者调和,方显情之长,哀伤之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