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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黄冈师专校长(永远的黄冈师专)

1998年黄冈师专校长(永远的黄冈师专)时光一下子倒流到1996年。经过紧张残酷的高考,我有幸搭上了末班车,尽管只是一所专科学校,但也算如父母所愿跳出了龙门。主教学楼还高高地矗立,三层高的副教学楼(阶梯教室,主要是上大课)也还在,外墙都贴上了瓷砖,挂满了空调外机,只是通往二楼的旋转台阶已经拆除,让教学区稍显空旷。进门处挂上了黄冈师范学院继续教育学院,黄冈市初中教师继续教育培训基地等四块牌匾。虽然是周末,但依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背着书包拿着水杯进入学习。我看你来了,我梦中的母校。校门还是1996年那时的校门,校名却变成“黄冈师范学院”,1999年母校由专科升格为本科,二十三年的艰苦奋斗,二十三的开拓进取,二十三年的与时俱进,如今已发展成为小有名气的综合性二本院校。尽管有疫情的影响,但在我亮明身份,说明来意后,门卫在进行必要的查验后,欣然放行,同时一句蹩脚的“欢迎回母校!”让我“受宠若惊”,一如二十六年前我独自提着厚重的行李走进校

阳春三月。小城黄州。已美得像一幅画。

18路公汽不紧不慢地抵达小东门,遂下车,走几步,横穿过胜利街,再过小巷,朝思暮想的母校——黄冈师专就映入我眼帘。

这么多年,我一直习惯叫她黄冈师专,就像黄冈人习惯叫黄冈中学为黄高一样,就像母亲总习惯喊我乳名一样,亲切又熟稔。

最近,总有同学在微信里说师专已变得不成样子,又破又旧,孤独得像迟暮的老者。不信?你去看看。

我看你来了,我梦中的母校。

校门还是1996年那时的校门,校名却变成“黄冈师范学院”,1999年母校由专科升格为本科,二十三年的艰苦奋斗,二十三的开拓进取,二十三年的与时俱进,如今已发展成为小有名气的综合性二本院校。

1998年黄冈师专校长(永远的黄冈师专)(1)

尽管有疫情的影响,但在我亮明身份,说明来意后,门卫在进行必要的查验后,欣然放行,同时一句蹩脚的“欢迎回母校!”让我“受宠若惊”,一如二十六年前我独自提着厚重的行李走进校门后,迎新的师哥师姐们,用无微不至的关心消除了我内心的恐惧一样。

主教学楼还高高地矗立,三层高的副教学楼(阶梯教室,主要是上大课)也还在,外墙都贴上了瓷砖,挂满了空调外机,只是通往二楼的旋转台阶已经拆除,让教学区稍显空旷。进门处挂上了黄冈师范学院继续教育学院,黄冈市初中教师继续教育培训基地等四块牌匾。虽然是周末,但依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背着书包拿着水杯进入学习。

1998年黄冈师专校长(永远的黄冈师专)(2)

1998年黄冈师专校长(永远的黄冈师专)(3)

时光一下子倒流到1996年。经过紧张残酷的高考,我有幸搭上了末班车,尽管只是一所专科学校,但也算如父母所愿跳出了龙门。

大学的日子轻松惬意。不必早起,不必熬夜,不必刷题,甚至连考试都少得很。没有高考的压力,“60分万岁”成了我最大的追求,整个人像脱缰的野马。现在想来,高考那一年才是人生“智力”的巅峰,知识储备量大,应试技巧足。也正如鸡汤文里所说的那样,压力大的时候,往往是效率最高的时候。

碌碌无为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大二,专业课如火如荼地进行,我们依旧浑浑噩噩。“翘课”(还找人代答),看小说,睡觉,成了我们的常态。教我们《古代文学》的是任展超老师(副教授?教授?我们不知道。)个子不高,身材微胖,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目光倒是炯炯有神。记得上第一节课的时候,她就和我们“约法三章”:以后凡是我上课讲过的古诗词都必须背,没有背下来的同学课后或期末找我背,还没有背下来的同学一律挂科。至于为什么,勿用我多讲,未来你们会了解我这样做的“价值”。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坚定,透着毋庸置疑。有点像高中时候的班主任,我们都有些紧张。

任老师的课从建安七子讲起,讲到曹操中的“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时,任老师竟然动容了,声音也哽咽了。再讲中“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时,她精神大振,怒赞“曹操,真乃乱世之英雄!”“志在千里是老师对在座诸位的深深祝福!”我们都有些动容,这在以前的大学课堂是没有的。 等到为师多年后,终于明白,披文以入情,由情而入理,作为语文老师,这是多么重要!

按照任老师的要求,重点“鉴赏”过的《蒿里行》《龟虽寿》是必背篇目。等到下次上课前,任老师如约点中三名学生背。记得我的室友小段被点起时,竟一句也背不下来。这也正常,彼时正处于热恋中的他哪有心思背诗啊? 只见任老师不愠不怒,拿出点名册,在小段名字后面画上大大的“?”。“下次或期末找我再背,你看着办!”任老师说得不紧不慢,但不怒而威。

或许已经成人,或许是在众目睽睽下哑口无言是伤害自尊的糗事。此后,我们班同学像发了疯似的背诗。在寝室里边抄边背,提前到教室背,每次上古代文学课,迎接任老师的就是我们的琅琅书声。有压力了,态度转变了,《春江花月夜》《琵琶行》《将进酒》《行路难》《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蜀道难》等一系列“长篇巨制”都被我们一一攻克了。我们班勤奋背书的故事也在校园里不胫而走,成了中文系乃至整个学校在大会小会上必讲的话题……

很庆幸遇上了任老师,很怀念那段背诗的时光。走上讲台二十三载,慢慢明白任老师当初的良苦用心,领悟到背书的价值。作为老师,尤其是语文老师, 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储备,没有足够的“自来水水”,又怎么能给学生源源不断的活水呢?

可惜,任老师在我们毕业后的两年也调走了,去了哪里我们也不得而知。但我们深深地怀念她,默默地祝福她,一切安好!

让我们深深怀念的还有梅大圣老师。梅老师是研究苏轼的专家。文坛巨擘苏轼谪居黄州四年多,官场虽失意,但在诗歌创作上达到了顶峰。“一词两赋”(《念奴娇·赤壁怀古》《前赤壁赋》《后赤壁赋》)光耀文坛。小城黄州究竟给了困顿中的苏轼怎样的生活滋养,怎样的灵感,才创作出那么伟大的诗文?梅老师的“调动”、“思考”“探索”给了所有黄冈籍的在校生以莫大的荣耀和激励。大二下学期中文系新开设的《苏轼黄州诗词研究》课常常爆满,很多外系的学生也来“蹭课”。

黄州成就了苏轼,苏轼也成就了黄州。如今,赤壁公园、遗爱湖公园,安国寺等苏轼当年生活过的地方已经是游客们的热门“打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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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因此深深地喜欢苏轼。“发奋识遍天下字,立志读尽人间书”,多励志!“解鞍斜倚绿杨桥,杜宇一声春晓”,多惬意;“山下兰芽短浸溪。松间沙路净无泥。潇潇暮雨子规啼”,多美;“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多洒脱!

在困顿的黄州时期,苏轼始终保持“道理贯心肝,忠义填骨髓”的坚定信念,吟诗作赋,东坡问稼,泛舟江上,渔歌互答……没有寻死觅活,没有哭天抢地,洒脱不羁,自我调适,乐观开朗,活现了“一个不可救药的乐天派”现象。

这种心态也深深地影响着我。职场二十三载,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各种不公平的待遇,各种暗箱操作,各种潜规则向我袭来时,我总是很淡定,想起苏轼,“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便释然了。

岁月静好,一眨眼就人到中年。再也不能和同学们并肩走在香樟路上谈笑风生,再也不能和同学们在足球场上肆意狂奔挥汗如雨,再也不能和同学们在排球场摸爬滚打精心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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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人气超高的图书馆在校园一隅显得那么落寞,据说新校区的图书馆建得更高端,藏书更多。美术系的教学楼正在翻修,已经看不到当年的样子。露天电影院已不见踪影,或许,现在年代,露天已不习惯看电影了。可当年的星期六晚上,可是人满为患,留下许多美好的回忆和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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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楼也在装修,空无一人。食堂算是彻底空置了,对面的小餐馆也快要拆除了。20栋男生寝室还高高地矗立,只是楼上再也没有守望的男生,楼下也没有中意的女生经过。通往体育路的后门也好久没开了,锁也生锈了。去龙王山,还得走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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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落,伤感涌上心头。时代的发展,黄冈师专已完成了她的使命。接下来,她又会承担怎样的使命,我们不知道。不过装修的师傅说,她一定会变得更美,欢迎以后常来!

同学们建议以后的集会多去新校区,那里已是城中心,更现代,更方便。不,我们还是要来老校区走走。这里,承载了我们的梦想;这里,记载了我们的青春年华;这里,也放飞了我们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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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已不再年轻,但“谁道人生无年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心若在,激情就在,梦就在。

永远的母校,永远的黄冈师专,永远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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