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博士的面部特征(从布朗博士到绝命毒师)
奇异博士的面部特征(从布朗博士到绝命毒师)最终,知识救了老白一命,残酷无情的炸鸡叔用一把开箱刀割开了维克托的喉咙。《绝命毒师》第四季第一集,沃尔特·怀特(Walter White,中国观众昵称为:老白)满腔怒火,看着菜鸟维克托(Victor)“烹制”自己标志性的蓝色冰毒。他担心大毒枭古斯·弗林(Gus Fring;昵称:炸鸡叔)会对自己和杰西下死手,他一直在不停说话,想说服古斯相信:没有他,就没有蓝色冰毒。但炸鸡叔的手下——那个菜鸟制毒者维克托却坚称自己熟知老白制毒的每一个步骤,气得老白大声质问他:“行啊,那你来告诉我,催化氢化反应是质子还是非质子反应?我忘掉了,你告诉我啊!如果制毒时采用的还原过程没有选择性,怎么确保成品的纯度?”【译者:选择性指stereospecific,即立体有择性。当反应产物互为镜像,选择性地产出其中某一种手性分子】校对/石炜原文/nautil.us/issue/43/heroes/how-we-got-
利维坦按:如果从玛丽·雪莱小说《科学怪人》开始算起的话,“弗兰肯斯坦”这一疯狂制造怪物的科学家形象可谓在读者心目中根深蒂固,当然,这一形象的广为流传,还要拜1935年电影《弗兰肯斯坦的新娘》(Bride of Frankenstein)所赐:
某种意义上,人们对于未知技术充满了恐惧,而掌握这些未来技术的人正是那些科学家——尤其是被影视剧化了的科学家。这么多年过去了,科学家在公众心目中的媒体形象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文/Eva Amsen
译/杨睿
校对/石炜
原文/nautil.us/issue/43/heroes/how-we-got-from-doc-brown-to-walter-white
《绝命毒师》
《绝命毒师》第四季第一集,沃尔特·怀特(Walter White,中国观众昵称为:老白)满腔怒火,看着菜鸟维克托(Victor)“烹制”自己标志性的蓝色冰毒。他担心大毒枭古斯·弗林(Gus Fring;昵称:炸鸡叔)会对自己和杰西下死手,他一直在不停说话,想说服古斯相信:没有他,就没有蓝色冰毒。但炸鸡叔的手下——那个菜鸟制毒者维克托却坚称自己熟知老白制毒的每一个步骤,气得老白大声质问他:“行啊,那你来告诉我,催化氢化反应是质子还是非质子反应?我忘掉了,你告诉我啊!如果制毒时采用的还原过程没有选择性,怎么确保成品的纯度?”【译者:选择性指stereospecific,即立体有择性。当反应产物互为镜像,选择性地产出其中某一种手性分子】
最终,知识救了老白一命,残酷无情的炸鸡叔用一把开箱刀割开了维克托的喉咙。
《绝命毒师》讲述了老白从失意的化学老师一步步变成世界毒王的故事。但无论他变得多么恐怖,多么残忍,观众还是难以抑制地喜欢他,体恤他。这种情感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主演布莱恩·克兰斯顿(Bryan Cranston)的高超演技,他完美地演绎了这样一个遭遇家庭挫折的失意角色。但这其中也少不了主创、编剧文斯·吉利根(Vince Gilligan)的功劳:是他构思了老白这样的角色——一个极度理性的科学怪人。
化学的力量:《绝命毒师》中的紧张一幕:老白语气嘲讽地质问业余制毒者维克托:“1-苯基-1-羟基-2-甲胺基丙烷,当然两个手性中心是丙烷链上的一、二号碳。在还原成甲基苯丙胺(冰毒)的过程中,哪一个手性碳会不存在?”
老白之所以受欢迎,一定程度就是因为他懂科学。唐娜·尼尔森(Donna Nelson)是俄克拉荷马大学的化学教授,《绝命毒师》的科学顾问。她表示:“文斯想让剧中的化学知识尽可能准确,让整部剧可信度更高。”她也尽自己的职责,帮文斯达成了这个目标(唐娜最喜欢的就是老白语气嘲讽地反驳维克托的场景)。虽然剧组仔细斟酌这些制毒知识的准确尺度,不想让观众从中得出准确、完整的制毒指南,但其中的化学反应仍然是真实存在的。如果真的有人想利用化学反应合成甲基苯丙胺(冰毒),他们就会想确认最终成品的纯度:甲基苯丙胺的三维结构的确能让你的大脑兴奋起来,但它的对映异构体,或是镜像结构的物质却达不到一样的效果——即便它们的分子组成是相同的。
科学家聪明理性,却弥漫着邪恶和危险的气息。
最近,以科学家为主角的一系列影视作品广受好评,《绝命毒师》就是其中之一。《西部世界》、《黑色孤儿》、《性爱大师》、《犯罪现场调查》、《识骨寻踪》、《豪斯医生》和《生活大爆炸》和其他一些影视作品都无一例外地把科学家描绘成复杂多样的人类,和我小时候(80年代)看的电影里的科学家角色截然不同。现在,科学家实验室里那些愚蠢的发明以及泡沫翻腾的液体已经不见了。即便是电视里虚构的研究人员也都是在真实的实验室里工作,配有高科技设备,还要开展团队合作。他们的台词也都是最新科幻作品里的语言,从头到尾保持着自己的深度和个性。
电视上科学家角色的转变也让我们看到了现实中科学家形象变迁和他们对大众的影响——现在,他们是传播知识的学者。虽然最近的头条新闻都在说科学家按照自己的思想扭曲了科学事实,但一些研究还是揭露出了公众对科学家的深层次看法。观众希望看到更真实的科学家角色。观众想看什么,好莱坞就拍什么。荧幕上的科学家也开始从一些典型、反派的形象慢慢转变,变成更可靠、更正面的角色。科学家自身也迫切地希望能够成为大众教育和宣传的一份子。
过去的60年里,美国人对科学的看法一直都很积极,认为科学是有益的。尤其是科学在医疗和科技上取得的进步,更是坚定了美国人对科学的认同。国家科学基金会是美国独立的联邦机构。2012年,国家科学基金会的调查发现,72%的美国人认为科学利大于弊。尽管在这一时期,美国人对科学的风险和危害仍然持保留态度。但你要知道,在充斥着核恐惧的70年代和80年代早期,美国人关注最多的可是科学的危害性。
1983年电视电影《浩劫后》
《浩劫后》(The Day After)是1983年的电视电影(译者:TV movie,不上院线的电影),讲述了美国和苏联之间核战争带来的后果。据说到目前为止,这部电影依然是美国有史以来评分最高的电视电影。
1985年,宾夕法尼亚大学安尼伯格传播学院的传播学教授——乔治·格布纳(George Gerbner)开始研究电视上的科学家形象和他们对文化的影响。研究报告显示,科学家聪明理性,但电视上所有的科学家形象都不怎么友善,6个科学家里就有1个是反派人物。报告还显示,“和医生及其他职业相比”,科学家“角色都有某种人格缺陷,给人一种不祥之感,让人觉得邪恶、麻烦、危险”。显然,这些角色给观众带来的都是负面影响,尤其是对一些电视机重度依赖者来说更是如此,他们每天至少要花四个小时看电视。他们对科学的态度也不太乐观。
物理很酷:2011年,物理研究所的发言人表示,《生活大爆炸》广受学生欢迎,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物理学科的入学率。
但是,对于不爱交际,带点邪恶感的科学家角色来说,情况已经开始有所好转。
2011年,安东尼·杜多(Anthony Dudo)和同事继续了格布纳的研究,在《通信研究》上发表了他们的研究结果。他们比较了黄金时段电视剧中描绘的几种职业,发现从2000年到2008年,只有3%的科学家角色是“坏”人,比这一时期其他职业角色的反派率都要低。同时他们还注意到,荧幕上描绘的科学家大多都是积极正面的形象,而且多看电视可以“让有共同经验的人对科学的态度更进一步”。
《奇爱博士》中的前纳粹科学家,美国总统的幕僚之一
发生了什么?罗丝琳·海恩斯(Roslynn Haynes)是新南威尔士大学英语、媒体和表演艺术学院的客座副教授。她研究了影视等虚构作品中科学家角色的表现形式。她表示,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60年代,没有深度、愚蠢的疯狂科学家角色还占据着主流地位。今天我们要担心的事情和当时相比有所不同:政治腐败,恐怖主义,气候变化。她还说:“我们再也不需要科学家做反派了——已经有够多反派了。”现在,人们会去向科学家寻求解决办法,这才是他们的角色。“我们知道,人类需要科学家来解决地球上的这些麻烦。如果未来还有一丝希望,那一定是因为科学家们管控了这些风险,找出了办法解决问题。然而在那之前,科学家们常常被视为风险的一部分。”
孤独的科学家和古怪的发明以及泡沫翻腾的溶液都已不复存在。
除了全球问题的变化,海恩斯还给出了另一个原因:媒体的发展让我们有更多机会接触科学,改变了我们对科学家的态度。五六十年代以前,很少有人亲眼见过一个科学家。大部分的科学发现都只在报纸或收音机里提到。也许在你住的小镇上,偶尔还会有科学家的演讲或是游行,但除非你真的认识哪个科学家,或者自己就是个科学家,否则你很难参加这样的活动——毫无规律可言。
电视改变了这一切。
1964年,BBC播出了《地平线》系列纪录片的第一集
二战之后,英国的科学家们希望加入到BBC科学类节目的制作中。简·巴普蒂斯特·古约恩(Jean-Baptiste Gouyon)是伦敦大学学院科学技术研究系的老师。他说,BBC一开始拒绝了科学家们的请求。但后来,制作人们慢慢意识到,“非科学专业的观众”对科学充满了好奇和兴趣。1964年,BBC播出了《地平线》系列纪录片的第一集,广受好评。节目最初的策划案中写道,这一节目的目的是“给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和思想家提供交流的平台,让他们交流兴趣、观察结果和对某一话题的思考;把他们对宇宙的看法变成普通人的常识。”
BBC的自然历史类节目也很受欢迎。从1979年开始,大卫·爱登堡(David Attenborough)就开始担任好几个节目的主持人,带领观众一起开始奇妙的旅途,满怀敬畏之心地去看他偶然遇到的神奇生物。这类节目也改变了八九十年代大众对科学家的看法。就像海恩斯说的,“大卫·爱登堡的亲切程度就像你的爷爷。谁会怕他呢?”
我们是由星际物质组成的:第一部《星球大战》播出后,卡尔·萨根(Carl Sagan)在纪录片《宇宙:个人游记》(Cosmos: A Personal Voyage)中为观众描绘了令人激动的天文学事实。
在美国,卡尔·萨根是科学类电视节目的老面孔了。他的纪录片《宇宙:个人游记》最初于1980年播出,是美国公共电视史上观看次数最多的节目之一,仅次于《美国内战》。萨根和爱登堡一样,能很好地把自己对科学的神奇感受和兴奋传递给观众。他让一代人意识到“我们是由星际物质组成的”,又一次激起了几年前《太空竞赛》和《星球大战》热播后人们心中残存的激情,推动了人们研究空间科学的热情。
科学纪录片一直是电视节目的一大类型,近年来越来越受观众的喜爱。古约恩谈到:“回头看看《地平线》,从上世纪90年代到2001年,它表现科学的形式也发生了转变:它不再批判科学,而是在赞颂科学。”
与此同时,这些节目中出现的科学家和主持人都十分喜欢自己的工作,他们为人友善,与人亲近,爱好冒险;通常都很年轻,甚至还有人是女的。海恩斯表示:“这一切都让人们觉得科学家是英雄。年轻人更是深感如此。20世纪30年代科幻小说盛行,那时的英雄身上都发生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故事,吸引着整整一代孩子(主要是男孩子)想要变成火箭科学家——虽然现在科学家的英雄形象和30年代已经有所不同,但科学家的形象仍然充满了吸引力、令人激动。”
《回到未来》海报
荧幕上的科学家没花多少时间就赶上了这股新潮流。在《回到未来》中,布朗博士把他疯狂的发明送到了别的时空;8年之后,《侏罗纪公园》中的科学家们用史前生物——恐龙吸引游客。但现在,一切又发生了变化。1985年,布朗博士还算是个不错的科学家形象,但《侏罗纪公园》(1993)中的古生物学家则被提升到了更高的水准上。观众认为《侏罗纪公园》有现实基础:恐龙、DNA、干净的实验室和专业的实验手册。虽然我们不可能从琥珀里的蚊子身上重新得到可存活的来自恐龙血液中的DNA,但这个创意还是很不错的。就在这个月,真正的古生物学家在琥珀中发现了一块有羽毛的恐龙尾巴碎片,并在其血液中检测出了铁。
新近发现:一块有羽毛的恐龙尾巴碎片的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