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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杭州市对南宋遗址最新信息(对江苏兴化南宋村的定点观察)

近期杭州市对南宋遗址最新信息(对江苏兴化南宋村的定点观察)中堡镇中心校当时有642名小学生 其中390名留守儿童。时任校长祭德华说:“城乡教育资源不平衡 最大的不平衡是家庭教育的不平衡。城里孩子可以有爸爸妈妈陪着看书做作业 在农村尤其是留守儿童家庭 几乎看不到。这种亲情的缺失 很难弥补。”“每次送爸爸妈妈到村口 我都忍不住哭 特别是说最后一声再见时。”12岁的何琪是江苏兴化中堡镇中心校的学生 父母都在外地打工 每年只有在清明节或春节回家。她从三年级就开始寄宿 每周五回家 家里有爷爷奶奶 还有一个小弟弟。“我经常想爸爸妈妈 就躲在被窝里哭。”诚然 留守的孩子 存在严重的“亲情饥渴” 内心容易封闭 行为习惯差 需要更多的社会关爱。但老话一直告诉我们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我的记录看 我所关注的留守孩子 目前尚无一人偏离正常的成长轨道。戴上“有色眼镜”看他们 多少有点不如人意;平常心看待 他们都是正常孩子;如果让他们的父母来评价 他们和孩子 都不容易

近期杭州市对南宋遗址最新信息(对江苏兴化南宋村的定点观察)(1)

2014年7月10日 南宋村 9岁的林晓雪(左)在喂2岁的弟弟吃西瓜。 记者李响摄

曾经浩渺的大纵湖 据说是施耐庵《水浒传》中“水泊梁山”的原型 其南北两岸的两个自然村 “宋”均是大姓 北边的为“北宋村” 南边的是“南宋村”。

南宋村共有人口约2100人 其中约960人常年外出打工 约90%的孩子、70%的老人和30%的女人在村中留守。这些年来 我尝试走进他们的生活 努力记录他们的喜怒哀乐 探讨“留守”给他们带来的微妙变化。

留守的孩子 如何长大并融入社会 社会各界一直在担心。一些观察者更愿意将留守孩子置身于悲情之中 担忧其成长过程中因亲情缺失导致的心智不全。

诚然 留守的孩子 存在严重的“亲情饥渴” 内心容易封闭 行为习惯差 需要更多的社会关爱。但老话一直告诉我们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我的记录看 我所关注的留守孩子 目前尚无一人偏离正常的成长轨道。戴上“有色眼镜”看他们 多少有点不如人意;平常心看待 他们都是正常孩子;如果让他们的父母来评价 他们和孩子 都不容易。

初识留守的孩子

2013年1月走访中堡中心校时 我记录了两位留守的孩子。

“每次送爸爸妈妈到村口 我都忍不住哭 特别是说最后一声再见时。”12岁的何琪是江苏兴化中堡镇中心校的学生 父母都在外地打工 每年只有在清明节或春节回家。她从三年级就开始寄宿 每周五回家 家里有爷爷奶奶 还有一个小弟弟。“我经常想爸爸妈妈 就躲在被窝里哭。”

中堡镇中心校当时有642名小学生 其中390名留守儿童。时任校长祭德华说:“城乡教育资源不平衡 最大的不平衡是家庭教育的不平衡。城里孩子可以有爸爸妈妈陪着看书做作业 在农村尤其是留守儿童家庭 几乎看不到。这种亲情的缺失 很难弥补。”

那一天 我随机选择了一辆校车 跟放学的孩子一起回家。

“虽然家里住的不是楼房 只要能住就行了 我更希望爸爸妈妈回来 不在乎他们赚多少钱。”8岁的林晓雪坐在校车第一排 抱着自己的书包 看着窗外结冰的水面咬着嘴唇说。“他们外出打工是为了我好 但我宁愿他们在我身边。”

林晓雪的父母那些年都在上海打工 每年清明节和春节才回家。南宋村离学校8公里左右 因为才上二年级 她还不能寄宿 每天在老师的护送下坐校车回家。“下半年我上三年级 就要寄宿了。”尽管学校有老师的呵护和同学的陪伴 晓雪并不情愿寄宿 她提出让奶奶在镇里租房子 放学依然能回家 但考虑到奶奶的辛劳 又放弃了。“奶奶也不容易 我都能理解……”轻声细语的 成熟得令人几乎不敢相信她才8岁。

让我印象更深的 是她内心的担忧。“妈妈马上要生小弟弟了。有了小弟弟 妈妈可能就不会喜欢我了。”

车到村头 爷爷奶奶们围聚上来 接走了各家孩子。我并没有下车 因为当时的采访已经结束。

那一年的学校

去往南宋村的路上 校车经过“丁”字路口 那指向“南宋”的路标 让我心生向往。当年年末 我决定再次探访南宋村 和同事在村里呆了5天4夜。

早上6点40分左右 东方逐渐有了鱼肚白 月牙依然脆生生地亮着。冬天的寒意 直往我高高竖起的衣领里钻。街头、巷尾 不断跳出背着书包的小学生 匆匆赶往村头坐校车。

见我拿着相机拍照 一名八九岁的女孩好奇地问:“你们从哪里来啊?”“南京?为什么从南京到我们南宋来啊?”

为什么到南宋来?女孩的问话 让我仿佛有了穿越感。“我身处南宋吗?”没等我回答 银铃般的笑声已经远去。

当年 中堡中心校有来自南宋村的32名留守学生。

我和六年级学生一起上晚自习 在凛冽的寒风中回到宿舍。他们打水洗脸、洗脚 动作熟练。来自南宋村的赵健是为数不多戴眼镜的孩子 他身材瘦小 穿着厚厚的棉袄 但洗完脚后 穿的还是夏天的凉鞋。

赵健坐在床上 害羞地笑 说自己习惯寄宿生活了 一切都挺好。他之前一直和父母在杭州 四年级下学期才转回中堡镇。但我随口问的一句“如果有可能 还是希望和爸妈留在杭州吧” 让他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第二天从知情的老师那里知道 赵健的父母正在闹离婚 所以才把他送回老家读书。老师说 赵健很聪明 学习也认真 只是父母的事让原本就内向的他更不爱说话了。

“比较起来 父母在身边的孩子更活泼些。”62岁的黄秋英说。她是学校的生活老师 照顾过很多寄宿生。在这所学校 所有任课老师都是代理爸爸、代理妈妈——除了传授文化知识 还要特别关注留守孩子的心理。老师们都说 虽然孩子们看起来比较适应学校生活 但对父母的思念都藏在心底 不能触碰。

阮佩君老师曾给一个五年级寄宿班上音乐课 教孩子唱一首歌——《留守的孩子》。

“那条花格裤 裤腿变短了 奶奶说我的个子 又见长高啦。我考了满分老师夸我了 哦……远方的妈妈 你会知道吗……”“都说妈妈在哪 哪里就是家 可是打工的妈妈 远在天涯。我多么盼望你能早点回家 在妈妈怀里 眼含幸福的泪花。”

阮佩君觉得这首歌歌词写得特别真实 所以就教孩子们唱。课上还一切正常 但后一堂课的老师一下课就急匆匆过来问:“你教他们唱的什么歌?怎么全班40多名孩子全趴在桌上哭?”阮佩君说 从那以后 她再也不敢教这类歌了。

那一年的团聚

恰逢年底 正是团聚的前奏。阴历腊月廿五 在外打工的南宋人回来了一大半 还有一些人在路上。宋子娴的父母 要到年三十才能回来。6岁的宋子娴爱笑 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特惹人爱。奶奶帮她扎了个羊角辫 走起路来晃来晃去。

那几天 她几乎天天都在盼着父母回家。别家小朋友的父母都回来后 就不找她玩了 她很寂寞 只能独自在家看动画片。看了一会儿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起身将在幼儿园获得的“好孩子”奖状贴在自己床头 说要给父母一个“惊喜”。

10岁的徐灏成绩一直不太好 父亲徐志勇刚从外地回家 并未责怪太多 因为他知道自己亏欠儿子。“想给儿子买台电脑学习机 希望能对他有帮助吧。”

徐志勇是位厨师 21岁就外出打工了 一直在苏州的各家小饭店换来换去。前几年他和爱人到苏州一个学校食堂打工 两人每月能有6000多元收入。见我来访 他赶紧从里屋拿出“好茶”招待。他说 也曾想把孩子带在身边 可是带出去只能上民工子弟学校。

“如果学习好 会让他一直学下去;如果成绩不好 将来考虑在苏州给他买房 或者就在老家盖房 但他也要出去打工。”徐志勇认为 中国的父母千辛万苦 都是为了孩子 “我们在外打工 都是夹着尾巴做人 所有的宝 全押在孩子身上了。”

徐灏平时很调皮 一副“混世小魔王”的样子。父亲回来后 他安静多了。徐志勇认为儿子怕他才这样 我的感觉是 有父亲在身边 孩子多了份安全感 自然就“乖巧”了。

那一年的送别

正月十五是南宋村一年里最热闹的一天 轰轰烈烈的庙会之后 外出打工的人将重踏征程 村庄将重归冷清。因为即将面临离别 这一天 人们都在尽情狂欢 希望抓住欢乐时光的分分秒秒。平时冷清的小街 那天行人如过江之鲫 局部更是人山人海。

35岁的宋友强在镇江工作 过完元宵节就要出门。让宋友强最放不下心的是儿子宋子豪。由于不在自己身边 他无法对儿子的学习提太高要求 “不可能所有孩子都考上大学 但你必须孝顺 在学校人缘要好 能混得开。”“孝顺”和“人缘好” 成了宋友强对儿子的特别要求。

离多聚少 留守的孩子与父母分别 不同的年龄有不同的表现方式。6岁的宋子娴春节期间并没有整天黏着父亲宋世健 因为父亲比较严厉 经常管她。早晨送别时 子娴还笑着甜甜地亲了一下宋世健 可是当宋世健转身离去时 子娴钻进爷爷的怀里号啕大哭。

9岁的林晓雪扎着马尾辫 牵着2岁的弟弟在村头为母亲送行。母亲挥手告别时 弟弟大哭着“要妈妈” 不过奶奶一句“带你去买好吃的” 弟弟就被哄走了;晓雪则咬着下嘴唇 眼泪哗哗地流淌。邻居们一直在安慰她 但晓雪一声不吭 紧盯着母亲的背影 一直等到母亲走远 她才慢慢回家。

12岁的黄雨荷 父母年初六就外出打工了。她没有送别父母 因为“不敢送 送了更难过”。父母走后 黄雨荷在外婆的小卖部里摆了个小摊 借着难得的人气兜售自己用气球泡泡做的工艺品。

与宋子娴等“小小孩”的痛哭相比 林晓雪等“大小孩”的沉默更让人揪心。也许几年后 “长大”的子娴也会这样“习惯”与父母的分别 能够咽下哭声甚至躲避送别 但那种静默 也许更伤心 更伤人。

那一年的暑假

因为惦记 2014年暑假 我再访南宋村。

“全村学龄儿童一百七八十人 留在村里的估计只有二三十号人 绝大多数都到外地打工的父母那边去过暑假了。”村会计余永红说。听此一说 我的心里有点失落 仿佛采访对象一下消失了 内心空空的。

在村里穿行 偶遇宋子豪。13岁的他风一样地从小卖部跑出来 手里拿着即将融化的冰棒。见到我们 他只是大叫一声“啊呀” 又径直跑回家 跑上楼。

原来 他有两个朋友正躲在楼上用无线网玩网游 他是负责出去买冷饮的。爷爷到邻近的沙沟镇打零工去了 奶奶下田忙农活 他成了自由自在的“小狗”。

赵桂泉是南宋村的校外辅导员 他本来打算把留守的孩子召集起来辅导功课 便让宋子豪去召集一下 没料到宋子豪一口回掉了:“没人。我找不到他们。”赵桂泉无奈地摇摇头:“孩子的想法 和大人不一样。我们认为这样做是在关心孩子 他们却认为这限制了他们自由。”

父母不在身边 村里的“宋子豪们”是自由的 不仅天宽地广 活动内容也多姿多彩 可以摸鱼摸虾 玩玩石子泥巴 可以满街满院追得小猫小狗乱跳乱叫 任意挥洒他们的汗水。这种自由 足以令城里孩子艳羡。

林晓雪中午刚去中堡镇取父母寄给她和弟弟的包裹。光着屁股、光着脚丫满地走满地爬的林仁旭 正努力抱起一只小狗 体力不足 差点就和小狗滚到一起。见姐姐拆包裹 忙不迭地跑过来 闹着要吃。晓雪打开一罐薯片 弟弟拿过去一边吃一边漏 小狗便摇头摆尾跟在后边“捡漏”。

晓雪的成绩非常优秀 墙壁上贴满了奖状。除了完成暑假作业 她还努力帮爷爷奶奶做家务并照顾弟弟。如果弟弟带得好 奶奶还会奖励晓雪5元钱。“我已经存了20多元 弟弟马上要过生日了 我要到中堡镇给他买个生日蛋糕。”晓雪自豪地说。长姐为母 没人教她 晓雪俨然已是个大姐姐。

第一次采访晓雪时 她对即将出生的弟弟有很强的排斥感。再见她时 她完全没了这种感觉。“以前的暑假 我总觉得很孤独 因为玩伴少了。现在 我有弟弟天天陪着 就不寂寞了。”

他们依然让我感动

菜花落尽结籽 燕子绕梁衔泥。一别已是五年 我突然萌生再访南宋村的冲动。在这个时间节点 去看望5年后留守孩子各自的生活状态。他们可能已经上了高中 可能已经考上大学 甚至可能已经走上社会。我努力寻找曾经记录的每一个孩子。

在中堡中心校 我顺利地找到了林晓雪和她的弟弟林仁旭 以及曾经像“混世小魔王”一样的徐灏。学校安排他们一起和我座谈。

15岁的徐灏个子1.83米 已经上初三了。“我成绩还是不怎么样 但我喜欢打篮球 是校篮球队的后卫。我准备考体校。”对自己的未来 徐灏并不悲观。他还热情地向我介绍其他孩子。“那个余飞鸿 19岁 当兵了。宋子豪 前年就去了镇江 到他爸爸那边去了。假期还回来一起玩。”

14岁的林晓雪 是初二(1)班的班长 成绩一如既往的好 个子也1.74米了。我从不担心她的成绩 只担心她的家庭。因为3年前 她的父母离婚了。

“能问问你父母的情况吗?”“没事 我没那么传统 也没那么脆弱……”晓雪笑着大大方方地说。

“妈妈和爸爸在一起不开心 她离开爸爸 我不反对。现在她挺好的 经常和我们联系 还给我和弟弟买东西。”

“那你爸呢?”

“爸爸在浙江打工 过年才回来。他马上也要成家了……这些我都能承受 我只是担心弟弟 我怕他长大了心里有阴影。”晓雪搂了搂怀里的弟弟。虎头虎脑的林仁旭已经上幼儿园大班了 他只是好奇地看了看姐姐。

“你不怕爸爸结婚后对你有影响?”

“我已经长大了 将来不会和他们一起生活多长时间。我只要把弟弟照顾好就行了……”

林晓雪的回答 让我感动得有点心疼。她不仅能理解父母离婚并各自再婚的选择 还主动承担起照顾弟弟的责任。本想安慰她几句 我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已经改变的道路

听说我到南宋村走访 远在镇江的宋子豪特意在下课后加我微信 并用视频与我通话。视频中 他已然是潮男模样 只是声音仍显稚嫩。

“我就是想离父母近一点。”宋子豪就读于镇江市润州区信息中专 学的是汽修电子。他说 将来还打算到南京金肯职业学院 学汽车修理。

“是你自己提出来上中专的吗?”“是的……”“好啊 到南京后联系我。”宋子豪在电话那头笑了。

林晓雪还在传统的求学路上 徐灏即将面临“考体校”的选择 宋子豪已经提前“变道” 而黄雨荷 尽管中途“变道未遂” 心中目前也有了方向。

黄雨荷17岁了 第一年没考上高中 复读一年后 考上了民办的板桥高中。“孩子很懂事 每次回来 都会帮我做家务。”57岁的刘丛花是雨荷的外婆 在村里打理着一间破落的小卖部。她骄傲地拿出雨荷在学校获得的各种奖状:“过年的时候 雨荷还给我买了部新手机。她说是她的零花钱。”

刘丛花的女儿女婿在上海打工 女婿好赌 总是存不了什么钱 小卖部的生意也很冷清 一天赚不了几个钱。黄雨荷能有零花钱给她买手机?

当我赶到50多公里外的板桥中学 见到黄雨荷的班主任顾后盼时 才恍然大悟。“去年 学校给黄雨荷1000元助学金 她跟我说 那钱她会给外婆。”顾后盼说 黄雨荷家境要比其他很多孩子困难 基本看不到她吃零食。

黄雨荷没有更高的目标 她说 如果可能 就考个卫校吧。“初三结束时 我就想出去打工 或者上职业中学 母亲不同意 一定要让我读完高中。”黄雨荷还是那么腼腆。“高中课程太难 我跟不上。”

“你用助学金给外婆买手机了?”“嗯……”

记录也许还将继续

“我们学校的学生 基本上都是留守的。在学业上 很多学生实际上已经放弃了努力。”在教师办公室 顾后盼坦然对我说:“你知道 民办高中的录取分数要比公办高中的分数低很多 所以 这里的学生 学习基础都不是很好。”他停顿了一下 “但是 黄雨荷是目前还在努力学习的女生中 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对于孩子的父母选择外出打工 顾后盼认为“也许是做了最好的选择”。“哪个父母不知道疼孩子?如果不外出打工 面朝黄土背朝天 孩子的大学学费怎么办?以后的生活怎么办?父母该如何向孩子交代?”顾后盼说 如果父母现在选择陪伴 孩子将来的日子会更难过。

中国人历来留恋“老婆孩子热炕头”那种平静温馨的生活 乃至成为乡愁的标配。只是随着社会经济的转型发展、城市化进程的加快 越来越多的农村青壮年选择离开生他养他的故土 去遥远的城市获取财富 去追求实现自己的梦想。与此相对的是 他们年迈的父母、未成年子女 大多数只能留在家乡。

民政部的统计显示 截至2018年8月底 全国共有农村留守儿童697万余人。这些孩子 将来的命运会否不同于其他孩子 不得而知。因为每个人的成长会受到很多变数的影响 留守 只是其中之一。留守的孩子 的确比其他孩子少了亲情呵护 但不能说他们就会因此“脱轨”。即使成长过程中出现某些异常 也不能完全归咎于“留守”。

诚然 留守的孩子普遍变得内向、因缺少父母管教而成绩相对滞后 但也有活泼开朗、成绩优秀如林晓雪者。而且 没有父母的遮风挡雨 他们更早接触生活的艰辛 更早学会自立自强 如黄雨荷 懂得节约 努力做手工艺品挣钱 还将助学金用来给外婆买手机。调皮的宋子豪 早早为自己规划了未来。即使成绩不如意的徐灏 也很乐观地期待能在体校崭露头角。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 极少有父母会选择抛家离子。两害相权取其轻 正如教师顾后盼所言 父母外出打工、老人孩子留守 “也许是做了最好的选择”。

“留守问题”愈发受到社会各界的关注 各地都在探索帮助留守家庭的对策和方法而没有放任自流 这对留守家庭而言 是个福音。但是 是否需要将留守儿童置身于弱势的语境来同情来怜悯 却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相对于非留守家庭 他们是弱者 但他们或许并不希望别人将他们视为“弱者”。

我在南宋村采访的最后一天 想去看看放学后的林仁旭。打零工的奶奶还没回家 姐姐林晓雪在学校寄宿 林仁旭正拿着姐姐送他的手机在家门口兴奋地打游戏。邻居家一位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好奇地站在他身后看热闹 满脸羡慕 冷不防被一位老妇人(估计是孩子的奶奶)抓着头发往家拎 嘴里还吼着:“别人家没父母管 瞎玩 你还不回家做作业?”

那个孩子流着泪回家了。站在一旁的我 心被揪了一下——这就是留守与非留守的差别?

我仍在努力关注着 希望能为这些留守孩子完成一个成长“全记录”。(记者朱旭东)

来源:新华每日电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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