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故事全集免费阅读(故事小村渔色在线阅读)
乡村故事全集免费阅读(故事小村渔色在线阅读)鳖王青着脸拉着江边回到家 中,第一次狠揍了江边一顿。好说歹说,没有任何用。“王校长,王校长,你能不能高抬贵手,让江边继续上学。你要给干什么都可以。你看他学习成绩也不错,就这么开除了,可惜了!”江边的养父在半山中学哀求着。“可惜了?我们培养的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学生,成绩再好,思想素质不过关,还是给社会培养出一个不合格的产品。对社会的危害更大!”王校长严肃的说道。王校长叫王务驰,被江边狠揍了一顿的王三立是他的儿子。
第1章 江边
“二月二,寒风吹,鹭鸶江边捡弃儿。有人生,没人养,鳖王当爹又当娘。”几个少年肆无忌惮的在操场上唱着。
“操!王三立,老子不揍死你!”江边一声怒吼猛扑了上去。
......
“王校长,王校长,你能不能高抬贵手,让江边继续上学。你要给干什么都可以。你看他学习成绩也不错,就这么开除了,可惜了!”江边的养父在半山中学哀求着。
“可惜了?我们培养的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学生,成绩再好,思想素质不过关,还是给社会培养出一个不合格的产品。对社会的危害更大!”王校长严肃的说道。
王校长叫王务驰,被江边狠揍了一顿的王三立是他的儿子。
好说歹说,没有任何用。
鳖王青着脸拉着江边回到家 中,第一次狠揍了江边一顿。
这一幕老是在江边梦里出现。
江边记忆太深刻了,上初中还没几天,就因为这一架,让自己被揍了个半死,也将另外几个少年揍得半死,同时也结束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江边从睡梦总惊醒。这个梦做了不知道多少遍,却每次让江边惊出满头大汗。
太阳早已高挂在天上,快要到达屋顶。
“嘭!嘭!嘭!”
外面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江边!你个邋遢娃子,这个时候还赖在床上!难道你那个床上藏了谁家娇滴滴的婆娘?”
这是村里妇联主任刘慧君的声音,这婆娘三十来岁,而且很会打扮,每天娇艳得像朵熟透流出蜜汁的花儿。
江边翻了一下身,应了一句,“那骚婆娘在门口呢,却没曾进来。”
在农村里,就是大姑娘家也会来几句荤段子,江边这还有些没有进入状态呢。
“就你这熊样,老娘脱光了进来给你上,你敢么?”门口刘慧君咯咯笑道。
江边还真是不敢,刘慧君的男人江大虎牛高马大,虽然江边也长得算是高大,却没怎么干过活,空有一个架子。
不过没有贼胆,贼心却还是有的,“你家男人昨晚没把你喂饱,要来找我帮忙儿?”
“我倒是想,关键你小子简直就是个废物,送上门来,你却也不敢。快点起来吧,找你有事儿呢!”刘慧君又狠狠地敲了两下门。
“还着急了!”江边嘿嘿一笑。
一骨碌爬起来,将有几个小洞的背心往光溜溜的身上一套,然后穿了一条亮着油光的外短裤,随便穿起地上一双断了两个耳朵的破拖鞋,慢悠悠地向门口走去。
江边住的房子不大,分成两间,一间是卧房,一间是客厅兼厨房。面积也不是很大,房间刚够摆上一张床,和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张书桌。
客厅里就是一张瘸了一条腿的八仙桌,用竹竿代替着,支撑在靠门口的地方。桌边放了一条长凳,上面盖着厚厚的灰尘。
靠里面墙角修了一个柴火灶膛,一点热气都没有,不知道多久没有冒烟了。
江边的拖鞋由于断了两个耳朵,不是很跟脚,走了几步,拖鞋便自告奋勇,走到了前面。江边打着赤脚走了几步,才将拖鞋又套在了脚上。
将门打开,门口正站着刘慧君,一米六的个头,卷着头发,染得淡黄,脸上放着亮光,穿得也凉快。上面穿着一件黑纱短袖,能够看得见艰难包裹着高耸的乳罩。下面穿着一条短裙,白花花的大腿在清风中摇摆。
江边看得有些直。
刘慧君吸了吸鼻子,皱起了眉头,“嗯,难闻得要死。江边,你个短命鬼,也不晓得打扫一下。这么臭的房子,哪家的姑娘敢上门?白瞎了一张俊脸。”
江边长得俊,村子里的人都这么说,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在南方简直就是黄金身高,剑眉大眼,高耸的鼻梁,一口洁白的牙齿,笑起来,简直就是翻版的周润发。
不过家里穷啊,而且这娃子也忒懒。
说起来,这娃子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弃儿,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孩会被遗弃,反正二十年前的一个冬天,半山村的鳖王从鹭鸶江边将江山抱了回来。
鳖王叫江别,一辈子也没有娶过婆娘。不过却有一手好手艺,钓鳖鱼的本领特别高强。不管是池塘还是江河,鳖王只要在四周看看,便能够找到鳖玉藏身的地方。
按说,鳖王有了这手艺,不应该守着穷。连带江边学都没上成,上完了小学,便在村子里瞎混了。
主要是这鳖王有个规矩,钓到的鳖,只能留公的不能留母的,而且老的不能要,小的不能留,每次还不能钓太多。
村子里的人从来没有看到过鳖王带回来超过两条鳖鱼。
鳖王很懒散,只要家里有吃的,就不会出去。鳖王将钓鳖的技艺传给江边的时候,顺便也将这习性一道传了下来。
等到看到江边的同龄人一个个娶了老婆,鳖王也慌了神,他可是将江边当成自己亲生儿子对待,自然不愿意他像自己一样,打一辈子的光棍。
江边的年龄并不大,严格来说,即使是现在也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但是半山村有几个娃子是到了法定年龄才结婚?与江边同龄的人,生孩子现在几乎可以打酱油了。
鳖王一着急,便忘了自己的规矩,一段时间,钓回来不少鳖鱼,虽然都是公的,但是鳖王总觉得自己的手开始不停的抖动起来,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村子里的人都笑话,“老鳖,你这是钱抓多了,知道么?”
但是过了几天,鳖王颤巍巍地从外面回来,到了家的时候,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边上去看了看,才知道是被毒蛇咬了。
草多的地方,鳖鱼多,蛇也多。
鳖王第一次失手,送掉了性命。前些天赚回来的钱,足够江边买了一口棺材,办一场丧事。
这就是命。
江边也很认命。他甚至比鳖王还要懒散。
江边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门口穿得很清凉的刘慧君,眼光最后停在了刘慧君的胸前,“哪痒了?要不要我给你挠挠?”
说着将爪子向着刘慧君的高耸伸了过去。
刘慧君也不闪避,轻蔑的笑道,“就这里,你有胆就挠挠试试!”
江边还真是不敢,手伸到了不远处,却又往上一拐,在头上抓了抓。
“没胆鬼!”刘慧君轻蔑的一笑。
不过刘慧君马上又正色道,“被磨叽了!赶紧把你竿子带上,去钓几个鳖回来。有急用哩!”
“竿子不都是随身携带么?啥事这么急?难道是鳖急了?”江边问道。
“上面来了几个干部,指明要吃土鳖。我这一时间到哪里找鳖去?只好求你去钓几个回来。我到时照价给你!”刘慧君说道。
“要鳖,你自己不就有么?还来找我?这大晌午的我找谁要鳖去?再说,我们家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几个呢!”江边说道。
“你那个死老爹的规矩,你这么傻守着干嘛?有钱你不赚,你傻啊!”刘慧君说道。
不过江边的脸色却慢慢地阴了下来,那鳖王与江边虽然不是亲生关系,但是感情却没有半点两样。
刘慧君知道这个逆鳞,忙转口说其他的。
村子里的人也都知晓江边的这个逆鳞。江边没有脾气,谁都可以踩一脚,但是千万别碰他的逆鳞。
江边的逆鳞,一就是鳖王,在他面前千万别骂鳖王;二就是他的身世,说他的身世,就像对着和尚说秃子一样。如果谁数落了鳖王,又骂他杂种,那就有意思了。
江边在十岁的时候,就告诉了村里人后果是怎么样的。
那年冬天,村里的江春生准备干塘,正在逐层将涵洞的塞子打开。
江边围在一旁看热闹。
江春生很不喜欢江边,稍稍被江边碍了一下,便怒道,“小杂种,走远点!你家的死鳖老子也不好好管教你!”
江边也不做声,冷着脸跑了回去。
但是过了没多久,江边又跑了过来,跑得真快,身上衣裳破烂的布条在寒风中不断地摇曳。
跑到近前,江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王麻子,你家死婆娘在家里熏鱼,却不看着火,不小心把房子烧了,烧得只剩下一条被子。你快回去看看吧!”
江春生自然不信,正要打骂,“小杂种,你小心,老子今天揍死你!别以为老子不敢打你,我就是把你打了,看你家死鳖老子敢说什么话?”
江边往后退了一步,大声说道,“你家死婆娘都跑过来了,你自己看吧。”
说着江边往远处一指。
众人顺着江边的手看了过去,却真的看到江春生的婆娘姜花花抱着一床被子跑了过来,一路哭喊,那是一个惊天动地。
“这可怎么办啊!我的娘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姜花花哭天抢地。
不小心一脚踩空,在地上滚了几滚,爬起来又跑了起来,嘴里还是不停地喊。
“春生啊,你个死没良心的!这日子怎么过啊!我的娘啊!”竟然如同哭丧一般。
这时在四周围观的人群中也有人大呼一声,“看看,那边起火了,就是春生家那个方向。”
众人一看,一股黑漆漆的浓烟从远处不断的往天空中冒,不时的有火星在天空中闪闪发光。这火势真是旺!
“是啊,是啊,真的是房子给烧了起来!不然哪里这么大烟。走走走!快去救火!”
见江春生傻愣在那里,有人喊道,“春生,别干塘了!赶快回去看看吧!你家娃子还没有看到呢!”
围观的人噼噼啪啪地跑了起来,原本提在手里的准备装鱼的桶子依然抓在手中,准备等会用来提水。
是啊!自己的娃还没有看到呢!难道只剩下自己的婆娘了!生小娃的时候,自己可是被政府拉去阉了的啊!这要是......
江春生不敢再往下想,心里也是冰凉冰凉,大喊一声“这可怎么办啊!”也哭号着往家里跑去。
“别不是江边那小子放火把春生家的房子给烧了,这家伙挺记仇。刚才我可是听到春生骂他杂种,还骂了他那老子。”跑着跑着,有人说道。
“是啊,有这个可能,有一回看,我骂了他一句,晚上,我家的母鸡就少了一只,第二天发现被人用石头给打死了!”另一个人说道。
不过有人心里暗道,“那你可错怪江边了,你也不看看,你家的鸡吃了我大半块田的谷子。老子恨不得全部把它们给药死!”
第2章 来客
江春生跑得真快,江边那个时候只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刮过。蓬乱的头发也被吹得迎风飘拂。
人到了危机的时候总是能够激发出难以想象的强力。
江春生三两步便甩开了人群,三两步,便跑到了自家婆娘面前。
江春生家婆娘却哭得昏天黑地,胡乱的往前冲着,脚上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掉了,两个裤腿上满是湿乎乎的泥浆,身上头发上也沾了不少泥巴。看起来很像以前村子里死了丈夫的疯女人。
那个疯女人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见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个猪婆娘!家里好好地,怎么被烧起来了!娃呢?”江春生抓着姜花花的肩膀大声喊道。
房子对于江春生并不是很在意,反正计划生育搞了几回,拆得就只剩下几个砖垛子,烧了便烧了。就是那个儿子当紧。生了四个女娃子,才得到这么一个儿子。简直就是江春生的命根子。不对是比命根子还要重要,因为生了这个儿子之后,江春生就已经被阉掉了命根子。女儿因为养不活,送了两个,剩下的两个寒假之后,便到姑姑家去了,只有这个儿子,一直抱在身边。
姜花花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怎么样了,抱着被子还是往前冲,嘴里嚎啕大叫,“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这么去了?今后让我和崽怎么过啊?”
“啪!”江春生使劲打了自家婆娘一巴掌,将姜花花打得原地转了几圈。
姜花花愣了下神,正待要哭,却看到男人站在面前,惊道,“你个短命鬼,怎么在这里呢?”
“儿子呢?”江春生怒道。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只有那儿子最重要。
“儿子在家里啊!”姜花花还是有些愣。
“你个死婆娘,就只管你一个人逃命,自己儿子都不顾了!”江春生怒道,两只眼睛瞪得像牛眼睛那么大。
姜花花从来都没有见过男人发这么大的火,被吓愣了,完全忘记了以往是怎么河东狮吼的。
江春生正要一巴掌打过来,却被后面赶上来的村民拉扯住。
“春生,别打了,先回去看看吧!你婆娘看来是被吓傻了!一个女人家的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姜花花脑筋却还没有转过来,看到自己丈夫往回走,自己却依然抱着被子往池塘里冲。
“你个猪婆娘!家门口井里面不是有水么,非要到池塘里来弄水,你怎么这么蠢呢?”江春生愤怒到了极点,虽然手被人拉住,却依然死命往自己婆娘身边冲,两脚腾空踢了过去。
只将姜花花踢进田埂下的一块水田里。这水田在池塘下面,江春生今天放了一天的水,早已变成了一个小水塘。
众人七手八脚将姜花花从水田里拉了上来。
可怜姜花花滚进田中,浇了全身湿透。
这可是腊月天,早上的时候,打了霜,有水的地方,还结出薄薄的冰块。
这姜花花被这么一冷,反倒十分清醒了九分。
“短命鬼,你怎么上来了呢?江边那小杂种不是说你放水的时候,被吸进涵洞里去了么?”
众人正要往回赶,却被姜花花这一句话惊得愣在了当场。谁都听出了这个事情有些不对味了,不过回头找江边的时候,哪里还找得见那小子的踪影?
“你碰了鬼!谁被吸进涵洞?小杂种跑过啦说家里起火呢!说你熏鱼的时候,不是把柴膛烧了,把房子也点着了么?”江春生也觉出点蹊跷来。
“你个蠢汉子,怎么像个猪一样,我们家塘还没干呢?熏什么鱼?猪肉也在别人家呢?你自己没本事,一块肉都还没买。熏什么熏?把你砍了放到上面熏?”姜花花这一清醒,这平日的彪悍立即显露无遗。
“你个蠢娘们,找打是吧?”江春生今天表现得比较汉子,似乎又想展示一下威风。
这男人若是过到了爷们的瘾儿,还真是不那么容易舍得放弃。
“打?”姜花花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你来打呀!江春生,你今天若不来打,你是我生的!”姜花花的彪悍早已是名声在外。
可怜江春生男子汉气概才坚持了几分钟,竟然又被打压了下来。举着手掌半天也不敢打下来。
姜花花其实刚才心里也有些忐忑,还真怕江春生打下来,没想到这没用的东西,竟然这么快便显出了原形,姜花花又是庆幸又是叹息。不过这些感觉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春生,你翻天了!告诉你,老娘不活了!今天跟你拼了。跟了你二十多年,为你们江家当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竟然这样对待老娘。”
这姜花花这泼劲一上来。这围观的人,赶紧退出五六米开外,惟恐成了被误伤的倒霉鬼。
这家庭矛盾可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清官难断家务事,没有人愿意去沾这麻烦事儿。
江春生连忙大声说道,“你个蠢婆娘,今天这个事有些邪门哩!你还没有看出来?那小畜生拿咱们家当猴子耍呢!”
姜花花顷刻间已经扑到江春生的身上,接连施展九阴白骨抓,在江春生脸上脖子上,留下累累爪痕。
江春生连连退让,却也不敢还手,嘴里不住的喊道。
姜花花挠了几回,赚回了点面子,火气稍稍消了一点,便感觉到身上的冷,在寒风中瑟瑟抖了几回。
“婆娘,赶紧回去换身衣服,我们绝对是给那小杂种给耍了!等换了衣服再找那人算账,我得去把涵洞堵住,不晓得刚才走了多少鱼哩!
不过等两口换好衣服,回过味来,又哪里找得到江边的踪影。
江春生与姜花花自然在事后去找鳖王算账。
人家鳖王是孤家寡人没错,但是鳖王可不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鳖王家与江春生算起来也是一大家子,却不是一个分支。但是鳖王直接的亲兄弟就有六七个,子子孙孙一大群。
原本在农村里,欺负孤寡老人就让人不待见,人家家里还有亲人在哩。
于是矛盾又变成两大家子的斗争。
等到最后闹得不可收拾的时候,族里的老人出来调解,追根溯源,这江春生反而不占理。
人家小孩子在那里玩儿,没招你惹你,你骂别人干嘛?被人耍惨了?那也是活该!
从这一天,大家伙也认识到江边这个家伙的损来,倒也再没人敢叫他杂种,或者当着他的面数落鳖王了。
这故事上演的时候,刘慧君还没有嫁到这里来,自然没有看到那个壮观的场面。不过这个故事传一直传得很神,刘慧君都不知道自己听了多少回,又转发了多少次。
江边刚从床上爬起来,虽然太阳已经老高,但年轻人火气很盛,裤裆被支得老高。
江边虽然油嘴滑舌,但当着一个女人支着裤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悄悄的按了几回,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江边的这个动作哪里逃得过刘慧君的火眼金睛。
刘慧君噗嗤一笑,“哎呦,本钱蛮厚实嘛!”
江边反而不尴尬了,随手将放在堂屋里的鱼竿拿在了手中,笑道,“那自然,要不要和你男人那衰货比较一番。”
这话却说中了刘慧君的痛处,她男人王大虎虽然是身强体壮,那方面却是一个银样蜡枪头,哪里能够满足得了这已到如狼似虎年龄的刘慧君。
刘慧君脸色稍稍变了变,没有说话,这可是不可外传的家中秘事。刘慧君哪里愿意让别人察觉出半点端倪来。
“要不,咱俩先试了再去办正事?”刘慧君微笑着盯着江边说道。
江边被刘慧君的眼光看得有些发麻,连忙摇头道,“反正人在这里,正事干完了,再干别的。”
看着江边仓皇的样子,刘慧君会心的笑了起来。
“刘主任!让你去叫个人,半天也不见回来,不是干了别的事儿吧?”一个头发光亮,穿着整齐的男人站在刘慧君的屋檐下大声说道,那个“干”却故意说得很重。
那男人,江边却是认识,是乡政府的赵干事,赵得胜。赵得胜这个人是色中饿鬼。与乡里一些风流妇女有一些瓜葛,这故事乡里传得风生水起。
只要这赵得胜一下乡来,村里面的男子都像防狼一般,守住自己的女人。
赵得胜这一次却不是单独一个人下乡的,在江边与刘慧君一起进入刘慧君家屋子的时候,江边看到堂屋里还坐着三个陌生男子。
年纪最大的五十多岁,瘦瘦地身材,头发往后梳着,一根根,都数得清。方脸剑眉,眼神很是锋利。仿佛能够将人的内心给看个通透。身上穿了一件灰色衬衣,江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的。下穿一条崭新的休闲裤,脚上穿的是一双擦得铮亮的皮鞋。
江边有些困惑,这人的鞋子上怎么就没沾一点灰尘呢?
另外两个也是四十多岁的年纪。不过这两个人都是肥头大耳,肚子挺得像王强庄家怀着六个月身孕的婆娘一样。眼神却是滑溜溜地,不时的往刘慧君高耸的胸前瞟着。
“也是没胆鬼!”江边心道,自己却毫不顾忌将眼神直接停在了那个地方。
看装扮神色,江边便可以知道那三个人,任何一个都要比赵得胜的官职大上许多。难怪赵得胜不像以前那么耀武扬威,老实得像个孙子似的。
江边才不管对方是多大的官儿,就是你官儿再大,也管不到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光棍儿。
第3章 放生
“这几个是上面来的领导,到我们半山村来指导工作。听说你有一手钓鳖的功夫,很感兴趣。江边,今天就看你的了!”刘慧君说道,她倒是没有将这几位详细的跟江边介绍。
确实没有必要,不是因为鳖鱼,估计江边一辈子也未必能与这些人打上交道。
“各位领导好!欢迎各位领导来半山村指导钓鳖的工作。”江边陪着笑脸,向那几个官儿说了一句。
“噗嗤!”
刘慧君没憋住笑,不过看到几个领导神色有些不大自然,忙斥责道,“江边,可别瞎说,领导是过来指导生产的。顺便看一下你钓鱼的功夫。”
“对对对,肯定不是鳖的事,指导生产,指导生产!”江边说道。
看起来,江边真是无意的。江边老实的样子,就像一个顺民。不住的点头哈腰,陪着笑脸。
“不是为了那几个钱,老子才不奉陪呢?人五人六的,大爷!”江边心中道。
几个领导也觉得没有必要与一个乡里油子一般见识。却也不和江边对话,只是示意赵得胜安排。
赵得胜挥挥手,“算了算了,赶紧行动吧,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出门。”
刘慧君却从家里拿出一点东西,塞到江边的手上,“还没吃饭吧?赶紧吃点。”
农村里都是九点多才吃的早饭,要到下午三四点才吃下午饭。
江边刚刚起来,自然什么都没有吃。
等江边狼吞虎咽将东西消灭了,众人立即准备动身。
路程并没有多远,半山村就在鹭鸶江边,走几步便到。
这鹭鸶江并不是特别宽,不到一百米宽。但就是这不到百米宽的鹭鸶江将半山村与十几里的镇里隔开。
半山村的人要到镇里去,要么坐船过去,要么就要绕上几十里从很远的靠近鱼塘村的山门大桥过到镇里去。
上面来的几个领导都带了自己的渔具,架势很足,都是那种特制材质的钓竿。江边曾经在镇里的渔具店里看到过,都是几百块钱的货色。
江边很是眼热,可惜自己却买不起。
江边用的却是鳖王传下来的紫竹钓竿,乌黑乌黑的,上面用的鱼线也不是那种透明的化纤,看起来灰黑色,不知道什么材质。
村里人都说,鳖王的钓竿不是一般的东西,是附里神的。鳖王虽然能够使用,却得守这神的规矩。鳖王守了一辈子的规矩,临到最后,却为江边打破了规矩,自然遭到了神的惩罚。
江边却从没有感受到钓竿里的神,他钓鳖的功夫是从小就从鳖王那里学过来的。眼法、手法,还有很重要的是诱饵。
鳖王钓鳖的诱饵是秘制的,每次准备诱饵的时候,总是会将门关起来,然后将准备好的七七八八的东西,混合在一起,经过一系列繁琐的步骤,还要经过很长的时间,最后才能够将诱饵制好。
江边一直认为钓鳖的关键不在于钓竿,而在于诱饵。
鳖王的诱饵是从来都不会给别人用的,所以没有人能够体会到诱饵的好。
当官的人一般都很迷信,至少江边是这么认为的。听说镇里的官,家里总是要敬财神、关公的。
他们也认为江边的钓竿是一件很神秘的钓竿,甚至抑制不住想拿到手里看看。
“小伙子,你那钓竿可以给我看下么?”那个老者。
但是钓竿与鱼饵都是鳖王向来很重视的东西,从来都不给别人过手。江边虽然不信这钓竿会有什么玄机,但是却守着鳖王的规矩。
“不行!”江边回答得很干脆。
老者没有想到会被拒绝,他到下面来被拒绝的次数应该不会很多。场面有些尴尬。
刘慧君连忙打着圆场,“哎呀,领导啊,对不住啊。农村里的人都有点迷信,他们家更是有着很多讲究,这钓竿鱼饵什么的是从来都不过别人手的。”
“原来是这样!那就算了。”老者虽然有些尴尬,却也顺势下了台阶。
鳖老成精。能够活下来的鳖鱼,都是鬼精鬼精的家伙,所以藏身之所都很隐秘。
人有人道,蛇有蛇路。江边的年纪不大,钓鳖的经验却非常的丰富,扒开江堤上的杂草灌木,仔细的看一看痕迹,江边就能够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鳖鱼。
这年头,江里的鳖鱼越来越少,江边每次也要花很多的功夫才能够找到它们的踪影。
江边钓鳖的时候,不大喜欢被人跟着。刘慧君很清楚江边的习惯,忙带着几个上级领导到最好钓鱼的地方。
离码头没多远的江岸上,有几颗巨大的泡桐树,下面的灌木也很稀少。是最好垂钓的地方。
几个人在那里摆开阵势,开始钓鱼。
老者提议,“我们几个也来一场比赛,看谁钓的鱼最多。等会将钓的鱼各放各的,回去的时候,称一下。钓的最少的,回镇里的时候请客。”
“行行!张县长的主意好。不过虽然你是领导,钓鱼上面我确实不会让你的。”两个大肚子中的一个说道。
“小杨镇长,小罗书记,你两个把你的功夫全部使出来,等一下,让小赵当当裁判,我们三个人好好比试一番。”老者笑道。
杨镇长呵呵一笑,“罗书记,你听到了,这一次可不要手下留情啊!”
罗书记笑道,“你放心,一定拿出最佳水平,让张县长知道咱们鱼米之乡出来的,钓鱼可没有一个孬的!”
江边走得老远的,才开始仔细的搜索起来,钓鳖比钓鱼还要更加讲究。鳖鱼精得很,听到一点声音便会逃之大吉。
可惜现在的鹭鸶江可一点都不安静。远远地,总是能够听得见机器的轰鸣声。
上面没多远便建了一个采沙场,远远地便能够听见巨大的响声。
江边厌恶这些打沙场,将水底的细沙全部采走了,很多鳖鱼藏身的地方也遭到了破坏,鳖鱼自然慢慢地减少。没有了鳖鱼,江边不知道将来自己该怎么谋生。
江边除了钓鳖鱼,没有别的长处,连农活都不会干。上面季节该种什么庄稼,江边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家里的田地也都给了别人耕种,收一点点租金。现在农村里剩下的劳动力不多了,连租金都收不到,只能得到一点国家补贴。
没花太多的功夫,江边便发现了鳖鱼的踪迹,“呵呵,是个大家伙!”
江边看到了岸边鳖鱼留下的痕迹,可惜却看不出这个大家伙究竟是公的还是母的。这一点让江边很苦恼,很多的时候,忙乎了大半天,结果最后钓上来一只母鳖,还得守规矩将它放回去。
这一次,江边很顺利,没过多久,便从江里钓出一只圆滚滚的鳖鱼来。
鳖性成熟后,雌雄也较易分辨,雌鳖尾部较短,不能自然伸出裙边外。
“嘿!不错啊,一只大家伙!”
张县长远远地看着江边将鳖鱼从河里钓了出来,禁不住赞叹了一句。放下钓竿便往江边那里走了过去,想看一看江边钓上来的鳖鱼。
杨镇长与罗书记也都站了起来,发红的肥脸上也洋溢了笑容。
可是没等这几个走近,便见江边懊恼的将鳖鱼重新扔进了鹭鸶江。
“哎,别!”杨镇长大喊一声。
“嘭!”
鳖鱼扔进水中,掀起一个巨大的浪花。
“哎呀!真是可惜!”罗书记也有些懊恼。
“这是咋回事?”张县长有些疑惑,回头向刘慧君询问道。
“那是母鳖。鳖王家的规矩,留公不留母,留大不留小。”刘慧君叹息道。
“竟然有这规矩!”张县长奇道。
江边却没有任何惋惜,原本就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没有哪次能够那么快就钓到合适的鳖鱼的。不是雌的就是小的。小的可是比老鳖更容易上钩。
在一个地方将钓上来的鳖鱼放了,就不要指望再从这里钓上任何鳖鱼,即使这里还有别的鳖鱼,在鳖鱼被钓上来的时候,肯定会疯狂逃奔。
江边将钓竿收了起来,拿着自己的家伙,继续往上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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