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喝不够两杯才过瘾(三口一杯真醉人)
一杯喝不够两杯才过瘾(三口一杯真醉人)终于到达白坝,这个原本预定的午饭地点,达娃一行早已在此预定了让人垂涎三尺的手抓羊肉。在皖北吃过羊肉,羊肉汤是皖北吃羊肉的唯一方式,这里的羊肉汤粗放中不舍精细。选取任意一块山羊肉加白芷、桂皮、花椒等大料用地锅长时间的熬煮,羊肉汤呈白色乳状,食用时配以蒜苗、香辣油,趁热食用,鲜洁爽口、膻香微露,不粘不腻,再配上配油炸面食,相得益彰,独具特色,百吃不腻。生于此,长于此的我,以致现在每次返乡总要买上几只羊腿,喝上一顿羊肉汤。喝汤之前,总要把碗端到鼻端,深深的吸一口汤碗中飘逸出的微微膻香,膻香随空气渗入每个神经末梢,刺激着味蕾,让人欲罢不能,总要吃到腹胀为止。上海吃羊肉的方式就相当精细了。把整只羊肢解成条条块块,甚至连皮也不放过,每部分都可以单独成为一道菜,但做法又相对单一,无非就是白切,或者红烧,偶尔能喝上一顿羊肉汤,但也和白切活红烧一样,没有一丝羊肉独有的味道。白坝的羊肉就别具风味了。坐进白坝的
“三口一杯”是藏民族在会客时最主要的一种礼节。客人先用右手无名指沾点酒向空中、半空、地上弹三下,以示敬天、地和朋友,然后小喝一口,主人把杯子倒满,再喝一口,主人又会把杯子倒满,这样喝完三次,最后把杯子中的酒喝完。每每想到这个词语,眼前总会浮现达娃、贡嘎等人的面庞。
和达娃等七人相识于上海,缘起于他们一行到上海进行教师培训,前前后后加上见过不过数面,吃过两次饭而已,交流更是甚少。如果没有这次进藏的经历,也许他们的名字和面容早已从脑海中抹去,不留任何痕迹。
入藏后,有三次狂吐的经历,一次在萨迦与定日的交界处,一大碗香浓的青稞酒让我面红耳赤,顿觉天玄地转;第二次在定日宾馆,一杯杯甘醇的红景天,让我腹胀如鼓,胀痛不已;第三次在珠峰宾馆,一罐罐王老吉灌进肚子,还没来得及跑到马桶边上,肚子的翻滚的饮料便喷涌而出,狼狈不堪。
纳木错之行结束的第二天,绕行拉孜线(拉萨——江孜s307)驱车赶往日喀则。汽车在群山、迷雾和高峡中穿行,一路寂静苍凉的荒原、广袤灵动的草地、碧蓝深邃的湖水、高大层叠的雪峰、满眼竞放的黄花,四季之景尽收眼底。翻越海拔5 030米的岗巴拉山口之后,途经好似梦幻一般展示着极其丰富的蓝色的西藏三大圣湖之一的羊卓雍措;从羊湖出发后,跨越了4330米的斯米拉山口后就来到了卡若拉冰川的冰舌下。巨大的冰川从山顶云雾飘缈处,一直延伸到离公路只有几百米的路边,冰川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中午时分到达江孜县,参观既是江孜人民英勇抗击英国侵略者的历史见证,又是现今唯一保存完整的旧西藏宗政府建筑遗址——县城中心的宗山,又顺路参观了距县城不远的旧西藏八大贵族庄园中唯一完整保留下来的庄园帕拉农奴主庄园。午餐之后便直达日喀则。
日喀则休整一日,带着错过扎什伦布寺的遗憾出发,途径萨迦县。萨迦县的旅游资源“萨迦寺”是旅游胜地。他的宏伟建筑别具一格,凝聚着汉、蒙、藏族能工巧匠的血汗,使得“萨迦寺”的设计和建筑风格在西藏众如繁星的寺庙中独一无二。
匆匆的行程无暇再去游览,直奔定日县。萨迦和定日比邻,同属日喀则地区,两县交界之地除了是珠峰观景点之一外,也是定日人迎接客人的最远地点。来到定日和萨迦县交界之地,飞速的汽车突然停留下来,心中为之一震,目光从美丽风景中抽离,透过车前挡风玻璃,看见达娃、加布、顿珠等人站在路边,方才知道他们从定日驱车几十公里赶到此地,早已在此等候良久。走下汽车,热情的相拥、简单的寒暄后便享受定日人接待宾客的最高礼遇,纯洁如天上停滞的白云般的哈达 挂在项间,接下来便是香甜的青稞酒。说实话,如果让我从汉字中挑出几个讨厌的字词,“酒”便是其中一个。不胜酒力的我沾酒必吐,遇到喝酒的场合总是心惊胆战,躲躲闪闪,而每次看到别人杯杯豪饮,既是羡慕,又有不解。这次特别怪异,看到主人手中的青稞酒没有丝毫的恐惧,也许是四周的风景让我沉醉,也许是主人的热情让我感动,愉快的接过奉上的一大碗青稞酒,简单的仪式之后,一口气倒进肚子。喝下之后才暗暗叫苦,面红耳赤,头晕目眩之后的情境可想而知。
仪式结束后,和达娃一行上车,开始奔向定日的旅程。西藏的美在于色彩的变换。冷暖相交、变化多端的色调始终让人处在兴奋和激动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神奇,仿佛置身仙境,色彩牵引着目光,目光牵引着思绪,不舍半刻的游离。而此时的窗外随海拔的升高而变得苍凉荒芜,失去了丰富。蓝天依旧,白云悠悠,满眼的黄花逐渐被布满干枯草甸和散乱砾石的草场取代。周围的群山也因这份苍凉失去了神采,但它始终低首,默默无言的注视着这片荒芜的土地,看日出日落、草枯草张,看牧民自由的放歌、牛羊低头寻觅生命的养料,看这里分分秒秒上演的生命的奇迹,任由白云在蓝天下无穷的变幻着身姿。
终于到达白坝,这个原本预定的午饭地点,达娃一行早已在此预定了让人垂涎三尺的手抓羊肉。在皖北吃过羊肉,羊肉汤是皖北吃羊肉的唯一方式,这里的羊肉汤粗放中不舍精细。选取任意一块山羊肉加白芷、桂皮、花椒等大料用地锅长时间的熬煮,羊肉汤呈白色乳状,食用时配以蒜苗、香辣油,趁热食用,鲜洁爽口、膻香微露,不粘不腻,再配上配油炸面食,相得益彰,独具特色,百吃不腻。生于此,长于此的我,以致现在每次返乡总要买上几只羊腿,喝上一顿羊肉汤。喝汤之前,总要把碗端到鼻端,深深的吸一口汤碗中飘逸出的微微膻香,膻香随空气渗入每个神经末梢,刺激着味蕾,让人欲罢不能,总要吃到腹胀为止。上海吃羊肉的方式就相当精细了。把整只羊肢解成条条块块,甚至连皮也不放过,每部分都可以单独成为一道菜,但做法又相对单一,无非就是白切,或者红烧,偶尔能喝上一顿羊肉汤,但也和白切活红烧一样,没有一丝羊肉独有的味道。白坝的羊肉就别具风味了。坐进白坝的羊肉馆,八宝茶过后,一盘盘手抓羊肉堆在饭桌上,沁人的肉香驱走了青稞酒造成的昏睡之感。望着盘子里的羊肉,却不知如何下手,看这块,太大,看那块,还是太大;甚至还有一丝不好意思下手的尴尬。坐在边上达娃等人不断催促着动手快吃,并带头抓起盘子里的羊肉,这才开始慢慢有了吃饭的氛围。吃肉的过程中,桌上的定日教育同行不断增加,简单的介绍,稍作寒暄,丝毫没有影响吃肉的情绪。肉饱水足,继续前行。
车辆驶进有武警把守的定日宾馆,直觉告诉我这里应该是定日县最“高档”的宾馆。一走进房间,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半空中成群的飞虫不断的盘旋,乌黑硕大的苍蝇在耳边嗡嗡作响,床铺上污渍斑斑点点,茶盘里还摆放着两支燃烧了半截的蜡烛,后来才知道这里用电紧张,水电只供应到九点半,宾馆发电供应到十二点,剩下的时间只能靠蜡烛解决了。窗外依旧荒芜,群山静默苍凉,天空低矮蔚蓝,白云凝固纯净。只是未曾想到,进藏数日,欣赏过许多神奇的景色,到了荒凉的定日才欣赏到拉萨市花——最美的格桑花,白的如此纯粹,粉的如此绚丽。 看上去弱不禁风的样子,太阳愈曝晒,它开得愈灿烂。
屁股还没捂热冰冷的椅子,达娃一行来了,看来定日当地人最惬意的一种休闲方式不得不体验了——茶馆喝茶。这里的喝茶其实和茶毫无关系,喝酒唱歌才是茶室的主旋律。几张简单的桌子上堆满啤酒、饮料和食物,伴随着电视里播放着空旷辽远的藏族歌曲,达娃等七人逐一向远道而来的我们敬酒,扎西德勒成为茶桌上此起彼伏的声音。一轮过后,再来一轮,达娃等人优美的歌声,齐声的唱和,简洁的舞步,和我们整齐的掌声相互辉映,每首歌曲结束后祝福干杯的呐喊把茶馆的氛围推向高潮,一切都是那么的火热,一切又是那么的协调。受这种火热气氛的感染,五音不全的我丢掉一切的羞涩,和同伴也登上台前,用尽全身的力气来了一首硬摇滚曲风的歌曲。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还没尽兴就到了晚饭时间。赶回定日宾馆,依旧是那些人,祝福依旧,歌声依旧。晚饭在央金老师的祝酒歌中,在敬天、敬地、敬朋友的祝福中,在三口一杯的青稞酒中结束了。达娃一行同我们一起走出餐厅,把我们送进房间。此时,一切似乎突然变得安静下来,没有了过多言语,有的只是拥抱。在房间里拥抱,在门口拥抱,在走廊拥抱,拥抱中达娃眼圈开始泛红,双唇不停地翕动,想说什么,一切又不能说出。返回房间,虽然喝的是红景天,依然感觉腹胀如鼓,难以忍受。简单的洗漱后,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幕,虽然疲惫,却难以入睡。
一夜无眠,第二天五点中便起床开始新的行程:珠峰大本营和聂拉木樟木口岸。樟木留宿一晚便返回日喀则,原本打算只在白坝简单午餐就上路,达娃一行得到消息,匆匆赶到白坝,硬生生的把我们拉大珠峰酒店,为我们饯行。一条条祝福的哈达挂在项间,一声声祝福响在耳边。。。。。
走了,这次真的要离开了,离开定日,离开日喀则,结束这次西藏行程。不舍和眷恋让车上车上没有丝毫的声音,只有发动机的轰响在提醒着我们真的离开了。来到定日的边界经幡架前,取下项间的哈达,系在飞舞的经幡上,即是告别,又是祝福。默默的群山依旧注视这片荒凉的土地,注视着这样一群纯粹、热情的人。
回首凝望, 哈达在蓝天白云下随风舞动,阳光的照射使他像洁白的格桑花一样更显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