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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恒河火葬场的惨烈现状(我在印度恒河边的露天火葬场近距离看焚尸)

印度恒河火葬场的惨烈现状(我在印度恒河边的露天火葬场近距离看焚尸)“韩国人?”“不是。”我回答。像我这样一个站在街头迷茫四顾的外国游客,对那些无所不在、无缝不入的印度掮客来说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一块肥肉,不吃不快。我确实需要有人给我指引方向,所以我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印度小哥去看看他为我推荐的住处。“你是日本人?”印度小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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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时”第二季-

【25、我在印度恒河边的露天火葬场近距离看焚尸】

到了恒河边,才知道马克·吐温说瓦拉纳西“比历史古老、比传统古老、甚至比传说还要古老,它看起来比所有这一切加起来还要老上两倍多”是个什么含义了。

像我这样一个站在街头迷茫四顾的外国游客,对那些无所不在、无缝不入的印度掮客来说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的一块肥肉,不吃不快。

我确实需要有人给我指引方向,所以我挑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印度小哥去看看他为我推荐的住处。

“你是日本人?”印度小哥问我。

“不是。”我回答。

“韩国人?”

“不是。”

“马来西亚人?泰国人?越南人?”靠,这小哥是在复习亚洲地理知识吗?难道亚洲地图上那么一大块中国看不到?

“我是中国人。”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道。

“哦,中国人啊?中国人好。中国、印度,brothers!”小哥真是条变色龙,刚还没把中国放眼里,现在就要称兄道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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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去的那家旅馆叫什么名字?”看小哥越来越油腔滑调,我连忙警觉地问他,拿出导游书准备查查看有没有被推荐过。

“Ganga Fuji。”印度小哥告诉我,这个名字翻译过来就是恒河富士,一听就是专门为日本人准备的。

我在导游书上翻来翻去,根本没找到这家旅馆,于是像惊弓之鸟一样开始担心继续在印度被骗,想找理由摆脱他,可小哥拽着我不放,非要带我去看看再说。

“哎,对了对了,你可以问他,他就住在Ganga Fuji里面。”正当我和印度小哥相持不下,他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拦住一个路过的日本小哥,那个日本小哥又点头又哈腰,一脸诚恳地告诉我说那家旅馆确实不错,价钱也实惠,甚至还有免费Wi-Fi,这在印度非常难得。

听到驴友推荐,我就暂且相信了,跟日本小哥继续攀谈了一会,他说他叫七黑祥二郎,我说他的名字跟中国道家的一位神仙相同,他用日本人常用的惊讶表情“唉”了一声,随即说他准备出去买点东西,如果我在GangaFuji住下的话,他等下可以回来找我一起去吃早饭。

好吧,其实日本人没那么讨厌,至少表面上很友好,我也就不带着民族仇恨看问题了,毕竟在旅行过程中,大家都是平等宽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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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确实在Ganga Fuji住下来,又认识了一大群日本朋友。瓦拉纳西简直是日本人的天下,我像天外来客一样被遇到的日本人“唉”过来“唉”过去,“原来你是中国人哦!”然后争先恐后地露出惊讶神情,搞得我这种情绪含蓄的人都不知如何回应是好。

到了瓦拉纳西自然要去看恒河以及在恒河边沐浴的虔诚的印度教徒,他们的沐浴场所是一种叫Ghat的石阶,一直延伸到河里面去,GangaFuji附近有瓦拉纳西最大的Ghat,游客一到就迫不及待地奔向那里。但我不着急,先和祥二郎吃完早饭,瞎逛,再吃完午饭,瞎逛,到吃完晚饭,才慢悠悠地跑去看恒河沐浴。

只见男男女女都挤在石阶上,女人穿着轻薄的纱丽,男人腰上围着纱笼,在浑浊昏黄的河水里或站或坐,浸泡、冲洗、浇灌,甚至漱口、洗耳,他们虔诚地向河水祈祷,嘴里念念有词,对他们来说,这是精神世界最神圣最干净的河流,是生命轮回的交界处,是天堂的大门,并不是我们凡夫俗子可以用“脏”或者“不脏”这种物理卫生标准来衡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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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河的确很美,我就一直坐在Ghat上发呆,什么都不用做,静静感受信仰和精神带来的伟大力量。旅行,对我来说,已经成为寻找信仰的主要方式,或者旅行本身就已经成为了一种信仰。

在瓦拉纳西的每一顿饭我都是跟苍蝇、蚊子、蚂蚁等各种昆虫一起分享的,我真不理解日本人这个据说最有洁癖的族群怎么会喜欢一个如此“脏兮兮”的旅游地?最合理的解释恐怕是,日本人都很“重口味”,而瓦拉纳西的疯狂能够满足他们过于压抑的潜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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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看似温和腼腆的祥二郎也忍不住表现出他“重口味”的一面——第二天我们去看瓦拉纳西的露天火葬场,他直接带我爬上了高高的火葬台,十几具尸体就在我眼前熊熊燃烧,最近的一颗人头距离我脚边不到一米距离。

“你不害怕吧?”见我不停地把脸偏来偏去,祥二郎问我。

“不,不害怕,只是有点呛。”因为距离火焰太近,黑烟熏得我睁不开眼,想着黑烟里裹挟着骨灰,而我一吸气就全吸进了肺里,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我以前是学兽医的。”祥二郎淡定地望着焚尸台,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可是拜托,烧动物和烧人是不一样的,这完全解释不了你的“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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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加德满都的火葬场跟瓦拉纳西比起来,简直可以用“豪华”来形容。

加德满都好歹是一人一个小平台,平台上还装有简易屋棚,每个平台之间相隔一段距离,同时只能进行不到十人的火葬仪式;而瓦拉纳西却只有一块像是屋顶阳台的焚尸场,目测至少有十几具尸体在同时焚烧,人跟人之间根本没有区隔。

虽然这样形容对死者大不敬,但我当时的直观感觉就是,这里更像是个垃圾焚烧场。

我环顾四周,发现普通游客大都没有爬上焚尸台,而是站在附近的小楼上远远地用望远镜参观。

火葬工作人员不时地走来走去用棍子处理一下未燃尽的柴火,偶尔还会讶异地抬头看我们两眼,看得我心里毛毛的。可惜不允许拍照,否则我所在的位置肯定得天独厚,能够拍出足够震撼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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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祥二郎看焚尸台看得简直出了神,我想着自己的肺已经快被印度人的骨灰塞满,而且脚边的那颗人头已经烧得完全看不清五官了,就赶紧建议他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艰难地在瓦拉纳西逼仄的小巷子里穿梭,找各种奇特的小餐馆吃饭,没事就在咖啡馆小憩,打发时间。渐渐地,我居然很“犯贱”地开始喜欢上瓦拉纳西这个乱糟糟的小城,至少在中国已经找不到毫无虚饰、如此有诚意的地方了。

在咖啡馆喝咖啡的时候,我用Wi-Fi上了一下网,虽然跟薛妹一行人已经分开了,但我还是很关心他们的动态。我上他们每个人的微博看了一眼,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他们到印度之后就再没发布过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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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刚用微博的LV和懒得发微博的Dylan来说不算离奇,但是对于一有Wi-Fi就不厌其烦地报告行踪的微博控薛妹来说,这简直太不正常了。

我赶紧用网络给他们打电话,全都打不通,心底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们怎么突然失踪了呢?我在他们每个人的微博里留了私信,希望他们能尽早给我回复。

这一趟长途旅行我已经遭遇过同伴的死亡与HIV。现在,不会再要来一场失踪吧?

下午我没心情再多逛,坐在旅馆大堂跟日本朋友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等待薛妹他们的回应。

因为在我过境印度后听说印度北部发生地震,当时我在路上没感觉,于是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是他们遭遇了地震?被困在了没有手机信号的地方?

等待的时间越长,我越自责,如果我没跟他们吵架,不分开走,也许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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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我发了一篇微博说已经顺利到达印度后,Dylan的上海朋友突然给我发来一条私信,说他们跟Dylan也失去联系很久了。

Dylan每天都会给家里打电话,现在也好几天没打了,他家里人非常担心。本来就不甚乐观的我愈发觉得事态严重,如果今晚再没消息,我就准备去向中国大使馆报告。

“我们没事。”到夜里,Dylan终于有消息了,只不过,对于我的担心,他的反应似乎很冷淡,只发了四个字,这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被耍了,其实人家根本没指望我担心他们呢!

“哦,没事就好。”我也非常平淡地回应道。既然你说没事了,那我也不跟你多客气,继续各走各路,互不干涉吧。

倒是后来,薛妹告诉我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他们到达阿格拉后,当地突然遭遇恐怖袭击,几乎所有通信都被管制了,没办法打电话、也没办法上网,他们知道这会让很多朋友担心,所以等通信一恢复,就马上上网报了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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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瓦拉纳西这个地方,果真是与世隔绝,阿格拉发生恐怖袭击的新闻甚至都没听人谈起过。我赶紧上网查了一下,发现近期不止阿格拉,另外还有德里和孟买等几个大城市都相继发生了恐怖袭击,这让我不免担心起后面的旅程。

与Dylan反应冷淡不同的是,薛妹和LV热情地叫我去跟他们会合,希望大家不计前嫌,一起游玩印度。

原本我想回绝,但我心软的毛病又开始发作,加上对只身旅行印度的安全问题开始担心,万一出了什么事,身边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于是,我最后给了她们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到时候看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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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小顺(lxslvxing)

人生不需要太顺,小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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