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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岳占东(岳占东去天通苑拜访作家燕治国先生)

母亲岳占东(岳占东去天通苑拜访作家燕治国先生)叫一声燕先生燕老师,再叫一声师母婶子,便亲亲热热地坐下来拉话。婶子一会端来果盘,一会又端来茶水,非常热情地招待我这个小老乡。我和燕先生说鲁院的事情,因为我们同是鲁院的门生,虽然相差一代人,但说起鲁院来都有谈不尽的人和事。也谈文学,谈作家,谈曾经创作过的作品,这是我向燕先生学习的机会,尤其当他跟我谈到黄河和边墙时,建议我多看一些有关“黑界地”的书籍,多了解当年边墙之下的一些故事,还有走西口与边墙的联系。他说,明末清初,边墙的背面就是延绵千里的“黑界地”,无论谁要穿越此地,都会被官军格杀勿论。边墙这边是戍边的将士,他们都是从南方调来的士卒,没有战事却不能回家,就留在河曲这枯焦的地方种地。可是这地方,种甚不长甚,长甚不收甚,十年九旱,连吃饭都是问题。所以士卒们就冒着生命危险穿越“黑界地”,到蒙地开荒求生,连着边墙的蒙地,最早都是从山西、陕西、甘肃、宁夏等地过去的边民。我由此想到,先人们在边墙两边

母亲岳占东(岳占东去天通苑拜访作家燕治国先生)(1)

116、去天通苑拜访燕治国先生

时间:7月3日(星期四)

天气:晴

下午去天通苑拜访著名作家燕治国先生。

燕先生是我的乡党,是我的前辈,是在文学的路上一直扶持我前行的恩师,当然更是从我们小小的县份走出的第一位专业作家。刚入鲁院时,燕先生从山西新闻网“河曲视窗”的新闻里看到我入住鲁院的消息,给我发来祝贺的短信,勉励我好好学习,并约我等他回京后见面。转眼之间由春而夏,不知不觉中四个月的时间倏忽而去。在等待出版社为我寄来新书《西口纪事》的同时,我也想着一并将新书给燕先生带去。恰好燕先生前几天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回京,约我到家一叙。此时出版社也来电,告我新书已经寄出让我查收。我就打电话告诉燕先生,等新书一到我就去拜访老师。这本新出版的《西口纪事》是燕先生为我作序的纪实文学,其中内容也是一部反映燕先生编剧的中国首部原生态民歌电视连续剧《西口情歌》拍摄纪实的书。所以为先生带去这本书,在我心中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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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2010年我就跟随燕先生一起沿着先人走西口的足迹从河曲一直走到巴彦淖尔的临河区,一起游走在河曲的乡镇村庄,河畔山峁沟沟岔岔,为此我们不仅有了“忘年交”的友谊,而且有了文化传递的师承关系。我希望用自己手中的笔记录下这部电视剧诞生的真实过程,也想记录燕先生这样一位怀着浓烈乡情的作家为此而走过的艰辛历程,更想沿着燕先生走过的足迹去探寻走西口的文化和情愫。于是最后就有了这本《西口纪事》,有了我们一起探寻河曲文化和西口文化的思想传递和交往的点点滴滴。

按照燕先生短信提示的路线,我乘坐五号地铁线很快就找到了燕先生的住所。在走到楼下的时候,燕先生又打来电话问我走到哪儿了,我说我已经到楼下了。上午通话的时候,燕先生担心我找不到地方,一再叮嘱我到了地铁口给他打电话,他出来接我。其实他已经非常详细地在手机短信里告诉了我行走的路线,我按图索骥很容易就来到天通苑。而他却再次打来关怀的电话,听着燕先生电话里熟悉的声音,我有一种回到家中的感觉。在北京呆了四个月,尽管在每天的学习生活中,我们一帮同学嘻嘻哈哈过得都很快乐,但毕竟离开了家乡,离开了亲人,心中难免有孤独的时候,在偌大的北京城,突然听到燕先生的乡音,那种感觉就像走进了家门口的街巷,突然传来问候你的声音,让你兴奋让你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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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带着一颗激动的心走进燕先生的家门的,燕先生和师母在门口一直等我,按照老家的习惯,师母不叫师母,叫婶子,燕先生和我老丈人是高中的同学,所以叫师母和叫婶子一样亲切。说句玩笑话,就连岳母我都是一直叫“姨姨”,沿用了和爱人还是同学关系时的那种称呼,没有改过口来,这也许与我们那里的风俗有关,不太注重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叫妈亲切,叫其他的也不生分。

叫一声燕先生燕老师,再叫一声师母婶子,便亲亲热热地坐下来拉话。婶子一会端来果盘,一会又端来茶水,非常热情地招待我这个小老乡。我和燕先生说鲁院的事情,因为我们同是鲁院的门生,虽然相差一代人,但说起鲁院来都有谈不尽的人和事。也谈文学,谈作家,谈曾经创作过的作品,这是我向燕先生学习的机会,尤其当他跟我谈到黄河和边墙时,建议我多看一些有关“黑界地”的书籍,多了解当年边墙之下的一些故事,还有走西口与边墙的联系。他说,明末清初,边墙的背面就是延绵千里的“黑界地”,无论谁要穿越此地,都会被官军格杀勿论。边墙这边是戍边的将士,他们都是从南方调来的士卒,没有战事却不能回家,就留在河曲这枯焦的地方种地。可是这地方,种甚不长甚,长甚不收甚,十年九旱,连吃饭都是问题。所以士卒们就冒着生命危险穿越“黑界地”,到蒙地开荒求生,连着边墙的蒙地,最早都是从山西、陕西、甘肃、宁夏等地过去的边民。我由此想到,先人们在边墙两边生活的时候,创造了文化,也传播了文化,演绎了生死别离的故事,也塑造了人们的内心精神世界,更传递和更迭了当地诸如此类的许多民俗民风,让黄河和边墙成了联系他们一起繁衍生息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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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师母所说,来到这里就是回到了家中。一个下午我们几乎无话不谈,这是十多年我认识燕先生以来交谈最长的一次,也是我们三年前结下的友谊需要舒缓和表达情谊的时机。因为在创作上面,我很佩服这一代父辈作家的敬业精神,也很愿意聆听他们的谆谆教诲。在人生的道路上,他们艰难的跋涉远比我们艰苦百倍,对人生的感悟要更深刻一些,对人世间的理解就更透彻一些,所以和燕先生聊天,就是在读一本人生的大书,在感悟人生百味,在聆听窗外风雨。

晚上燕先生留我出去吃饭,我想着应该请长辈吃饭,可师母却说,没有这么个理,很显然要尽地主之谊。师母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当年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去了河曲,风雨飘摇半生才最终回到北京,燕先生在他的散文作品中多次提到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艰苦岁月,也正是有师母这样见识过大世面的人,燕先生才一直朝着自己的人生目标一步一步向前行。记得燕先生在吃罢饭送我的时候,还和我唠叨当年他借调去省城时,师母就一直鼓励他,说就是喝凉水也要支持燕先生实现自己的理想,所以燕先生每每谈到此事,都心存感激。晚饭的时候,我们边喝酒边聊天,他还硬是塞给我三百块钱,让我给妻儿买点东西带回去,深深地理解家中为让我来鲁院读书的不易,这让我很是感激,我很想将燕先生给的钱还回去,可长辈的一片心意我又不能这么简单地拒绝。饭后我想给燕先生买点东西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他却拉着我的手,一直将我送到地铁站,不容我有任何举动。

母亲岳占东(岳占东去天通苑拜访作家燕治国先生)(5)

在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妻子,让她知道在文学的这条路上,至少还有燕先生这样的长辈深深地理解她支持我的苦衷。妻子说,让燕先生和婶子回河曲来,她一定好好招待他们。妻子和我一样,都是直肠直性的人,她没有更多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就像我没有找到感谢燕先生最好的方法一样。

在乘地铁返回的时候,我一直沉浸在和燕先生在一起的气氛中,他那种无微不至关心人的长者风范,那种渊博的学者思路,那种宽以待人面对清风一声长笑的智者的坦诚,让我深深地感到燕先生人格力量的强大。就像他在送我去地铁站的时候,还和我说在天通苑他给这些没有地名的地方起了名字,诸如马连口、红糜梁这些家乡的地名。我知道在燕先生的人生字典里,河曲是一个他永远甩不脱的情愫,就算身在大都市,但内心中仍旧坚挺地伫立着一道边墙,永远流淌着一条静静的河,而那些坚挺亦或柔弱的东西让燕先生在文学的道路上一路走来,走出了《人生小景》,走出了《人生小路》,唱出了《西口三部曲》,也追寻到了《晚晴里的风景》,在挥手道别《渐行渐远的文坛老人》的时候,他在家乡文学晚辈心中业已成为一个文学的“老人”,成为感召我们为之而奋斗不息的精神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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