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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流深木讷寡言者也许胸藏丘壑(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静水流深木讷寡言者也许胸藏丘壑(我心匪石不可转也)诗歌的开篇用了“比”的手法,以柏舟在水中漂流的状态,来“比”诗歌主人公无助的心态。“隐忧”一词也是全诗的中心。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柏舟》一诗在“风诗”中属于篇幅较长的,一共分五章,每章有六句。虽然章节较多,但并不显得杂乱,反而每一章的内涵衔接非常顺畅,情感具有接续性,这也是《柏舟》一诗被推崇的原因之一。第一章:

《诗经》中共有“十五国风”,其中又分为“正风”和“变风”。

所谓“变风”,一般认为是世衰俗乱、礼崩乐坏的产物,多表现忧愁、哀怨等负面情绪。

而《诗经》中,“正风”只有“周南”和“召南”两个部分,合称“二南”,其他十三国风皆为“变风”。

《柏舟》就是“变风”中的第一首作品,出自《邶(bèi)风》,在整个《诗经》体系中具有重要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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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邶风·柏舟》:章法严谨,内涵颇具争议性

《柏舟》一诗在“风诗”中属于篇幅较长的,一共分五章,每章有六句。

虽然章节较多,但并不显得杂乱,反而每一章的内涵衔接非常顺畅,情感具有接续性,这也是《柏舟》一诗被推崇的原因之一。

第一章:

泛彼柏舟,亦泛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游。

诗歌的开篇用了“比”的手法,以柏舟在水中漂流的状态,来“比”诗歌主人公无助的心态。“隐忧”一词也是全诗的中心。

这种忧愁该如何排解呢?诗人没有用“酒”,而是去寻人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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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心匪鉴,不可以茹(rú)。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愬(sù),逢彼之怒。

这一章中,诗人说,自己不像镜子一般,无论美丑都来者不拒,一一纳入自身。这里隐约提及了其忧愁的产生缘由。于是,诗人去找“兄弟”倾诉自己的悲伤,以寻求安慰。

但没想到所选时机不对,“兄弟”非但没有安慰自己,反而遭到了埋怨。

如果“兄弟”也靠不住了,那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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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dài)棣,不可选也。

别人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了!所以,诗人说,坚石可以被转动,草席也可以被卷起,但自己的内心要比它们更强大、更坚定。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引动了诗人的忧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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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觏(gòu)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biào)。

这一章彻底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是有小人作祟,使得诗人受了委屈。既然已经决定不会屈服,诗人便仔细思考目前的处境。

然而,得出的结论却是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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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澣(huàn)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有很多学者指出,此章的前两句似乎在讲述“日食”和“月食”的景象,日光、月光都非常微弱。心中的忧愁无法排解,原来最终还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整首诗以“隐忧”为起始,讲述诗人排解忧愁的一系列努力,但最后又以失败而告终,可见该“隐忧”实为痼疾,个人的力量无法与之对抗。

那么,这个主人公的身份是什么呢?这就出现了比较大的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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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的解读:贤臣忧谗悯乱,却无法远离灾祸

《柏舟》的争议是比较大的,一般分为两个阵营:一方认为诗人是女子,此诗为女子的忧愁;另一方认为诗人是贤臣,此诗为贤臣的控诉。前者以朱熹《诗集传》为代表;而后者以《毛诗序》为代表。

但在《诗经》当中,夫妇之伦与君臣之义往往是相通的,《集传》中也不作普通妇人语,而是认为诗歌主人公为庄姜,还是涉及到了庙堂之争。

而从诸多争端来看,关于《柏舟》的各类解读其根本还在于,“邶”到底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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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记载来看,“邶”地属于冀州,西阻太行,北逾衡漳,东南跨河,以及兖州桑土之野。在纣王时属于国都的一部分。武王克商之后,将朝歌这一片地区分为三个部分,北为“邶”,南为“鄘”,东为“卫”。

而“邶”地被分封的诸侯为殷纣王之子武庚,大概在今天河南省内。这是一个在周初便存在的诸侯国,后来被“卫”吞并。

据此,很多解诗者认为,《柏舟》所记叙的是卫国的事情,但对为何不置于“卫风”,而放于“邶风”又无法解释。

所以,问题就在于,这样一个已经不存在的诸侯国,为什么《诗经》当中要将“邶风”单列为“十五国风”之一,还将其放置在“变风”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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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为合理的说法是,《柏舟》讲述的应该是“邶”地诸侯将亡未亡之时,一位贤臣的倾诉。

这样的贤臣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中并不少见,“屈原”就是一个非常生动的例子。而《柏舟》中的主人公和屈原在《离骚》中所讲述的遭际是非常相像的。

在《柏舟》中,诗人先是表示自己有“隐忧”,进而讲述“隐忧”通过外部的途径是无法排解的。于是表明心迹,抨击时事,但最终却因为家国难舍,不肯避祸远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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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离骚》的读者应该很容易地便能体会到,这种叙事顺序和倾诉内容,与《离骚》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由此,“邶风”为何能为“变风”之首就明朗了。

《柏舟》一诗,是“邶”地诸侯存续的证明。《诗经》的编纂者既怜悯其国家灭亡,但又不忍其国之忠良事迹泯灭,不为人知。以此向后人表明,“邶”地虽君昏臣乱,但犹有忠贤,不能谓之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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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来解读《柏舟》是合理的,既能表现“变风”中世衰俗乱的社会现实,又能起到“风诗”的教化作用。


未来在黑夜隐匿,于此静待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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