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的初吻给了你(你的初吻给了谁)
那年我的初吻给了你(你的初吻给了谁) 当那个雪球不偏不斜打在培的脑袋上时,微微愣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少顷微微看到了旁边的椴。椴扶起捂着眼睛的培,微笑着对微微说:“干嘛还愣着,快过来看看到在你雪弹下的帅哥。”微微这才笑笑的过去。 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来到操场上的,大概是看到微微那般灿烂的笑着,不忍打扰吧。 要怎样才能记起初识的情景呢?真的都快要忘记。清晰的也许只有那个冬日晶莹的白雪和快乐的笑声。 那是一个多雪的季节。微微和同学们经常利用课余的时间在校园清雪。那一个周末,清扫完道路上的积雪,微微和同学们在操场上玩起雪来。看看操场上的人还真不少,有堆雪人的,打雪仗的,热闹极了。 微微和其他几个同学正在堆雪人,雪球却漫天而来。于是他们也加入了打雪仗的行列,银铃般快乐的笑声荡漾在校园的上空,在校园禁锢下的心灵释放出纯真朴实的本性。
冬日的黄昏,微微一个人在家。此时她正依窗而立,透过玻璃看那飘飘洒洒从天而降的雪花。这个冬天已过了快一半了,这才下第一场雪。微微是最喜欢雪的,自小到大,从来看不够。
在她的心里,雪是有生命的,轻盈如梦,可爱如童。飘着飘着,飘到少女的长发,飘到有心人的梦里,飘荡起多不情缘,多少爱恋。
培一直不知道,时隔多年,那个叫微微的女孩,仍在温柔的爱着他。
要怎样才能记起初识的情景呢?真的都快要忘记。清晰的也许只有那个冬日晶莹的白雪和快乐的笑声。
那是一个多雪的季节。微微和同学们经常利用课余的时间在校园清雪。那一个周末,清扫完道路上的积雪,微微和同学们在操场上玩起雪来。看看操场上的人还真不少,有堆雪人的,打雪仗的,热闹极了。
微微和其他几个同学正在堆雪人,雪球却漫天而来。于是他们也加入了打雪仗的行列,银铃般快乐的笑声荡漾在校园的上空,在校园禁锢下的心灵释放出纯真朴实的本性。
不知他们是什么时候来到操场上的,大概是看到微微那般灿烂的笑着,不忍打扰吧。
当那个雪球不偏不斜打在培的脑袋上时,微微愣了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少顷微微看到了旁边的椴。椴扶起捂着眼睛的培,微笑着对微微说:“干嘛还愣着,快过来看看到在你雪弹下的帅哥。”微微这才笑笑的过去。
椴和微微是很久很要好的朋友,久的不知认识是在小学还是中学,反正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椴对微微很好就像邻居家的大哥哥,他在另一所学校上学,有空时常来看望微微。带她去疯去野,微微也很喜欢跟椴出去,每一次都说时间过的太快,没玩够。
微微长的小巧玲珑的,一头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发带高高束起,一对大大的眼睛像两颗紫葡萄,神秘美丽,翘翘的鼻子下一张可爱的小嘴,素净的脸上不饰脂粉,有一种清新自然的美。微微是那种乍看不起眼,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有味的类型。再加上性格好,乐于助人,成绩优秀,所以人缘极佳,校内校外有不少朋友。
“不是说这周有事吗?怎么有时间过来看我啊!”
微微一脸的疑惑看向高大英俊的椴。椴笑一笑,避而不答“这是我的铁哥们,培,你们认识一下。”“微微,你的见而礼可真不喔!”培说。微微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一天,他们三人玩得很累也很尽兴,他们出发去了冬天的河边。河中央的水静静的流淌,像在做一个世纪的梦,靠近岸边的浅滩早已结了厚厚的冰,视力所及白茫茫一片,他们在雪地上奔跑追逐。大自然真是神奇,在这空旷的雪野,心胸变的宽广,呼吸也轻松了,一切的狭隘不快,郁闷都将释化在雪的无暇中。
椴和培还是会经常来看微微,微微有时间也会去椴的学校。微微最喜欢在飘雪的日子去看望他们,顶着一肩的雪花带着一身清新的空气,微微喜欢极了这样浪漫的感觉。
那也是一个飘雪的日子,微微去找椴,学校要放假了。微微想知道椴是不是可以和自己一起回家。教室里没有,到宿舍又是铁将军把门。微微惆怅的下楼。“怎么这么不凑巧,一个人都找不到”。正嘟哝着,前面一个堵在微微面前。心中正有不悦,抬头准备开口时,才发现是培,微微一下子又高兴起来:“唉呀!你们都到哪里去了,叫我好找”“我们去耙场打耙了,椴的爸爸来了,他出去了。”培说。
培的个头很高,魁魁的,英俊的脸上始终带着笑,给人的感觉很诚恳,很安全。
培带着微微到学校的耙场 交给她两盒子弹。告诉她:“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两盒子弹打完。”手枪太重。微微一只手举不来。培就用一只手帮她托着。打了一阵后,培教给微微一个造型。侧身站立,左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右手拿枪,急速转身同时迅速举枪,瞄准,射中耙心。简直酷毙了。
微微后来才知道,那两盒子弹是培和朋友们每次上射击课时趁老师不注意偷偷省下来的。有时候一个学期都存不了一盒。可就在两个小时中被微微大笑着报销完了。
从耙场出来,椴还没有回来。培和微微又去了河边。有时候微微是安静的。就像现在,宽阔的可面早结了厚厚的冰。两岸的白杨、沙柳都褪去了华丽的外衣。回头看看,四野无人。周围静静的,只有脚下的雪发出吱吱的叫声。有些深深浅浅的脚印在雪地上看来非常引人注目。
“微微,你看”是培在叫她。
微微顺从的顺着他的手指望去雪地上,不知是谁用脚印画出了一个硕大的心,微微感动了。轻轻的对培说:“能够有这样创意的男孩一定是一个很有思想很浪漫的人。”
一双有力的臂从身后揽住了微微。一时之间,微微有些不安,不知所措,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耳后传来培的声音:“微微,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深深的喜欢上了你。你的雪球不偏不倚打中了我的头,也击中了我的心。”培轻轻的扳过微微的肩头,将她转过来“微微,,抬起头来看着我”培深情的说。眼中写满温柔。微微抬眼看看培,又低下头。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该死的椴跑到哪里去了,真不该跟着培出来。微微正想着要找什么理由回去。一双大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培一低头顺势吻住了微微的唇。微微颤抖了一下,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没有了思想。
良久,培抬起头,抚着微微的长发,温柔的说:“微微,我爱你。”微微一任培抱着,也不挣扎,深深的眼睛望向远处,悠悠的说:“你夺走了我的初吻。”培怔了一下。将微微搂的更紧了。“微微,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灿烂的未来,别的女孩拥有的,你都会拥有。”
那一刻,再坚强的少女的心也会散软无力了吧!也许就是这句话感动了微微。微微冷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天好蓝,雪好白,世界真美好。
以后的日子变得生动起来。虽然经常还是椴、微微和培三个人在一起。但微微已是培的女朋友。朋友们都很羡慕微微,夸她独具慧眼找寻到一个如此关心爱护她的优秀男孩做男朋友。微微是快乐的。被人关心的幸福常常洋溢在她的脸上,弥漫在她的笑声中。
时光荏苒。培无私的爱中。微微毕业,工作。一天一天成熟起来,标致了。而椴早在毕业之后远走去了广州。
微微清楚的记得,那个夏天的雨水特别多。两个月的时间里几乎天天在下雨,在这样多雨的季节。心情也跟着郁闷。潮湿的可以滴下水来。那个夏季微微与培频频发生争吵,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他们本身的原因。一次争吵是一次伤痛,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起这样天天的吵。何况,她们只是恋人。
恋人,是多么薄弱的名字。
最后,有一天微微托朋友交给培一封信。独自走了。信中说:“我把少女时代所有的纯情都给了你。我在这个城市上学、工作已整整十九年,我厌倦了。现在我要出去看外面的世界。既然出去,两个人之间就无所谓将来,还是分手吧!┅┅”信末还说“我不是信不过你,我是信不过我自己,牵挂是一件天长地久的事,它令我感觉不良。人生不过瞬间,你没有义务为我守候,走远了,一点一点也就忘了吧!”
微微就像空气蒸发在这个世界。
恋人啊!聚与散,就这样了吧!
微微走后,不断有消息传来。有时是信,有时是明信片,明信片上大多是风景、海洋、落日、街道、广场、人群。培知道虽然每一次都没有地址,微微已有了全新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切都变成了前尘往事。
多年后微微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在一个座谈会上遇到了一位旧时的朋友。得知此时的培,已离开原来的单位,自己经营一家公司,效益很好。不知为什么他至今仍是一个人。
微微此时的事情做的很顺手,经常游走在各个城市。她常说自己是一个游离在城市边缘的人。任何美景都留不住她迁徒的脚步。那时的微微已经历过太多人情世故。年轻的心还不习惯稳定。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想起培,想他的时候唯有叹息。微微知道自已依然爱着他。
依旧迁徒,但见年龄渐长。
这个冬季,微微回来了。公司委派她长驻此地。重回故地,感慨万千。等待她是一个怎样的结局。
微微是在那个下雪的傍晚见到培的。站在熟悉的校园。过往的故事恍然若梦。培陪着微微走在雪地上,任是再激情澎湃的心也平静了。微微设想过千万次两人相见的情形:是激动不已的扑入他的怀中还是装扮成新新人类,让他惊讶的瞠目结舌。真正见面的时候,微微远远看到培,心里是不能再有的平静。远远的朝他挥挥手,走近来时,脸上挂着矜持的笑。
走进那间曾经常去的咖啡屋。已换了名字,叫做“昨日重现”了。里面装修的很朴素,墙上贴了砖红色的墙纸很随意的一些芦苇插在墙上伸出来的花蓝里,小小方桌上铺着古老的方格台布,周围是一些简单的藤椅。长长的吊灯直垂到桌面上。极其柔和的灯光,使心情释然。长头发的歌手在台前低低吟唱一首不知是什么年代的歌曲。
微微看看四周安静的坐下来,这是一个适合谈心的地方。培一脸的询问和期待中,微微只是安静的微笑着。
“微微,你长高了,漂亮了,也瘦了。这些年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培终于开口了。“都过去了。”微微一语带过“你现在还好吧!”微微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这次准备呆多久?”培紧追不舍。“是啊!飘的太久了,想安定了,以后就长驻了。”培半晌不语,脸上的表情痛苦复杂。“微微,你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为什么不是早一些或晚一点。”培的内心翻江倒海,矛盾极了。微微已全然明白了。这么多年的人海游荡,痛苦的经历数不清了,心灵已能承受任何突如其来的打击。
两眼相望,终是无奈。
“培,给我唱首歌吧!你以前最喜欢的那首。”微微的语气里的不容致疑使人很难看出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虽然和你擦肩而过,虽然彼此没有什么,
虽然注定是我一辈子的错,我情愿情愿永远错,
我的要求不算太多,也不一定要有结果。
祈望你能偶然悄悄回来陪我唱一首情歌 ┅┅”
那一刻,微微泪如雨下。不管谁对谁错,已不需要承诺,也不要结果,那就这样了吧!
“管时间能不能抚平这伤口,让一辈子的错留给我。”
走出咖啡屋。风来了,培替微微裹紧大衣。风刀霜剑的世界,每个人都不得不抱紧自己,把自己好好保护。黑暗中,微微感到自己的呼吸,那么温暖,那么实在,那么真心,可是却没有人可以交付。
黑暗不知不觉中渗透整个房间,窗外早已灯火辉煌。微微收回患得患失。原来经过这么多年,对自己还是没有把握。
窗外的雪早停了。不知培现在和谁在一起,是哪个幸运的女孩。微微记得那一晚,临别时曾对培说过“你对我的爱仿佛阳光照入的我生命。”
微微突然记起,曾经在一本书中看到的一句话:“风景这么好,我们的生命还有很长的一截,路的确是弯曲一点,但有什么关系?我们终于会到达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