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读书的故事 征稿(我的阅读故事从小人书)
我与读书的故事 征稿(我的阅读故事从小人书)要说算得上读书,是从高中和大学开始的。从那时起,我接触到一些真正意义上的文学书籍,“文学”这个字眼开始在我心里活泛起来。八十年代中末期,家里经济条件相对宽裕了一些,我来到平阴县城继续求学。新华书店对我这个农村小孩来说简直可以称得上富丽堂皇,书架上一排排各式各样的书令我目不暇接。自此,我开始接触到贾平凹、路遥、阿城、四大名著、雨果、勃朗特和托尔斯泰等。形形色色的书籍,已经让我不止于看热闹,读书的兴趣也不仅仅限于小说的故事,我的涉猎相对广泛起来,床头上也会放一些欧文斯通、弗洛伊德、萨特,以便虚荣地标识自己是一个标准的“文学青年”。父母是不支持我看这些“闲书”的。他们希望我好好学习功课,以便将来能考上大学脱离农门,那时流行一种说法叫“考大学是穿皮鞋与穿草鞋的分界线”,见我看这些闲书,我会遭到呵斥。但童年那些故事里泡起来的经历,就像炒菜前热锅里放足了油,放足了调料,已经把我本来已经很馋的精神“味蕾
文 | 刘太义
一开始,我读书的初衷纯粹是为了看热闹。我似乎对故事有着天生可爱的好奇心,自始至终,我就是在故事里泡大的,没有饭吃可以,没有故事听可不行。
小时候我赖在奶奶的怀抱里,捂紧了双眼,驾了一十二分的小心听她讲一抓一大把的妖精故事,即使半夜里醒来,老是觉得窗户上贴着一个红眼绿发的妖精脸,但还是缠着她来一个睡前加餐。只有沉浸在那些让我惊奇得眼珠子提溜乱转的纷纷世界里,才会在夏天的破席上,心满意足地去梦里看看自己是不是也扎上了会飞的翅膀。
及至上学后认识了一些字,我的胃口就不再满足于那些口口相传甚至离题万里的故事了。我想尽办法淘换来一些小人书、故事书,一坐下就钻进一行行的铅印字里,让自己变成王二小、小英雄雨来、送鸡毛信的海娃,一直到母亲把我从某一堆柴禾垛里揪出来回家吃饭,才还醒到灰头土脸的现实中来。可那个连口腹之欲都没法满足的年代,特别是在除了一条小土坝通往外界的小山村里,哪里有那么多故事书可看呢?我曾用花了三天的时间刻出的红胶泥匣子枪,换了玩伴“二逮住”的一本都破得没了封皮的小人书《火红的金达莱》。
还曾用我辛辛苦苦积攒下折“啪叽”(一种分花背两面的纸牌)的一打旧报纸,换了“大臭”他妈用来夹鞋样的繁体字竖版《西游记》。这个经历有点类似于《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平借了一本润叶她妈夹鞋样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个情节,但这绝不是为了显摆自己爱读书,凭空硬往名著情节里扯,这是事实,天地良心。
那时候字还没有认全,更别说是繁体字了,可这又有什么呢?不认得就查字典,查不出就顺过去,反正一部繁体字竖版《西游记》被我连懵带顺的读完,于是,无所不能的孙悟空早就腾云驾雾般入住到我的心里。后来,逢到寒暑假的时候,学校里发一种制式大本的假期作业,我对假期作业没有兴趣,但还是盼星星月亮般地盼望假期作业快发下来,因为每本假期作业前后封皮的扉页里都有配画小故事,我的兴趣在封皮的扉页里。至今我还记得有一本假期作业的扉页上讲述了阿基米德与国王打赌,往格子里放米粒的故事,国王倾全国之米也没有放完聪明的阿基米德的格子。
进了初中以后,条件稍微好一些,能自行购到一些书,我省下不多的伙食费,跑二十多里地去公社的小书店里买书。我从花花绿绿的书本堆里选了一本厚厚的《说岳全传》,那时刘兰芳的《岳飞传》已经红遍大江南北,狠了狠心用两个月的菜金把它买了下来,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都是啃窝窝头就咸菜在学校里度过的。直到那时,我看书的目的还是仅仅止于“看热闹”,但不只是小人书一类的画本了,我试着读起了像《说岳全传》之类的戏本。
父母是不支持我看这些“闲书”的。他们希望我好好学习功课,以便将来能考上大学脱离农门,那时流行一种说法叫“考大学是穿皮鞋与穿草鞋的分界线”,见我看这些闲书,我会遭到呵斥。但童年那些故事里泡起来的经历,就像炒菜前热锅里放足了油,放足了调料,已经把我本来已经很馋的精神“味蕾”充分调动起来。书香,书香,书不单散发着淡淡的墨香,里面的瓤子,那是思想之窖酿出的美酒,对我抛出了诱人的“香味”,不及掀开,已是芬芳扑鼻!我已经离不开这些“闲书”。是的,从看热闹开始,我已然逐渐地在书里品出了“味”。
要说算得上读书,是从高中和大学开始的。从那时起,我接触到一些真正意义上的文学书籍,“文学”这个字眼开始在我心里活泛起来。八十年代中末期,家里经济条件相对宽裕了一些,我来到平阴县城继续求学。新华书店对我这个农村小孩来说简直可以称得上富丽堂皇,书架上一排排各式各样的书令我目不暇接。自此,我开始接触到贾平凹、路遥、阿城、四大名著、雨果、勃朗特和托尔斯泰等。形形色色的书籍,已经让我不止于看热闹,读书的兴趣也不仅仅限于小说的故事,我的涉猎相对广泛起来,床头上也会放一些欧文斯通、弗洛伊德、萨特,以便虚荣地标识自己是一个标准的“文学青年”。
有些不经意地,我已经有了一些独立的识别能力。开始和书里的主人公一起来认识这个风情万种的世界,或美好,或丑恶,或复杂,或单纯,方寸之域,云卷云舒,幸福与灾难,富贵与贫穷纷然杂陈于“百万个可能的际遇中”(托尔斯泰语)。我开始与他们同喜共忧,在精致清晰的局部和扑朔迷离的整体中,我和作者进行着无声的心灵对话,从看热闹开始,我学会了思考——从纸上的王国,从现实的清晰纹理中,各种人物面临的种种命运,在这个过程中,我遭遇了各种警句、妙语、格言和对生活的理解叹悟。
不知不觉又扯到路遥,在他为时不多的人生中,仅仅一部《平凡的世界》就足以奠定了他在文学界举世瞩目的地位。可以说,他就是为这部作品而生的,他的作品就是一幅史诗型的恢弘画卷。作品中的那些芸芸众生,是撑起伟大祖国的脊梁,人生命运的交响曲奏响在中国北方的广大农村里,这部经典的伟大著作,永远也不会过时。我生长在作品里描述的那个年代末尾,从我成长的历程中,总能与小说中的主人公产生共鸣,我总是在想,那些曾在田间劳作的我故乡的父老乡亲们,有少安么?有少平么?有润生么?那些树荫凉底下纳鞋底的大婶、姑姑们,有润叶么?有田晓霞么?有赫红梅么?那个发生了那么多故事的双水村多么像我的故乡东张营啊!那里的人多么像我的那些父老乡亲。少安少平和我,润叶田晓霞和我,有着那么多千丝万缕的相通,那么真实,又那么近。
说到具有深刻思想性的作家,不得不提到萧红。她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她生活在中国的多事之秋,与家庭的决裂,历次婚姻的变故,丧子,身染重疾,一生都在逃亡中度过。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苦难也可以造就伟大,萧红又是一个幸运的女人。多次苦难的经历,成就了她作为一个伟大的作家势在必然。那些无以言说的现实,启发了她对社会和人生的思考,使得她的作品也由幼稚逐渐变得成熟起来。从《生死场》到《商市街》再到《呼兰河传》无不从生与死的考验中昭示着人类顽强的生命力和警醒、不屈的奋斗精神。萧红所反映出的思想是深邃的,可以说她是在用血和泪来写民族解放之路,女性解放之路;以女性细腻的笔触剖析人性的弱点,繁衍与死亡的深思,所以说,萧红无疑也是一位伟大的思想家。
从读书中我既领略到鲁迅的“任意而谈,无所顾忌”,也邂逅了周作人的“古今并谈,庄谐并出”;既遭遇了沈从文随物赋形,木讷传神的凤凰情结,又遇见了张爱玲的内省和孤傲。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让我变得更加充实和丰富,让我的内心充满熨帖的幸福感;使我的笔触更加润泽与生动起来。
我没有机会出国,但读书却可以帮助领略异国风情和了解别国的文化。面对书籍,近距离地去审视中外文化的差别,了解人性的共通,都是别的方式无可比拟的捷径。中外著作都有各自不同的语系、语境和逻辑,宁心静听作家们发出的不同声音,这是一种饕餮大餐,以此来探求一众大小作家们在何等的冷清与孤寂中坚守着生命的艰难与写作的浪漫,以笔端呵护人类的精神家园。
细品才能出味,从看热闹开始,我逐渐在阅读中学会了品,也品出了一些阅读的门道。偶尔我会翻出以前阅读过的一些作品,读来却读出了与以前不同的另一番滋味。“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而今听雨僧下,鬓已星星也”这读书,不也和听雨是一样的么?
说起淘换书的事情来,前几日还发了一笔小小的“书财”。平阴一中路南有一间小书店,我偶尔进去翻看,就见角落里静静地躺着一大摞废弃的旧书,老板准备以废纸的价格处理掉,我一看不要紧,都是前些年的《十月》《收获》《人民文学》《小说选刊》等,这都是好东西呀,书是旧了些,可里面的每一篇作品都是上乘之作呢。它们好像在刻意地在那里等我似的。而我也以废品的价格买回了这些难得的好东东。回来我按发行顺序摆在了书架上,我看着这些宝贝心想,这下又够我享受一些时日的了......
作者简介:刘太义,《中国乡村》杂志认证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中国农业银行作家协会会员。在《人民日报》、中诗社、《齐鲁文学》、齐齐哈尔市、平阴县人民政府征文活动中分别获一二三等奖。部分作品见诸多报刊杂志和文学平台。齐鲁晚报青未了副刊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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