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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赶集的感受(难忘的一次赶集)

好久没有赶集的感受(难忘的一次赶集)我当时很生气,愤愤的跟父亲说:“回吧,回吧!我不要鞭炮了,没肉也能过年。”父亲拉我坐在车辕上说:“你说不吃肉行,你弟弟妹妹呢,亲戚来拜年,咱们拿啥待客呢?耐心地等着吧!” 父亲是土改干部,后来又是我们村的第一任党支部书记,一生兢兢业业为党工作,不知道为什么,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红卫兵定成了右派,还被红卫兵批斗过,游过大街。这回,这个“右派分子”的帽子在生猪收购站给用上了,父亲大早起来排的队,也没用了。 眼看着太阳老高了,我们身后已经排起了长长一溜卖猪的队伍,而收购站的大门始终紧闭着,卖猪的队伍里,大部分的猪已经开始排泄,冲天的酸臭味儿弥漫在空气里,让人不敢大口呼吸。 终于商猪收购站的大门开了,从没理混混悠悠走出一个汉子。八角帽斜楞眼附近,感冒清前一步。从兜里掏出从没见他抽过的纸烟,嘴里叫着“四哥四哥”一整盒递了上去。 这个四个顺手把烟塞进油腻腻的口袋。一捏我父亲的肩膀,脑袋一扑棱,冷冷的说:“

如今生活条件好了,但我久久无法忘记的让是多年前的一次赶集。

每到年关,父亲得去赶集,为我们一家人备办年货。那时候家里穷的叮当响,拿什么去办年货呢?父亲思来想去,之后把母亲辛苦一年养的那头猪拉到集市上卖,如此便可以换钱度过眼前的难关。我是家里的老大,只盼着过年有一挂小鞭炮便心满意足了。

大清早,母亲破天荒的给猪熬了一锅黄薯汤,再掺上一些粮食和粉碎的红薯蔓子。希望猪吃了可以增加重量,能达到生猪收购的最低标准。

因为放了寒假,父亲答应带我一起去赶集,我便十分卖力的帮着推车,我们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收购站,而且还排了个第一名!

好久没有赶集的感受(难忘的一次赶集)(1)

眼看着太阳老高了,我们身后已经排起了长长一溜卖猪的队伍,而收购站的大门始终紧闭着,卖猪的队伍里,大部分的猪已经开始排泄,冲天的酸臭味儿弥漫在空气里,让人不敢大口呼吸。

终于商猪收购站的大门开了,从没理混混悠悠走出一个汉子。八角帽斜楞眼附近,感冒清前一步。从兜里掏出从没见他抽过的纸烟,嘴里叫着“四哥四哥”一整盒递了上去。

这个四个顺手把烟塞进油腻腻的口袋。一捏我父亲的肩膀,脑袋一扑棱,冷冷的说:“你个右派分子,还排在第一位,把车拉西墙跟去,让贫下中农先卖”,父亲还想说话。被他一推只好闭嘴,默默的把猪拉到墙角,掏出旱烟袋低头抽了起来。

父亲是土改干部,后来又是我们村的第一任党支部书记,一生兢兢业业为党工作,不知道为什么,在文化大革命中被红卫兵定成了右派,还被红卫兵批斗过,游过大街。这回,这个“右派分子”的帽子在生猪收购站给用上了,父亲大早起来排的队,也没用了。

我当时很生气,愤愤的跟父亲说:“回吧,回吧!我不要鞭炮了,没肉也能过年。”父亲拉我坐在车辕上说:“你说不吃肉行,你弟弟妹妹呢,亲戚来拜年,咱们拿啥待客呢?耐心地等着吧!”

这个四哥十分挑剔,一等猪按二等手,二等猪按三等算,很多人的猪比我们家的猪肥大都被等外拒收了。

终于,卖猪的农民都走了我空空如也的肚子。咕噜噜的叫着,失望的准备帮父亲把猪拉回去。突然那个蛮横的声音又想起来,“你在那儿干啥呢,还不赶快把猪拉过来?”

父亲搜的一下就把住拉了过去,快的我都没反应过来。

四哥边过磅边数落我父亲:“明白让你最后卖的用意了吗?谁家的猪不比你这瘦猴子强?哦,这是你家老大吧,看看,比你的猪都瘦,把孩子拉扯成啥了?还当了多年的干部呢,这些年你算是白瞎了!”过完磅,四哥又说:“你这猪等外都不够,给你按三等算吧,我还得多算你12斤,唉,全当是我给孩子的压岁钱吧!”

其实我知道,多算12斤,猪才能凑够收购的最低重量,这无疑是照顾我们,让我们白沾了一个大大的光。他能同情并帮助落难的父亲,让我一下子满眼都是泪!

我眼泪朦胧的仰望着这个被称为四哥的人,又见他掏出一张粮票,对父亲说:“都过晌午了,孩子肯定饿坏了,快领他到工农兵食堂,吃碗套饭!”

我不记得是怎么离开收购站的,又是怎么到了工农兵食堂。集市上的一切都在我的记忆中淡化了,变得若隐若现。只记得父亲一扫愁眉,按三等猪规定卖了一吊子猪钱。还是肥点的,当然,这也是在四哥的关照下才办到的。

我是躺在平车上回去的。这个平车,闲时拉土,忙时拉粪,来时拉猪,回时又拉我,父亲拉着这个平车,装载着一个革命干部的酸甜苦辣,在农村坎坷的土路上一拉就拉了21年,那次赶集回家,迷糊中我只记得父亲一句话,“世上还是好人多啊!”还有就是父亲那一路悠扬舒展的蒲剧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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