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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谁是你生命中的贵人(你为啥坐得离老朋友那么远)

莫言谁是你生命中的贵人(你为啥坐得离老朋友那么远)勒克莱齐奥。作为20世纪后半期法国新寓言派代表作家,也是现今法国文坛的领军人物之一的勒克莱齐奥,对中国一直有着莫名深厚的情结,他曾说“阅读中国文学,鉴赏中国的京剧和国画对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研读过杜甫诗集,深受道家文化吸引,而最近又迷上了《墨子》;他喜欢读毕飞宇和莫言的小说,但对中国现代作家老舍尤为推崇,并为老舍作品《四世同堂》的法译本写过序言,他念念不忘老舍作品中的怀旧情绪——一种对没落的文化的书写。这样一个“中国迷”,每当踏上中国土地,总要说说自己和中国的“缘分”,这次当然也不例外。莫言:我就是个说开场白的,现在没我什么事儿了。 地道中国迷,始读百年诗勒克莱齐奥今年已经75岁了,这位出生在法国尼斯、身体里流淌着毛里求斯血液的高大男人,把旅行看做是爱好和“宿命”,他就像是自己那部小说的名字——“流浪的星星”。每每“漂”到中国,总要做一番文学演讲和写作对谈,主题当然关于他的写作生涯。

按:200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勒克莱齐奥又来中国啦!和往常一样,这位熟读《墨子》的法国人滔滔不绝地表达了对中国文化的热爱,他甚至要和南京大学的同学们一起读中国诗选啦,从乐府到唐诗,再到现代诗歌。

昨晚,在北师大,他和老朋友莫言见面了,二人去年还打得火热,今年却“疏远”了许多,请跟随书评君一起去北师大英东会堂看个究竟吧。

昔日老朋友,缘何“疏远”了

“中国人民的老朋友”——用这句话形容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先生,虽然老套却名副其实。这位2008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从1967年起就多次来访中国:40多年前浏览过广东的华南田园风光;20多年前住过摩登上海的和平饭店;7年前的冬天到北京受领文学奖时,因为穿着一双凉鞋来而感冒发烧;3年前为了去金陵参加南京大学110周年校庆,而拒绝回巴黎参加总统大选投票的“邀请”;而在去年,他和2012年诺奖得主、中国作家莫言“打得火热”——两人8月一道去西安参与“长安与丝路的对话”的电视节目录制,年底,勒克莱齐奥干脆去了趟莫言在山东高密的“旧居”看望莫言90多岁高龄的老父亲。

莫言:我就是个说开场白的,现在没我什么事儿了。

地道中国迷,始读百年诗

勒克莱齐奥今年已经75岁了,这位出生在法国尼斯、身体里流淌着毛里求斯血液的高大男人,把旅行看做是爱好和“宿命”,他就像是自己那部小说的名字——“流浪的星星”。每每“漂”到中国,总要做一番文学演讲和写作对谈,主题当然关于他的写作生涯。

作为20世纪后半期法国新寓言派代表作家,也是现今法国文坛的领军人物之一的勒克莱齐奥,对中国一直有着莫名深厚的情结,他曾说“阅读中国文学,鉴赏中国的京剧和国画对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研读过杜甫诗集,深受道家文化吸引,而最近又迷上了《墨子》;他喜欢读毕飞宇和莫言的小说,但对中国现代作家老舍尤为推崇,并为老舍作品《四世同堂》的法译本写过序言,他念念不忘老舍作品中的怀旧情绪——一种对没落的文化的书写。这样一个“中国迷”,每当踏上中国土地,总要说说自己和中国的“缘分”,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莫言谁是你生命中的贵人(你为啥坐得离老朋友那么远)(1)

勒克莱齐奥。

此次演讲透露的一个重要信息是,勒克莱齐奥对中国文化的痴迷越来越深了:今年他将和南京大学学生一起完成中国诗选的阅读——从《怨歌行》这首乐府诗出发,走过唐诗、阅读杜甫、李白和王维,最终触及当代的诗歌。

莫言谁是你生命中的贵人(你为啥坐得离老朋友那么远)(2)

勒克莱齐奥演讲现场。

【勒克莱齐奥演讲节选】

阅读比坐飞机和火车更助我探索中国

尼斯天空的一抹橙色,是中国的颜色

在让我谈对我影响深刻的中国作家之前,我想谈谈跟中国的首次邂逅,那是在1967年我服兵役的时候,我接受过一些短期培训,因此我获得了资格,可以参加戴高乐将军发起的名士合作项目,从1966年起,我就在准备这个服务项目的相关申请材料。当时,法国在美国之前,向新中国敞开了外交之门,招募老师到中国教法语,虽然那时我对中国了解甚少,但是我一下子就选定了中国做目的地。直到现在,我还依稀地记得出发之前的那几个月,那一年尼斯的夏天特别热,傍晚时,天空一片橙色,我觉得这一定是中国的天空的颜色,我把它当做一个好兆头。

可惜,事与愿违,法国外交事务管理部门拒绝了我的请求,我没有去成中国,而是被派往泰国,我十分失望。不过,在曼谷,我有幸结交了一位中国籍的学生,他让我了解了不少中国文化和中国文字,还带我去看了京剧,我在曼谷看了几出比较经典的剧目,还有一部不那么经典的《白毛女》,我还在法国文学刊物上写了一篇文章介绍这部戏。

中国文化在那时候就吸引着我,当然,是因为它很新奇,不同于我自己国家的文化。同时也因为中国文化象征性的特质,与西方的现实主义大异其趣。我还特别喜欢中国音乐,爱它灵动的节奏。虽然对一个听众而言,有时候,它的音色不那么和谐。我利用在泰国的一年时间,学了一些中国汉字的基础,总之,这成为了我认识中国文化的途径,虽不完美,却让我着迷。

后来的几年,我被派往了世界另一端——墨西哥。我继续寻觅接触中国文化的机会,先是通过阅读和研究一些中国哲学经典,比如《孔子》《孟子》和《道德经》。在尼斯,我有一个朋友信奉道教,我有时候和他一起学习道家的有关文章,认真探讨,我觉得孔子和道家之说具有真正的革命性。

后来,多亏一位法国汉学家,我读到了两本中国名著的法译本,一本是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一本是传奇小说《水浒传》。这两部小说吸引我的地方,恰恰在于它们之间的迥然不同——一部是描写偏远县州的理性人在面对政治动荡与命运时的思考,另一部是我领入到世家大族的生活中,体会他们的恩怨、角力和乐趣,从女性的角度出发,不同于《水浒传》对草莽英雄的描写。

我能了解老舍的忧伤

在我看来,《红楼梦》和《水浒传》的两种视角有共通之处,他们让我进入了文化的内核,让我心往神驰地在中国文化中历险。读到这些作品,我觉得当年未能成行的失望也不那么重要了。

无论如何,阅读都比坐飞机、坐火车更能助我探索中国思想。当然,前面两本书说的不是当代中国,这个空白在几年后被老舍的作品《北京人》(法语版译名)填补了。

老舍的很多故事对我都有启发。他的故事写的是京城平民百姓的生活,颇有莫泊桑短篇小说中的现实主义的神韵,而故事的伤怀之感却是老舍特有的。我对小说《初雪》印象特别深刻,它写的是一个女人受婆婆虐待最终自杀的故事。在我读过老舍最有名的小说《骆驼祥子》(法文翻译成《人力车》)之后,我确信,老舍是中国当代文学最重要的作家之一。

之后不久,我应邀为保尔·巴蒂翻译的《四世同堂》法文版写序,风趣、幽默与深刻的心理刻划贯穿了老舍整部小说。年轻的老舍曾住在英国,对狄更斯进行研究,诚然,两位作家都倾向于描写民众的悲惨生活,也惯于刻画相似的社会状态,揭露富人的自私与权力和腐败。然而,老舍在他的小说中加入了一种讽刺感,这完全来自于他对胡同生活的细致观察。

老舍不同于欧洲作家的地方,在于他与记忆的关系。作为一位满族作家,他始终有一股挥之不去的忧伤——那种如普鲁斯特一般,对不复存在的世界怀有的忧愁。

我敢说我非常了解老舍那种忧伤,因为我也属于正在消失的族群。作为法国裔的毛里求斯人,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过骄傲,却被现代性的浪潮全部吞没。

被莫言和毕飞宇感动

我和中国文学的相遇还在继续,年复一年,不断加深,特别是在我有机会在南京大学开课之后。这还得感谢我忠实的译者和好朋友许钧先生,住在江苏的日子里,我深受启发。我有幸居住在这片盛产优秀作家的土地上,比如《西游记》的作者吴承恩、《红楼梦》的作者曹雪芹,还有《大地》的作者赛珍珠——赛珍珠是我住在南京相隔80年居住的“近邻”。

可是,最打动我的,莫过于去年和莫言先生一起去他儿时以及青年时期居住的高密。我看到了赋予莫言灵感写下《红高粱》的高粱地,还参观了高密县为莫言设立的文学馆。这趟旅行中最动人的时刻,是去看莫言出生的老屋,简陋的房子还是30年前莫言夫妇离开的样子,莫言曾在此写下他早期的作品。小屋地面是土,窄窄的砖墙裸着,没有墙漆,给人极度贫困的感觉,但同时让人感到希望,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才可以看到莫言夫妇二人是如何通过坚强的意志,创造了全新的生活,激发出了文学的才情。

在我看来,莫言小说中的每一个字因此变得更加真实、更加有力,因为无论是红高粱还是其他,都在这片景象中生根,都扎根于这座泥土的老屋。

在这次关于中国文学的演讲的最后,我必须提提现代小说家毕飞宇先生。我们在南京有数面之缘。我很欣赏他的作品,他展现了变化中的中国社会,并通过对古代的讽刺,塑造出一个个活灵活现的人物,这与对中国现实的嘲讽是不一样的。

我还特别喜欢他对写作的发现。他说自己小的时候非常痴迷文字,甚至把字画在农村的田间地头。这让我想起,在战后的法国,我也曾感受过那种写作的冲动和渴望。那时候,我只有一本用过的旧书和木匠用的铅笔头,写下了我最初的文字。

本文为独家原创内容,采写:新京报记者 柏琳,编辑:方格,活动现场图片由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写作中心提供,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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