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彦斌吃狮子完整(一只躲在角落里舔伤口的狮子)
胡彦斌吃狮子完整(一只躲在角落里舔伤口的狮子)虽然近两年,胡彦斌为了弥补歌迷,承诺一个月发一首新歌,然而去年刚推出新专辑不久的他,今年又把自己执导的第一部音乐电影正式提上日程。胡彦斌似乎对这种“折腾”甘之如饴。“总是回忆起年轻的时候,身上是有刺的,现在刺却好像少了。人生起起伏伏,但我就是跟自己暗自较劲。我想把那些东西找回来。”然而他并不满足于音乐之路的顺遂,他期待尝试更多。2007年胡彦斌成立自己的厂牌;2010年前往美国攻读电影导演专业;2014年回到乐坛后却转身成为创业者,成立“牛班”致力音乐教育。他自认,自己的大部分精力,都在为任性交“学费”。专辑《入目三分》2018年11月22日,胡彦斌推出了全新专辑《入目三分》,距离上一张专辑《覅忒好》只相隔不过10个月。他曾在微博感慨,2018年自己竟然写了42首歌,其中还没算改编的作品,“果然这么多年,只有音乐可以让我随时这么投入了。”音乐是胡彦斌人生的浮标。16岁签约唱片公司,17岁推
随时随地都要创作的胡彦斌,出门一定要带音乐工具。
“中国风”曾是胡彦斌的音乐标签。图/视觉中国
2015年参加《我是歌手》。图/视觉中国
专辑《覅忒好》
专辑《入目三分》
2018年11月22日,胡彦斌推出了全新专辑《入目三分》,距离上一张专辑《覅忒好》只相隔不过10个月。他曾在微博感慨,2018年自己竟然写了42首歌,其中还没算改编的作品,“果然这么多年,只有音乐可以让我随时这么投入了。”
音乐是胡彦斌人生的浮标。16岁签约唱片公司,17岁推出个人单曲,18岁第一张个人专辑面世后,销量迅速突破25万张。他创作的《红颜》《男人KTV》等歌曲至今传唱,连比他大两岁的林俊杰都在节目中称他“资历最老”。
然而他并不满足于音乐之路的顺遂,他期待尝试更多。2007年胡彦斌成立自己的厂牌;2010年前往美国攻读电影导演专业;2014年回到乐坛后却转身成为创业者,成立“牛班”致力音乐教育。他自认,自己的大部分精力,都在为任性交“学费”。
虽然近两年,胡彦斌为了弥补歌迷,承诺一个月发一首新歌,然而去年刚推出新专辑不久的他,今年又把自己执导的第一部音乐电影正式提上日程。胡彦斌似乎对这种“折腾”甘之如饴。“总是回忆起年轻的时候,身上是有刺的,现在刺却好像少了。人生起起伏伏,但我就是跟自己暗自较劲。我想把那些东西找回来。”
任性
随身携带行李箱,随时随地可创作
在创作歌手中,胡彦斌属于高产,但绝非“慷慨”。他每年赠出去的歌不足五首。有时朋友邀歌,问他有没有压箱底的宝贝,他总是回答“压箱底的都是我不满意的哎”。
胡彦斌自称是没有库存的创作人。他的文字、旋律,都只记录现在式的心境,而绝非命题作文。他从不为自己的创作时间、题材、内容设限,一旦灵感缪斯到来,他的音乐可以天马行空。因此胡彦斌到任何地方,都要随身携带一个行李箱,里面摆满了做音乐的工具,确保随时随地都能停下,马上录制一首新歌。他去年最常创作的地方是酒店客房、飞机、高铁。《入目三分》的主打歌《爱不得 恨不得 舍不得》就是在杭州录制综艺期间,在广电大厦的某个休息室创作完成的。
不设限,也让胡彦斌的作品出了名的难唱。不久前《你要的全拿走》就因为说唱部分过于“烫嘴”,引得林俊杰、罗志祥、Ella、杨超越等不少歌手挑战,最终却只能纷纷讨要演唱攻略。十年间,胡彦斌创作了近百首歌曲,但被歌迷翻唱最多的仍是十年前的《红颜》《男人KTV》。他虽然感到无奈,但自认别的歌确实没有人敢挑战,“我写的时候没有考虑太多。创作是一个自然流露的过程,我不会刻意设计。可能我看到歌词,和声就唱出来了。”胡彦斌也曾经反省过,如何把歌写得容易一些。一拍一个字的歌最容易传唱,但他没办法写那样的东西。
因此,新歌下面的留言,也往往分成两个派别。一些歌迷很欣赏他在音乐风格上的前沿风格;但也有人失望于,曾经唱着情歌、弹着中国风的胡彦斌不见了。他们希望能听到超越《红颜》或《月光》的歌曲。“中国风的音乐不是不可以做,只是在这个时代,我写歌更多是表达生活方式。现在我的生活好像没什么场景能让我想到中国风。我在家就想听一些有节奏的音乐,洗澡也很有劲。”他坦言,如果明年有希望再发一张专辑,要再“玩”点不一样的。
无畏
13岁立志,18岁实现目标出专辑
去年,胡彦斌担任了《梦想的声音》导师,每当听到年轻人在舞台上喊出“开演唱会”“出专辑”的梦想格言,他总是回忆起刚出道时的自己。
2000年,那是个不时兴手机和网络的年代。音乐人想要出道,除了才华,更多需要靠些运气。那年,21岁的周杰伦刚刚开始创作歌曲,19岁的林俊杰小试牛刀谱写出《记得》;而彼时只有17岁的胡彦斌,却已获得上海亚洲音乐节新人歌手大赛银奖,签了唱片公司,为大热动画片《我为歌狂》创作并配唱主题曲。当年该原声带在内地热销60万张,胡彦斌成为最受学生一代欢迎的歌手。放在如今,他出道的经历仍不算太落伍。
为何如此顺遂,胡彦斌不得而知,但那时他内心只有单纯的笃信:自己一定可以成为优秀的音乐人。“18岁发第一张专辑”,是他早在十三四岁就立下的目标。虽然当他将豪言壮语分享给朋友时,大家都以为他疯了,“但如果你内心足够热爱,你就可以把所有东西都抛掉。那时我太爱音乐了,好像只要做音乐,就总能得到身边人的赞扬。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可以。”
2002年8月,胡彦斌正式推出个人第一张专辑《文武双全》。那年他正好18岁。音乐奖项拿到手软,萧亚轩、郑中基都与他合作推出了新曲。然而那时胡彦斌仍一心扑在创作上。歌曲在哪个平台播出,他第二天要飞去什么地方宣传,这些与音乐无关的事他从不过问。
他只记得第一张专辑发表后,曾经说他吹牛的朋友,在接受采访时露出了天方夜谭的表情。“小时候无所畏惧,只想着如何把音乐做到最厉害。现在想想真的很单纯也很幸福。”
折腾
倔强、不甘心,要用三年拍部电影
除了音乐,胡彦斌的人生也有过不少盲点。2010年,胡彦斌与前公司的合约到期,他毅然放弃了全部音乐工作,前往美国进修电影导演专业。当时很多人曾规劝,“你现在离开,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个行业竞争多激烈?”但对于自己认定的事,胡彦斌向来拥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他只记得,那时为了宣传专辑,公司曾在上海某路口的大厦上挂了一幅他的巨幅海报,“我路过那里看着自己,就想‘胡彦斌,接下去你还要做什么?’当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且当时的我是有一点浮躁的。”胡彦斌曾在接受采访时回忆他坚持离开的原因。
然而他的“折腾”并不止于此。2014年,电影专业毕业后的胡彦斌虽然回归歌坛,但并未彻底投入创作,而是成立了音乐教育公司“牛班”,又摇身一变成为一名从零打拼的创业者。“因为内心还是有不甘,希望再创造一些挑战自己的事情。”那几年,他几乎将全部精力付诸公司运营与招生,每天一睁眼便背负着几十名工作人员的营生,但他却在责任感加身的煎熬中,寻找到新的内心力量和人生经历。
胡彦斌曾举例,在《我是歌手》的舞台,其他歌手改一首歌只需要一天,但他却要花一个星期,“我就非得把它搞得特别折腾我才爽。那么我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的,这是给自己的一个交代,是我个性的原因。”如今胡彦斌虽然已过而立之年,但他的“不甘心”却越来越多。到了这个年纪,他还想再拼一拼,“我身边有那么多的小伙伴,大家都不希望坐在办公室里虚度光阴。我也不希望自己停下来。”
前段时间他曾被电影《无名之辈》和《我不是药神》所震撼,两部作品的导演都是80后新锐。他和朋友调侃,自己是1983年的,所以还有三年时间可以努力拍电影。音乐人做电影,大多是心气比口碑高。但胡彦斌自言,如果作品得不到外界的认可,也没有对行业做过贡献,只是玩票收场,这绝不是他想要的。
朋友曾问胡彦斌,这个年纪了,到底还在暗自较劲什么?“今年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看小时候的自己,发现现在的我,少了一根当年的刺。我在慢慢地把它找回来。”
消化
已不再用音乐宣泄情感,请勿对号入座
和朋友聊天、吃饭,是胡彦斌积累创作素材的来源。他享受扎在人堆里的聚会方式,可以听到不同人诉说纷繁的人生故事。因此当《入目三分》决定以“情歌”作为主题后,他便聆听了身边情侣们分分合合的经历,“我问他们,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追了几年?中间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们讲完之后,我的脑袋里就积累下很多爱情故事。其中有甜蜜的,有苦情的,也有暧昧的,最终都组成了《入目三分》里的新歌。”
胡彦斌对感情的观察,拥有着近乎强迫的敏感和细腻。从《男人KTV》《失业情歌》到《疤》《我不确定》,他的情歌总能轻易触及听者心中最柔软的腹地。然而,他却从没有为自己的某一份感情特意写过一首终曲。那些被“对号入座”的歌词,大多只是他将别人的故事与自己的经历共同打碎后的再次重组。胡彦斌自认,自己已经过了用音乐宣泄情感的年纪了,“我对待音乐,已经没有太多抱负感了。我觉得音乐最大的力量在于分享。最好的歌词,永远不是写具体某件事,而只是背后的一种感受和力量。我希望更多人有共鸣,而不是说我们去纠结某个细节,去猜测某些事情”。
胡彦斌笑称,自己虽然是巨蟹座,但近两年越来越像狮子,只想自己舔舐伤口。找朋友疗伤或把感情宣泄在作品中,都不是他的个性,同样,他从不希望自己的故事被网友过度解读,“我喜欢自我消化。一旦当我想通了,这件事情一定就抛到脑后了。因为过了自己的那一关就是无敌的。”而谈及如今是否已坦然面对过往,胡彦斌笑称,他现在应该比同龄人更无敌了一些。
新鲜问答
新京报:你创作歌曲的时候,需要一个固定情境吗?一定要晚上创作,或者在乐器前面写歌?
胡彦斌:不会。《入目三分》这张专辑有很多好玩的地方,第一个就是里面40%的歌是用动圈麦克风录的。录音室大家都会用电容麦克风,很细腻也很敏感,摩擦衣服的声音都会被收进去。而在舞台上唱歌的麦克风叫动圈麦克风,它要声音很集中。我真的是走到哪里就录到哪里,所以我的产量会这么高。这次很多歌就都是在酒店里录的。
新京报:这张专辑里面你最喜欢或最满意哪首歌?
胡彦斌:《爱不得 恨不得 舍不得》。我喜欢这首的原因是因为它是写得最早的,也磨了很久。这首歌奠定了我整张专辑的风格、用什么样的音色。所以你会发现这一次哪怕是抒情慢歌,都有很强的节奏在里面。
新京报:音乐作品是音乐人与外界保持联系的一种方式,这两年大家听到你的音乐作品,可能会联想到你生活中的一些经历,你会有一些困扰吗?
胡彦斌:困扰的话还好,但我的工作人员会反馈给我,例如有很多人在歌下面评论一些有的没的,引起一些不必要的争执。这些事情会比较操心。但是我觉得写歌的人,想要表达的其实在创作那一刻就已经表达完了。发表之后,只是想要让更多人听到这首歌而已。所以最好的词并不是写具体的,而在于字面意思背后的那种力量。所以当我发出去某首歌的时候,我希望更多人有共鸣,并不是说我们去猜测某些事情。
新京报:你创作的一些情歌大家会觉得伤感,写歌的时候是坦然面对的心态吗?
胡彦斌:对,我们常常会感谢自己的经历,因为我觉得人其实不要活得那么无趣,可能你的经历越丰富,不管是好坏,人就会越厚实和精彩。有的时候不要看当下。比如说我再过十年,回来讲这一段事情的时候,可能就把它当做一个打趣的小故事来讲了。在音乐里可以把自己的印记留下来,让你至少有很多的回忆。
新京报:拍电影的话,你对哪种题材比较感兴趣?
胡彦斌:我可能第一部就是音乐电影,我想打破音乐人拍不好电影的(魔咒)。
新京报:会像吴克群一样用自己的音乐IP来做吗?
胡彦斌:还没想好。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次要的,那只是吸引市场的一种手段和方式。其实跨行业最大的难点在于大众的认知成本。他对你已经有固化思维了,你开演唱会我愿意去听,你拍电影我就不愿意去买单。所以你如何把内容做好,是成功的关键点。
采写/新京报记者 张赫 杨畅
人物摄影/新京报记者 郭延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