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空灵古琴20首(南音与古琴的绝唱)
聆听空灵古琴20首(南音与古琴的绝唱)《流水》相传为俞伯牙所作,言其志在高山,仁者之乐也;志在流水,智者之乐也。最初《高山》、《流水》本为一曲,至唐代才分作两曲。表演的上半场以黄琴心演奏的古琴经典曲目《流水》开场。王心心,是当代华人最重要的南管音乐家之一,师承南管名师庄步联、吴造、马香缎等人,精习指、谱大曲及各项乐器,尤以歌唱著名,2004年创办心心南管乐坊,致力于当代南管演绎及创作中注入新的时代意识,是两岸文化界公认的当代南管传承第一人。本场寻声.留白:花飞花落,在表演形式上,保留了南曲的主奏乐器:南琵琶和洞箫,开创性地将中国历史最悠久的乐器:古琴融入其中。本场古琴的演奏者是曾经在侯孝贤《刺客聂隐娘》中作曲演奏古琴曲《青鸾舞镜》的台湾青年艺术家:黄琴心,她也因此获得2015年法国夏纳电影节最佳原创音乐奖。古琴沉稳优雅地钟磬之声,与激越清脆地南琵琶,婉转幽静地洞箫,相辅相成,展现中国文人内敛谦冲之性格与直指本心的中和之音,带给
2019年9月21日,应朋友之约,到深圳海上世界文化艺术中心的镜山剧场观看2019寻声•留白:王心心作场——花飞花落。
本以为“南音”是比较小众的艺术表现形式,可是没想到,预售时,反响热烈,一票难求。21日当晚的镜山剧场,300来人的剧场,竟也是座无虚席。
南音为中国现存最古老的合奏乐种之一,最早有记录于汉代,兴于唐代,根据史料记载,唐僖宗光启元年(885),北曲南下,唐代“大曲”与福建当地民间音乐相互影响和吸收,产生了别具一格的“南音”。 元朝时,文人加入戏曲创作,“南音”一方面吸取元曲之内容,一方面模仿其风格从事创作,此外各地声腔亦逐渐为“南音”所吸收、融合,创作亦日渐增多,迄清代,“南音”已相当成熟。“南音”保留着唐宋古典曲牌,有浓厚的中原古乐遗风,融入某种异域情调,可以说“南音是一部立体的中国古代音乐史”。
王心心,是当代华人最重要的南管音乐家之一,师承南管名师庄步联、吴造、马香缎等人,精习指、谱大曲及各项乐器,尤以歌唱著名,2004年创办心心南管乐坊,致力于当代南管演绎及创作中注入新的时代意识,是两岸文化界公认的当代南管传承第一人。
本场寻声.留白:花飞花落,在表演形式上,保留了南曲的主奏乐器:南琵琶和洞箫,开创性地将中国历史最悠久的乐器:古琴融入其中。本场古琴的演奏者是曾经在侯孝贤《刺客聂隐娘》中作曲演奏古琴曲《青鸾舞镜》的台湾青年艺术家:黄琴心,她也因此获得2015年法国夏纳电影节最佳原创音乐奖。
古琴沉稳优雅地钟磬之声,与激越清脆地南琵琶,婉转幽静地洞箫,相辅相成,展现中国文人内敛谦冲之性格与直指本心的中和之音,带给现场观众一场完美地听觉盛宴。
表演的上半场以黄琴心演奏的古琴经典曲目《流水》开场。
《流水》相传为俞伯牙所作,言其志在高山,仁者之乐也;志在流水,智者之乐也。最初《高山》、《流水》本为一曲,至唐代才分作两曲。
只见全场灯光隐去,鸦雀无声,一束悠悠微光,只见一人一琴,凝神静坐。手起,琴音如流水般缓缓流出。
首段,起水流之势。二、三段用泛音弹出山涧小溪潺潺、瀑布飞溅的叮咚声。四、五段,琴声逐步急促激越,万壑之泉由细流出山,汇入洪流,渐有汹涌之势。六段,琴声大震,急流穿峡过滩,水流汇入浩瀚汪洋,形成惊涛骇浪、奔腾难挡。七、八段,琴声于高潮后渐渐平息,忽缓忽急,时放时收。第九段,流水远去,杳渺徐逝,曲终。现场悄而无声,观众还沉浸在琴音里,垂目凝神,物我两忘。
接着是王心心弹奏并演唱“南曲”《蝶恋花》。《蝶恋花》将苏轼《蝶恋花.春景》,及柳永《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两位宋词大家名曲相融合。以抑扬绵延,一唱三叹的南曲,将现场的观众带入了春愁无限,缠绵悱恻的场景中。
蝶恋花
花褪残红青杏小。
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词改的妙,曲弹得好,呜咽婉转,犹如佳人凭栏远眺,迎风洒泪,人憔悴。
下半场由黄琴心演奏三曲古琴曲:《广陵散》,《咏梅》,《青鸾舞镜》。
接着进入本场高潮:由王心心谱曲,弹奏琵琶并演唱,李冠儒演奏洞箫,黄琴心弹奏古琴的《葬花吟》。
未听之前,心中颇有担心,南音古远,闽南语唱词,是否能够唱出红楼梦黛玉葬花的意境?
一开场,灯光渐暗,一束幽光下,王心心身着素色藏蓝滚边大襟旗装,横抱玉颈琵琶,缓步出场。另外一束灯光缓缓泄下,黄琴心一人一琴,闭目端坐于舞台右侧。
现场三百多人,屏息凝神,静心静听。坚实清脆的琵琶声,沉稳而悠长的古琴音,再加上呜呜咽咽,似有还无的箫声,合着一吟三叹,如泣如怨的南音唱腔,一时间,我竟不知身在何处,穿过落花流水,飞花残玉,置身《红楼梦》黛玉葬花的现场。
曲声幽怨,仿佛化身黛玉,荷着花锄,走出绣阁。
情随景移,花谢花飞,满地凋零,暮春景象,踏着落花,步步走去,满目凄凉,无限惆怅。由花及人,以花自喻,名为葬花,实则喻己。
如泣如诉,声声悲音,与其说在埋葬落花,不如说在埋葬少女短暂的青春。
泪眼婆娑中,仿佛看到”秉绝世之姿容、具稀世之俊美”的黛玉,哭倒在花冢旁,字字泪、声声痛,带着宿命的感伤,裹着失落的痛苦,无语问苍天: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还是只能: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灯光暗下,琵琶声绝,琴声缓缓,一步三叹离去,箫声还幽幽在耳,远去,远去……尾随那花飞花落,迷失在花落人亡。
灯光再度亮起,王心心,黄琴心,李冠儒三人携手走到舞台正中,缓缓行礼致谢,全场掌声雷动。
我才从缠绵悱恻,余味未尽的哀怨中缓过神来。感谢几位老师用中国传统乐器,为我们带上的听觉盛宴,把我们带回诗词的意境中,以音乐涤荡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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