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庵 聊斋故事(聊斋故事庙妓活佛)
王桂庵 聊斋故事(聊斋故事庙妓活佛)没有了老人辖制,覃梅娘的日子越过越恣意,渐渐地竟然说一不二起来。两个老人一气之下,住到了陆季高的弟弟家里,不再管陆季高的事。爹娘因此不待见覃梅娘,不时给覃梅娘脸色看。覃梅娘因为长得漂亮,没出嫁时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嫁给了陆季高,也是备受宠爱,便比较任性。陆季高的爹娘越发瞧覃梅娘不上,家里经常因为覃梅娘发生争吵。
卢州的陆季高运气很好,从小定亲的妻子覃梅娘是个大美人。
陆季高很是宠爱覃梅娘,爹娘嫌弃覃梅娘嫁过来两年没有生育,要给陆季高纳妾。
覃梅娘又哭又闹的,天天给陆季高脸色看。
陆季高怕覃梅娘伤心,一直不肯答应。
爹娘因此不待见覃梅娘,不时给覃梅娘脸色看。
覃梅娘因为长得漂亮,没出嫁时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嫁给了陆季高,也是备受宠爱,便比较任性。
陆季高的爹娘越发瞧覃梅娘不上,家里经常因为覃梅娘发生争吵。
两个老人一气之下,住到了陆季高的弟弟家里,不再管陆季高的事。
没有了老人辖制,覃梅娘的日子越过越恣意,渐渐地竟然说一不二起来。
这天,覃梅娘的闺中好友刘翠娥来陆家拜访她,覃梅娘很是高兴。
刘翠娥和覃梅娘年纪差不多,但容貌远远不及覃梅娘,家境也不如覃梅娘家富裕。
不过刘翠娥的脾气十分好,说话总是轻言细语的,又很会奉承覃梅娘,覃梅娘这才和她成为了手帕交。
刘翠娥去年才成亲,也没有孩子,带着一个叫香莲的丫鬟,就来到了陆家。
那香莲长得牛高马大的,皮肤黝黑,还是个哑巴。才送刘翠娥进了陆家的门,就被刘翠娥打发回去了。说是家里有粗活还等着香莲去做。
覃梅娘问刘翠娥,相公为何不和她同行。
刘翠娥的神情略有些慌乱,掩饰般笑道:“他送我来的,临时有事就先走了,要过些日子才能来接我呢!”
覃梅娘只顾着把玩刘翠娥送给她的佛像挂坠,没有注意到刘翠娥的慌张,回道:“如此,你就可以在我这儿多玩几天了。”
“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多住几天。”刘翠娥连忙道。
“好啊,明天我们就去逛街。”覃梅娘兴致勃勃地道。
刘翠娥露出了为难的样子:“公公婆婆对我管束甚严,去街上闲逛,万一被他们知道了,我回去会被责骂的。”
“你家公婆真讨厌!我的公公婆婆可管不了我。”覃梅娘得意道。
刘翠娥羡慕极了:“梅娘,你的命可真好!”
“那是!”覃梅娘得瑟道。
时光匆匆,转眼刘翠娥已经在陆家住了四五天了,刘翠娥的相公还没来接刘氏。
因为刘翠娥和覃梅娘形影不离的,陆季高出入很不方便,便有些嫌弃刘翠娥没有眼色,在别人家做好几天客,也不知道回去。
陆季高劝覃梅娘把刘翠娥送回去。
可刘翠娥很会讨覃梅娘的欢心,覃梅娘不愿意送刘翠娥回去。
陆季高才说了几句要送走刘翠娥的话,覃梅娘就拉下了脸。
陆季高的不高兴只能放在心里,寻思着去找找刘翠娥的相公问一问,让娘子在别人家一住四五天,真的好吗?
不过陆季高并不认识刘翠娥的相公,问覃梅娘,覃梅娘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姓周,住在本县,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陆季高又让家里的丫鬟去问刘翠娥的丫鬟香莲。
没想到香莲早就被刘翠娥打发走了。
陆季高不禁有些郁闷,再次和覃梅娘商量,派人送刘翠娥回去。哪有做人媳妇的在别人家一住就是好几天的。
覃梅娘撅着嘴道:“人家相公有事才没有及时来接她的,你若再嫌三嫌四的就自己去客房睡。”
陆季高连忙给覃梅娘陪小心。
又过了两天,陆季高有事出了门,刘翠娥来约覃梅娘一起出去游玩。
覃梅娘很是高兴。
这些天虽然有刘翠娥想方设法地逗她开心,但平时经常出门玩乐的覃梅娘还是更喜欢出去逛街。
覃梅娘让下人准备马车,刘翠娥连忙阻止:“我坐马车头晕,还是坐轿子吧!”
“可家里只有一顶轿子,两人坐太挤了。”覃梅娘不高兴道,“我可不想挤着坐。”
“我知道你身子娇弱,不能挤,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两顶轿子,你只管坐就是了。”刘翠娥笑嘻嘻地道。
说着,刘翠娥请覃梅娘出去,看她准备的轿子。
来到门口,覃梅娘果然看到了两顶十分华丽舒适的轿子。
“这轿子是哪里来的?”覃梅娘既高兴又奇怪。
“是……是我雇的。”刘翠娥有些支支吾吾的。
“你什么时候去雇的?我们县里哪个车马行有这么好的轿子雇?”覃梅娘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车马行,是香莲去雇的。”刘翠娥有些不敢看覃梅娘的眼睛。
覃梅娘一点也不疑他,只是问了一句:“香莲回来了吗?”就坐进了轿子里。
刘翠娥舒了一口气,也连忙进了轿子,大声吩咐去金银阁。
覃梅娘一听,更加高兴了。
昨晚上刘翠娥说她要感谢覃梅娘这些天的款待,看来是要买首饰感谢自己。
覃梅娘最喜欢金银首饰了。
天快黑的时候,陆季高回来了,发现覃梅娘和刘翠娥都不见了,服侍覃梅娘的丫鬟正在抱头大哭,吓了一跳,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丫鬟告诉陆季高,覃梅娘和刘翠娥都不见了。
陆季高差点跳了起来,一把揪住了丫鬟的衣领:“什么叫不见了?”
丫鬟战战兢兢地哭泣道:“上午的时候,大奶奶说要和刘太太去金银阁……刘太太雇了两顶轿子,奴婢跟在轿子后面,可轿子走得太快了,奴婢跟不上,奴婢大喊等等奴婢,但轿子根本不理会奴婢……奴婢好不容易赶到金银阁,可金银阁的伙计说大奶奶和刘太太根本就没有到过金银阁……”
陆季高没有听丫鬟说完,转身就往外跑去……
陆季高连夜四处打听,连覃梅娘的娘家都找去了,也没找到覃梅娘的下落。
覃梅娘的爹娘一听覃梅娘不见了,又哭又闹,揪着陆季高要女儿。
万不得已,顾不上覃梅娘的名声,陆季高去报了官。
官府把刘翠娥的相公找来问话。
刘翠娥的相公名叫周本顺,四十七八的年纪,是个读书人。
一听问刘翠娥,周本顺脸涨得通红:“那个妇人不提也罢,我早就把她休了,并不知道她在哪里。”
陆季高一听,既失望又奇怪:“那刘翠娥在我家,口口声声说相公和她很是恩爱,难道她已经另嫁了?”
“不会那么快吧!”周本顺有些迟疑,“我才休了她半个月,她就另嫁了?”
“周本顺,你为何要休了刘翠娥?”县令大人问道。
“我……她……”周本顺结巴起来,看来是有难言之隐。
原来周本顺娶刘翠娥是续弦。
周本顺家境富裕,又是秀才,刘翠娥的爹娘很是满意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女婿。
可刘翠娥才十六岁,花一般的年纪,嫁给个小老头子,却是不高兴得很。
周本顺见刘翠娥相貌平平的,甚至有些丑陋,也不是很满意刘翠娥。
于是两人成亲后,感情很是一般。
半年后,有人欠了周本顺的钱,把一个漂亮丫鬟送来抵债。
周本顺便纳了那个丫鬟做妾,天天宿在小妾房里。
刘翠娥独守空房,寂寞极了,天长日久地竟然和人有了私情。
周本顺生气极了,悄悄地去抓奸,亲眼见到奸夫从刘翠娥房中逃了出去,勃然大怒,就把刘翠娥休了。
“那刘翠娥半个月前便被你休了,七天前来到了陆家,那中间的七天去哪里了?”县令大人分析道。
周本顺摇头:“我不知道,可能回娘家了吧?”
于是又把刘翠娥的爹娘叫来问话。
刘翠娥的爹娘一脸的茫然,说刘翠娥一直没有回过家,而且并不知道女儿被休的事,还拉着周本顺要女儿。
周本顺又气又急:“你们的女儿不守妇道,肯定是和奸夫跑了,为何找我要人?”
“刘翠娥和奸夫跑路,为何要带上我家娘子?”陆季高也是又急又气。
“看来关键在刘翠娥身上。”县令大人道,“只要把刘翠娥找到,就能知道原委了。”
县令派了人四处寻找刘翠娥和覃梅娘。
可两人似乎泥牛入海,县令大人派人找了一个月,还是一点踪迹都没有。
陆季高非常思念覃梅娘,每天都去找人,又累又难过,风吹日晒的,还吃不好睡不好,结果大病一场,差点没了命。
陆父陆母心疼极了,商量着给陆季高另娶一个媳妇。
陆季高怎么都不肯答应,等身体恢复了一点,又开始去找覃梅娘。
一连找了半年,陆季高人都瘦脱了形,覃梅娘和刘翠娥还是音讯全无。
大家都说两人已经没了,连刘翠娥的爹娘都放弃了寻找。
覃梅娘的爹娘虽然悲痛欲绝,但也劝陆季高算了。别女儿没了,还搭个女婿进去。
可陆季高深信覃梅娘还活着,正在等着他去救她,仍然没有放弃,还是四处寻找着。
这天,陆季高来到了卢州城外的一个小饭馆里,如同嚼蜡一般地吃着饭。
突然两个客人的谈话引起了陆季高的注意。
那两个客人是一高一矮,三十左右的两个男子。
高个子男子穿着要体面许多,只是眼皮浮肿,有些酒色过度的样子。
矮个子男子穿着要差一些。但从他的言语中,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喜欢时不时抬一下杠的人。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说话,说着说着,酒喝高了一点,便有些荤素不忌起来。
只听到高个子男子对矮个子男子道:“前段时间我去了一家寺庙,竟然在里面做了一回嫖客,你说稀奇不稀奇!”
矮个子男子立刻露出了一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你要说在青楼里面还差不多。寺庙里面只有和尚,哪来的妓女?”
“千真万确!”高个子男子恨不得发誓,“寺庙里面提供妓女,只是价钱要贵许多。”
“和尚会拉皮条?”矮个子男子还是表示不相信。
“和尚没有拉皮条,那些妓女是他们偷偷养在庙里的,叫什么庙妓。”高个子补充说明。
“你不是喝多了酒说胡话吧?”矮个子男子仍然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真的,那个服侍我的妓女才十六七岁,长得十分漂亮,乳下有三颗红痣……”高个子男子认真道。
“你说的寺庙在哪里?我也想去见识见识。”矮个子男子这才相信了一点。
“离这儿有二三十里路,叫做半山寺。是一个极不起眼的寺庙,要不是为了避雨,我根本不会进去……没想到,那里面大有乾坤……”高个子男子露出了一脸的淫笑。
一旁的陆季高听呆了!
覃梅娘正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乳下也有三颗红痣!
陆季高扔了一块银子在桌子上,连找零都不要了,飞快地朝着半山寺走去。
一口气走了三十多里路,陆季高已经累得不行了。
想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而且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恐怕也得不到好好的款待,陆季高找到了一家客栈,先住了下来。
洗漱好了后,穿得整整齐齐的陆季高来到了半山寺。
半山寺果然极小,一共只有五六个和尚。
几个和尚都是身形高大,举止粗鲁之辈,根本不像佛门清修之人。
不过和尚们对衣冠齐整的陆季高倒是十分客气。
陆季高故意在寺庙里逗留了很久,还扔了一大块银子让和尚们准备晚饭。
和尚们很是高兴,对陆季高更加殷勤了,还问陆季高要不要准备肉食。
陆季高故意道:“有肉还要有酒才行。”
和尚们更加高兴了,他们就喜欢不讲究什么佛门清净的人。
陆季高吩咐多准备些酒菜,拉着几个和尚陪自己喝酒。
喝了几杯,陆季高又感慨,要是能有个漂亮女子来唱个曲就好了。
几个和尚交换了一下眼色,道:“如果客人需要,可以马上给客人安排。”
陆季高心跳如鼓,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神色,又扔出了一大块银子:“我可是讲究人,不漂亮的我看不上。”
和尚们捡起银子,喜笑颜开:“保证漂亮!”
于是两个和尚去四处查看了一下,才来请陆季高。
陆季高跟着两个和尚七拐八拐地走了好久,才来到了一个地下室里。
寺庙破旧不堪,可地下室却布置得十分舒适。
“不是合适的客人我们都不会带到这里来。”和尚骄傲地告诉陆季高。
陆季高连忙表示自己很荣幸。
“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是梅娘,不过得加银子。”和尚伸出了手。
陆季高一听梅娘两个字,激动得脸色都变了。
幸亏地下室里光线阴暗,两个和尚没有察觉到。
“我最喜欢漂亮姑娘了,我加银子。”陆季高勉强压抑住心情,掏出了五十两银子递给和尚。
两个和尚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把陆季高带进了一间最齐整的屋子里。
屋子里只有一张装饰华丽的床,床上熟睡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子。
陆季高一看,真的是覃梅娘。
两个和尚要去叫醒覃梅娘起来服侍陆季高。
陆季高连忙低声阻止两人,说自己来,还催促两人快走。
他怕覃梅娘看到自己,激动之下,暴露自己的身份。
两个和尚会意地一笑,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终于找到覃梅娘了,陆季高既高兴又心疼。
深呼吸了几下,听到和尚已经走远了,陆季高才轻轻地叫醒了覃梅娘。
“昨晚折腾到天亮,上午有客人,中午有客人,现在还不让我休息,我会被累死的。”覃梅娘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满腹委屈地嘀咕道。
陆季高一听,心如刀绞。
“梅娘,你看清楚我是谁?”陆季高低声道。
“你是……”听到熟悉的声音,覃梅娘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啊……你是……”覃梅娘捂住了嘴巴,聪明地把“相公”两个字咽进了肚子里,激动得大哭起来。
听到哭声,两个和尚返了回来,敲门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的动作粗鲁了点,梅娘不高兴了。”陆季高连忙回道。
“客人,你要怜香惜玉啊,梅娘可是我们的摇钱树!”两个和尚叮嘱道。
“我会的。”陆季高一边给覃梅娘使眼色,一边大声道。
这几个月来,覃梅娘受尽了苦楚,早已经改了性子,见了陆季高的眼色,连忙娇声道:“客人你吓了我一跳,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两个和尚这才打消了疑虑,走了。
听到和尚走了,陆季高小声问覃梅娘道:“你怎么会来到半山寺的,刘翠娥呢?”
“就是那个贱妇害我……”覃梅娘两眼通红,咬牙切齿地道。
原来和刘翠娥私通的就是半山寺的一个和尚。
刘翠娥被周本顺休了后,不敢回娘家,就来找那个和尚。
半山寺名为佛门净地,其实是座淫庙,里面关着几个女子被迫接客。
因刘翠娥长得不好,和尚不让她接客,让她去骗年轻漂亮的女子来半山寺。许诺刘翠娥,骗一个美貌女子来,给十两银子。
刘翠娥立刻想到了覃梅娘……
于是一个和尚扮做了刘翠娥的丫鬟,取名香莲,送刘翠娥来到了陆家……等时机成熟后,“香莲”又带路,领着假扮轿夫的和尚来到陆家,把覃梅娘带到了半山寺……
得知了原委,看着憔悴了不少的覃梅娘,陆季高没有心情责怪她,让她安心等着自己来救她。
覃梅娘泣不成声,害怕陆季高不要她了。
陆季高心情复杂极了,半天才安慰覃梅娘道,不会不要她的。
夫妻俩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陆季高就离开了半山寺。
和尚追着陆季高问满不满意。
陆季高笑嘻嘻地道,满意极了,他还会来半山寺的。
当天半夜,陆季高就又来到了半山寺。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一大群衙役。
和尚们大惊失色,纷纷逃走。逃不掉的,就拿起武器反抗。
衙役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和尚们抓到归案。
一审问,原来这群和尚竟然是山贼假扮的。
官府剿匪,这几个山贼侥幸逃脱,来到了卢州,杀了半山寺的真和尚,扮成假和尚躲了起来。
半山寺是个小庙,没有什么香火,几个山贼觉得日子过得太清苦,就起了歪心思,或掳或骗,把女子关在庙里接客。
覃梅娘被找了回来,庙里的另外几个女子也被解救了出来,刘翠娥却不知去向。
刘翠娥的爹娘哭着求县令大人问一问刘翠娥的下落。
县令大人再次拷打那几个山贼。
几个山贼开始不肯说,后来熬不过刑,才交代刘翠娥已经变成“活佛”了。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来到半山寺一看,才明白过来,不禁大惊失色。
那刘翠娥被剃光了头发,毒哑了嗓子,浑身涂抹上了油漆,油漆上还洒了不少金粉,一动不动地关在一间暗室里,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原来山贼们嫌庙妓接客来钱还是不够快,不够多,又想出了骗人的主意,打算把刘翠娥装扮成活佛去骗人捐香火钱。
因刘翠娥长相不出众,又是本地人,怕被人认出来,山贼就给她涂上了油漆,还洒上了金粉。
刘翠娥难受极了,死活不肯答应扮假活佛,山贼们就把她关了起来,想逼她答应……
县令大人判了几个山贼秋后问斩,见刘翠娥快要死了,就让她爹娘把她带了回去。
刘翠娥被爹娘接回去后,缠绵了病榻半年,才慢慢地好了起来。
不过因为被涂过油漆,刘翠娥的身上长满了脓疮,根本不敢出来见人。
后来她的爹娘去世后,哥哥嫂嫂容不下她,她就成了乞丐,讨了几年饭后,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而覃梅娘,陆父陆母怎么都不肯答应她回陆家。
陆季高苦苦哀求,陆父陆母才心软了,让覃梅娘做了陆季高的妾。
覃梅娘虽然回到了陆家,陆季高也一直没有嫌弃过她,但她因为做过庙妓,始终抬不起头来。
陆季高的爹娘又给陆季高娶了一个妻子,覃梅娘伤心极了,却只敢暗地里哭泣,再不敢吵闹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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