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去做保姆是谁(女作家去做保姆)
女作家去做保姆是谁(女作家去做保姆)司机说:“大姐,你说话让人心里透亮,可有些人上车,叨叨叨,全是抱怨,好像出租车是垃圾桶,不,是垃圾车,上车就开始倒垃圾。”我说:“这几年,都不容易,能挣到钱的,都是英雄。”司机说:“我也好了,耽误半个月没挣钱。”我笑了,说:“一会儿下车,多给你一块钱。”司机也笑了,说:“大姐,我赶上要饭的,是不?”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过长篇小说《离婚真相》《血色缠绵》等。
我提着食盒,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许家老宅。
出租车司机很有意思,他说:“大姐,你感染了吗?”
我赶紧把口罩戴严实些,说:“好了。”
司机说:“我也好了,耽误半个月没挣钱。”
我笑了,说:“一会儿下车,多给你一块钱。”
司机也笑了,说:“大姐,我赶上要饭的,是不?”
我说:“这几年,都不容易,能挣到钱的,都是英雄。”
司机说:“大姐,你说话让人心里透亮,可有些人上车,叨叨叨,全是抱怨,好像出租车是垃圾桶,不,是垃圾车,上车就开始倒垃圾。”
司机师傅说话挺逗乐。
我说:“你们司机就要有点定力,甭管上来的客人是啥,就是熊瞎子,你也别害怕,他们爱说啥说啥,你就笑呵呵的,愿意说,就搭讪两句,不愿意说,你就当他们是给你演脱口秀呢。”
司机哈哈地乐了。
司机要是高兴,全城的人都会高兴。
到了许家老宅,我包里有现金,拿出六元钱,递给司机。小城打车一直没涨价,起步价都是五元。
司机挺讲究,只收了五元,另外一元说啥没要。我也尊重司机的选择,就没硬给。
不过,我要了一张收据,回到许家要下账,车费都是小许先生出的。
到了二楼,我先敲敲门。我有钥匙,但礼貌起见,房间里有人,我还是要先敲敲门的。
房间里有脚步声向门口走来,随即,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
是世伟的声音。
我说:“你是世伟吧?我是许家的保姆,来给你们送饭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口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男子三十来岁,不胖不瘦,脸型像大姐,鼻子也像大姐,但眼睛比大姐的眼睛漂亮。
他的眼睛往里凹一些,眼神显得有些深邃又智慧,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我说:“你是世伟?”
世伟礼貌地冲我点点头,说:“我叫你阿姨?”
我说:“你叫我红姨吧,智博和小豪他们都这么叫我。”
我回手关上门。世伟弯腰在鞋架里拿出一双拖鞋,放到门口。
我把手里的食盒交给世伟,说:“我就不进屋了。”
世伟狐疑地问:“你,是怕我爸传染你?”
我说:“不是这个意思,我已经感染完了,都好了,我的意思是,饭送到了,没啥事儿,我就走了。”
世伟恳求地看着我,说:“红姨,你留下来,看护我爸一会儿行吗?我打算去看看我妈妈,她也病着呢。”
世伟的请求,难以拒绝。我点点头,答应了世伟。
我弯腰,换上拖鞋。
世伟把食盒提到客厅的茶桌上,他穿着一条白色的厚绒裤子,黑色的衬衫,他腰板很直,一张脸白皙干净,却不是那种弱弱的白,而是很结实的那种,他给人一种贵族气。
老夫人的房间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儿子,谁来了?”
我听出,那是大姐夫的声音。
世伟连忙回身,答应一声:“爸,我姥姥家的保姆来给你送饭了。”
大姐夫咳嗽了两声,说:“辛苦你了——”
这是对我说的吗?
世伟打开食盒,端出饭菜,看着我说:“红姨,这够两个人吃了,你和我爸吃吧,我去看我妈,可能就在那面吃了。”
我点点头,说好。
世伟把其中一人的饭菜都端到老夫人的房间。我也跟进房间。
只见大姐夫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手上还扎着吊针。
旁边的柜子上,挂着吊瓶,吊瓶里的输液还有一半。我定睛看了一下,输液的速度还行,不快不慢。
大姐夫从床上欠起半个身子,向我点头示意,说:“来了——”
我说:“大姐夫,好点没有?”
大姐夫说:“好点了——”
大姐夫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大约六十多岁,跟大哥的年龄差不多。脸色有些晦暗,眼神有些虚弱。
大姐夫的鼻子下面,嘴唇上面,都破了,红肿了一大块。
大姐夫嘴唇干裂,有点缺水呀。
我打量一眼老夫人的房间,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我便去了厨房,拿起暖壶摇了摇,能有半下水。
我重新烧了一壶开水,拿到大姐夫的房间。
世伟已经把饭菜摆在床头柜上,大姐夫拿着筷子,正在吃菜。
世伟看到大姐夫的额头上有汗水,就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小心地给父亲擦掉汗水。
世伟说:“爸,让我红姨陪你一会儿,我去看看我妈,再看看我姨妈。”
大姐夫点点头,低声地说:“去吧,别空手去,买点你姨妈爱吃的零食。”
世伟点点头,说:“爸,我记住了,你一会儿记得拔针头。”
大姐夫点点头。
我说:“世伟,你放心吧,我给你爸拔针头。”
世伟看向我,说:“谢谢你了红姨,那我就走了,我尽量早点回来。”
世伟又低声地叮嘱了了他父亲两句,就走进客厅。
世伟在衣架上摘下一件米色的半大棉服,披在身上。他拿起沙发上的一个皮包,向门口走去。
门口有一双棕色的皮鞋。世伟蹲下,穿上皮鞋,回身看向我,脸上带了笑,说:“红姨,那我走了。”
这孩子真是帅气逼人呢,再那么冲你一笑,犯了啥错误,你都想原谅他。
我笑着冲他点点头,说:“去吧,路上戴上口罩。”
世伟又咧嘴笑了,说:“我跟我老舅一样,啥都绕着我俩走,我一次也没感染上。”
世伟眼里忽然闪过一抹狡黠的笑容,他很快消失的门后。
我来到老夫人的门口,问大姐夫:“外面还有一份饭菜,你想吃哪个菜,我再给你拿。”
大姐夫说:“够了,够了,酸菜炖肉,这个太好吃了,我妈做的太有味了。”
我看不见大姐夫的脸,大姐夫背对着我,正用筷子夹着床头柜上的菜吃呢。
我没有说这菜不是老夫人做的,而是我做的。反正我做的菜,都是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做的,我做的,也相当于是老夫人做的。
不料,大姐夫挺聪明,他忽然扭头问我:“我妈还能下厨做饭吗?”
我笑了,说:“大娘不能做饭了,一只手还有点抖,现在是我做饭,不过,大娘让我咋做,我就咋做,放佐料啊,掌握火候啊,也都听大娘的。”
大姐夫笑了,点点头。
大姐夫笑起来,跟世伟差不多,显得人也有了点生气。
大姐夫的鬓角都是白发,很醒目,不过,他眼神清澈。虽然他的目光有些无力。
我看大姐夫爱吃猪肉酸菜炖粉条,其他的三样菜,他竟然一筷子都没动。
还是老夫人了解大姐夫,知道大姐夫爱吃猪肉酸菜炖粉条。
我把客厅里的那份酸菜拿到他房间,往他的盘子里拨了一半菜。
大姐夫连声地说:“够了,够了,你快去吃吧。”
我在客厅里很快吃完饭,大姐夫在卧室也吃完了。
我把剩下的饭菜要捡到厨房,大姐夫说:“别扔啊,晚上我热热就行。”
大姐夫挺节俭。我就把饭菜都放到厨房。厨房里有个旧的冰箱,但已经不用了,断电了。
我把冰箱里里外外地擦拭干净,插上电,把饭菜放到冰箱里。
等我再回到房间,大姐夫已经躺下又睡着,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往柜子上的吊瓶看看,还有半指,估计还得半小时能打完。我把手机上的时间设置了20分钟。
房间里住了人,就有些灰尘。我拿了抹布,轻手轻脚地擦拭了窗台,又拿拖布拖了一下地面。
20分钟到了,大姐夫的吊瓶里还有一点输液。
沙发上,有一件灰色的衬衫,估计是大姐夫换下的。
我把衬衫拿到卫生间,用手洗,洗干净,晾到阳台里。
我再次来到卧室,看到吊瓶里输液快没了。我就没有走,站在大姐夫的床前,等待最后那点输液都打完。
大姐夫忽然翻个身,眼看要把扎着针的手臂压到身体下。
我急忙拉住大姐夫的手,轻声地说:“手臂别压到,会滚针的。”
大姐夫费力地睁开眼睛,一把攥住我的手,他目光朦胧,嘴唇翕动,说:“凤子,你回来了?”
大姐夫的脸上掠过惊喜的表情,眼角竟然湿润了。
我被大姐夫的神态惊住了,连忙说:“大姐夫,我是来送饭的保姆——”
大姐夫怔忪了片刻,张着嘴,茫然地望着我,随即,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他颓然地放下手臂,又闭上眼睛,睡去了。
我嗅到大姐夫身上一股汗味。
大姐夫躺着,露出衬衫的领子,领子的颜色深了好大一块,那是出汗塌湿的。
有些人年纪大了,体弱多病,这次感染了病毒,状态就严重,不容易好。
大姐夫就是这种情况吧。
旁边窗台上放着一袋打开的棉签和酒精,我拿了一根棉签,蘸了点酒精,看看吊瓶里的输液终于下到管儿里,我就拽掉了针头,用棉签按在大姐夫的手。
大姐夫又抬眼看了我一眼,目光浑浊,他又闭上眼睛睡了,呼吸沉重。
世伟一直没有回来,倒是大姐打来电话,问我:“你去给你大姐夫送饭去了?”
我说:“嗯呐。”
大姐说:“他吃的咋样,胃口好吗?”
我说:“猪肉酸菜炖粉条,大姐夫吃了一半,其他的菜都没动,饭吃了半碗。”
大姐说:“应该没大事了。”
我倒是有点担心,说:“大姐,刚才看着大姐夫,他好像有点糊涂了——”
大姐狐疑地问:“怎么糊涂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照直了说吧。“大姐夫把我当成你了,不过,后来他又睡着了。”
大姐没说什么。
我以为她已经挂断电话,但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还在蹦字。又等了一会儿,只听大姐说:“家里有桔子吗?他爱吃桔子。”
我说:“那我一会儿下去买。”
大姐说:“世伟呢?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就没接。”
我说:“世伟下楼半天了,说去看望你和二姐。”
大姐说:“那他可能还没到这呢。对了,家里有姜片吗,你要是有时间,给你大姐夫熬点姜汤吧。”
我答应了大姐。
这时候,大姐的手机里传来二姐的声音,她说:“大姐,世伟来了——”
大姐就跟我说再见了。
大姐和大姐夫是老夫老妻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虽然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但是,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说断就断的。何况他们之前还有一个共同的儿子,这个儿子极力在撮合父母复婚呢。
大姐自己也病着,还不时地打电话,询问大姐夫的病情。这么说,她已经不反对老夫人把大姐夫接来白城了。
那么,大姐和大姐夫的感情,还有机会吗?大姐会不会原谅大姐夫,跟大姐夫复婚呢?
两人结婚这么多年了,他们心里其实都有彼此的,大姐在昨晚和今天,给我打了两次电话,都是跟大姐夫有关。
大姐夫呢,心里也是有大姐的,要不然,他不会在睡得迷糊时,竟然把我错当成了大姐。
两个人心里都有彼此,就珍惜吧。感情是世间最难得的礼物。
我不禁又想到老沈和我。我们是没希望的,我无法接受老沈心里有他的前妻。
大姐夫是可以放下小妙的吧?
但老沈,这辈子,他是无法放下他的前妻的。
午后,大姐夫在卧室睡得倒也安静,后来他起床,去了一趟卫生间。
大姐夫再次睡下后,我去楼下的菜店,买了两块姜,买了点红糖和大枣,回楼上熬了一锅姜汤。给大姐夫盛了一碗,让他喝下去了。
桔子倒是忘记买了。
我也躺在沙发上,眯了一觉。
快三点钟了,门外有人敲门。是世伟回来了吗?我趴到猫眼上向外看,外面不是男人,却是个女人。
但看不清脸,因为对方脸上戴着大口罩。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来的女人是小妙?
我问:“谁呀?”
门外的女人说:“护士,来打针的。”
我推开门,门外的女人眼睛里都是笑意,说:“红姨,你在这儿啊?”
妈呀,这个女人是小雅。
我说:“怎么是你呢?”
小雅说:“上午看到我老师找护士,说给大姨父打针,我正好休一天,我就来吧。”
小雅这姑娘真不错,急人之所急呀!
小雅脱掉大衣,挂在衣架上。她来到大姐夫的房间,大姐夫听到开门声和说话的声音,他醒了。
小雅问:“大姨父,你好点没有?”
大姐夫看到小雅,说:“好像是好点了。”
小雅麻利地从包里拿出温度计,消毒后,又甩了甩,夹在大姐夫的胳肢窝下。
小雅问:“大姨父,上午一直睡了?”
大姐夫有气无力地说:“上午在地上走一会儿,后来又不行了。”
小雅微微一笑,说:“大姨父,这个病就这样,有点反复,没事儿,你就多休息,困就睡。这都回到家了,啥事没有了。晚上我再来看你。”
小雅麻利地给大姐夫又打上一个吊瓶。
小雅从大姐夫的胳肢窝下拿出温度计,看着温度计,说:“还有点烧,再打两针吧。”
小雅对我说:“红姨,你看我大姨父额头上有汗水,要及时擦拭,要不然容易凉着。”
大姐夫的额头上,脖子上,都有汗水。
我赶紧拿了纸巾,给大姐夫的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都擦掉了。可是,大姐夫的头发里面,都是汗水。
小雅说:“没事,勤着擦擦吧。”
小雅到了客厅,我轻声地问:“你感染了吗?”
小雅说:“第一批就感染了,不过,都好了,啥事没有了。咱身体好!”
小雅有些调皮地冲我一笑。
这姑娘,自从跟小豪处对象,她见到我也亲热了不少。
我说:“小豪也好了?”
小雅笑了,说:“别提了,他是我给传染的。”
我笑了。恋人之间,夫妻之间,一个得病了,另一个也基本上是同行了。
小雅走后不久,世伟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些桔子。大姐叮嘱我买桔子,既然世伟买回来,我就不用买了。
阳台里,大姐夫的衬衫已经干了。南侧的卧室,阳光充足。南侧的阳台,阳光更充足。
我把大姐夫的衬衫拿给世伟,说:“你一会儿给你爸换上干净的衬衫,还有,要勤着给他擦拭额头的汗水,还有脖子里的汗水,头发里的汗水,记住了吗?”
世伟连连答应着。
我又把客厅的空调遥控器找出来,放到茶桌上。
我说:“到了晚上,客厅里凉,你就把空调打着。”
我又叮嘱世伟,让他看着大姐夫的吊瓶。
叮嘱完世伟,我到大姐夫房间看了看,大姐夫还睡着,我就下楼,打车回许家。
路上,看到一长排的车队在运送雪,是要把雪运到郊外吗?
路上听到的也都是铁锹铲雪的咔咔声,还有干活的人们欢声笑语的声音。
两队黑色的大鸟排成人字形,向北侧翩然飞去。鸟回家了,应该做晚饭了。
回到许家,一进门,就看到客厅的茶桌上,摆着一束红玫瑰。
老夫人正坐在沙发上,吃一个大芒果呢。
不是她一个人在吃芒果,她还用小勺舀一点芒果,送到妞妞的嘴里。
妞妞和秋英坐在地板上,旁边围着一圈围栏。
妞妞吃得小嘴湿润润的,两只小手一个劲地摇晃着。她站在客厅地板上的围栏里,扬着小胖脸蛋,一个劲地啊啊着,跟老夫人要芒果呢。
老夫人看到我回来了,说:“累坏了吧?快歇歇。”
我说:“大娘,谁给你送来这么多玫瑰?”
老夫人说:“世伟拿来的,我都忘了,快插进花瓶里。”
看来,世伟看望大姐和二姐后,又来看望姥姥。
玫瑰旁边还有一袋芒果,看来是世伟买的。
我把玫瑰花拿起来,不小心,扎了一下手。很疼。疼得有点痒痒的,可是,用手又挠不到。
做事不小心,就会是这样的后果啊!
我把玫瑰花插在老夫人房间的花瓶里,老夫人又把我叫过去,详细地询问了大姐夫的情况。得知大姐夫错把我当成大姐后,老夫人抿嘴笑了。
老夫人说:“有门儿呀。”
老夫人又问我:“你大姐给没给你打电话?我告诉她了,说你给你大姐夫送饭去了”
我说:“刚才大姐给我打电话了,昨晚大姐也给我打电话,说大姐夫爱干净,让我把被罩床罩都换新的。老屋那里没新的,我就把旧的都洗了,用吹风机吹干,铺上了。”
老夫人连连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红啊,你办事我相中了,不投机取巧,干活还有办法。”
老夫人问我吃没吃饭呢,我说在大姐夫那里吃过了。
老夫人让我回房去休息,说晚上做面条吃,用面条机轧面条,省事。
我回到保姆房,想歇一会儿。
躺在床上,忽然想到苏平的事。中午,许先生让苏平等她有事,到底是啥事呢?
苏平已经回家了,我就给苏平打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苏平笑呵呵的声音。
她说:“姐,我想着给你打电话呢,后来一忙乎,忘了。”
我说:“你在哪儿呢?”
苏平说:“在外面干活呢。”
苏平太能干了,有钱挣,她就跟一只小牛犊一样,玩命地干活。
还没等我问苏平,许先生找她啥事呢,苏平就笑着说:“红姐,我可发了!你猜二哥找我啥事?”
听苏平这么说,看来,许先生找苏平,肯定是帮德子小店的忙了。
苏平说:“姐,让你猜对了,中午二哥回来,就跟我说,让我转告德子,做50张贵宾卡,让德子这两天就给他。姐呀,你知道这是多少钱呢?50张,50张贵宾卡!”
我说:“多少钱?”我猜,一张500,大约两万五吧。
苏平说的数字,跟我猜的一样。她兴奋地说:“姐呀,两万五呀,你知道我能分多少钱吗?”
苏平比我还财迷!
我说:“三分之一?”
苏平说:“德子比你大方,给我一半。”
哎妈呀,这可不是个小数字。一万多块呀。
我说:“老妹,你真发了,快赶上你一年钟点工的工资了。”
苏平说:“可不是咋地,这回可以过个肥年了。”
苏平很高兴,我也替她高兴。
只是有点纳闷儿,许先生要这么多贵宾卡,他要干嘛呀?有这么多的客户送吗?
苏平乐滋滋地挂了电话,说过完年,请我吃饭。
苏平和德子的日子越来越好过了。没事就出去打个零工,挣点零花钱,平常守着店铺,做个小老板,也不错呀。
50个贵宾卡,如果这些人到了德子的店里,能有五个人继续办卡,那德子的生意也有得做呀。
德子这小子挺幸运,遇到苏平这个贵人。不过,德子也是个能干的人,老板不当了,放下身价,跑去跟苏平给顾客擦玻璃,这一般人,做不到。
德子还是不错的。
我准备躺下直直腰,就去厨房做晚饭。
要关闭手机时,忽然看到老沈的对话框里,有文字出现。
我已经给老沈设置成免打扰了,他发来短信,没有提示音。
只见老沈发来一段话,他说:“晚上别在老许家吃饭了,我请你吃火锅。我已经定好了房间。”
他还把火锅店的雅间号码发了过来。
我的娘啊,老沈什么意思?我跟他都拜拜了,他还请我吃火锅?就像啥事都没发生似的。他脑袋糊涂了?
我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一想到他手里还攥着我的房门钥匙呢,我就回了一句话:“我们已经分开了,你请别人吃火锅吧。”
我想睡觉了,但还是没忍住,看了下手机。
只见手机上老沈又发来一句话:“吃火锅不是早就定好的吗?”
我的妈呀,吃火锅确实是早就定好的。可是,我们都分手了,还吃啥火锅啊?我看他像个火锅!还吃王八汤呢!
这一次,我用一句话砸他:“想吃火锅找你前妻去,我没那时间陪你玩!”
我真想把老沈拉黑他,不过,我得把钥匙要回来。要不然,得罪了他,他万一耍臭无赖,不给我钥匙呢?
我把手机关闭了,闭上眼睛休息。可是,满脑子都是老沈的那张臭脸。
睡不着,我打开手机,想骂老沈两句,看到他又发来一句话,说:“晚上我等你。”
等去吧,等到二郎神开天眼吧!
我回复一句话:“你拿我当什么?需要我了,就叫我,不许要我了,你就跟前妻黏糊去,让我滚蛋。我不是谁的备胎,你找备胎别找我。只要你在乎你前妻,你就永远别来找我!”
老沈这次回复得挺快,说:“别生气了,我跟你道歉。”
老沈这句道歉,毫无诚意,就是说说而已。
我再也不搭理他了!宁可钥匙也不要了!
我到厨房准备做面条。老夫人不跟妞妞玩了,也来到厨房。
我和面,轧面条,老夫人在一旁择菜。她左手还是有点颤抖,但不那么明显。
老夫人择豆角,又掰了几个辣椒,把辣椒筋也拿出来。辣椒是留着做辣椒焖子,不过,辣椒筋也切碎,和鸡蛋大酱拌到一起,上笼屉蒸熟。
豆角也切碎,拌上肉末,放到锅里蒸熟。这和我在家里做的差不多,不过,老夫人在豆角里放了许多葱丝姜末,还放了一些糖和醋。看着就挺好吃。
吃面条,老夫人就让做两个卤子,不用我做其他的了,他让我多煮点面条,一会儿给大姐夫送去。
我说:“大娘,中午的饭菜大姐夫还剩了不少,他让我放到冰箱里,说晚上热热吃。”
老夫人笑了,说:“那怎么能行呢?把他从外地接回来,怎么能让他吃剩饭呢?再辛苦你一趟,给他送去吧。”
许先生和许夫人下班回来了,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打打闹闹地进了房间。
许夫人回身把包砸在许先生的身上,许先生拿眼睛横着许夫人,看到沙发上的老夫人看着他,许先生眼里的杀气一下子就没了,他换上一副笑脸,向老夫人讨好地笑着。
不知道两口子是真吵吵,还是假吵吵,但这两口子吵架是吵架的,跟离婚没关系。
婚姻里,妻子和丈夫不停地博弈,不是你听我的,就是我听你的,跟跷跷板一样。
面条也煮好了,端上桌。老夫人让我先吃面条,吃完面条,再给大姐夫送饭去。
我担心大姐夫吃了剩饭,还是赶早送去吧。再说面条坨了,有些人就不爱吃了。
我倒是没什么,剩饺子剩面条我吃着还挺好。
我拎着食盒,要出门时,许先生忽然冲我说:“姐,我开车送你去吧。”
许夫人忽然对许先生说:“虚伪,你根本就没这个打算!”
许先生不高兴,苦笑着,看着许夫人,说:“你咋知道我没这个打算呢?”
许夫人说:“你看看你现在,屁股还坐在椅子上。要是我,想送红姐,就拿着车钥匙出去了。装啥呀,不想送,还说漂亮话——”
我可不听这两口子斗嘴了,赶紧离开许家,走到马路上,才见到一辆空着的出租车。
到了许家老宅,世伟给我开的门。他看到我,笑着说:“我大舅还说一会儿来送吃的呢。”
我说:“这是你姥让我做的面条,两种卤子,一个是鸡蛋青椒焖子,一个是酸豆角炖肉末,可香了。”
世伟连忙把我手里的食盒接过去,说着谢谢。这孩子很懂礼貌。
我说:“你爸咋样,体温正常没有?”
世伟摇摇头,小声地说:“体温还有点高,还是出汗。”
我叮嘱世伟,要给大姐夫多喝水。
一眼看到沙发上又堆着一件衬衫,是浅蓝色的。我认出,这是大姐夫之前穿的衬衫。看来,世伟已经给大姐夫换上干净的衬衫了。
我说:“你爸吊瓶打完了?”
世伟点头,说:“打完了。明天还得打两针。”
看着沙发上的脏衬衫,我犹豫了一下,干脆,晚走一会儿吧。
我把大姐夫的衬衫拿到卫生间,洗好衣服,挂在阳台里。
这时候,大哥来了,提着一兜桔子,还有一个食盒。
屋里,大姐夫正跟世伟要吃饭。
大姐夫看到大哥,有些激动,站起来说:“海龙,咋还把你折腾来了,别传染给你。”
大哥说:“你回来了,我咋也得过来看看。再说,我也感染了,也不怕你传染。”
大哥把东西撂在地板上,走过去,一把就将大姐夫紧紧地拥抱住。
这个动作,让我愣怔了一下。
大姐夫激动地抱着大哥,眼眶红了。
大哥啥意思呢?这一抱,也是原谅大姐夫了?还是自己处自己的呢?那天听老夫人说过,大哥当年开公司,大姐夫帮了不少忙。
大哥和大姐夫的世界,咱不懂啊。可能他们的感情超越了亲情吧。
我跟大哥打个招呼,就下了楼。来到楼下,没看到老沈,挺好。
我打车直奔许家。车子拐过路口,刚停在许家的院门口,却看到一辆车子也拐进许家这片楼区。
我下车的时候,远远地看着后面跟上来的车子,那个熟悉的车牌号,不是老沈,还能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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