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去做保姆的电影(女作家去做保姆)
女作家去做保姆的电影(女作家去做保姆)我对老夫人的话半信半疑,用筷子夹起一根豆角,放到嘴里咀嚼。嘿,别说,糊味不大,比干煸豆角软和一些,又比平常炖的豆角干爽一些。老夫人却全然不在乎,她说:“糊吧味的菜更好吃,不信你尝尝。”她已经坐到餐桌前,让我拿碗,开动我们的午餐时光。我歉疚地说:“大娘,这还能吃吗?”老夫人撑着助步器,蹒跚地走到灶台前,她没用我手里的铲子,而是从架子上拿下一把勺子,又让我拿了一个盘子给她,她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把锅里上面的蔬菜舀到碗里,让我端到桌上,说这个可以吃,锅底厚厚的一层糊嘎巴就不要了。我说:“大娘,这锅菜让我做坏了,要不然我做个汤吧。”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长篇小说《离婚真相》《香水有毒》等。2021年我体验生活做保姆,讲述东北人有趣的保姆故事。是故事,不是纪实。请勿对号入座。)
我和老夫人聊天,忘了厨房里正炖在灶上的菜,老夫人忽然说闻到糊味了,是不是她的排骨炖糊了,我才猛然想起厨房的菜。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厨房,只见锅盖上已经冒着白烟了。是那种颜色特别浓的白烟,糊味也更浓了。我连忙关闭了火。把锅从灶上端下来。抽油烟机的抽力已经不够大了,我哗啦哗啦打开两扇北窗,让糊吧的味道往外面飘飘。
掀开锅盖,我看到锅里的排骨豆角都炖得干巴巴的,滋滋地叫着,里面一点汤都没有了,我抄起铲子,就要铲锅底,老夫人撑着助步器走进厨房,急忙叫我停手。
老夫人说:“红啊,别用铲子铲,你等大娘整。”
我歉疚地说:“大娘,这还能吃吗?”
老夫人撑着助步器,蹒跚地走到灶台前,她没用我手里的铲子,而是从架子上拿下一把勺子,又让我拿了一个盘子给她,她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把锅里上面的蔬菜舀到碗里,让我端到桌上,说这个可以吃,锅底厚厚的一层糊嘎巴就不要了。
我说:“大娘,这锅菜让我做坏了,要不然我做个汤吧。”
老夫人却全然不在乎,她说:“糊吧味的菜更好吃,不信你尝尝。”她已经坐到餐桌前,让我拿碗,开动我们的午餐时光。
我对老夫人的话半信半疑,用筷子夹起一根豆角,放到嘴里咀嚼。嘿,别说,糊味不大,比干煸豆角软和一些,又比平常炖的豆角干爽一些。
老夫人给我夹了一块排骨,说:“红啊,你尝尝排骨,好像烧烤的味。”
老夫人给我夹的是一块带着一点肥肉的排骨,肥肉已经被炼化了,包裹着瘦肉,因为锅里没汤了,排骨就烧得精精神神的,很干爽。我舀了一小口,哎呀,香气扑鼻呀,带点糊味,但糊味不浓,又有排骨的香气。
有些事情很有意思,本来以为要扔掉的一锅菜,竟然吃出了平常吃不到的美味了。
当然,这锅菜烧得不是很糊,要是再晚来两分钟,那这锅菜就只能扔掉了。吃饭前,我在锅里填了水,把糊嘎巴泡上了。饭后,锅底的嘎巴被水泡软了,用小苏打清洗了几遍,总算是把锅刷了出来。
我怕房间里有糊味,就开窗晾了很久。老夫人回她自己的房间了,把门关严了,我再打开窗晾味。我又担心糊味附着在厨房的瓷砖上,就干脆来个大扫除,用抹布把瓷砖清洗了一遍,一直干到很久,午后我也就没有回家。干完活,客厅里的糊味已经没有了,我关上一扇扇的窗户。有些疲惫,我就在许先生的健身房里,小憩了一会儿。
睡得朦胧时,听见客厅的门有动静,有人进来了,是两个人,脚步声沉重,随即传来智博和许先生的声音。
许先生说:“看书去吧,你做你能做的,剩下的,我和你妈商量——”
智博低声地答应了一声,走回自己的房间,我听见智博的房门打开,又关上了。
许先生没有回房间,而是走到沙发前,绕过茶桌坐在沙发上,他也许是走得急了,膝盖被桌角磕了一下,他嘴里咕哝了一句不堪入耳的脏话。随后我听见茶杯的响动,传来倒水声。
茶桌上的茶水肯定是凉茶了。饭后喝凉茶,容易胃疼。我起身给许先生沏壶热茶,不过,我最后选择没有动,还是躺在床上休息。我在许家是厨娘,不做其他的工作。沏茶的事情喜欢做我就做,不喜欢做就不做。我决定今天不做,是因为许夫人不在家,我就尽量少跟许先生产生联系。
我在床上刷了会手机,看了会儿书,听到许先生的脚步声向健身房走来。我急忙从床上坐起来,担心许先生来健身房健身。不过,我听到许先生的脚步拐进厨房去了,他可能是烧水沏茶吧。
果然,我听见他拧开水龙头,往茶壶里灌水的声音,水流注入水壶的哗哗声很好听。又等了一会儿,厨房传来水壶冒热气的声音。窗外的天是湛蓝色的,厨房里的水是烧沸的,有热气袅袅地飘着,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许先生后来回他的卧室了,许是没看到许夫人吧,他就开始打电话,很大声地在电话里说着什么。我一只耳朵听着厨房里坐在火上的水壶的响边儿声,一只耳朵听着许先生在卧室里打电话的声音,我希望听到他结束通话的声音,快点去厨房,我担心灶上的火太旺,水壶烧开了,扑出来的水压灭了火。中午我已经烧糊一次菜了,水壶要是压灭了火,那可危险了。
我两只耳朵听了半天,两只耳朵都发出了警报,厨房的水已经开了,在响笛,而卧室里的许先生却在手机里跟人吵架,完全忘记了一个烧水人的职责。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拉开健身房的门,快步走进厨房,关闭了灶火,把开水从灶上拿下来。
我正沏茶呢,身后忽然有人低声地问:“你在家不老早出来烧水?”
这一声吓得我差点把水壶撒手。
我一回头,看到许先生眯缝着一双绿豆眼,正笑呢。
这有什么可笑的呢?
只听许先生说:“我猜到你在家了,健身房的门关严实了,你肯定在里面睡觉呢。我烧水你都没出来,这种活儿你说你让老爷们干?”
我说:“烧水沏茶的事,当时也没说让我干呢?”
许先生振振有词,说:“都是厨房的活儿,我不是说厨房归你管吗,这当然也归你管了。”
我的老天爷呀,许先生的意思是,厨房归我管,厨房里的活儿就都归我管。我心里话呀,吃饭还在厨房吃呢,你们都别吃了,让我替你们吃得了。后来又一想,算了,要是这活儿也归我,还不得撑死我呀。保命要紧,烧壶水就烧壶水吧,也掉不了一块肉。后来又一想,掉块肉还好了呢,最好把我脸上腮帮子的肉掉下两块,再拍视频,我就上镜了。
许先生忽然问我:“小娟啥时候走的?”
我不明白许先生为啥问我这话,刚才他明明在卧室里给许夫人打电话了,现在又来问我小娟啥时候走的?我已经在许家锻炼得聪明多了,我就说:“不知道啊,我在厨房做饭,没看见她啥时候走的。我还以为她没走呢。”
许先生气乐了,说:“你还替她打掩护?她中午在没在家吃饭你还不知道吗?”
我说:“她可能在卧室睡觉吧,我就没叫她,今天不是周末吗,她可能想多睡一会儿吧。”
许先生郑重地对我说:“姐呀,你有点对我变心了——”
他的话让我一愣,什么是变心呢?打起根儿我也没对他倾心过呀。
许先生说:“谁给你开工资你忘了?谁给你开工资,你就得忠于谁,就得听谁的。”
我没说话,选择沉默。
我沏好茶水,端到客厅,心里想,以后无论中午忙多晚,我都要回家去,我才不在老许家休息呢,许先生这人呢,一旦心情不顺,就开始跟家里人中找茬。儿子他已经领出去训了一中午,回到家又不能训老妈,媳妇又走了,他就只能训我了。
既然起来了,我就在厨房慢悠悠地摘菜,准备晚餐。
客厅里,许先生又给许夫人打电话,只听他说:“我已经下楼了,开车呢,你到底在哪个歌厅玩呢?你要是不怕丢人,我就翻遍白城子所有歌厅找你们!”
不知道许夫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后来,许先生挂断电话,端着茶杯喝茶。许是茶水还烫呢,这混蛋又脱口说了一句不堪入耳的脏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有十多分钟吧,我听到楼下有汽车驶近,停在窗下。我探头往窗下看,看到一身休闲服的秦医生从车门右侧走出,快步走到车门的左侧,伸手拉开车门,搀扶着许夫人下车,他又殷勤地搀扶着许夫人进了楼里。
很快,客厅的门锁里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我探头往客厅看,只见许先生一动不动,就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摊开一张报纸,在看报纸呢。
许夫人走进门,跟门外的秦医生说:“进来坐会儿吧。”
秦医生说:“不了,我还得开车赶回去呢。”
秦医生看到我站在厨房门口,就礼貌地向我微笑了一下。
许先生这时才从沙发上站起来,缓步走到门口,对秦医生热情地说:“进来喝杯茶吧,茶水我刚沏好,你要是喝不惯我的茶,我让人上街买点好茶去。”
秦医生客气地跟许先生说:“真得回去了,还得开一个半小时的车呢,明天有台手术,我得早点回去。”
许先生却愈发热情了,说:“来都来了,进来说会儿话,好久没见你了,还挺想的呢。”
秦医生婉拒许先生言不由衷的邀请,随即下楼走了。
窗外,秦医生的车子驶远了,客厅里,许先生就开始跟许夫人磨叽起来。磨叽的问题归纳起来有三点:许夫人不应该和秦医生出去玩,不应该穿高跟鞋,不应该在电话里对他这个丈夫说话不客气,因为秦医生在许夫人的旁边呢,秦医生听见许夫人的电话,多笑话许先生啊,笑话许先生不就是笑话许夫人吗?
反正许先生絮叨了半天,说的都是车轱辘话。后来他又到厨房洗水果,端到客厅,还要接茬抱怨,却听许夫人淡淡地说:“你跟智博聊得咋样?”
许先生一听这话,语调明显得轻快了,说:“我还有拿不下来的问题吗?一顿饭,把你儿子轻松搞定。”
许夫人淡淡地说:“他答应你了?”
许先生说:“他敢不答应?削死他!”
许夫人气笑了,说:“说正经的,别说没用的。”
许先生说:“我削他不好使啊?不得老实儿地挺着?大哥啥时候揍我我不都得挺着?”
许夫人说:“说不说?不说我回屋睡觉了,累死了,唱了一中午,又一下午——”
许先生不高兴了,说:“中午你们俩就在一起吃吃喝喝?”
许夫人说:“跟你说多少遍了?我们一帮同学,我不是给你发视频了吗?”
许先生狐疑地说:“那个视频不是上个月你们聚会的视频吗?”
许夫人说:“滚犊子!别胡搅蛮缠!不说的话,我真回屋了。”
智博的房门忽然一响,智博从房里走出,要去卫生间。
许先生就问智博:“儿子,吃不吃水果,我给你洗点。”
智博闷闷地说:“吃也行。”
许先生就大着声音冲厨房喊:“姐,给智博洗点水果。”
哎呀,我在心里说呀,不是你要给智博洗水果吗?这咋变成了我给智博洗水果了?你给我开的工资里,还有这项工作吗?
智博从卫生间出来,拐进厨房,从我手里接过水果,自己在水池洗。客厅里暂时安静了片刻。
智博默默地洗完水果,转身往厨房外走,但他又回过身,从盘子里拿了三个草莓,轻轻放到灶台上,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回他自己房间了。
这孩子挺仁义的,咋就犯了生活作风问题呢!哎,他老爸那个熊德行,这孩子也随根儿呀,可怕的遗传呢!
许先生见智博进房间了,他就走到智博房门口,轻轻地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智博的声音:“进吧——”
许先生没有进门,他站在门外说:“儿子,要是学累了,就到健身房运动运动,你自己要是不爱玩,你就找爸爸,爸爸最近被你妈批评了,说我身上长膘了,我也得勤着运动运动了。”
房间里的智博说:“嗯——”
许先生伸手攥住智博房门的门把手,将房门关严实了,他这才轻快地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在沙发上,跟许夫人聊起来。
许先生低声地说:“咱儿子本质还是个好孩子,估计被外面的小妖精糊弄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说啥都没有了,就琢磨解决的办法吧。”
许夫人说:“这次你没动手吧?”
许先生又放低了声音说:“那天晚上打那一次,能挺一年,明天他再敢嘚瑟,我再削他一顿,又能老实一年。”
我在厨房忍不住想笑,许先生啥损招都有,摊上这样的老爸,智博也得受着。房子车子女友都能换,就是老爸不能换呢。
许先生说:“他答应我了,以后不能挂科了。我跟他讲道理,你干啥我都不管你,但就是不能耽误学业,再有一次挂科,我就把他撅巴撅巴扔喽,正好他小妹要出生,要是他不给小妹做个好榜样,没有大哥样,就别给我当儿子!”
许夫人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说:“你说得狠点了吧?”
许先生说:“我说的是真事,你看大哥咋收拾我的?当年让我扫半年厕所,迟到早退就扣钱,说脏话就扣钱,一整就薅到他办公室踹我一顿,收拾我一回,你要想认这个大哥,就得认他揍。咱儿子要是认我这个爹,挂科就得认我揍!”
许夫人轻声地笑,低声地说:“你大哥这招还好使啊?”
许先生说:“咋不好使呢?谁不怕挨揍啊?身上长的都是肉,也不是钢筋铁骨。”
许夫人说:“那个女孩的事呢?”
许先生说:“我让智博过两天把女孩领来,你当面教育她,让她别生了,前途为重啊。”
许夫人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让他往家领啊?那妈不就知道了吗?”
许先生说:“让智博把女孩领回来,让女孩觉得我们家里很重视她,没拿她当外人,她就会放下戒心,你再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跟她话聊,事情不就成了吗?咱妈那儿你就放心吧,她听不见。”
许夫人半天无话,算是默认了许先生的办法吧。
老夫人晚上要吃肉丸子炖白菜豆腐,我就用绞肉机绞肉馅,先用调料把肉馅调好,腌制一个小时,让肉馅更入味。
客厅里,夫妻两人已经和好,轻声细语地说着什么。我去南阳台拿厨房的拖布拖地时,看到许先生蹲在鞋柜前,脚下摆着一圈鞋,都是女式的高跟鞋。然后他又进了厨房,去了储藏室,从里面拿了一个纸箱去了客厅。不一会儿,我又看到他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纸箱,去了储藏室。纸箱里装的什么呀?
等我去储藏室取大蒜,看见许先生之前抱进来的纸箱没有盖严,露出里面的女式高跟鞋。原来许先生把许夫人的高跟鞋都收起来了,不让许夫人穿了。许先生看似大咧咧的,一生气,他暴脾气就上来了,但是他内心又很柔软,粗中有细,为了杜绝许夫人在怀孕期间穿高跟鞋,他把许夫人的高跟鞋都收起来了。
后来,客厅没动静了,许夫人回房间睡觉去了,许先生则夹着一卷图纸,耳朵上夹个铅笔来到餐厅,先把餐桌上仔细地用抹布抹干,又用手摸一遍,怕桌上有没干的水渍将他的图纸氤湿了。他把图纸铺展在餐桌上,攥着铅笔,又开始在图纸上勾勾画画。
客厅的茶桌不够大,许家餐厅的餐桌大,所以许先生便到餐厅研究他的图纸,勾画他新房子的蓝图美景。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很急,很响,许先生听到门响,急忙放下图纸,一边往外走去开门,一边嘀咕:“敲这么大声,小娟刚睡下。”
门开了,二姐的笑声传进来。她说:“妈呢?”
许先生说:“你来咋不先打个电话呢?”
二姐说:“呦,咋地呀?我来看我妈,还要写个报告请示一下你这个大领导批准呢?”
许先生笑着说:“二姐,你看你想歪了吧?我是寻思给你沏好茶水,洗好水果,做两个硬菜招待你。”
二姐笑着说:“这还差不多,像我老弟说的话。”
老夫人听见二女儿梅子的动静,就撑着助步器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跟二女儿坐在沙发上聊天。
二姐一开口说话,就语出惊人。她说:“老妈,我给你道喜来了!”
老夫人诧异地问:“你说啥?道啥喜呀?”
二姐说:“你孙子媳妇不是怀孕了吗?”
我在厨房听见,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老夫人说:“啊,你说是小娟啊,小娟怀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二姐说:“老太太你没糊涂吧?我说的是你孙子,不是儿子,我说的是你孙媳妇怀孕了!”
老夫人的声音变大了,她说:“我孙子,我哪个孙子?智勇媳妇又怀孕了?怀二胎了?还是小豪的媳妇啊?”
二姐说:“老太太你真不知道?我说的是智博的媳妇怀孕了!”
许先生这个时候没在客厅,他跑到储藏室给二姐拿水果去了。
老夫人这时候已经明白二姐说的话了,她还问呢:“娜娜刚回大连,没说怀孕呢?”
二姐说:“妈你跟我开玩笑呢吧?你真不知道?智博新交的对象,就是白城人,都怀孕好几个月了,我估计都快生了,纸里包不住火了,智博才跟他妈爸说,他没跟你说?”
许先生正在水池旁洗水果,忽然叨咕一句:“坏了!”他扔下水果,就往客厅奔。
也不怪许先生着急,二姐这个大嘴巴说话没边没沿。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烧饼越带越少,话越带越多。谁跟她说的怀孕好几个月了,快生了?二姐说话,要攥住一半的水分,那都是她的猜测和预想。
许先生想去拦阻二姐,可二姐已经把重要部分都说完了。正好老夫人看到许先生过去了,她不高兴地对她的老儿子说:“你二姐说的是真的?我说的嘛,这两天你们都鬼鬼祟祟的,那天还把智博给打了,这么大事不跟你妈说?你可真是越长越回旋了!”
许先生敷衍老夫人说:“妈,你别听我二姐瞎说!”
二姐说:“谁说我胡说的呀?”
许先生生气地说:“那你咋知道呢?”
二姐说:“小红说的呀!”
哎呀我的老天爷呀,有没有这么傻的二姑娘啊!
我暗叫不好。果然,就听客厅里许先生高声地叫我:“红姐,你来一趟!”
来一趟就来一趟,还能把我咋地?反正我这几天是没见到二姐。
我走进客厅,只见许先生两只小眼睛都气得瞪圆了,瞪着我,说:“你咋把家里的啥事都跟外人说呢?”
还没等我说话,二姐就不愿意了,说:“许海生你啥意思,你给我说明白,我咋成外人了?”
许先生问我:“你都跟二姐说啥了?”
我已经想到是谁跟二姐传的这种话了,所以我就镇静下来,看着许先生,又看看二姐,说:“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二姐了,我能跟二姐说啥呀?”
许先生看向二姐,说:“红姐说她没看见你,咋地,她给你打电话告诉你的?”
二姐说:“她跟苏平说的,苏平跟我说的,这要从根儿上捋,不是小红说的吗?”
许先生又把矛头对准我,说:“你到底跟苏平说啥了?”
我对许先生说:“苏平告诉二姐的,就是我告诉苏平的?你们两口子打架,苏平能听不见吗?就今天上午,你让苏平去你房间里收拾摔碎的杯子,她还用我告诉她吗?再说我也不知道你们家啥事啊,都是一句半句的,听到耳朵里就忘了,你说我在你们家做饭,你还让我耳朵上塞个耳机吗?不是你告诉我,说大娘有点啥动静,让我听着点吗?现在又觉得我耳朵多余了!”
许先生没想到我这么说,他的小眼睛使劲地剜了我几眼。
这时候老夫人发话了,她对她的老儿子说:“老儿子,你给我说实话,智博外面有媳妇了?媳妇都怀孕了?”
东北这嘎达,习惯把儿子的女朋友叫媳妇儿。
许先生看是躲不过去了,只好说:“妈,纯属是个意外——”
老夫人明白这是真的了,她说:“你把智博给我叫出来!”
我感觉身后的门轻微地响了一下,哦,原来是智博拉开一道门缝听声儿呢,一听奶奶叫他,他连忙关上了门,说不定此时正躲在门后害怕呢,不知道该怎么跟奶奶解释呢。
许先生说:“妈,孩子学习呢,别打扰他了,你想知道啥,我告诉你,不就完了吗?”
二姐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此时又来了致命一锤,她说:“智博还学习呢?他学啥习呀?学咋处对象吧?不是挂科了吗?还学习呢?咋地,要补考啊?”
许先生这回不是用眼睛剜我了,他是用眼睛剐我了。我也是胆战心惊,什么情况啊?二姐咋知道智博挂科了呢?
智博挂科是午饭前许先生跟我说的,当时苏平已经离开了,这种话除了我传给二姐的,可真没别人了,不怪许先生用这种能杀死我的眼光看我。
真是奇了怪了,二姐怎么知道的呢?
老夫人气得浑身都哆嗦,说:“把智博给我叫出来,我问问他,他去大学念书了,还是去大学找媳妇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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