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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赘上门女婿是个大富豪:帅气富少不嫌我容貌丑陋 还要入赘我家

入赘上门女婿是个大富豪:帅气富少不嫌我容貌丑陋 还要入赘我家殷无双倒是气定神闲,曾经沙场之上,三日三夜匍匐林中不得闭眼也挺过去了,如今清风花香里这么跪着反倒舒坦。殷忠棠终究沉不住气,瞪着两只牛铃似的眼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孙女。那是个一十九岁青春正好的姑娘,早年跟着殷忠棠上过几回战场,眉眼间较寻常女子多了几分英气。殷无双本是生了个好相貌的,只是四年前随爷爷夜袭敌营时,一只暗箭射来惊险躲了过去,却终究在右颊上留下了一道暗疤。“双儿啊,只爷爷这身家地位,近处云月二城,远处帝京熹微,总能给你择个良婿,你怎么偏生挑了那么个病秧子呢?”

入赘上门女婿是个大富豪:帅气富少不嫌我容貌丑陋 还要入赘我家(1)

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签约作者:解海楼 | 禁止转载

1.夜雪清茶

端阳佳节前后,溪州城笼在槐香馥郁苍苍林木里,长街尽头正仪将军府依山而建,一湾溪水在水榭下汇聚成湖,湖面正开着盈盈一池芙蓉粉碧。

老将军殷忠棠坐在水榭里,白眉紧锁地瞥一眼旱地上艳阳下,已跪了两个多时辰的孙女殷无双。

那是个一十九岁青春正好的姑娘,早年跟着殷忠棠上过几回战场,眉眼间较寻常女子多了几分英气。

殷无双本是生了个好相貌的,只是四年前随爷爷夜袭敌营时,一只暗箭射来惊险躲了过去,却终究在右颊上留下了一道暗疤。

“双儿啊,只爷爷这身家地位,近处云月二城,远处帝京熹微,总能给你择个良婿,你怎么偏生挑了那么个病秧子呢?”

殷忠棠终究沉不住气,瞪着两只牛铃似的眼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孙女。

殷无双倒是气定神闲,曾经沙场之上,三日三夜匍匐林中不得闭眼也挺过去了,如今清风花香里这么跪着反倒舒坦。

她打个呵欠慵懒张口:“梁公子虽有眼疾,为人却很好,不像城里那些以貌取人的伪君子,”她一顿,直直迎着殷忠棠的视线瞪回去,“我模样丑,他看不清,岂不正好一对。”

“你个死丫头——”殷忠棠扬起手,几番挣扎却终究长袖一挥,“罢罢罢,老夫便舍了这张老脸招他入赘去,往后你若后悔,可别怨怪我。”

殷无双乌溜溜的眼珠一转,暗笑一声这才利落起身,拉过立在一旁焦心不已的小丫鬟叶儿道:“还不快随我准备嫁衣去。”

殷无双口中的梁公子,正是这溪州太守府中庶出的小儿子,五少爷梁北林。

按理说一个身有眼疾行动不便,常深居后院足不出户;一个跨马扬鞭最是好动,天南地北疆场扬名,是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只是年初上元佳节,梁北林难得有兴致,去暮雨楼尝一杯春雪煎茶,华灯初上时楼中搭了一折子戏,引得看客们将门外长街也堵得水泄不通。

打马去城外赏灯的殷无双因此止了脚步,不经意向二楼上一瞥,正好瞧见那金风玉露里,就着明月清风品茶的身影。

梁北林一身雪裘被暖黄烛光柔柔映照着,殷无双也只是愣了一瞬,感慨城中原还有这般霞姿韵月的人。

正打算绕道而行,却听到几十步前一个女子惊呼有人抢钱,殷无双秀眉一蹙,看准了那小贼去向,起身一踏马鞍借力便追了出去。

那是还差一步殷无双便能扼住小贼衣领时,高楼上一道白光瞬间斜斜打来击中小贼后颈。

小贼应声倒地,殷无双上前夺回钱袋,顺势捡起碎了一个小口的一只茶盅,转头回望,正对上梁北林温和浅笑的侧脸。

丢钱的妇人千恩万谢地离去,殷无双转身提气跃进二楼的厢房中,冲着那听戏的人抱拳道:“公子好俊的身手,无双佩服!”

正在徐徐饮茶的梁北林一怔,旋即暖暖一笑,温和道:“这城中能跨马长街打抱不平的‘无双’,大抵只有正仪将军府上的无双姑娘吧——晚来天欲雪,姑娘可能饮一杯否?”

他兀自一笑,自觉话语不妥,“可能饮一杯茶否?”

那时殷无双不知是梁北林神机妙算,还是天公作美,只知罕雪的江南,窗外夜雪蓦地轻盈落下。

她怔怔上前接过那杯热茶,近看时这才发觉梁北林瞳仁灰暗目光涣散,眼睛应是有旧疾。

指尖轻擦过他掌心,意料之外的温暖。

那晚殷无双待夜雪初霁时回府,百年难得一见地拉着叶儿月下饮茶说悄悄话:“他有眼疾又怎么?功夫那般好,识恶扬善,反比许多人看得清楚。”

那时叶儿看着眼前这吃茶都如醉倒的姑娘,心里不禁慨叹,再怎么巾帼不让须眉疆场百炼成钢,遇上心动的人,原是柔肠百转,念念不忘。

2.红妆花嫁

殷忠棠前往太守府招赘,言说自家孙女如何如何的刁蛮暴戾,只想着叫人家知难而退主动拒绝。

不曾想那梁太守一见来人是当朝一品正仪将军,直喜笑颜开地答应,甚至说纵三年五载不准五子回府也不打紧,从此日起幺子便生是殷家人死是殷家鬼了。

于是甫一听消息,殷无双便将黄历一撕朗声下令:“我瞧着明日正好是端阳佳节,再不能挑得良辰吉日了,明日便成婚,去把梁五公子给我八抬大轿迎进门来!”

一旁殷忠棠跌坐椅上,看着那手舞足蹈、似要强抢良家妇女山大王模样的丫头,却终究释怀一笑。

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膝下独子嚷着要娶城楼下的卖伞姑娘,相似的出人意料,相同的不可转移。

好巧不巧,晴了数日的溪州城,端阳佳节当天却扬起了丝丝细雨,斜斜织成雨帘笼着长街。街头一簇旖旎大红蜀葵,却到底在鼓瑟吹笙的漫天喜气里失了颜色。

太守家的盲公子入赘将军府的丑丫头,街坊邻里多少人看着热闹当奇事笑话。

可殷无双却毫不在意,反倒远远听到炮竹声时一把掀了盖头,胭脂红妆遮住疤痕露出张蛾眉皓齿的脸,她抄起门边一把青伞,大步流星便冲出府门,全然不顾身后暴跳如雷的老头。

“当心,”殷无双轻轻掀起轿帘,将伞打在梁北林头上,将手中红绸花的另一头递到他手里,“咱们慢慢走,你莫慌。”

那时梁北林明显地怔住,旋即嘴角漾开暖暖笑意,听了一路的闲言碎语喧嚣唢呐,蓦地就觉得世间清净。

“好,我跟着你走。”他与她并肩,拿过她手里的伞为她遮雨,攥住手里的绸子,似是攥紧了此生的命数。

一一敬酒应酬之后已入了夜,雨收天霁,中天挂着一轮皎月。

婚房里梁北林静静坐在书桌边煮着一壶茶,殷无双立在窗边剪着一对龙凤烛,烛光映在眼底,晕成一抹欢欣的神色。

梁北林煮好茶,徐徐站起身,却被殷无双眼疾手快扶着坐好,而后接过茶便要仰头灌下。

他一急,伸手便攥住了那只指尖覆满薄茧的手,“姑娘小心烫着。”

殷无双眸光闪动,刀枪不入的心瞬间如柔柔湖水,泛起圈圈涟漪来。她声音清越地一笑,端平了杯子,缓缓品尝起来。

“姑娘的笑声很好听,平日当多笑笑。”梁北林专注地煮着茶,水汽氤氲里教殷无双有些移不开眼睛。

她嘴角轻牵,瞥见一侧铜镜里,卸去浓妆因一笑越发显眼的狰狞疤痕,蓦地释然了。

“好,相公。”

那是那晚殷无双对梁北林说的第一句话,霁夜的茶香都平添了一抹柔情。

梁北林却终究轻蹙剑眉低下头去,很是愧疚地轻声道:“姑娘是好人,我不能再欺瞒姑娘——那日我答应父亲入赘,原是为求父亲帮我救下一个女子。”

两厢沉默了一阵,正当梁北林无措时殷无双却站起身,将悄然转凉的一杯茶水横隔绣床正中,合衣躺在里侧,轻轻道:“我知道……

“爷爷年事已高,整日为我的婚事操劳,无非是想让我能找个性子柔和的人安稳度日。

“我也并不贪图别的,所以五公子只管与我安心做几日戏罢,待为爷爷养老送终,我便还你自由身。”

梁北林的眼疾并非全然不能视物,模模糊糊亦能辨得明暗。

那晚他几次启唇却终究只应了一声“好”,只知眼前那抹面墙睡去的大红身影,单薄得教人心疼。

殷无双从不知输字怎么写,于是前一晚还置气说着不打紧,第二日便从暗巷里几步跃上了太守府后院的参天槐树。

她是从爷爷口中知晓这桩事的,那女子名唤兰珊,是梁北林奶娘的独女,被纨绔大少爷看上欲收做偏房,可兰珊品性清高绝不肯嫁,这才以命相抵相求于梁北林。

庶出五子还有眼疾,自然比不得嫡长子,梁北林万般无奈之下,才全了父亲攀附一品将军的心思,只为护兰珊周全。

可即便殷无双打一开始便知道他是为了旁的女子,她依然央着爷爷招赘,还不准老头因此为难梁北林。

情之一字,总是难让人拱手相让。

思绪被眼前穿过花庭,坐在石桌边做女工的曼妙身影拉回,听路过的小丫鬟冲着那唇红齿贝的女子,轻唤了声“兰珊姑娘好”。

殷无双看一眼那双十指葱茏的柔荑,再看看自己遍布茧子的手,听着那女子温声细语地与来往奴仆攀谈,再想想平日里自己的河东狮吼。

脑海中闪过那个芝兰玉树的身影,殷无双蓦地便没了嚣张气焰。原是眼前这个娇俏的女子,更适合站在梁北林身边。

3.青梅竹马

梁北林待殷无双很温柔。

她爱当庭耍剑,他便在廊下悠悠煮茶,每每递过来解渴的茶水都凉热正好;

她喜在微雨天去醉舞楼听戏,纵便常年不出深宅,他也为她撑一把青伞,眉眼温和地陪她上街。

新婚燕尔,倒教曾经看笑话的人们,艳羡地赞了句金玉良缘。

可殷无双是清楚的,梁北林对谁都是那般温柔知礼,她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这日又逢上细雨绵绵的天气,殷无双百无聊赖腻在廊下的秋千架上,抱一只比自己还慵懒的花猫,愣愣出着神时,却见梁北林兴致勃勃地撑伞步入庭中,青绿衫子谪仙般立在一簇翠竹旁。

他回眸一笑道:“还不快来,你爱听的戏要开始了。”

梁北林冲那抹红影伸出手,十指如削。

殷无双看着那张笑脸蓦地心擂如鼓,故作沉静又忍不住偷笑,大步流星上前,落落大方握住他的手。

那时梁北林一怔,双颊腾起可疑的绯红,只是沉默着回握紧殷无双的手,将伞的大半遮在她头顶上。

只是偏巧不巧,就在两人走上长街行了不多久时,迎面便遇上了梨花带雨哭得可怜的兰珊。

兰珊见着两人紧牵的手时愣了一瞬,旋即盈盈跪在积了雨水的地上,伞也抛在一边,泣不成声道:“北林哥哥,我娘,我娘出事了!”

“奶娘怎么了?”梁北林悄然放开殷无双的手,上前扶起兰珊,“快带我回去——无双姑娘?”

殷无双扯住他袖子,终究只是上前把伞塞到他手中,“快去罢。”

匆匆的,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烟雨中,远山连绵如画,廊下燕子织就缠绵。

在原地立了久久,殷无双才缓缓垂下头,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是雨水,却又带着丝咸涩的味道。

她见过梁北林许多温和的模样,或浅笑不语,或怡然煮茶,或临风小憩,或月下吹笛。

都不曾像今日这般,只顾着怀里六神无主的娇弱女子,张皇而心疼。

梁北林从太守府出来已是月上中天时,原是兰珊的母亲寿尽辞世,临终前想再看一眼自己哺育长大的小少爷,兰珊才前往将军府寻来梁北林。

入殓下葬安置灵位,一切安排妥当后梁北林便欲回将军府去,哭红了眼的兰珊上前劝阻,“今日已晚了,不如北林哥哥先宿在家里,明日再过去罢。”

“她睡觉时喜欢点着灯,”梁北林蓦地说道,收好殷无双给他的那把伞抱在怀里,“若我半夜里不帮她剪烛,怕天不亮灯便灭了。”

梁北林转过身,似对兰珊说也似喃喃自语,“那是我的家,我再晚也要回去的。”

兰珊沉默着,终究行了礼转身闭上了府门。

想起将军府里还有个任性嚣张的姑娘在等他回去,梁北林心底一暖,只是嘴角才堪堪上扬了一半,便听见迎面有人急急跑过来道:“姑爷,您可回来了!”

梁北林握住那只被热水烫红了的手时,殷无双醉意正深,她端起一旁的茶盅便往梁北林嘴里送。

“你们倒是尝尝,是我煮的茶好,还是梁五公子的更香?他这人啊,不就温润如玉能文会武,还生得一副好皮囊嘛,所以就能成日高坐茶楼,撩拨姑娘了?也不知多少小丫头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她眨巴着通红的眼睛,看着眼前那个人万年不变的温和面容,蓦地便皱紧了眉,“可他还不就是个瞎子!”

“啪。”

那只那日梁北林打中小贼,她当宝贝藏着的茶盅被他一把打落,酒瞬间醒了八九分,可她再抬眸时,却只瞧见了那个拂袖而去怒气满满的背影。

“我不就糟蹋了你的几壶好茶,你和我置的什么气?不高兴,你就走啊!”(原题:《与君踏月华》,作者:解海楼。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众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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