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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去逛兴安(兴安向左走向右走)

陪我去逛兴安(兴安向左走向右走)我穿过遍布不太景气的服装店的北大街,到尽头转个弯,就看见对面“水街”的牌匾。字是启功先生题的,灵秀大气。俱往矣。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就像中国历史上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转运码头一样。在绵延上千年漫长的水运岁月里,像京杭运河上的清江浦、像重庆的朝天门,像赣州八镜台,货仓、脚夫,牙行、伙计,帝王、将相,才子、佳人,黄金、珠宝,轮番上演的雄心和仇恨,阴谋与爱情。舞台小世界,世界大舞台。直到有一天,铁路取代了水运。所有码头的黄金时代轰然倒塌。

晚上,县里要在“水街”搞活动。第十二届桂林米粉节“兴安人有才”海选。

水街就在灵渠运河流经县城的这段岸边。实际上,运河就从“守家”门口经过。它幽幽地穿过县城,向西奔向漓江。水是漂亮的碧绿色。像人工仿制的A货缅甸翡翠。

运河曾经,必然的,给此地带来了数代的繁华。从长江流域,洞庭湖下来的货物人物,在水街下船、上船,进入运河,再向遥远而神秘的百越而去。

反之亦然。

就像中国历史上无数个大大小小的转运码头一样。在绵延上千年漫长的水运岁月里,像京杭运河上的清江浦、像重庆的朝天门,像赣州八镜台,货仓、脚夫,牙行、伙计,帝王、将相,才子、佳人,黄金、珠宝,轮番上演的雄心和仇恨,阴谋与爱情。

舞台小世界,世界大舞台。

直到有一天,铁路取代了水运。所有码头的黄金时代轰然倒塌。

俱往矣。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陪我去逛兴安(兴安向左走向右走)(1)

我穿过遍布不太景气的服装店的北大街,到尽头转个弯,就看见对面“水街”的牌匾。字是启功先生题的,灵秀大气。

那是个古色古香的漂亮阁楼,“天韵阁”,旁边横七竖八停着些电动车。汽车一辆接一辆把路边占满。一个穿着蓝色马甲的女收费员跑来跑去地,拿着显示二维码的POS机给别人扫码,支付停车费。

她看上去是这条街最忙的人。

阁楼两侧,两栋钢筋水泥的现代建筑--分别挂着“中国黄金”和“老凤祥”的招牌--一左一右站在商业街口,像两颗大金牙。

它就像被两个财主挤在中间的寒酸秀才。

陪我去逛兴安(兴安向左走向右走)(2)

米粉节暨“兴安人有才”的表演舞台就设在“天韵阁”后面,朝向商业街方向。舞台以大红色聚酯纤维地毯铺地,四边钢框架上吊满了聚光灯。

再用交警维持秩序的“铁马”,拿塑料线扎连在一起,圈出比篮球场大一圈的观众场地。落地音箱巨大,堆在舞台两侧。一个“月子中心”的广告牌挡在表演艺术家铜像旁边,倒显得他探头探脑地像个军统特工。

天有点凉。偶尔飘点小雨。街口的几间铺子不是361就是安踏乔丹,没什么人,店员也就懒洋洋地在门口打哈欠。离晚上的莺歌燕舞还有好几个小时呢。

陪我去逛兴安(兴安向左走向右走)(3)

我穿过小街,绕过一座崭新的须弥座金刚塔,发现闲人多了起来。几个老太太坐在桥上风雨廊里头发呆。还有几个无所事事的半大老头,倒背了手,茫然地逡巡在地中间石板路上,四处张望着路过的白腿。

万里桥。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据说,这儿距离京师,正好万里之遥。

陪我去逛兴安(兴安向左走向右走)(4)

桥下突然有点小热闹。传来激越的男女争执声音。一小群人立刻撅了屁股趴在栏杆上,伸长脖子起劲地往下看。

像鸭子。

我挤不进肉林,只能站台阶上,也抻着脖子,从后脑勺缝里定睛观瞧。

但见一个精瘦的老汉,上身赤膊,扎哩扎撒一口花白短须,裤腿挽到膝盖以上,赤脚,斑驳似龙爪一般,全身皆古铜颜色;双臂虬然,前臂上一条条青筋,却如龙隐般鼓胀。右手握一条青黑色扁担,上挂鱼篓,胯下----

胯下骑着的踏板电动车,被一位实力派城市管理局女干部牢牢揪住不放。

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只是,今天县里搞活动,不能在此卖鱼。不行,不行。

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行不得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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