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谣推荐七月(九月真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民谣啊)
民谣推荐七月(九月真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民谣啊)❷我第一次去听周云蓬,是在2014年的四月。那时候他刚刚发行了他的新专辑,来杭州演出。我看到他时,他身穿一件深蓝色的衬衫,黑色牛仔裤,用帽子压着蓬松的长发,这是他一贯的打扮。水滴石穿的呼吸蒸汽机粗重的呼吸玻璃切割玻璃的呼吸
“有的人走向更大的舞台,有的人走向更深的土地和内心”,这句话用来形容周云蓬再恰当不过。他读过很多书,行过很多路,甚至超越了每一个看得见的我们。他深厚悠远的嗓音,精美细致的编曲和充满人文色彩的歌词,呈现出另外一种气质,尤其是那首《九月》,堪称民谣音乐中的经典。
❶
《沉默如谜的呼吸》
千钧一发的呼吸
水滴石穿的呼吸
蒸汽机粗重的呼吸
玻璃切割玻璃的呼吸
我第一次去听周云蓬,是在2014年的四月。那时候他刚刚发行了他的新专辑,来杭州演出。我看到他时,他身穿一件深蓝色的衬衫,黑色牛仔裤,用帽子压着蓬松的长发,这是他一贯的打扮。
❷
《中国孩子》
不要做克拉玛依的孩子
火烧痛皮肤让亲娘心焦
不要做沙兰镇的孩子
水底下漆黑他睡不着
不要做成都人的孩子
吸毒的妈妈七天七夜不回家
这首歌收录在他2007年发行的同名专辑《中国孩子》里。这张专辑也让周云蓬有了中国最具人文关怀的民谣歌手之称。在这张专辑中,有《中国孩子》这种批判社会的歌,也有《卖房子》这种关注年轻人生存状态的歌。
周云蓬是一个安静的旁观者、思考者、歌唱者,在他的作品中,音乐打破了种种束缚,突破了重重屏障,它可能触碰到了这个民族敏感的部分,但周云蓬让那些沉闷的政治、民生,在音乐中得到释放。
❸
《永隔一江水》
等待等待再等待
心儿已等碎
我和你是河两岸
永隔一江水
很早的时候,周云蓬就洞悉了自己与命运的关系,他在许多作品中都用了比较多的笔墨来描述他与命运的关系,他曾经写,“我和命运是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们形影相吊又若即若离,命运的事情我管不了,它干它的,我干我的,不过是相逢一笑抿恩仇罢了。”
我曾经在采访的时候问他,如果没有这样的命运,你是否还能写出这么好的歌曲,还是会像普通人一样过平凡的生活?还没等我说完,周云蓬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不写歌,可能写出别的东西呢,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可替代的”。
周云蓬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各地行走游历,山一程水一程。不断地行旅给了他很多灵感,《中国孩子》这张专辑属于北京,《牛羊下山》这张发于绍兴,而他2014年发行的《四月旧州》则写于大理。
❹
《镜中》
只要一想起人生中后悔的事情,
梅花就落满了南山。
这首《镜中》是取自张枣的同名诗歌,看到这样的歌词,不免让人想起他和著名作家绿妖的一段过往。当我问到这段时,周云蓬讳莫如深,简简单单一句话说“我也很纠结很痛苦,所以我不能回答,我还没有超度出来。”此时彼刻,他的南山大概尽是梅花吧。
钟立风也用这首诗写过歌。初听时,我更喜欢钟立风的《镜中》。忠于张枣原诗,情愫把握到位,是诗人的范儿。老周的风格和张枣的气息不符。可是在酒球会现场再次听周云蓬演唱这首歌,认真听他的配器和曲调,越听越喜欢。他的处理不像钟立风这么轻灵多变,更简单质朴,周云蓬的声音孤独而又悠远,听来更令人回甘。
我让老周评价一下自己的《镜中》和钟立风的《镜中》,他笑了:
每一个人的镜中都不一样,他生活在北京,写的是北京的镜中。在云南的镜子和在北京的镜子也不一样,没有办法去判断谁好谁坏。我的《镜中》有很多的后悔和阴影,也是有很多阳光和鲜花的《镜中》。一首真正的好诗,它也是有多面性的,它可以有很多种诠释,很多种理解,不可能全部被一个歌手占有。
周云蓬和绿妖
❺
《不会说话的爱情》
日子快到头了
果子也熟透了
我们最后一次收割对方
从此仇深似海
在这首歌背后有一个真实的故事。周云蓬刚来北京时,在地铁卖唱,有一天一个姑娘走过来对他说“走吧,别唱了,我请你们吃饭”。他们就这样认识了。 他们一起谈论小说,讨论诗歌,讨论哲学。周云蓬口述写作,女孩记录,周云蓬为她弹琴唱歌。一起做饭,吃饭。
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报道了他们,大标题“爱在冬季”,副标题“一个盲人和一个女大学生的爱情故事”。被女孩家里人发现,她妈妈找了个律师和他谈判。
迫于压力,他们决定暂时分开,于是,周云蓬孤身一人去了西藏。
路过银川的时候,他住体校,经常用磁卡电话给那个女孩打电话,半夜走廊里的公共电话响起,周云蓬都会摸出去接,他以为会是她的电话。
但从西藏回来,他们还是分开了。没有再见面,互相也不见了。
周云蓬为这段感情,写了这首《不会说话的爱情》。
❻
《九月》
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
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
我的琴声呜咽,我的泪水全无
我把远方的远归还草原
他把他的才情给了诗歌,他把对命运的感知给了音乐,他把心底里所有的温柔留给了不会说话的爱情。
周云蓬曾在《春天责备》这本书里写:
蛇只能看见运动着的东西,狗的世界是黑白的,蜻蜓 的眼睛里有一千个太阳,很多深海里的鱼,眼睛退化成了两个白点。能看见什么,不能看见什么,那时我们的宿命。
我一直在猜测,盲人的眼中是什么?他是不是可以一直活在梦中,才能写出这么美的歌词。
周云蓬的眼睛看不见,可他比谁都看得清楚。在那次短短半小时的访问中,周云蓬常常用到“明亮”这个词,他用明亮形容演出的感受,用明亮形容《四月旧州》这张专辑录制的过程。“心明眼亮”这样的词,大抵就是形容老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