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田芳100句经典语录(人生其实就一个字)
单田芳100句经典语录(人生其实就一个字)旧社会,艺人没有地位,官欺、民狭、嘎子搅,私官两面是非多多,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上下打点、多方周旋,耗费大量的心血,这是我亲眼目睹的———从爷爷辈到父辈,都是搞曲艺的,从小我外祖父王福义是最早闯关东的那批民间艺人,我母亲唱大鼓,父亲是弦师,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带着我闯关东。分解了几十年,他后来写了本自传《言归正传》,讲述了自己的故事。造化竟弄人我家是世家。
评书大师单田芳逝世一周年了。2018年9月11日下午3点30分,他因病去逝,享年84岁。
单田芳原名单传忠,1935年生于天津,后随父母迁居东北。1955年加入鞍山市曲艺团。“文革”期间下放农村,1979年重返书坛,开始录制广播评书和电视评书,风靡全国。至今录制了百余部评书作品,在全国近五百家电台、电视台播放,听众过亿。
惊堂木一拍,白纸扇一抖:“咱们言归正传!”
人们熟悉他那略带沙哑的嗓音:“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分解了几十年,他后来写了本自传《言归正传》,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造化竟弄人
我家是世家。
从爷爷辈到父辈,都是搞曲艺的,从小我外祖父王福义是最早闯关东的那批民间艺人,我母亲唱大鼓,父亲是弦师,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带着我闯关东。
旧社会,艺人没有地位,官欺、民狭、嘎子搅,私官两面是非多多,作为一家之主的父亲上下打点、多方周旋,耗费大量的心血,这是我亲眼目睹的———
那会儿艺人们演出都不卖票,说完一段书,拿个小笸箩,下去给人敛钱。一段书三分钱,“捧场了捧场了”,就这么喊。人家爱给就给,不给钱也没辙。
当时我心里觉着:这跟要饭也没啥区别啊,我可不愿干这个。
父亲饱受没读过书、没文化之苦,把希望全寄托在我身上。
我6岁上私塾,学“人之初,性本善”;8岁上“洋”学,学国文和日文。为我请过一个老学究杨爷爷,为我业余补课,他巴不得宝贝儿子能早日成材,做一个有大学问的人,找一个令人羡慕的好职业,做一名教师、工程师或医生,以此改换门庭,彻底摆脱曲艺这个“下九流”的行当。
1951年,一件意想不到的大祸从天而降,在同一天里,我父亲、母亲、外祖父、二舅、三舅这些亲人,都被公安部门带走。
半年后,母亲、外祖父获释;父亲、二舅、三舅因犯包庇罪,分别被判处6年、8年、5年有期徒刑,父亲那年刚好43岁,受其影响,我前半辈子没得好,成了灰色人物。
好不容易盼着父亲快要刑满回家了,更大的意外又发生了。
母亲和父亲忽然离了婚,把我一家老小扔在了沈阳。主心骨不在,能挣钱的老娘也走了,我如泰山压顶,心灵和经济双重的压力可想而知。
期间我收到过东北工学院和沈阳医学院都给我寄了录取通知书,可是赶上得场大病,上不成学了。
家里人说,你还是学评书吧。
骨肉聚还散
等到父亲徒刑期满回到家中,面对的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爱妻改嫁走了、儿子结婚了,儿媳也没离开本行,是个说大鼓书的,而且比儿子的年龄大8岁。
后来,父亲对我坦诚地说:
“当刑期满从监狱回到家时,恨不得一头撞死,因为我的愿望和寄托全没了,全毁了。”
毕竟骨肉情深,很快,父亲原谅了我,但不去鞍山与我同住。他要自力更生,学评书从头再来,一扫多年依赖妻子挣钱的习惯。
可是,这一切努力已经太晚,他一无文化,二来年近五十,想说书,从头再来,谈何容易?
很快,他就被沈阳市曲艺团裁员,转业到沈阳市大东区的一个塑料厂,当了一名普通工人。
1969年冬,在等待下乡的前夕,我自知在鞍山待不了多久,就利用这段空闲,把患病半身不遂的父亲接到鞍山,想尽一下做儿子的孝道,这是我们父子俩一生当中最亲密的接触。
我和父亲几乎无话不说,相互交心。从儿时起,聊到我入学,又聊到小时候我不听话、净淘气,甚至爱撒谎等等。
我埋怨父亲当年出手太重,没短了冤枉我,打我,还包括打我的两个师姐(父亲的徒弟)。
看得出,父亲很内疚,脖子上的大筋蹦了几蹦,极为感慨地点了点头,发自内心地接受了,接着说:
“那个时代都这样,我那辈儿都是在打骂声中长大出徒的。唉,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
另外,打徒弟的事儿,都说‘打戏子打戏子’,你不打,她们出不来呀。现在看来,过去做得的确是太过分。”
父亲和我面对面地坐着。我望着他那日渐消瘦的五官,那对突出的眼睛,满是刀刻似的皱纹,一头银发及那动作迟缓的肢体……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洒衣襟。
我很想让他颐养天年,可惜那时我的政治生命已被剥夺,而且,我和老婆孩子,即将被遣送到农村。
在我和父亲分别的时候,老人家一手拄着棍子,一手抚摸着我儿子老铁的头说:
“田芳啊,我这辈子算完啦,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不能再叫他受罪了啊。不管到农村有多苦,你都要挺着,再苦还能比监狱苦哇?
我不心疼你,我是疼我的孙子。他个孩子招谁惹谁了,跟着你们去受那份罪呀。”
我目送父亲上了回沈阳的客车,这是父亲留给我的最后的影像。两年后,父亲去世。
四海苦漂泊
我在东北呆了几十年,现在人说,为什么东北出那么多曲艺人才呢,是不是跟地方文化有关系?
赵本山说原来东北太穷,大冷天人们没什么事干,就互相唠嗑,嘴皮子锻炼得特别利索。这话有道理,也是众多道理之一,我觉得主要还是时势造英雄。
东北人本身粗犷,头脑活跃,有句话讲“江北的胡子不开面儿”,“胡子”就是土匪,东北的胡子不给面子,管你是三爷还是四爷介绍来的,照样截住打一顿。
所以乱世求生,就是门学问。我那时候都是靠父母,父母领着走江湖,自己不能独立。等父母不在了,就得靠自己。
我第一次登台初学乍练,都不知道怎么说,感觉是胡说一通,说完都想不起来说了些啥,我自己特别不满意。
但是有了失败,才有了后来的成长。经验积累多了,慢慢就靠说书有了收入和社会地位,也小有名气,不觉得这行当低贱了。
但是后来又赶上文革了,可以说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这比打仗厉害多了。
打仗时候幸存者还是挺多啊,飞机扔炸弹,哪儿那么巧就扔你头上?可要论危险系数,这个“文化大革命”是无一幸免,谁都跑不了。我就是因为说错了话,成为“现行反革命”,被下放到了农村。
为了糊口,家里所有的东西变卖一空,坚持了四年,到后来就根本吃不上饭了。我心想这样下去,非死在这儿不可。
我就跑了。
直到1978年,我恢复名誉,恢复公职,迁回城市,还拿到了国家赔偿我的十年工资——共计八千多块钱。那年,我44岁,重返舞台。
功成念故乡
按现在的说法,四十多岁重新开始干事业,不容易。我两世为人,才明白什么叫自由,自由多么可贵。
在茶社里说书,面对观众,有随意性,随便动弹动弹,说点车轱辘话,说完一段抽根烟,都没关系。电台不行,电台要求简洁明快,没有观众。上电视说书更不一样,要求更严格。
开始不适应,录音的时候,面对麦克,空无一人,说成什么样也看不着观众反应,怎么整呢?我想了一个办法:录音棚有面透明的大玻璃,能看到外面的录音员,还有俩监听的,还有个主任,录书的时候他们天天在外头坐着,我透过玻璃看得清清楚楚。
我一想,就拿他们当观众,他们也是人,我在里边说,看外边他们的表情。我一抖包袱,他们龇牙一乐,我心想这包袱抖响了。要是看见他们在外头唠嗑或是打盹,那说明这段书说得松懈,没把他们说住,我得注意了。
到1994年我退休后搬来北京,书录得更勤快了。开始是到北京电台里去录,后来我自己办公司,租用录音室,一来费用较高,第二个,北京交通越来越不方便,有时候堵车,急死也过不去。
我一看,这录音也没什么神秘的,就是墙上贴隔音板,地上铺地毯,麦克买好点的,门加厚点关上,我在家也能录。
这样就开始摸索着在家录书,每天早上三四点钟起来做功课。睡不着啊,工作积压在一起,全国四百多家电台,都有“单田芳书场”,每天超过一亿听众,我得供上人家播啊。
早起来满天星斗,我看书时头脑特清醒,看一遍闭上眼睛,这故事怎么回事,哪是重点哪该删掉,心里都有了数,打开机器就录。
这些年下来,要说哪儿是家,真是个难题。如今我人和户口都在北京,公司事业也在北京,在北京工作16年了,北京就是我家呗。北京郊区,尤其怀柔那边,可玩的地方太多了,我说还出国溜达什么啊,哪儿也不如北京好。
可人老了,就常想念老家。我76岁,也忙不了几年了,心里想着,最后还是得回家。
我从鞍山出来,老家熟人多,亲戚多,没事串个门,叙叙旧。北京当然也有好多朋友,可有几个人是打伪满洲国那会儿过来的?讲起过去的事儿,还是找东北那些老人。
老来思平生
评书是传统艺术,后继有没有人,是个问题。外界感觉好像说书的就这么几个人,其实并非如此。
我到东北地区和河北地区,那些小县城里,说书人很多,只是还没什么名气。现在都讲究品牌,电台电视台也一样,放单田芳的评书,听的人多,就有企业愿意拿钱做广告。
从《三国》、《隋唐》、《大明英烈》,一直说到红色经典,书里有这么多英雄,生活中真正的英雄是什么样?这一辈子下来,我崇拜的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扶困济危雪中送炭,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你做到了,你就是英雄。
我现在写出本自传,取名《言归正传》。说了一百多套评书,老是别人的故事,到这儿言归正传,说说自己。
从日本人、国民党那年代过来,经历“文革”、改革开放走到今天,虽然没有什么丰功伟绩,让年轻人多知道点老一辈的个人史,我觉得还是有益。
动笔太累,我还是习惯说书,口述着录下来,让助理整理成文字,有30多万字。完了我一看,人生其实就一个字:熬。
斯人逝去,余音依旧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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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
一开口,却有千军万马,有春秋冬夏天。
评书大师单田芳,说书50余载,成就百部旷世经典,嗓音特殊、剑走偏锋、鲜明生动、机智幽默······
一位被时代所眷恋的说书人,一生尝遍甘苦,评人生百态;书中说尽情仇,品世事沧桑。
让我们再忆故人,再品经典:听大师单田芳的刀光剑影,岁月山河!挥手摇扇、醒目拍桌:
“各位看官,欲知后事如何,你且听我下回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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