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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度重阳评弹演出(大华书场现貌老人听评弹)

共度重阳评弹演出(大华书场现貌老人听评弹)怎么解决?书场本来想的办法是请几个书先生来集中讲一场,这个叫“会书”,非常不巧的是,苏州那边的书先生们这几天有个大型活动,20多个书先生集体出差,没法来杭州救场。会书是怎么回事?我去问叶明珠,原来,评弹的一回书一般是15天,两回书正好1个月。不过,9月份下半个月讲的这回书只有14天,这样,等于说空出一天没有书听。陈洁和朱亚宇也是一脸无奈:“我们这档书,天生只有14天,没办法多变出一天来啊。”看客·王大伯大华书场几经变动,现在,下午评弹常设座位150个,听评弹的老人们维持在100人左右。一场书刚开始说的时候人最多,后面就渐渐少下去,如果碰到天气不好,那就人更少一点。老人们都是买的常票,这么多年来,乙等常票价格从5元涨到了6元。虽然靠退休工资过日子,但对他们来说,听评弹是绝对省不得的。听说我是快报记者,几个老人立刻把我包围起来:“(9月)30号的会书还有没有,你是记者,你一定有办法帮我们解决的

2017-10-08 10:52

共度重阳评弹演出(大华书场现貌老人听评弹)(1)

陈洁和朱亚宇在台上唱评弹的时候,胡成远就坐在茶水间里,他的眼睛看的不是台上,而是台下的观众。哪个老人的茶水杯空了,喝的是红茶还是绿茶,他看一眼便有数。跟他聊的时候,正好碰到场间休息,老人们拿着杯子过来续茶,胡成远一边拿出袋泡茶一边说:“我那时候冲的还是茶叶茶,现在为了节约成本,冲的是袋泡茶。时代在向前面发展,书场却留在了后面。”

差不多这个时候,笑海相声会馆的成员沈超凡和周鋆,正在忙他们的工作——做股票的做股票,看合同的看合同。到了晚上,他们会从杭州城不同的地方聚到大华书场,一起说相声。

对于叶明珠来说,老人们听评弹,但这个赚不了钱。他希望用相声的收入补评弹的缺口。

共度重阳评弹演出(大华书场现貌老人听评弹)(2)

看客·王大伯

大华书场几经变动,现在,下午评弹常设座位150个,听评弹的老人们维持在100人左右。一场书刚开始说的时候人最多,后面就渐渐少下去,如果碰到天气不好,那就人更少一点。

老人们都是买的常票,这么多年来,乙等常票价格从5元涨到了6元。虽然靠退休工资过日子,但对他们来说,听评弹是绝对省不得的。听说我是快报记者,几个老人立刻把我包围起来:“(9月)30号的会书还有没有,你是记者,你一定有办法帮我们解决的!”

会书是怎么回事?我去问叶明珠,原来,评弹的一回书一般是15天,两回书正好1个月。不过,9月份下半个月讲的这回书只有14天,这样,等于说空出一天没有书听。陈洁和朱亚宇也是一脸无奈:“我们这档书,天生只有14天,没办法多变出一天来啊。”

怎么解决?书场本来想的办法是请几个书先生来集中讲一场,这个叫“会书”,非常不巧的是,苏州那边的书先生们这几天有个大型活动,20多个书先生集体出差,没法来杭州救场。

最后书场想出的办法是放演出录像。一位王大伯非常生气:“为了听评弹,我可是从美国赶回来的。”

王大伯出国已经好几年了,看到了大华书场今年9月1日重新开张的消息,特意从美国飞了回来。他讲着一口苏北话,介绍自己是杭州人,边上的老伙伴毫不留情拆穿他:“你现在是华侨了好不好。”

跟王大伯一起来听评弹的几个同伴,要么说着苏北话,要么说着上海话。对他们来说,大华书场听评弹,是他们连着老家的根。除了这些老杭漂们,地道的老杭州也不少。范大伯年轻时经常要去苏州出差,1957年就来大华听评弹,以前住在附近,现在搬到了拱宸桥,70岁了依然风雨无阻。还有陈大伯,从吴山新村搬到了中大广场,听大华书场也听了30多年。

我一个杭州人,一点也听不懂书先生在唱什么,为什么你们就可以?大伯们得意地说,其实一点也不难懂的,你要耐心听,自然就能过听力关。为了显示自己听力过硬,一位大伯还神秘地告诉我:“今天上档那位是苏州人,下档是上海人。”

结果老马失蹄,陈洁和朱亚宇笑了:“我们都是苏州人。”

生意人·叶明珠

陈洁和朱亚宇过来杭州说书,大华给的底薪是一天700元,负责给她们提供住宿,其余的费用,就都要她们自理。这些年,她们南京、无锡、杭州乃至国外的码头都跑过,平时的演出机会苏州最多,像大华书场这样,属于团里调配的任务,肯定要完成的:“毕竟我们是浙江评弹团的。”除了大华,杭州有时也会有商演机会,比如同学会、茶叶新品会等活动,老板们喜欢请两个书先生,感觉比请流行歌舞要上档次。碰到这种场合,报酬就相对高些。

陈洁和朱亚宇的收入,对于叶明珠来说,就是开支。下午评弹场的收入,刨掉书先生的开支后,基本也没什么剩余了。碰到天气不好观众减量,还得倒贴。

评弹虽然场子坐得满,但是票价低。相声虽然价格相对高些,但人还不够多。叶明珠倒是很乐观:“我们刚接手,创业阶段,总是对一切都有信心的。”

叶明珠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评弹场结束,100多位老人,一边谈论着今天的演出,一边慢慢地从楼梯走下去。

大华书场在二楼,从大门口走到观众席,要走32级台阶。这点距离,对于晚上来听相声的年轻人来说,噌噌噌几步就到了,而对下午的老人来说,却是不小的磨练。叶明珠看着老人们有的健朗、有的蹒跚的步伐,叹了口气:“二楼的确没一楼方便,但有总比没好,对不对?”

相声现在每周晚上演周五、周六两场,国庆前一个周五晚上,正好下大雨,100多人的场子空了一大半,叶明珠说:“我们刚搬过来,之前武林文化站的老观众流失掉了一批,重新再积累。”他对相声这一块期望很高:“评弹的缺口,我们想办法用相声的收入补。”

叶明珠讲这些雄心壮志的话时,我看到,他办公室的空调非常破旧,要靠9条胶带纸粘着才固定住。

相声·沈超凡和周鋆

叶明珠的底气,来自沈超凡和周鋆这些相声演员。

沈超凡和周鋆都是地道的杭州男人,不约而同痴迷上了相声这门北派艺术。沈超凡读向阳中学的时候,就开始学着说相声,大学考上了杭州商学院,读了一半放不下相声梦,跑到南京前线歌舞团,拜杨鲁平为师,学艺去了。断断续续学了三年,其中有半年是学习怎么说一口地道的普通话。学成后,沈超凡没去成文工团,因为大学学的是经济类专业,就去了保险公司、证券公司打工。

因为股票做得好,沈超凡成了业内小有名气的股神。不过,看K线图的同时,他没有忘记相声,老杭州都记得,以前到了夏天,柳浪闻莺就会搞夜花园活动,沈超凡就去讲免费相声。2013年,他加入“笑海相声会馆”,从此开始了白天炒股、晚上说相声的生涯。

沈超凡以讲单口相声为主,他的段子非常接地气,从前年开始,他开始尝试讲一些杭州话、萧山话的方言段子,虽然台下观众八成都是新杭州人,照样听得哈哈大笑。

碰到股市波动大的时候,沈超凡还会编一些关于股票的段子,“互联网 ”概念、2015年的暴跌,是他的创作源泉。我问他,炒股和相声哪个水平更好,他沉吟了一下:“炒股我拿过业内大赛第一名,相声我拿过全国比赛一等奖,应该是水平一样好。”

周鋆也是从小热爱相声。从幼儿园开始,每天回到家里,他都要听广播里的曲艺节目。相声讲究师承,没有师父带,周鋆就自己学。2010年,“笑海相声会馆”成立,演到第四场的时候,周鋆赶了过来——他依然记得第一次登台的场景,“我准备了很长时间,上去后没有忘词。下来后看视频,觉得自己还是太紧张了。”

去年10月,周鋆正式拜师,他骄傲地和我介绍:“我师爷是张永熙,师父是李金鹏。”

现在,周鋆白天是一家大公司的法务,看合同,研究法律条款。到了晚上,他电瓶车骑上,从复兴路的家里兴冲冲赶到大华排练、演出。周鋆的公司有两万多人,有次他去参加内部招聘,一个同事看到他,惊讶地说:“你是我们公司的?我有你们笑海会员卡的!”有一次,周鋆记得跟着笑海去下沙走穴,没想到那个活动是自家公司赞助的,周鋆台上说学逗唱,底下第一排坐的全部是本公司领导。

沈超凡和周鋆,都是白天有一份工作,晚上来兼职说相声。在“笑海相声会馆”,更多的师兄弟是专业说相声的。杭州人对这门北派艺术的接受程度如何?笑海能在大华扎根多久?对这些,演员们和叶明珠一样信心满满。

叶明珠的想法是:评弹不赚钱,那就相声去补,相声不够,就想办法再多搞点活动。国庆假期,他们就搞了个“中秋雅集”活动,我走的时候,卖票的小姑娘一个劲邀请我:“有空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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