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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弑君史书里怎么写的(司马昭弑君甘露之变)

司马昭弑君史书里怎么写的(司马昭弑君甘露之变)曹髦在位时期出现了一些异常“天象”,例如频繁出现的“龙现于井”的情况 ,又如甘露五年正月初一日(己酉,260年1月30日)发生日食 。西汉的京房、东晋的干宝等学者,依据天人感应等学说,认为此类现象预示着君权衰落、祸事兴起。 此外还有彗星及其他星象等,又有“廷臣为乱,国君忧”或者“军起不战,国有大丧”等各种说法。在当时的文化背景下,当事人的心理状况也难免受到此类天象的影响,例如曹髦借“龙现于井”写作的《潜龙诗》即是以此类观点为主旨的。天象灾异曹髦之志自正始十年(249年)至甘露三年(258年),曹魏皇权日渐衰微。尤其是曹芳被废后,皇宫卫士被大量削减,仅以老弱戍守;又据毌丘俭所言,司马师不上朝觐见君主,曹髦欲探问其疾病,也被司马师拒绝,皇权之衰微可见一斑。曹髦虽无实权,但才慧早成,有志于中兴曹魏,尤其推崇中兴夏朝的少康。即位之初,曹髦曾采取减省用度 、派遣侍中巡视等举措 。司马师死去后,曹髦命

司马昭弑君也称甘露之变,是三国时曹魏甘露五年五月(260年6月)发生于魏都洛阳的政治事件,最后以司马昭废黜并杀害曹髦以及保住大权而结束,司马昭弑君标志着自曹芳以来曹氏集团恢复皇权的努力彻底失败,使司马氏集团的政治势力进一步得到巩固,但也给司马氏集团留下了政治阴影,并在一定程度上延缓了魏晋禅代的历史进程。

司马昭弑君史书里怎么写的(司马昭弑君甘露之变)(1)

一、事件背景

正始十年(249年)起的十年间,司马懿及其子司马师,司马昭先后发动高平陵之变、嘉平之变,镇压淮南三叛。在这些事件中,司马氏集团废少帝曹芳,逼死宗室曹彪,杀大臣曹爽、桓范、何晏、王凌、夏侯玄、李丰、张缉、许允、毌丘俭、诸葛诞等(大多诛及家人),其权力日益巩固下来。

司马昭弑君史书里怎么写的(司马昭弑君甘露之变)(2)

司马氏集团注重豢养亲信,培植势力。司马师曾暗中豢养死士三千人。司马昭也豢养死党,例如替司马昭弑君的成济,弑杀曹髦进担任太子舍人;传世文献中并无关于曹髦太子的记录,因此判断,成济的太子舍人之职,是司马昭私相授受的结果。他们也注意把控军权,控制禁军的中护军贾充即是司马昭的尺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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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髦之志

自正始十年(249年)至甘露三年(258年),曹魏皇权日渐衰微。尤其是曹芳被废后,皇宫卫士被大量削减,仅以老弱戍守;又据毌丘俭所言,司马师不上朝觐见君主,曹髦欲探问其疾病,也被司马师拒绝,皇权之衰微可见一斑。

司马昭弑君史书里怎么写的(司马昭弑君甘露之变)(4)

曹髦虽无实权,但才慧早成,有志于中兴曹魏,尤其推崇中兴夏朝的少康。即位之初,曹髦曾采取减省用度 、派遣侍中巡视等举措 。司马师死去后,曹髦命司马昭镇守许昌,令尚书傅嘏率六军回京师,由此可以达到削夺司马昭的兵权的效果,但司马昭用傅嘏及钟会的计谋,公然抗旨,自己率军回京。曹髦计划落空,又不得不对司马昭加以笼络。此后,曹髦还曾写作《潜龙诗》以自讽,司马昭对此感到厌恶,二人的矛盾逐渐激化。

天象灾异

曹髦在位时期出现了一些异常“天象”,例如频繁出现的“龙现于井”的情况 ,又如甘露五年正月初一日(己酉,260年1月30日)发生日食 。西汉的京房、东晋的干宝等学者,依据天人感应等学说,认为此类现象预示着君权衰落、祸事兴起。 此外还有彗星及其他星象等,又有“廷臣为乱,国君忧”或者“军起不战,国有大丧”等各种说法。在当时的文化背景下,当事人的心理状况也难免受到此类天象的影响,例如曹髦借“龙现于井”写作的《潜龙诗》即是以此类观点为主旨的。

司马昭弑君史书里怎么写的(司马昭弑君甘露之变)(5)

二、事件起因

曹髦讨伐司马昭的直接原因,是难以忍受司马昭擅权、皇权日渐衰微的局面,且担心自己遭遇被废黜的结局。其导火索,则可能是曹髦被迫对司马昭进行的封赏和司马昭的矫饰推脱。曹髦曾于甘露三年(258)五月封司马昭为晋公、建立晋国并设置相应官府机构、加九锡、升相国,司马昭九次推辞,这件事停了下来,改为在原爵位高都公中增加万户、三县的食邑,无爵位的儿子都封为列侯。甘露五年(260年)四月,曹髦被迫再次进行前述封赏,此时距政变爆发仅有一月的时间。 这一次,司马昭并没有像先前一样“前后九让”、加以推辞,有研究者认为,这是司马昭与曹髦之关系彻底破裂的直接诱因。

此外,卢弼根据《晋书·文帝纪》的记载 ,推测当时司马昭的确有废黜曹髦的图谋,而《魏氏春秋》记载的郑小同的被毒杀 ,也正是缘于司马昭担心自己废立君主的图谋泄露。 另据《魏晋世语》、《晋书·石苞传》等记载,时任镇东将军石苞曾觐见曹髦,被曹髦挽留了很久。司马昭派人请来石苞询问情况,石苞说:“这位君主可不是一般人。”次日石苞就离开洛阳,不几日即发生司马昭弑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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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事件经过

宫禁之议

甘露五年五月初六(戊子,260年6月1日)夜,曹髦亲自带冗从仆射李昭、黄门从官焦伯等人夺下陵云台发放铠甲兵器等物,准备趁机亲自率领他们出宫讨伐司马昭。时值下雨,有司奏请改日行动。

于是,曹髦召见侍中王沈、尚书王经、散骑常侍王业,对他们说:“司马昭的野心,连路上的行人都知道。我不能坐等被废黜的耻辱,今天我要亲自与你们一起出宫讨伐他。”王经劝阻曹髦说:“古时鲁昭公因不能忍受季氏的专权,讨伐失败而出走,丢掉了国家,被天下人所耻笑。如今权柄掌握在司马昭之手已经很久了,朝廷内以及四方之臣都为他效命而不顾逆顺之理,也不是一天了。而且宫中宿卫空缺,兵力十分弱小,陛下凭借什么?而您一旦这样做,不是想要除去疾病却反而使病更厉害了吗?祸患恐怕难以预测,此事应该慎重。”曹髦从怀中拿出黄绢绍书扔在地上说:“这样做已经决定了!纵使死了,又有什么可怕的!何况不一定会死呢!”

曹髦说完,就进内宫禀告郭太后。王沈、王业要王经与他们一起告密,但被王经拒绝。王沈、王业遂奔出宫殿,疾驰禀报司马昭,使得司马昭得以有所防备。

南阙之祸

五月初七(己丑,6月2日),曹髦拔出剑登上辇车,率领殿中宿卫和奴仆总共几百人,鼓噪着出击。此时,司马昭之弟、屯骑校尉司马伷和司马昭心腹、中护军贾充均率兵向皇宫进发。司马昭之弟司马干想从阊阖门(系曹魏宫城正门 )入宫,被时任大将军掾满长武(满宠之孙)、孙佑等劝阻 ,改走东掖门;参军王羡也被满长武阻拦。

曹髦在东止车门遭遇入宫的司马伷及其手下,曹髦左右之人怒声呵斥他们,司马伷的兵士被吓得逃走了。

曹髦率众继续前进,至皇宫南阙,贾充率听命于司马昭的军队也从外入宫,迎面与曹髦战于南阙之下,曹髦亲自用剑拼杀,并且警告说自己是要有所讨伐的,敢于轻举妄动者将被族诛。一说,贾充的部众停下来不敢交战 ,甚至想要退却。

骑督成倅之弟成济,担任太子舍人,也在贾充麾下,问贾充说:“事情紧急了,你说怎么办?”贾充说:“司马公养你们这些人,正是为了今日。今日之事,没什么可问的!”成济答道:“是。”于是立即抽出长戈上前刺杀曹髦 ,戈刃刺穿了曹髦的身体而从其后背露出。曹髦死在车下。

曲室之谋

据《汉晋春秋》记载,司马昭听说曹髦被杀,大惊,自己仆倒在地上,说:“天下人该怎么议论我啊!”太傅司马孚闻讯奔跑过去,把魏帝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哭得十分悲哀,哭喊着说:“陛下被杀,是我的罪过啊!”(《魏氏春秋》称陈泰也前往现场号哭。 )

司马昭进入殿中,召集群臣议论善后事宜。尚书左仆射陈泰不来,司马昭让陈泰之舅尚书荀顗去叫他,陈泰不以为然,对荀顗说:“舆评拿我跟您相提并论,现在看,您不如我啊。”但子弟们里里外外都逼着陈泰去,陈泰这才不得已流着泪入宫。司马昭将他请到曲室之中谋划,说:“玄伯,你将怎样对待我呢?”陈泰说:“只有杀掉贾充,才能稍稍谢罪于天下。”司马昭考虑了很久才说:“你再想想退一步的办法。”陈泰说:“我只有更进一步的办法,不知如何再退。”司马昭就不再说话了。

四、事件处置

贼喊捉贼

五月七日(己丑,6月2日)当天,颁布郭太后令,宣称曹髦弑母不孝,将他废为庶人,就以庶人礼安葬;并且表彰告密的王沈、王业,而要求将与司马昭不同心的王经及其家属逮捕治罪。 这篇令被收录在陈寿的《三国志》中。其中关于所谓曹髦弑杀太后的说法基本不被采信,但“从怀里掏出黄素诏书”、“声称要亲自出宫讨伐大将军”等多个细节,在裴松之注征引的多篇关于司马昭弑君的文献中得到了反映。

五月八日(庚寅,6月3日),太傅司马孚、大将军司马昭、太尉高柔、司徒郑冲上奏,在指责被弑杀的曹髦悖逆不道、自取大祸、为世人和祖宗神灵所不容后,请求太后加恩将其葬礼等级提升为王礼,太后同意。

杀人灭口

五月七日(己丑,6月2日)司马昭弑君之后,司马氏集团进行了一系列政治清算。

其一,逮捕王经及其家属,交付廷尉。王经向他母亲谢罪,他母亲脸色不变,笑着回答说:“人谁能不死,只恐怕死的不得其所。为此事大家同死,还有什么遗恨!” 到被诛杀的那天,故吏向雄为之痛哭,悲哀之情感动了整个街市之人。司马炎在位时,认为王经“守志可嘉”,赐其孙郎中之职。

其二,将成济作为弑君事件的替罪羊加以诛杀。一同被杀的还有成济之兄、同在军中的成倅。据《魏氏春秋》记载,成济兄弟不服罪,光着身子跑到屋顶,破口大骂,被人从下方射杀。

其三,追究阊闾门守将的责任。据《魏晋世语》记载,司马昭弑君后,责问司马干何以来迟,司马干便把被满长武劝阻的事告诉司马昭。参军王羡因被阻拦,怀恨在心,也向司马昭责难满长武。司马昭本就因平定诸葛诞时满长武及其父昌邑侯满伟 的表现不满,借这个机会拷打满长武,杖杀了他,并贬其父满伟为庶人,人们为他们感到冤屈。另据《晋书·荀勖传》记载,司马昭想要对孙佑加以族诛,荀勖劝阻,其中说道:“现在成倅的罪过只由他自身来承担,孙佑却被族诛,恐怕忠义之士会私下议论。”于是司马昭转而将孙佑贬为庶人。

五月九日(辛卯,6月4日),群臣上奏,尊郭太后的“令”为“诏”。 五月二十六日(戊申,6月21日),司马昭又上疏郭太后,声称:自己本想舍弃己身、听候曹髦裁决,但考虑到曹髦想谋杀太后,于是动兵,但仍命令将士不得伤害任何人,并曾连续发命,不得迫近天子辇车;成济私自闯入兵阵导致曹髦被杀,现已将成济军法从事,还应逮捕成济家属,交付廷尉治罪。太后诏在再次责难曹髦后,同意了司马昭的要求。

迎立新君

司马昭决定立燕王曹宇之子、常道乡公曹璜为天子,并派司马昭之子司马炎去迎接曹璜,作为曹叡的继承人。 曹璜是曹操之孙,与魏明帝曹叡平辈,也非曹丕的直系后裔(当时曹丕仍有直系子孙在世,例如曹髦之弟曹启 )。

六月一日(癸丑,6月26日),太后下诏令群臣为常道乡公曹璜更名。 后定名曹奂。六月二日(甲寅,6月27日),常道乡公继位,即魏元帝 ,改元景元 。

五、事件结果

经过政变及后续处置,司马昭弑君事件中的被害者除曹髦本人外,还包括:王经及其家属 ,成济、成倅兄弟 及成济的三族 ,满长武 。孙佑 和满伟被免为庶人,已死的曹髦亦被追贬 。告密者中,王沈不久便被封为安平侯,食邑两千户;王业则在入晋后担任中护军 、尚书左仆射 。贾充未被追究弑君之罪,且在曹奂即位后进封安阳乡侯,增加食邑一千二百户,统领城外诸军,加散骑常侍。王祥在为曹髦举哀时曾痛哭,不久加封为司空。司马孚也曾为曹髦痛哭,并上表请求追究主使者,还请求提升曹髦墓葬的规格,后来,司马孚也进封为长乐公。

司马昭在弑君前,本有封晋公、升相国、加九锡的赏赐。 弑君之后,五月二十一日(癸卯,6月16日),司马昭对三项封赏加以推辞,郭太后下诏对他加以表彰。 曹奂继位后,于六月四日(丙辰,6月30日)即下诏让司马昭为相国、封晋公、加九锡, 此后于景元二年(261年)八月 、景元四年(263年)二月继续下诏封赏,都被司马昭推辞。直到当年十月伐蜀屡有斩获,曹奂又进行封赏,司马昭方才接受。

六、事件影响

禅代进程

在政治权力层面上,随着曹髦的被弑杀,从朝廷到地方,忠于曹氏的势力大体已被全部翦除。司马代魏的最后一个障碍被扫除(另有观点将钟会视作最后的障碍 ),司马氏的地位更加巩固。对司马氏而言,其篡魏的遮羞布已被撕下,篡魏势在必行。对贾充、王沈而言,他们对司马昭功劳卓著,必将获得丰厚的政治回报。

然而,从社会舆论的角度看,司马氏虽权势愈甚,却因碍于弑君的恶劣影响,被迫暂缓魏晋禅代的步伐。有研究者认为,这是曹髦以生命为代价,为新即位的曹奂留下的一笔政治遗产。不过,与曹芳和曹髦为了应对司马氏的篡权夺位试图挣扎抵抗不同,曹奂对司马氏集团及其所推进的魏晋禅代采取了服从的态度。 而司马昭为了在一定程度上摆脱弑君所带来的道德危机,使魏晋禅代重新具有道义上的合法性,遂力排众议发动魏灭蜀之战,借伐蜀之功为其禅代铺平道路。最后,曹奂禅位于司马炎,使魏晋禅代终告实现。

尽管最后禅代成功,司马昭弑君事件仍成为了司马氏集团挥之不去的政治阴影。例如,王沈被曹髦尊称为“文籍先生”,却不忠于曹髦而告密,导致司马昭弑君,故而受到舆论的批评。 西晋建立后,贾充还曾在宴会上被庾纯批评为“天下凶凶,由尔一人”,反驳后又被庾纯质问“高贵乡公何在”。贾充的母亲见到古今皆重忠义,故多次痛骂亲手弑君的成济,只是不知其子贾充也参与了弑君之事,仆人们听到她骂成济都偷偷地笑。另据《资治通鉴》记载,贾充曾质问孙皓其之前在东吴实行的酷刑是怎么一回事,不料被孙皓反唇相讥:“人臣有弑其君及奸回不忠者,则加此刑耳。”这令贾充十分尴尬。 直到东晋,据《世说新语》记载,当晋明帝听王导讲述晋朝建立的过程,听到司马昭弑君等事时也忍不住捂住脸说:“若如公言,祚安得长!”

司马恶名

弑君事件后,直到唐代前,各类传世文献往往不直接将司马昭称为弑君者。 例如在《魏晋世语》中,该事件被称为“高贵乡公之难” ;《世说新语》中,称这一事件为“文王之末高贵乡公事” 。南朝沈约所著《宋书》,称此事为“高贵乡公败”“高贵乡公被害”及“成济之变”等。至唐太宗时,官修《晋书》在《文帝纪》中曾引用赵盾弑君的典故,说司马昭“反虽讨贼,终为弑君”; 但在《天文志》和列传部分的《石苞传》以及《荀勖传》中,又分别使用了“成济之变” 、“成济之事” 和“高贵乡公欲为变”等的表述 。清人郭伦在《晋记》中批评后者“大悖于理”。

唐代人萧颖士则直书“司马昭弑帝于南阙” ,许嵩《建康实录》也说“魏相国司马昭弑其君髦” 。此后,宋代邵伯温《皇极经世书》 、朱熹《资治通鉴纲目》 、萧常《续后汉书》,以及宋元之际马端临《文献通考》引述其父马廷鸾语 、郝经《续后汉书》,也有与之类似的提法,金朋说还有题为“司马昭弑魏主”的诗作。 《三国演义》中,“司马昭弑君”及类似语词更是反复出现。

此外,《汉晋春秋》记载的曹髦之语,后演变为成语“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成为谋朝篡位、争权弑君的代名词, 还用于泛指人所共知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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