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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翼城县大河口西周墓地是谁的(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1017号墓发掘)

山西翼城县大河口西周墓地是谁的(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1017号墓发掘)随葬品丰富,在南北两侧棺椁间发现较多的青铜兵器,种类有戈、矛、镞等。东侧棺椁间有车马器及其他青铜饰件。西侧棺椁之间摆放大量的青铜礼乐器。在椁室内东南部棺盖上发现大量密集分布的海贝,似为有序放置(图四;图五;图版贰,2)。十三块盖板南北横向放置,腐朽塌陷较甚。椁室四周横板均为九块。十二块底板东西纵向放置。椁室西端墓主头前部位已经发掘清理到墓底,其余部分和棺一起整体搬迁到室内进行二次发掘,目前二次发掘工作尚在进行之中。在已清理的西端椁底板下有一根南北向垫木,垫木为长方体,长255、宽23、厚6厘米,垫木下墓底有凹槽,凹槽长255、宽26、深4厘米(图三)。方向为280度。墓圹为长方形竖穴土圹,口小底大。现墓口距地表0.9、做过0.1、长5、宽3.4米。南北两侧墓壁剖面呈袋状,自墓口向下至二层台上部,近底一段为直壁。东西两墓壁近垂直(图三)。四壁上部较粗糙,下部修整,整齐光滑,未发现工具痕迹。墓

选自《考古学报》2018年01期,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临汾市文物局、翼城县文物旅游局、山西大学北方考古研究中心

大河口墓地位于山西省翼城县县城以东约六千米处大河口村北的台地上(图一),2007年5月被盗,同年9月由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临汾市文物局和翼城县文物旅游局组成联合考古队开始对该墓地进行抢救性发掘。发掘工作断断续续进行到2016年12月,整个墓地墓葬全部发掘完毕,共发掘西周墓葬二千二百余座(图版壹;图版贰,1)。相关资料正在整理,现将2009年发掘的M1017报道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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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墓葬概况

M1017位于墓地西南部,第一发掘区的西南角。北邻M1021,西北邻M1020,西边为冲沟,西南邻M1015、M1016,南邻M1010,墓葬东侧为未发掘的车马坑CH21(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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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为280度。墓圹为长方形竖穴土圹,口小底大。现墓口距地表0.9、做过0.1、长5、宽3.4米。南北两侧墓壁剖面呈袋状,自墓口向下至二层台上部,近底一段为直壁。东西两墓壁近垂直(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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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壁上部较粗糙,下部修整,整齐光滑,未发现工具痕迹。墓底四周为熟土二层台,高2.06米。稍加夯打,土质较硬,夯层不明显。墓底平整,南长5、北长5.14、西宽3.74、东宽3.86、距现墓口10.02米。墓内填土为五花土,含较多红花土粒和料礓石颗粒,经夯打,夯层厚6-10厘米,最厚达15厘米。

葬具为一棺一椁,木质腐朽,仅存灰痕,椁室拐角残存极少量腐朽木块。椁平面为“Ⅱ”形,四周由横木板相叠而成,拐角为榫卯结构,四周木板压在底板上。椁室长3.41、宽2.36米。

十三块盖板南北横向放置,腐朽塌陷较甚。椁室四周横板均为九块。十二块底板东西纵向放置。椁室西端墓主头前部位已经发掘清理到墓底,其余部分和棺一起整体搬迁到室内进行二次发掘,目前二次发掘工作尚在进行之中。在已清理的西端椁底板下有一根南北向垫木,垫木为长方体,长255、宽23、厚6厘米,垫木下墓底有凹槽,凹槽长255、宽26、深4厘米(图三)。

随葬品丰富,在南北两侧棺椁间发现较多的青铜兵器,种类有戈、矛、镞等。东侧棺椁间有车马器及其他青铜饰件。西侧棺椁之间摆放大量的青铜礼乐器。在椁室内东南部棺盖上发现大量密集分布的海贝,似为有序放置(图四;图五;图版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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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发掘出土的随葬品种类有青铜器、金器、锡器、陶器、蚌器等。其中青铜器数量最多,包括礼器、乐器、兵器、工具、车马器等,集中放置在椁室西端墓主头前。青铜礼器包括鼎十三件、簋七件、鬲一件、一件、豆四件、盆二件、盂一件、匕二件、爵七件、觚二件、觯一件、斝一件、尊三件、卣三件、罍一件、壶一件、斗一件、盘一件、盉一件。青铜乐器有甬钟三件。青铜兵器有刀、镞各一件。青铜车马器有軎六件、辖四件、成套軎辖一套、銮铃四件、车饰二件、带饰二件、环一件、铃五件、泡二件。青铜工具有凿一件。其他青铜器有顶盘铜人一件、铜饰一件。金器有柄形器一件。锡器六件,均腐朽成粉状和颗粒状,器形不可辨。陶器有鬲一件。蚌器有蚌片一、蚌泡十一件。本次集中报道已清理出土的随葬品,其他随葬品待二次发掘完毕后再行报道。

二 随葬器物

(一)青铜礼器

1.鼎 十三件。包括方鼎五件(其中圆角方鼎二件)、圆鼎八件。方角方鼎 三件。其中二件器形、纹饰相同,铭文不同。

伯方鼎(M1017∶2),敞口,窄折沿上翘,前、后侧口沿中部略内凹,后侧内凹明显,方唇。立耳微侈,耳穿为圆角长方形,耳体上厚下薄,断面为长方形。浅腹斜收,口大底小,内壁四角方正。腹外壁四角各有一长条形扉棱,棱上部有牙。腹底转折处方正,棱角分明,圜底。柱足,上粗下细,横截面呈不规则扁圆形,足上部铸一浮雕兽面(图版叁,1、2)。右前足足底平整,其余三足足底中部均有浇铸凹窝(图版叁,3)。后右侧沿面粘附有布纹印痕。底面和四足上部内侧有薄烟炱,底面有“X”形平行双阳线加强筋(图版叁,3;图六,6),四足上部内侧与底面交接处附铜加厚。前后腹纹饰一致,上腹饰两组蛇纹,以扉棱为界,每组两蛇同向,四蛇两两相对,蛇头朝下,头冠平伸出歧,凸圆目,短身中部下折,尾上翘回卷,蛇身饰阴线“十”字纹、鳞纹及阴线纹。腹中部饰勾连“山”字形阳线雷纹,雷纹两侧及下方各饰三排乳钉纹,呈“凹”字形排列(图六,1、2)。两侧腹壁纹饰与前后腹壁近同,唯上腹饰两蛇(图六,3、4)。四角长扉棱两侧皆饰“F”形阴线云纹。四足上部兽面纹相同,凸椭方目,目中部有一横向凹窝,云形双角上扬外卷,角面饰阴线云纹,叶形耳,耳面饰“十”字形阴线,云纹形鼻孔翻卷,鼻上拐角方正,咧嘴,兽面下有二道凸弦纹,弦纹不及足内侧(图六,1—4)。合范铸造,腹外四角扉棱上下及足上部兽面额脊有范线痕,底面四足间各有一条横向范线,中部被打磨掉,两端范线延伸至足内侧,每足内侧有二条竖向范线(图版叁,3)。左耳下唇面及腹部皆有缩孔,左前足面下部、右后足下部内、外侧均有凹坑,左侧二足、右后足底均有浇铸凹窝。外底面范线均有横向打磨痕,加强筋上有斜向和横向打磨痕。器内后腹壁中部铸铭文一行三字:“白(伯)乍(作)”(图六,5;图七,1)。耳间距16.6、耳面宽3.4、耳高3.3、口长15.9、宽11.9、腹深8.2、通高19.5厘米。重2125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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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方鼎(M1017∶24),形制、纹饰和铸造工艺皆与M1017∶2相同(图八,1-4、6;图版肆)。器内壁铸铭文二行五字:“白(伯)?乍(作)宝”(图七,3;图八,5)。耳间距17.1、耳面宽3.3、耳高3.3、口长16.4、宽12、腹深8.2、通高19.2厘米。重2180克。

伯方鼎(M1017∶3),出土时位于铜盂(M1017∶6)内。敞口,折沿上翘,前、后侧口沿中部内凹。方唇,唇面厚薄不匀,拐角处较厚。立耳微侈,顶面略弧,上厚下薄,耳穿为圆角长方形。深腹斜收,口大底小。四面腹壁中部及四角各有一扉棱,棱上有牙。腹底转折处方正,圜底。柱足,上粗下细,四足上部外侧有扁扉棱,足底平整(图九;图版伍)。外底面有“X”形双阳线加强筋(图一〇,6;图版伍,3)。外底面及三足内侧有烟炱。耳面饰阴线纹。前、后腹壁饰兽面纹,两侧各饰一浮雕夔龙纹。兽面椭方目,目中部有一横向粗阴线,口两侧饰阴线云纹,眉面有横向阴线,叶形耳,耳面有阴线纹,粗大双角弯折,角面饰阴线,腹部扉棱为兽面鼻梁。两侧夔龙唇翻卷,凸圆目,冠后扬,末端卷翘,短直身,身下有足,尖尾。以阳线云雷纹为地,纹饰上下各界以阳线(图一〇,1、2)。左右侧各饰一浮雕兽面纹,与前、后腹壁兽面纹相同(图一〇,3、4)。四足外侧上部各饰一浮雕式兽面纹,椭方目,目中间有凹窝或短阴线,以扉棱为鼻梁,耳呈叶形,横向双角,末端尖翘,角面饰阴线纹。兽面下有二道不规整的凸弦纹,仅见于外侧。器身扁扉棱两侧均饰阴线云纹(图一〇,1-4)。四合范一次铸成,沿下四角各有一条竖向范线,每足内侧有二条竖向范线(图版伍,3)。足与外底交接处有少量范土,耳腔和四足内为范芯。底部有一处可见垫片。耳面、沿外侧和腹内有多处缩孔,左后足的内侧下部有一缩孔。整器打磨精细,纹饰经打磨,右耳纹饰局部被打磨掉,四足上弦纹打磨较甚,唇面有斜向打磨痕,底面有斜向和横向打磨痕。器内后腹壁中部铸铭文一行三字:“白(伯)乍(作)”(图七,2;图一〇,5)。耳间距19、耳宽4.4、耳高4.4、口长18.4、宽13.8、腹深8.6、通高22.2厘米。重2480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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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角方鼎 二件。形制、纹饰相同。M1017∶23,敛口,窄折沿上翘,厚方唇。立耳微侈,耳面近方,顶部略弧,耳穿为圆角长方形,耳体上厚下薄,横截面为长方形。深腹倾垂,最大径在下腹,口、腹横截面均为圆角长方形。圜底,柱足上粗下细,横截面呈不规则圆形,一足略短(假定为后足),四足底面皆有浇铸痕迹(图版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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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底面和四足内侧上部均有烟炱。耳面饰双阴线纹(图一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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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沿下饰凹弦纹一周。腹四角各饰一相同的高浮雕大兽面,椭方目,目中间有一横向凹槽,双角上扬而内卷,角面饰三条并列阴线纹,耳面饰阴线云纹,鼻梁为一倒置蝉形,鼻孔向外翻卷,鼻梁饰阴线云纹、鳞纹和阴线纹,口两侧露出獠牙。足面饰简化三角阴线蝉纹(图一一,2-5)。四合范铸造,沿下四角、四个兽面鼻下方各有一条竖向范线,范线经打磨,底面四足间各有一条横向范线,均延伸至足内侧,打磨较甚,足内侧仅存上部范线。右耳内侧面有砂眼。外腹及四角两侧、底部足两侧均有垫片(图版陆,1、3)。左前足足底有浇铸凹窝,其余三足底面有一横向或竖向铜液浇铸痕,经打磨,碴口明显。底面范线皆有横向打磨痕。耳间距16.5、耳面宽3.8、耳高3.2、口长16、宽13.5、腹长16.2、宽12.9、深10.5、通高20.5厘米。重2240克。M1017∶10,耳间距16.7、耳面宽3.8、耳高3.1、口长16、宽13.6、腹长16.3、宽13、腹深10.6、通高20.4厘米(图一二;图版柒)。重2165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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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鼎 五件。伯鼎(M1017∶25),桃形敛口,折沿微翘,立耳微侈,耳面近方,耳穿圆角近方,上厚下薄,厚方唇。垂腹,腹断面呈桃形,圜底,兽蹄状圆柱足,上粗下细,足呈亚腰形,内侧浑圆,足底平整。耳足为五点式分列(图一三;图版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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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内侧面和腹内粘附少量席纹痕迹。外底有凹边三角形粗阳线加强筋(图一四,5;图版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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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腹纹饰带地纹,凹槽内填充黑色物质。外底面及足内侧有烟炱,底面局部烟炱较厚。耳面饰两重阴线纹,上腹饰一周浮雕式夔龙纹带,以竖向范线为界分三组,每组二夔龙,每条夔龙间界以扉棱,每组夔龙龙首相对,夔龙形态一致,张口朝下,椭方目,目中部有横向凹窝,额前出上下两角,上角长而卷,形似象鼻,下角平伸且出歧枝,头上有卷云状冠,叶形耳,耳面饰阴线纹,短身,背饰三立刀状纹,身下二足,尾向上卷折,扁扉棱两侧饰阴线云纹,以细阳线云雷纹为地,纹饰带上下各界以细阳线一周(图一四,1)。三足上部饰浮雕式兽面纹,椭方目凸起,目中部饰一横向凹窝,咧嘴,露齿,横眉,叶形耳,耳面饰阴线纹,卷角,以中间扁扉棱为鼻,扉棱两侧饰阴线云纹,以云雷纹为地,兽面纹下外侧有二道横向凸弦纹,内侧无(图一四,2-4)。三合范一次铸成,沿下有三条竖向范线,三足面上部与外底交界处各有一条竖向范线,三足内侧各有二条竖向范线,外底面三足之间各有一条横向范线,多处被打磨掉。耳腔和三足内有范芯。腹部和底部均可见有垫片(图版捌,1、3)。耳部、内外腹壁、三足及三足底面多处有缩孔,整器打磨精细,纹饰经打磨,范线多被打磨掉,沿面局部和三足内侧有斜向打磨痕,腹内有横向打磨痕。后腹壁内面铸铭文一行四字:“白(伯)乍(作)宝?(尊)”(图七,4;图一四,6)。耳间距37.5、耳宽9.9、耳高8.1、口径36.3、腹最大径39.6、腹深22.5、通高45.9厘米。重15700克。

2.簋 七件。包括扁腹圆簋二件、山簋二件、垂腹圆簋二件、附耳长方形高圈足簋一件。

扁腹圆簋 二件。霸伯簋(M1017∶8),盖为圆形,子口,短舌内斜。顶面圆隆,中部设有较高的圈形捉手,捉手下部有一对近方形穿。器体呈圆形,腹较浅,器身矮扁。敛口,窄沿内斜,圆鼓腹,圜底近平。大圈足较矮,外撇且下折成阶,足底面内斜折,宽窄不一,内侧有凹槽。腹置对称龙首半环形竖耳,勾云形短珥(图一五,1;图版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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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面和器身均饰瓦棱纹(图一六,1、2)。耳上龙首凸圆眼,柱状双角贴附于头顶,角下有叶形耳,耳面饰阴线云纹,吻部圆凸,鼻孔饰以弧形阴线,口两侧饰“※”形阴纹(图一六,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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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和器均为双合范铸成。圈足内存少量范土。外底有凸出的“十”字形宽带加强筋(图一六,3;图版玖,3),外底与圈足交接处内面等距分列八个三角形凸钉。簋体腹部和底部垫片明显(图版玖,1、3)。圈足底面有斜向打磨痕。盖和器底对铭,器底铭文六行五十一字(含合文一、重文二):“隹(唯)十又一月,叔来?盐,﨎(蔑)霸白(伯)兀(历),事(使)伐用?(畴)二百、丹二?(粮)、虎皮一,霸白(伯)拜稽首,对杨(扬)井叔休,用乍(作)宝?,其万年子子孙孙其永宝用”(图一七,2;图版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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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铭“?”作“”、“孙”字下缺重文符(图一七,1;图版拾,1)。捉手径11、高2.6、盖口径27.2、高8、器口径29、足底径26.2-26.6、通高17.8厘米。盖重2210、器身重3705克。霸伯簋(M1017∶40),形制、纹饰、铭文与M1017∶8霸伯簋相近(图一五,2;图一八,1-3;图版拾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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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和簋体均双合范铸成,器外底有“十”字形双阳线加强筋,外底与圈足交接处内侧等距分列四个三角形凸钉(图一八,4;图版拾壹,3)。簋腹和底垫片明显,盖顶局部也有垫片(图版拾壹,2、3)。簋体口和圈足底有斜向打磨痕。盖和器底对铭,盖铭六行五十字(含合文一、重文一):“隹(唯)十又一月,叔来盐,﨎(蔑)霸白(伯)兀(历),事(使)伐用?(畴)二百、丹二?(粮)、虎皮二,霸白(伯)拜稽首,对杨(扬)叔休,用乍(作)宝?,其万年子子孙其永宝用”(图一九;图版拾贰,1、2)。“虎皮二”于器铭作“虎皮一”,行款稍异(图版拾贰,2)。捉手径11.2、高3、盖口径27.2、高8.2、器口径28.2、足底长轴26.6、短轴25.6、通高18.4厘米。盖重2060、器重3925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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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伯山簋 二件。M1017∶35,盖平面为圆角长方形,顶面和四边壁面微隆,顶面外缘一周矗立八个山峰形提手,四角提手较高,中间较低,盖子口内折,舌较短,内敛较甚。器身敞口,卷沿上翘,方唇,斜直腹,平底略圜,下接圈足,足外撇且下折成阶,足底面斜平内折,内侧有折沟,口、腹、圈足横截面均为圆角长方形。上腹左右两侧置龙首形(图版拾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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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顶面浅浮雕四只大鸟纹,两只一组,每组二鸟相对。鸟昂首前视,圆目凸出,长冠前部下垂向后卷折,冠羽分二股,内侧一股冠羽末端向后卷折至尾部,短身,身下一足,长尾分二股,后曳而回卷,尾下有云形分尾。鸟颈饰阴线羽纹,身饰阴线云纹。顶面中部饰一菱形纹。以阳线云雷纹为地(图二〇,1)。

山西翼城县大河口西周墓地是谁的(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1017号墓发掘)(30)

盖四壁浅浮雕八只鸟纹,每面两鸟鸟首相对,以简化兽面纹为界。鸟圆目凸出,冠羽分两股,前股粗壮而长,前伸而下折回卷,后股较细而短,后曳而上卷,短身,身下两足,分尾,向后平伸而上折回卷。以阳线云雷纹为地(图二〇,3)。盖顶四角山峰形捉手外面主纹为翎眼纹,地纹为阳线云雷纹,山形上部和提手间随山峰走势饰以双阴线纹。山形捉手内面饰蝉形阴线云纹,其上也以双阴线相连(图二〇,4、5;图版拾叁,3)。器身上腹部饰八只鸟纹,每面两只,与盖壁面鸟纹略同,正、背面二鸟间以高浮雕兽头,兽头凸圆目,目中部有凹坑,弯眉上翘,高鼻梁,鼓腮,平吻,横“C”形宽大双角,额饰菱形纹,腮饰斜阴线纹。器身两侧二鸟间以龙首形,双空腔,龙首圆目凸出,目中部有凹窝,头上立圆柱状双角,角首略粗,宽额,棱角分明,面凹曲,鼻梁塌陷,吻部凸出,口两侧露尖齿,面饰阴线云纹,额中部饰阴线菱形纹,耳面饰阴线纹,角前面饰心形云纹,角后面饰蝉形云纹,角首面饰阴线涡纹。器身中、下腹饰宽波带纹,以三周阴线将宽波带分为宽窄不等的四重波带,波峰间饰双阴线勾勒的心形和口形纹,以阳线云雷纹为地(图版拾叁,2)。圈足上饰两周凸弦纹。盖和器身合范分铸,盖四壁中部兽面纹及其上部山形捉手中部各有一条竖向范线。器身拐角各有一条竖向范线。耳腔内、圈足内拐角处存有少量范土。底面有“X”形双阳线加强筋,对角分布。圈足内壁与外底面转折处有六个三角形支撑,正、背面各二个,两侧中部各一个,对称分布(图二〇,2;图版拾叁,4)。盖四壁面、山峰形捉手和外底面均有缩孔。器身底部有垫片,不甚明显。龙首耳腔内与器身结合部有方形垫片。整器打磨较好,纹饰经打磨。盖和器底对铭,器铭七行五十字(含合文一、重文一):“隹(唯)十又一月,叔来?盐,蔑霸白(伯)兀(历),事(使)伐用?(畴)二百、丹二﨏(粮)、虎皮二,霸白(伯)拜稽首,对﨑(扬)叔休,用乍(作)宝山?,其万年子子孙其永宝用”(图二一;图版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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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铭“虎皮二”作“虎皮一”,“兀”从“口”,行款也异。盖口长21.5、宽16.1、盖高9、器口长23、宽16.4、腹深11.4、耳间距28、圈足长18.5、宽14.2、器高14、通高22.8厘米。盖重2165、器重2745克。

垂腹圆簋 二件。伯簋(M1017∶27),侈口,小方唇,圆垂腹,最大径在下腹,口、腹横截面为圆形,圜底,喇叭形圈足,下折成阶,足底斜平,内侧有折沟,腹两侧置对称龙首桥形竖耳,耳下有方珥(图版拾伍,1)。上腹饰一周二组夔龙纹,以双耳为界,每组四条夔龙,龙首两两相对,间以浮雕兽头,兽头凸圆目,目中部有凹窝,头上饰“C”形大双角,角面饰阴线云纹。夔龙卷唇,凸椭方目,目中部有横向凹槽,椭方尖耳,头上有角,冠后曳平伸,短平身上折回卷,有足。纹饰带上、下界以细阳线,以云雷纹为地(图二二,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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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上龙首圆凸目,双角有歧枝,耳面饰阴线卷云纹。珥面饰阴线象鼻纹(图二二,5、6)。圈足饰二周凸弦纹。双合范铸成,两耳上下至圈足各有一条竖向范线,双耳下腹壁各有二条竖向范线。口沿有缩孔,腹部发现垫片。圈足与外底转折处有四个三角形支撑,对称分布。外底面有细阳线网格状加强筋,局部网格为细阴线。器底铸铭文二行十二字(含重文二):“白(伯)荆肇乍(作)?彝,子子孙孙永宝”(图二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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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间距32.3、口径23.1、腹深13.4、腹最大径23.8、圈足径20.3、通高16.4厘米。重4515克。

霸伯方簋 一件(M1017∶42)。长方形,敞口,方唇,斜腹内收,圜底,高圈足,腹两侧附耳,耳顶面高出口沿,断面为长方形,圈足四壁作亚腰形凹曲,足下部外撇且下折成阶,足底有小平面,内侧有折沟,足面四角方正,足内壁四角略圆,足高大于腹深。上腹饰二周规整凸弦纹(图版拾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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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分合范铸成,圈足四角与腹底交接处有被打磨的范线,其中一角不甚明显。圈足内存有范土。外底面有网状细阳线加强筋,圈足内壁与外底连接处有三角形支撑,正、背每面至少有三个,其余为范土掩盖,数量不详(图二三,3;图版拾柒,2)。双附耳及腹外壁缩孔明显。腹壁、圈足壁垫片明显。底中部铸铭文四行三十二字(含合文一、重文一):“唯正月王祭?于氐,大奏,王易(赐)霸白(伯)贝十朋,霸白(伯)用乍(作)宝?(?),其万年孙子子其永宝”(图二三,2;图版拾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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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长23、宽15.3、耳间距25.7、腹深6.6、圈足长20.7、宽12.7、圈足高7、通高13.5厘米。重2355克。

鬲 一件(M1017∶31)。侈口,口部挤压变形,呈扁圆形,圆唇。立耳,左耳略内倾,右耳微侈,耳面近方,顶部微弧,耳穿为圆角长方形,横截面为长方形。斜直领,袋状腹圆鼓,分裆较高,足腔较深,圆柱足根,足底平整(图版拾陆,2)。裆底有薄烟炱,腹粘附有细密麻布纹。三足系分范铸造,裆外底三足腔内面有三叉形范线,经打磨,仅存裆心部分(图版拾柒,3)。腹有一周垫片,腹足多处有缩孔。裆底三足面均有横向打磨痕。颈内后壁铸铭文二行四字:“乍(作)父癸彝”(图版拾柒,4)。耳间距12.5、耳面宽2.6、耳高2.2、口径13.1-12.2、高16.4厘米。重1060克。

甗 一件(M1017∶22)。联体,上甑下鬲(图版拾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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甑卷折沿上翘,厚方唇,唇面宽窄不一,索状双立耳,耳穿近长方形,耳断面近方,腹较深,横截面呈桃形,下腹近腰部圆转内收,腰内壁凸出三个三角形箅齿(图版拾捌,4),近腰部内壁有半环钩,钩下部呈尖头,贴近腹壁,套连桃形箅。箅面凹弧,箅上有四个“十”字镂孔。鬲鼓腹,高分裆,三袋足,下部为实心兽蹄足,足底较平整。口、甑、腰横截面均为桃形。鬲外底、三足及腹部均呈黑色,内底有较厚的黑色物质。甑腹中部偏上饰一周三组龙、鸟纹,以范线为界,每组二龙、鸟,以花瓣扁扉棱为界,鸟首相对。每只鸟圆目凸出,勾喙,冠羽向后下垂而上翘,末端分二股,一股回卷,一股上翘,短身,身下两足,尾平伸,出歧枝,末端尖翘,下有一“S”形回首顾龙纹,顾龙凸椭方目,张口,唇翻卷,短身,身下有足(图版拾捌,1、2)。纹饰带上下界以细阳线,以云雷纹为地(图二二,1)。三袋足腹上有高浮雕兽面纹,凸椭方目,目中间有一横向凹槽,高鼻梁,鼻孔凸出(图二二,4)。整器为三合范铸成,腰部、鬲腹兽面中间各有三条竖向范线,外底三条范线均延伸至三足内侧(图版拾捌,3)。三足根内有范芯。衔箅半环形钩二次铸接于腰部,腹内外壁均有铸接圆形突。箅单铸。甑口沿、腹部和足根有缩孔。甑腹壁可见明显垫片。甑部打磨精细,纹饰带经打磨,腹外壁有横向打磨痕。鬲外底打磨较粗糙。腹壁铸铭文二行六字:“白(伯)乍(作)宝?(尊)彝”(图二四,1)。口径30、耳间距31、耳高8、通高47.5厘米。重9305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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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 四件。

霸伯豆(M1017∶11-1),敛口,假腹圆鼓,圜底,束腰状高粗柄,喇叭形圈足,足底外为小方唇(图版拾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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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底中部铸一弯钩,但未发现挂铃。腹饰一周涡纹和四瓣目纹相间的纹饰带,以云雷纹为地,上下各界以凹、凸弦纹(图二五,1)。柄上部饰一周斜角云纹,以云雷纹为地(图二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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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以扁扉棱为界饰三个兽面,兽面为“C”字形云纹角,粗眉,眉角之间镂空呈菱形,椭方目,目中部有小凹窝,两腮各有一云纹小耳,云纹形鼻,两侧为獠牙,纹饰均勾勒阴线,以云雷纹为地(图二五,3)。圈足饰一周斜角云纹,以云雷纹为地(图二五,4)。双合范铸成,器身一侧可见一条竖向范线。内、外底均有垫片。纹饰经打磨,内、外底可见清晰打磨痕。内底一侧铸铭文三行十四字(含重文二):“霸白(伯)乍(作)大(太)庙?(尊)彝,其子子孙孙永宝”(图二四,2)。口径16.8、圈足径15.5、腹最大径19.4、通高21.4厘米。重3005克。

霸伯豆(M1017∶14),形制及腹部、圈足纹饰M1017∶11-1相同(图版贰拾,1;图二六,1、4)。柄上部饰一周回首龙纹,分三组,以范线为界,每组二龙,龙首相对,以短扉为界,每条龙作横“S”形,龙首回顾,分冠后下垂,凸圆目,张口,卷鼻,翻唇,吐舌,长身,分尾回卷(图二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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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柄中部的兽面纹线条较M1017∶11-1粗,结构也较紧凑(图二六,3)。以云雷纹为地。内底铸铭文四行十七字(含重文二)∶“霸白(伯)乍(作)大(太)[庙]宝?(尊)彝,其孙孙子子万年永用”(图二四,3)。口径16.8、圈足径15.3、腹最大径19、通高21.6厘米。重3380克。

霸伯豆(M1017∶34),形制、纹饰和铭文与M1017∶11-1相同(图二四,4;图二七,1-4;1-4.霸伯豆(M1017∶34)腹部、豆柄上部、豆柄中部、圈足5.伯盆(M1017∶9)肩部图版贰拾,2)。口径16.5、圈足径15、腹最大径19、通高21.4厘米。重2875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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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 二件。形制、纹饰和铭文内容相同。伯盆(M1017∶9),敛口,卷折沿上翘,小方唇,厚薄不一,折肩,弧腹内收,最大径在肩腹转折处,平底略凹,边缘有磨损(图版贰拾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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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饰鸟纹一周,两侧以范线为界分二组,每组四鸟,分二单元,每单元二鸟,界以兽头,两两相对,鸟昂首,凸圆目,冠后下折而上扬,末端分叉,短身,二足,鸟尾分二股,上股较细,向后平伸,中部出歧,末端尖翘,下股粗壮,向后平伸而下折回卷,中部出歧,尖尾,鸟身和尾下股饰阴线云纹。以阳线云雷纹为地。纹饰带上下界以细阳线。鸟首间兽头凸圆目,目中间有凹窝,大双角,角面饰阴线云纹,平吻(图二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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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合范铸造,肩两侧纹饰带上各有一条竖向范线,右侧较粗,左侧较细,范线及纹饰均经打磨。腹、底部多处可见垫片,口沿及内外壁局部有缩孔,整器打磨精细,锈掩未发现打磨痕。内底铸铭文二行十一字:“白(伯)肇乍(作)旅,其万年永用”(图二八,1;图版贰拾壹,2)。口径19.6、腹最大径20、腹深12.1、底径12.8、高12.8厘米。重2500克。伯盆(M1017∶26),口径19.4-19.7、腹最大径20.2、腹深12.1、底径12.8、高12.6厘米(图二八,2;图版贰拾壹,3;图版贰拾贰,1)。重2015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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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伯盂 一件(M1017∶6)。侈口近圆形,卷沿上翘,厚方唇,深腹,上腹近直,壁略内曲,

两侧附双耳,高出口沿,下腹略垂鼓,腹底圆转,圜底近平,下置三象首足,象鼻向外翻卷翘起,末端分叉(图二九;图版贰拾贰,2;图版贰拾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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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腹近口沿处饰兽目窃曲纹一周,以阳线云雷纹为地。窃曲纹分三组,每组两个窃曲纹之间界以花瓣扉棱。纹饰带下饰凸弦纹一周(图三〇,1)。三足面饰象首纹(图三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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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两次铸成,双耳嵌铸于器身,器身三合范铸成,上腹纹饰带上可见有三条竖向范线,外底近边缘处有一周横向范线,一半被打磨掉,三足正背面各三叉形粗阳线加强筋(图三〇,4;图版贰拾叁,3)。腹壁和底面多处可见有不规则形和三角形垫片(图版贰拾贰,2;图版贰拾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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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壁铸铭文十行一百一十六字(含重文一):“隹(唯)三月,王吏(使)白(伯)考(老)蔑尚历,归柔?旁(芳)鬯,(臧)。尚拜稽首,既稽首,延宾,赞宾,用虎皮毁(贿),用章(璋)奉。?(翌)日命宾曰:‘拜稽首,天子蔑其臣历,敢敏。’用章(璋)。遣宾,赞,用鱼皮两侧毁(贿),用章(璋)先马,(原)毁(贿)用玉。宾出,以俎或延,白(伯)或(原)毁(贿),用玉先车。宾出,白(伯)遗宾于蒿(郊),或舍宾马。霸白(伯)拜稽首,对扬王休,用乍(作)宝盂,孙子子其迈(万)年永宝”(图三一;图版贰拾叁,1)。口径38.8-39.2、耳间距42.8、耳高11.2、腹最大径34.2、腹深21.4、足高11.2、通高34厘米。重11455克。

匕 二件。M1017∶43-1,匕首平面呈橄榄形,两端内聚收尖,首面下凹,圜底如勺状,中部最宽。匕首一端接柄,柄为长条形,体扁平,近尾端加宽且向下弯曲,尾端平齐(图版贰拾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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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面饰两只阴线凤鸟纹,一只较大,一只略小。鸟首回顾,圆目,尖喙略勾,冠羽出歧向后下垂,短身饰阴线云纹,身下有二足,尾分二股,上一股平伸,中部出歧,末端尖而上翘,下一股两端内卷,中部饰一阴线云纹(图三〇,3)。双合范铸成,未发现范线、缩孔和垫片。柄身打磨较好,柄末端可见横向打磨痕。首长11.5、宽5.2、柄长12.7、宽2.2-3.5、厚0.2、通长23.1厘米。重111.6克。

觚二件。其中一件为铜木觚(M1017∶90),喇叭口,细长腹,平底,喇叭形圈足,圈足上部和下部各有一周凸起的箍带,箍带面和箍带间各镶嵌三块椭方形玉,横向等距分布,上下箍带面的镶嵌玉相对称,中部一行与上下相错列,共有五个镶嵌玉块脱落,未葬入墓内,嵌玉凹槽中部各有一竖向凸棱。腹内有一喇叭形内腹,平底,底面有一近圆形穿,内腹残存锥状木腔(图三二;图版贰拾肆,2)。其结构分三层,外层为较薄的铜质觚体,腹内套置较厚的铜喇叭形内腹,内腹内再套置木质内腔(图版贰拾肆,3)。圈足中部饰一周垂鳞纹,其上饰一周凸弦纹,下饰一周凹弦纹。铜外觚体和内腹腔分别合范铸成,与木质内腔组装而成。铜觚打磨精细,未发现范线和垫片。圈足内壁铸铭文二字:“父辛”(图三三,3)。残高17、圈足底径8.2厘米。重455克。

爵 七件。M1017∶7,侈口,长流,长尾斜侈,口部和尾外侧为方唇,口

部近流处立伞状双柱,柱外侧平直,内侧圆弧,筒状深腹,横截面呈扁圆形,近

图三二铜木觚(M1017∶90)底处横截面呈圆形,卵圆底,三棱刀状足,足底锥尖外撇,腹部一侧设龙首桥形竖,上无锈部位光滑(图版贰拾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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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帽上饰卷云纹和凹弦纹,流、尾和腹部饰兽面纹和阳线云雷纹,共五个兽面,兽面突出双目,无身。流下一个兽面,椭方目,目纹中部饰一横向阴线(图三〇,5)。正背面、上腹和下腹各有两个兽面,上腹兽面凸圆目,目纹中间有凹窝,下腹兽面椭方目,目纹中部有一横向阴线,背面下腹二目纹间界以短扉棱(图三〇,7)。上龙首凸圆目,角、耳清晰,凸吻(图三〇,6)。双合范铸成,流和尾下各有一条竖向范线延续至腹部近底处,为嵌铸,内壁与上部对应的位置有一个垫片,内侧有一条竖向范线。后壁有铭文一行三字:“吹乍(作)宝”(图三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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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尾间距16.6、柱高4.7、柱间距8.8、腹深9.3、通高21.4厘米。重820克。M1017∶17,侈口,长流上翘,长尾斜侈,口外侧为方唇,口部近流折处立菌状双柱,柱外侧平直,内侧圆弧,上腹微束,深筒腹,横截面为圆形,卵圆底,三棱刀状足,足外侧凹曲,足底锥尖外撇,腹部一侧设龙首桥形竖(图版贰拾肆,4)。

菌状帽上饰卷云纹和凹弦纹。腹饰一周二个兽面纹,纹饰带打磨较甚,现存纹饰很少。两侧各有一椭方目,地纹为云雷纹,腹部另一侧仅可见两个椭方目,以短扉棱为鼻(图版贰拾肆,5)。上龙首圆凸目,叶形耳,耳面施横阴线,凸吻。合范铸成,菌状柱帽下与柱外侧交界处有一条横向范线,左侧腹壁有一条竖向范线。内有范芯。流外侧、外腹壁及足部有缩孔。未发现垫片。下腹壁铸铭文一字:“?”(图三三,6)。流尾间距17.4、柱高3.9、柱间距9、腹深9.4、腹径6.5、通高21.9厘米。重885克。

觯 一件(M1017∶19)。出土时位于M1017∶21尊内。喇叭口,方唇,唇面宽窄不一,器细长,深腹,上腹束腰,下腹垂圆,圜底,圈足,下部外撇。圈足饰一周凸弦纹(图版贰拾伍,2)。双合范铸成,未发现范线、缩孔和垫片。器身口部、下腹部、圈足局部锈蚀严重,口沿内壁可见斜向打磨痕。口径8.2、腹径5.3、圈足径5.3、腹深16.5、通高18.8厘米。重285克。

斝一件(M1017∶73)。敞口,卷沿上翘,厚方唇,口沿上立菌状双柱,柱外侧平直,内侧圆弧,高直领,鬲形腹,深袋足,腹一侧设有宽大龙首桥形竖,三分裆较高,裆线棱角分明,柱状实足根,足底平整,外底及三足有较厚的烟炱。柱帽上饰涡纹。颈饰一周不规整凸弦纹,多处弦纹被打磨掉,仅存两侧部分。腹上部侧有一周上高下低的缩棱,腹饰连续双折阳线纹,打磨较甚,上腹部纹饰被打磨掉。上龙首圆凸目,目中部有凹窝,长耳大角,耳面和角面加饰阴线,凸吻(图版贰拾伍,3)。三合范铸成,打磨精细,腹部范线被打磨,保留甚少,铭文左右两侧各有一条竖向范线,耳下腹壁略高于器表,三柱足内侧各有两条竖向范线,两柱帽下外侧各有一条横向范线。耳腔内有范芯。颈部、面和铭文下有垫片。裆外底三袋足各有三条横向短阳线加强筋(图版贰拾伍,4)。内腹壁铸铭文一行三字:“子祖丁”(图三三,4)。柱间距21.7、柱高5.6、口径19、腹深17.3、腹最大径21.3、通高32.4厘米。重3990克。

尊三件。

M1017∶4,出土时位于M1017∶6霸伯盂内。敞口,宽卷沿,方唇,上腹内收,下腹倾垂,最大径在下腹,圜底,下接矮圈足,下折有阶,足底内斜,内侧有折沟。口、腹、足横截面均为圆形(图版贰拾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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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腹饰一周二组鸟纹,以器身两侧范线为界,每组二鸟,鸟首相对,间以兽头,鸟冠羽向后下垂而上卷,短身下一足前伸,尾分二股,上股较纤细,呈波状后曳,中部出歧,末端尖翘,下股粗壮,中部出歧,也呈波状后曳,末端上折回卷,鸟身和下尾饰阴线云纹。以阳线云雷纹为地。鸟首间兽头圆凸目,双耳外张,耳梢尖翘,叶形大角斜张,角面饰阴线云纹,额部饰阴线菱纹,平吻。纹饰带上下界以细阳线,下方饰一周凸弦纹(图三四,3、4)。圈足面饰二周凸弦纹。双合范铸造,上腹纹饰带两侧各有一条竖向范线,底部有数个垫片。沿下及腹部多处有缩孔。打磨较好,锈掩未发现打磨痕。内底铸铭文一行三字:“乍(作)宝彝”(图三三,8)。口径17.4、腹径14.5、腹深15.7、足底径12.8、高17.7厘米。重1995克。

M1017∶81-1,敞口,厚方唇,粗颈,圆鼓腹,圜底,高圈足,足下部外撇,下折成阶,足底内折为小平底。口、颈、腹、圈足横截面均为圆形(图版贰拾陆,2)。颈下和圈足各饰两周凸弦纹。腹部上下各饰一周二组龙纹,每组四条龙,分别为两条顾首龙和两条夔龙,两条顾龙龙首相对,尾部各有一夔龙。顾龙竖椭方目凸起,垂冠有歧枝,卷唇,长身上折平伸,尾下折,身出歧枝。每条夔龙纹龙首冲下,凸目,唇翻卷,冠上卷,身下有二足。腹上部每组顾龙纹龙首间界以兽头,兽头凸圆目,高额,平吻。腹下每组顾龙纹龙首间界以花瓣扁扉棱。纹饰带上下均界以细阳线,以云雷纹为地(图三四,1、2)。双合范一次铸成,兽头上下应是分范位置,未发现范线。圈足内残留较多范土。颈部有缩孔。未发现垫片。打磨精细。内底铸铭文一行三字:“白(伯)作彝”(图三三,5)。口径18.9、圈足径12.6、腹深16.5、腹径12.3、通高19.9厘米。重1465克(含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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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1017∶21,位于M1017∶22铜内。敞口,方唇,束颈,垂腹,最大腹径在下腹部,圜底,圈足外撇成阶,口、颈、腹、圈足横截面均为圆形,器壁较厚(图版贰拾柒)。口至足饰四条竖扉棱,口部扉棱向外翻折。扉棱两侧饰阴线纹(图三五),颈饰四瓣蕉叶纹,每瓣叶内饰两鸟纹,鸟首相对,以扉棱为界,鸟昂首,凸圆眼,头饰双冠,前冠短倾,后冠长折下垂,短身,下有爪,长尾回卷,末端分叉,鸟身及尾饰阴线云纹(图三六,1、2;图三七,1、2;图版贰拾捌)。以云雷纹为地。腹饰两组四只大鸟纹,以无勾喙扉棱为界,每组两鸟,鸟首相对,两鸟勾喙在扉棱处合一而外凸,立体感强,鸟头上方矗立一短粗前冠,后冠下垂出岐,末端尖而上卷,短身,一爪饰于圈足,刚劲有力,长分尾上卷折回,鸟身饰阴线云纹,足饰云纹、涡纹。以云雷纹为地(图三六,3、4;图三七,3、4;图版贰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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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足饰两组四鸟,以无勾喙扉棱为界,每组两鸟,均在腹部大鸟足后方,鸟首相对,以扉棱为界,鸟昂首,尖喙上扬略勾,冠后垂而上卷,短身,下有二爪,尾上折,末端分叉,身后分尾呈卷云形。以云雷纹为地(图三六,5;图三七,5;图版贰拾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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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范一次铸成,腹部大鸟纹勾喙内存少量范土。内底铸铭文一行四字:“乍(作)宝?(尊)彝”(图三八,1)。口径21.8、圈足径17.2、高24.5厘米。

卣 三件。

洛仲卣(M1017∶5),出土时位于M1017∶6霸伯盂内。盖为椭方形,母口,顶面隆起,盖顶置椭方形捉手,敞口,方唇,两侧面有方形对穿。器身子口微敛,舌较长,垂圆鼓腹,最大径在下腹部,圜底,矮圈足。上腹两侧各设一半环钮,衔提梁两端圆环,圆环外铸一兽头,弓形提梁(图版贰拾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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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顶面饰一周凸弦纹。器上腹饰一周两组顾龙纹,以器身两侧半环钮为界,每组四条龙,分两个单元,每单元二龙,以兽头为界,龙首两两相对。兽头高浮雕,凸圆目,双耳外张,双角呈倒“八”字形,吻部略尖。每龙凸圆目,唇翻卷,垂冠,冠出歧枝,平身较短,身左侧腹身鸟首下8.右侧腹身鸟首下下一足,尾出歧而上折,纹饰带上下界以细阳线。以云雷纹为地(图三四,6、7)。提梁两端兽头,凸杏目,双角粗壮作横“C”形,面饰细阴线,眉心施阴线菱形纹,嘴两侧施阴线云纹。弓形提梁面饰四只蝉纹,两两相对,每只蝉纹间界以短扉棱,以云雷纹为地(图三四,5)。盖、提梁、器身分铸,提梁环钮嵌入器身再铸,左侧衔环钮在器内壁留有嵌铸痕迹。打磨精细,未发现范线、垫片和打磨痕。母口边缘发现两个缩孔。内底铸铭文一行五字:“洛中(仲)作宝彝”(图三三,7)。盖口长轴9.7、短轴7.8、捉手长3.6、宽3、高1.7、盖通高6.7、器口长轴8.5、短轴6.6、耳间距17、腹长径13.2、短轴10.6、腹深10.6、圈足长轴10.8、短轴8.8、器身高12、通高17.5厘米。器盖重365、器身990、总重1355克。

M1017∶16,提梁卣。盖平面为椭方形,顶面弧形隆起,顶中部置一椭方形捉手,左右两侧边缘各有一宽犄角形凸饰,盖为母口,周壁内曲,窄沿内斜,口内侧有不规整沟槽一周。器身为子口,窄沿内斜,口内侧有折沟,腹倾垂,圜底,矮圈足,外撇有阶,足底有小平面,内侧有折沟。口、腹、圈足横截面均为椭方形。上腹两侧设半环形耳,衔弓形提梁两端圆环,圆环外各铸一兽头,提梁外面弧凸,内面平直(图版贰拾玖,3、4)。盖顶面饰四只鸟纹,以长轴中部范线分二组,每组二鸟,鸟首相对,四鸟形态相同,鸟作回首状,尖喙略下勾,头上饰长短冠各一,短冠直立,长冠向后下垂而折回,中部出歧,鸟首下有长须,下垂上扬回卷,短下有一横向爪。鸟尾上折,末端分叉呈鱼尾状,分尾作云纹状下垂。鸟颈部饰阴线鳞纹,身和冠饰阴线云纹。以阳线云雷纹为地。纹饰内外缘界以细阳线(图三九,1)。盖壁面饰一周二组回首顾龙纹,以两侧竖向范线为界,每组四条龙,龙首两两相对,分二单元,以花瓣扁扉棱为界,每单元两龙同向,形态相同,长冠出岐向后下垂,短身弯曲,分尾作云形回卷,呈“S”状。以阳线云雷纹为地。纹饰带上下界以阳线(图三九,5)。器上腹饰一周二组顾龙纹,以器身两侧双耳为界,每组二单元,以高浮雕兽头为界,兽头两耳外张,叶形双角呈倒“八”字形,角面饰阴线云纹,平吻。龙纹形态与盖壁面龙纹相同(图三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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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下腹部饰一周四只大鸟纹,以器身两侧竖向范线为界,每组两鸟,鸟首相对,形态同盖顶面鸟纹(图三九,2)。提梁面饰四蝉纹,两两相对,各蝉纹间界以菱形凸钉纹。以细阳线云雷纹为地,两侧界以细阳线。提梁两端兽头凸杏目,头顶有云形双角,角面饰阴线云纹,吻部窄而圆弧,卷鼻,嘴两侧饰阳线云纹(图三九,4)。盖、提梁分铸,提梁嵌入器身后再铸成器。盖为四分范,顶面两组鸟纹间较粗阳线即为范线,其余部位范线被打磨掉。器身左右两侧半环耳内腹壁及耳下两鸟尾间、前后两面兽头上方、中部二鸟间各有一条竖向范线,范线均经打磨。顶面中部有一垫片,腹底转折处有数个垫片,一耳旁腹壁内外有补铸疤痕。腹侧面局部有缩孔。锈掩未发现打磨痕。盖捉手长轴4.8、短轴4、高1.5、盖口长轴13、短轴10.7、盖高6.2、提梁两端兽头间距21.7、器口长轴11.8、短轴9.7、腹长轴16.6、短轴14、腹深12、足底长轴15、短轴11、器身高13、通高20.2厘米。盖重450、器身重1800克。

霸伯罍 一件(M1017∶66)。敛口,口内侧有一周凹槽,窄平沿,方唇。高直领,圆鼓肩,肩两侧置对称龙首半环形竖耳,内衔圆环。下腹近底处铸一龙首半环形竖耳,圜底,下接外撇圈足。圈足右侧铁黄锈上印有布纹痕迹。口、颈、肩及上腹横截面为圆形,下腹、底及圈足横截面为椭圆形(图四〇;图版叁拾;图版叁拾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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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饰长分尾鸟纹一周,四鸟分两组,每组二鸟尾相对,两组间鸟头相对,界以花瓣扉棱。鸟冠羽分二股,一长羽冠前垂内卷勾回,一短羽冠后垂上卷勾回,鸟身较短,二爪,一爪前曲,一爪向后曲。尖尾上翘分二股,上股纤细,平伸,末端翘尖,下股粗壮,分尾,呈横“S”形卷曲。以云雷纹为地,鸟身和地纹均为阳线,鸟身云纹和分尾云纹均为阴线。纹饰带上下界以细阳线(图四一,6)。肩饰一周圆饼涡纹,以耳为界,分二组,每组四个,涡纹间界以目纹,目纹内填阳线云雷纹为地,目纹上下为阴线云纹。纹饰带上下以细阴线为界(图四一,1)。双耳龙首凸圆目,叶形耳,长角出岐,上部粗壮而平齐,下部细而尖,凸吻,角面、耳面饰阴线纹,嘴两侧饰“米”字形阴纹,耳体两侧饰阴线卷云纹,正面饰两竖向阴线纹(图四一,3、4)。龙首半环形竖耳圆凸目,角呈“U”形,角面饰阴线云纹,额部饰阴线菱纹,凸吻,两侧饰阴线勾云纹为鼻孔(图四一,5)。腹自上至下饰四组垂鳞纹,上下交错,重叠排列,鳞纹上饰阴线云纹,以阳线云雷纹为地(图四一,2、7)。颈、腹两侧各有一条竖向范线。下腹耳内有范土。口、腹可见缩孔。颈、肩和腹多处有不规则的四边形垫片。颈壁铸铭文二行五字:“霸白(伯)乍(作)宝尊”(图三三,2)。口径15.4、耳间距31.6、腹径26.6-27.2、腹深31.8、足径14-15.2、足高3.2、通高34厘米。重6770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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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 一件(M1017∶81-2)。出土时位于M1017∶81-1尊内。斗首呈罐形,平底内凹,口、腹断面呈圆形。下腹接实心扁体折曲长柄,前段较短下倾,背面内凹,中段较长,扁平,正面中间凸起棱脊,前段与中段交界处增厚有锐棱,中段与后段交界处作兽面形,后段较中段略短,先向下弯曲后上翘,尾部变宽作圭首形(图版叁拾壹,3)。斗首素面。柄与腹连接处在腹壁上作牛角状,柄体前端为一兽面,横“C”形眉,圆凸目,桃形鼻,鼻面饰阳线雷纹,两侧有扁扉棱状耳,耳面饰横阳线纹。柄中段脊两侧饰菱形雷纹,与后端兽面相连,兽面以顾龙纹作角,眉心施一菱形纹,凸圆目,叶形耳,高鼻梁,咧嘴,两侧獠牙外翘。柄体后段饰蝉纹和波折线纹,以云雷纹为地(图四二,4)。双合范铸成,柄单铸,嵌入斗首范内再铸。未发现范线和垫片。斗首口径3.6、底径3.1、腹径4、高5.2、柄长22.3、宽1.7-5、通长25.8厘米。重162.2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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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伯盘 一件(M1017∶41)。近圆形,口微敞,窄折沿略上翘,方唇,浅盘,上腹微鼓,下腹圆弧内收,圜底。圈足,足底外撇且下折成阶。双耳,耳体实心,断面为圆形,耳顶面高出口沿,耳穿为长方形(图四三;图版叁拾贰,1)。上腹饰一周凤鸟纹,共分四组,前后各两组,中部界以花瓣扁扉棱,每组三鸟鸟首同向,两组间鸟首相对,耳下鸟尾相对。鸟纹为阳线,冠羽后垂而上卷,末端分叉,短身,身下两足。长尾分二股,上股与鸟身相连,细阳线较直,末端翘起,下股粗壮,与鸟身不相连,呈“S”形,末端上卷,分尾中部上下均出歧。鸟身和分尾阳线上饰阴线纹。腹饰凸弦纹一周(图四二,1、2)。四分合范铸成,上腹纹饰带可见三条竖向范线。外底有粗壮“X”形阳线加强筋,其间饰成组“V”形细阳线(图版叁拾贰,3)。腹、底垫片明显(图版叁拾贰,2)。内底铸有铭文四行三十八字(含合文一):“隹(唯)正月既死霸丙午,戎[大](?)捷于霸白(伯),搏戎,获讯一,霸白(伯)对杨(扬),用乍(作)宜(?)姬宝盘,孙子子其万年永宝用”(图三八,3;图版叁拾贰,4)。口径40.4-40.8、耳间距45、耳高6.4、耳宽9、腹最大径39.2、腹深9、圈足底径31.6-32.4、足高3.2、通高11.6厘米。重7280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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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伯盉 一件(M1017∶70)。盖为椭方形,子口内敛,顶面隆起,中部竖立一扁圆环捉手,侧附一半环钮,衔蛙形链。盖和器身由蛙形链连接,蛙凸圆目,大双角内卷,背宽平,短尾翘起,空腔,盖上半环钮衔蛙首腔内横梁,器身耳上环钮衔蛙形尾部环(图四四,3;图版叁拾叁,2)。器身平面为椭方形,侈口,方唇,斜直领,窄肩圆折,腹略鼓,圜底,四角下接圆柱足,足上粗下细,足底平整。上腹一侧斜出长流,上细下粗,流口斜平,与流相对一侧设龙首桥形竖耳,耳上接颈部,下接腹底转折处(图版叁拾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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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顶扁圆环捉手两面饰目云纹,上下各有一椭方目,两侧饰云纹(图四四,1)。盖顶面饰凸弦纹一周,外缘饰一周二组长尾鸟纹,每组二鸟,组间界以花瓣短扉棱,组内二鸟首相对,亦以花瓣短扉棱为界,鸟凸圆目,尖喙略下勾,冠羽分歧,向后平伸,末端尖而下弯,歧冠下垂而上卷,短身,身下两足,长尾分上下两股,上股细长,中部出歧,末端上卷,下股粗大,与身分离,呈横“S”形,中部出歧枝。纹饰带上下界以细阳线,以云雷纹为地(图四四,2)。颈部纹饰同盖缘鸟纹一致(图四二,3)。流周饰三个蝉纹(图四四,4)。耳部龙首角、耳清晰,圆凸目,凸吻,耳上饰云纹(图四四,3)。盖、器分铸,盖为双合范铸成,器身、耳、流当为一次铸成。盖缘无链环的一侧纹饰带兽面上有一条竖向范线,器身流一侧的颈部纹饰带上近两个拐角处各有一条竖向范线,耳上颈部有一条竖向范线,其余范线不清。肩腹转折处有一周上高下低的缩棱。外底有“X”形三道粗阳线加强筋(图四四,6;图版叁拾叁,3)。外腹壁有缩孔。未发现垫片。整器打磨精细,未发现打磨痕。盖铸铭文三行十九字(含铭文1)∶“唯正月王才(在)氐,霸白(伯)乍(作)宝盉,其万年孙子子永宝”(图三八,2)。盖口长轴13、短轴9.5、捉手径4.6、盖高7.7、流间距29.7、流长11.6、器口长轴14.4、短轴10.9、腹长径16.6、短径13.4、腹深12.4、器高17.2、通高24.7厘米。器盖重390、器身重1935克。

铜人顶盘 一件(M1017∶20)。位于铜尊(M1017∶21)内。铜人圆脸,杏眼,弯月眉饰阴线纹眉毛,眉梢两侧眉骨凸起,鼻梁长凸,下巴略翘,眼睛略向下斜视,平肩,腰背挺直,呈跽坐状,双手置于大腿,上身未见衣饰,腰系横带,下垂斧形蔽膝。头顶圆盘,盘直口,窄折沿上翘,小方唇,浅直腹,附耳,圜底,圈足。头顶与盘底间有圆形垫(图版叁拾肆)。空腔。合范一次铸成,打磨较好,未发现范线。盘腹底转折处可见一垫片。右耳耳体前有一豁口,系浇注缺陷,人体左臀部上方可见一缩孔。盘耳间距7、口径6.4、铜人肩宽5、通高13厘米。重470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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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青铜乐器

甬钟 三件。

M1017∶15,甬较高,中空,横截面呈扁圆形,有旋有干,干近方形,横截面为长方形,舞呈橄榄形,钟体两面以乳钉纹界隔钲部和篆带,每面十八枚,钲部两侧三横三竖排列,枚中部有缩棱,顶部大多平整,个别枚顶部圆凸(图版叁拾伍,1)。钟腔内无调音槽(图版叁拾伍,4)。舞饰粗壮阴线卷云纹,构成两两相背的四个简化龙首,周缘饰凹弦纹(图四五,1)。篆带饰细阳线横“S”形云纹,枚和篆带均有细阳线框,两面正鼓部皆饰细阳线云纹(图四五,2)。合范一次铸成,甬两侧各有一条竖向范线(图版叁拾伍,2),与舞部范线相连(图版叁拾伍,3),延续至钟体两侧,钟体两面钲中间各有一条竖向范线。甬腔内有范土。未发现垫片。甬下部两侧、干部及正面中间钲部均有数处短浅的斜向刻划痕迹。整器打磨较好,甬顶部有斜向打磨痕。舞部和钟体有明显缩孔。甬长13、衡长轴3.4、短轴3.1、甬下端长轴4.2、短轴4、舞修17.3、舞广11.4、铣间距20.3、于阔13.8、钟体高24.6、通高37.6厘米。重8500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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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1017∶84,形制与M1017∶15甬钟相近(图版叁拾陆)。钟体背面右侧粘有苇席、皮革腐朽物,上层为苇席腐朽物,呈白色,较薄。下层为皮革腐朽物,呈黑色,较厚(图版叁拾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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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部饰阳线云纹填五个圆乳突纹。钟体两面以阳线圆圈纹中间填圆凸点纹界隔钲部和篆带,圆圈纹以细阳线界隔。篆带饰细阳线云纹,枚和篆带均有细阳线框。两面正鼓部皆饰细阳线云纹,以细阳线框为界。合范一次铸成,甬两侧各有一条竖向范线,与舞面中部范线相连,延续至钟体两侧,钟体两面钲中间各有一条竖向范线(图版叁拾陆,1-3)。甬腔内有少许范土。未发现垫片。甬背面下部、舞面局部及两面钲部中间均有数处短浅或横向或斜向刻划痕迹,整器打磨较好,甬顶部有缩孔,不整齐。甬长15、衡长轴4、短轴3.5、甬下端长轴5.4、短轴4.5、舞修19.4、舞广15.6、铣间距24.6、于广18.2、钟体高30.1、通高45.1厘米。重11910克。

M1017∶86,形制、纹饰与M1017∶15近似。干作索状,两面以细阳线、圆圈纹界隔钲部和篆带(图四六;图版叁拾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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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长14、衡长轴4、短轴3.6、甬下端长轴5.1、短轴4.9、舞修17、舞广13、铣间距20.5、于广14.9、钟体高25.8、通高39.8厘米。重8145克。

(三)青铜车器与铃

1.车器包括銮铃、軎、辖等。

銮铃四件。M1017∶59,上部铃体呈扁球形,内有一弹丸,铃体正面中部有一圆孔,周围有八个三角形镂孔,背面中部有一圆孔。铃体外缘有一周扉叶,叶上有四个长条弧形镂孔。中部为长条形颈,上薄下厚。下部为梯形銎,两侧内凹,横截面为长方形,两面各有四个竖向梭状凸饰,四面上部皆有一倒三角形穿,下部有一圆穿。底座正面、背面及两侧各饰三条竖阳线(图版叁拾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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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合范铸成,铃体扉叶外周中部有一周范线,下接中部颈体两侧中部的竖向范线,与底座中部的一条横向范线相连。颈体腔内有少量范芯土。除底座范线未打磨外,其余部位范线均经打磨。铃体长径9.3、短径8.1、厚4.2、颈高1.3、宽1.5、厚0.9、底座高7、下部长4.2、下部宽2.7、通高16.4厘米。重475克。M1017∶64,器形、纹饰、铸造工艺与M1017∶59相同。残碎较甚。重440克。M1017∶58,器形、纹饰、铸造工艺与M1017∶59相同(图版叁拾捌,2)。底座四面上部倒三角形穿未穿透,腔内有倒三角形凹窝。颈部背面和底座局部有缩孔。铃体长轴7、短轴5.7、厚3、颈高0.9、宽1.1、厚0.6、底座高6.2、下部长3.6、宽2.3、通高13.2厘米。重240克。M1017∶57,器形、纹饰、铸造工艺与M1017∶59相同(图版叁拾捌,1)。铃体长径6.6、短径6、厚3.2、颈高0.9、宽1.2、厚0.8、底座高5.9、下部长3.7、下部宽2.6、通高13.2厘米。重245克。

軎七件。M1017∶68-1,筒状,内端粗、外端细,器身前半段壁斜直向外端渐收,近口部两侧对称长方形辖孔,后半段变细,作亚腰形,前半段和后半段交界处有缩棱。内端一侧使用磨损豁口,与辖孔磨透相接,器内底部存有垫衬布片。器身后半段中间饰凸弦纹一周(图版叁拾捌,6)。整器双合范一次铸造,打磨精细,未发现范线,未发现垫片。无缩孔。长11、内径5.2、外径4.7、短径4.4、辖孔长2.8、宽1.2厘米。重310克。M1017∶61,形制、纹饰、磨损程度及铸造工艺与M1017∶68-1相同。内底存垫衬布片。内端口部一侧有一处砂眼。长10.9、内径5.1、外长轴4.6、短轴4.4、辖孔长2.9、宽1.2厘米。重325克。M1017∶54,斜直筒状,内端较粗,外端较细,近口部两侧对称长方形辖孔。器身中部饰凸弦纹一周(图版叁拾玖,2)。长10.4、内端直径5.2、外端长轴4.7、短轴4.5、辖孔长3.1、宽1.3厘米。重260克。M1017∶56,形制、纹饰和铸造工艺与M1017∶54相同(图版叁拾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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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部一侧有砂眼。长10.3、内端长轴5.2、短轴5、外径4.5、辖孔长2.9、宽1.2厘米。重310克。M1017∶63,斜直筒状,内端较粗,敞口,外端较细,近口部器身两侧对称长方形辖孔。口部一侧器壁磨损较甚。器身中部饰凸弦纹一周,外半段饰凹弦纹数周,凹弦纹较深,局部和空腔穿透,外端面饰同心圆阴纹,中心饰凹圆点纹(图版肆拾,1)。

山西翼城县大河口西周墓地是谁的(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1017号墓发掘)(78)

整器双合范一次铸造,打磨精细,未发现范线,未发现垫片。无缩孔。未发现打磨痕。长9.9、内径5.5、外径4.7、辖孔长3.4、宽0.7厘米。重245克。M1017∶51,器形、纹饰及铸造工艺与M1017∶63相同。残碎较甚。M1017∶72,圆管状,外端封闭,略细而弯曲,内端较粗,两侧有长方形对穿辖孔,一孔磨损残缺。外端为一人头饰,作低首状,方面大耳,杏目圆珠,阔鼻大嘴,鼻孔清晰,柳叶形眉,竖线条眉毛,额上齐发后背,发丝分明,以细阳线为界,鼻中部上下有一条竖向凹槽,从额延伸至下颌,宽窄深浅不一(图版叁拾玖,1)。器身中部施一周较粗凸棱。双合范一次铸成,打磨较好,未发现范线、垫片和缩孔。长13.4、内端径5.9、辖孔长3、辖孔宽1.3厘米。重485克。

辖五件。

M1017∶68-2,与M1017∶68-1为一套。辖首正面为一简化兽头,吻部平齐,兽头附着于方形背座上,兽头后方与背座连接处有一横穿,兽头下方凹弧,其下有键,键身为扁条形,下部有长方形穿孔,末端基本平齐(图版叁拾捌,6)。合范一次铸造而成,块范单元不详,键身左侧边缘有一周范线。背座和兽头有缩孔,背面中间一小块铜液未浇筑,露出范芯,兽头横穿内和键身穿孔有少许范土,背座腔内有范土。未发现垫片。兽头打磨精细,键身粗打磨。最厚处(兽面吻部至背座背面)4.6、背座高4.5、宽4.5、键身长6.3、宽2.4、厚0.9、键身穿孔长3.6、宽0.7、通高10.8厘米。重290克。

M1017∶55,形制与M1017∶68-2近同。唯背座两侧斜收,上宽下窄,键身较长,背键身穿孔较长,上宽下窄。合范一次铸成,兽头和键身二块范,背座一块范,共三块范。兽头吻部下偏右侧有一道范线,键身正、背面与右侧面转角处有一周范线至键身底端,与吻部下范线相连接,背座下方内缘与键身背面平齐处有一道范线。背座腔内为范土,背面中间一小块铜液未浇筑,露出范芯,兽头横穿内和键身穿孔上部有少许范土。未发现垫片。键身局部有砂眼。未发现打磨痕。兽头打磨精细,键身粗打磨。最厚处4.4、背座高4.1、宽4.3-4、键身长8.2、宽2.6-2.1、厚0.6-0.7、键身穿孔长6.5、宽1.1-0.7、通高12.3厘米。重220克。

M1017∶53,形制和铸造工艺与M1017∶55相同(图版叁拾玖,3)。键身底端斜弧,正面较背面略短。兽头和背座腔内为范土,背面中间一小块铜液未浇筑,露出范芯,兽头吻部左侧有一缩孔,露出范芯。最厚处4.4、背座高4.1、宽4.2-4、键身长7.8-8.3、宽2.5-2.1、正面厚0.5、背面厚0.6、键身穿孔长6.1、宽1-0.8、通高12.2厘米。重215克。

M1017∶62,形制与M1017∶68-2相同。合范一次铸造而成,兽头和键身二块范,背座一块范,共三块范。兽头吻部下一道范线,键身正中一竖向范线至键身底端,与吻部下范线相连接,键身背面中间竖向范线模糊,背座下方内缘与键身背面平齐处有一道范线。背座腔内有范土,背面中间一小块铜液未浇筑,露出范芯,兽头横穿内和键身穿孔上部有少许范土。键身末端有砂眼。未发现垫片和打磨痕。兽头打磨精细,键身粗打磨。最厚处4.6、背座高4.6、宽4.4、键身长6.2-6.6、宽2.5、厚0.8、键身穿孔长3.8、宽0.9、通高10.6厘米。重265克。

M1017∶74,辖首为一人和一兽头,兽头在前,人上半身高出兽头。人呈跪状,裸身露乳,头、背及足紧贴背座,两臂伸直,两手紧握兽头双耳,齐发后背,眉目清晰。肩饰阴线云纹,兽头双耳呈叶形,耳面勾勒阴线云纹,凸圆目中有小凹窝,阴线云纹眉毛,鼻面饰三道横阴线波折纹,两颊各有三道阴线胡须。兽头下部作斜凹面。键身呈扁条形,下部有长方形穿孔,键首斜平,键身表面有明显凹坑(图版叁拾玖,4、5)。双合范一次铸成,键和辖首交界处下端有一条横向范线,键下侧中部有一条竖向范线,一端延伸至与键身相交处的兽头背面中部,另一端延至键身末端中部。未发现垫片和缩孔。背座及键身均有清晰斜向打磨痕。背座长4.5、宽3.7、最厚处4.8、键身长7.7、宽2.5、厚0.6、通长12.5厘米。重260克。

2.铃 五件。M1017∶45,顶部平整,呈橄榄形,中间有一椭圆形孔以系铃舌,有一半环形钮,断面呈扁圆形。铃体合瓦形,弧形凹口,两面微鼓,两面中间各有一不规整菱形穿孔,两侧弧曲而斜张,壁较厚。铃坠为窄条形,正面凸起,背面平整,上部略宽较薄,中间镂空作倒三角形环钮,向下窄体而加厚,下部作水滴状,器身横截面呈三角形(图版叁拾捌,4)。铃体和铃坠分铸,铃体为双合范一次铸造而成,铃体顶面中间有一横向范线,半环钮内外缘中间均有一周范线,铃体两侧各一竖向范线,范线相连接,范线未经打磨。未发现垫片。铃坠也为双合范铸造,背面边缘有一周范线,粗打磨。顶部长轴7.5、短轴4.8、口长13.1、宽8、铃舌长9、上宽1.5、厚0.2、下部宽1.2、厚1.3、体高13.8、通高16.7厘米。铃体重960、铃舌重50克。M1017∶48,形制、氧化色和铸造工艺均与M1017∶45相近。唯顶面穿孔未透,仅有缝隙,铃体一面为规整菱形穿孔,一面穿孔未透,腔内有一凹窝(图版叁拾捌,5)。顶部长轴3.6、短轴2.3、口长6、宽3.6、铃舌长6.8、上宽1.1、厚0.1、下宽0.8、厚1、体高6.4、通高7.6厘米。铃体重135、铃舌重20克。M1017∶49,器形和铸造工艺均与M1017∶45相近。唯顶面为方形孔,铃体两面均为菱形穿孔(图版叁拾捌,5)。顶部长轴5.5、短轴3.1、口长8.5、宽5.3、铃舌长6.9、舌上宽1.2、厚0.1、舌下宽0.8、厚1、体高8.2、通高10.2厘米。铃体重205、铃舌重20克。M1017∶50,器形和铸造工艺均与M1017∶45铜铃相近同。唯顶面中间为圆形孔,顶部半环钮横截面为菱形,铃体一面有不规整菱形穿孔,另一面穿孔未穿透。无铃舌。铃体两面均有缩孔,铸造粗糙。顶部长轴3.6、短轴2.7、口长6.7、宽4.3、体高6.8、通高9.3厘米。重165克。M1017∶47残碎较甚。

(四)金器

柄形器一件(M1017∶65)。长条形,首端较宽而平整,柄两侧面各出二凸牙,末端较窄,不整齐,边缘较厚。首端上部正、背面各饰一道横向凸弦纹,下部各饰两道横向凸弦纹(图版肆拾,3、4)。铸制较粗糙,表面有竖向和横向打磨痕。长11、宽1.5-2.2、厚0.3厘米。重92.1克。

山西翼城县大河口西周墓地是谁的(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1017号墓发掘)(79)

(五)陶器

陶鬲一件(M1017∶1)。夹细砂,沿面和内壁可见白色和黑色砂粒,砂粒直径不超过1毫米。外底裆部有一层较薄的烟炱。器表整体颜色呈深灰褐色,陶色不匀,内壁呈灰褐色,胎呈黄褐色。侈口,口部正圆,卷折沿上翘,扁圆唇,鼓腹,腹横截面为桃形,弧形联裆,实足根,足底锥尖,三足略外撇,整器略显宽扁。外壁饰竖向绳纹直达足根,密集,抹压,局部有叠压,口沿外局部绳纹被抹去,裆图四七陶鬲(M1017∶1)部施斜向和横向绳纹,有交错,并叠压腹部绳纹(图四七;图版肆拾,2)。手制,口沿抹光,沿面有横向抹痕,腹内壁抹平,较粗糙。口径11.8、腹径12.8、高10.8厘米。

山西翼城县大河口西周墓地是谁的(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1017号墓发掘)(80)

三 结 语

M1017随葬的部分青铜器明显较早,如M1017∶3方鼎与传世的德方鼎和宝鸡纸坊头M1∶4方鼎相似〔1〕,M1017∶25圆鼎与大盂鼎相似,M1017∶31鬲与陕西扶风云塘M13∶17鬲相似〔2〕,M1017∶7铜爵与北京琉璃河ⅡM253∶6、7两件爵相似〔3〕,M1017∶17爵与长安张家坡M16∶2爵相似〔4〕,M1017∶73斝与灵石旌介〔5〕、殷墟西区M875∶5斝和甘肃灵台白草坡M1∶20斝相似〔1〕,M1017∶81-1尊与琉璃河复尊相似〔2〕。M1017∶5卣与浚县辛村M60∶7卣和扶风云塘M20∶7卣相似〔3〕。M1017∶15甬钟与陕西眉县杨家村窖藏甲Ⅰ钟相似〔4〕。上述器物年代可早到西周早期,M1017∶23方鼎也属早期器物。大部分则表现出西周中期偏早的特征,如M1017∶2方鼎与1981年陕西长安花园村M15∶14、M17∶35等方鼎近似〔5〕,M1017∶27簋与岐山贺家村M5∶2簋〔6〕、段簋相似,M1017∶22与张家坡M183∶3、曲村M6384∶6相似〔7〕,M1017∶90觚与曲村M6384∶16觚相似〔8〕,M1017∶19觯与扶风齐家M19∶37觯、洛阳北窑M299∶3觯及张家坡M197∶1觯相似〔9〕,M1017∶4尊与平顶山应国墓地M84∶99尊相似〔10〕,M1017∶16提梁卣与效卣、扶风齐家村M19∶51卣相似〔11〕,M1017∶66霸伯罍与扶风红卫村砖厂北M1∶7罍相似〔12〕,M1017∶41霸伯盘与宝鸡茹家庄M1乙∶1盘、长安普渡村006盘相似〔13〕,M1017∶6霸伯盂上的窃曲纹、M1017∶8和M1017∶40簋所饰瓦棱纹、M1017∶35山簋饰波带纹、长尾鸟纹和翎眼纹、M1017∶9盆和M1017∶70盉的长尾鸟纹等都有这一阶段的特征。M1017∶1豆、M1017∶9盆、M1017∶70盉的铭文字体亦与该阶段铭文特征吻合。M1017∶1陶鬲与曲村墓地M7006

∶1、M7109∶1、M6384∶1相似〔14〕。因此,M1017的年代属西周中期偏早阶段,晚于大河口墓地M1的年代〔15〕。

M1017墓室较深,面积较大。东侧陪葬一较大的车马坑。随葬青铜器数量众多,种类俱全,仅青铜容器就达五十件,其中十三件铜鼎中有方鼎五件,还发现有金柄形器一件,显示墓主具有较高的身份和地位。多件青铜器为伯和霸伯作器,随葬大量青铜兵器,墓主为男性无疑,M1017墓主为一代霸国国君霸伯。由霸伯盂知,M1017墓主霸伯名尚。

M1017的青铜礼器均置于墓主头端,墓葬随葬礼器中不见所谓的“列鼎”。M1017随葬的食器中,五件方鼎均置于西侧南部,一件位于南部鼎的旁边,二件盆位于中部偏南,在大鼎旁边。八件圆鼎中M1017∶25鼎置于西侧中部,其余七件圆鼎置于北部,七件簋均置于西侧北部棺椁间,而四种不同类型簋的放置位置相对较近,四件铜豆均位于北部,一件铜鬲在北部钟的旁边,二件匕位于西北角。酒器中位于南部的有爵三件、觯一件、尊二件、卣二件,位于北部的有爵四件、觚二件、斝一件、尊一件、卣一件、罍一件、壶一件、斗一件。水器中一件盂位于南部,一件盘和一件盉位于中偏北部。三件甬钟置于北侧西部棺椁间。六件锡器分置南北,南部三件,北部三件。青铜礼器在南北分置的情况下各类型相对集中,其具体的搭配方式尚待进一步研究。总体来看,大河口霸国墓葬与晋国和国墓葬均存在一些差异〔1〕。

从墓中出土的青铜器铭文看,至少可知以下几组器物是同批铸造的,即M1017∶8霸伯簋、M1017∶40霸伯簋、M1017∶35霸伯山簋,M1017∶42霸伯方簋和M1017∶70霸伯盉,以及四件霸伯豆。霸伯与王室重臣伯老和叔直接来往,且有周王赐霸伯贝及霸伯对扬王休等事,多件霸伯自作器、霸伯搏戎、霸伯作太庙祭器及伯盆等的发现,明确显示出霸伯具有一定的政治、经济、军事、宗教和外交权利。加之其与北燕、晋、宜等姬姓国族联姻〔2〕,凡此都说明以霸伯家族墓地为代表的族群是西周时期一个较为独立的国族———霸国。M1017出土青铜器绝大多数具铭,而且不乏长铭重器。霸伯盂所记为西周朝聘礼,关乎穆王礼制改革〔3〕,霸伯簋和霸伯山簋所记涉及西周盐政〔4〕,霸伯方簋关乎周代祭祀,霸伯方簋和伯盆均有器物自铭,关系到青铜器定名,史料价值都很高。总之,M1017出土青铜器铭文为西周政治制度和西周史研究提供了新的史料,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附记: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山西翼城大河口西周墓地考古发现与综合研究”(项目批准号:17ZDA218)的阶段性成果。考古发掘领队为谢尧亭,参加发掘的人员为谢尧亭、王金平、杨及耘、李永敏、廉玉龙、张砚录、郭明珠。田野绘图为马教河、郭明珠。室内绘图为王燕、吕杨。田野照相为解宙鹏、李建生。室内照相为解宙鹏、梁军、王涛。陶器修复为史春明。拓片由杨梅拓制。铭文摹本由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考古系博士研究生王沛姬制作。器物描述为谢尧亭、张王俊、赵静。铭文隶定得到朱凤瀚、李零、冯时、严志斌和黄益飞诸先生的指导和帮助,特此致谢。

执笔者:谢尧亭 王金平 杨及耘 李永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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